“老大,等等我”唐昂時刻謹(jǐn)記師傅的命令,緊跟而去。
“我也去”蘇剛旭轉(zhuǎn)身就跑。
“你給我回來不許都跟去”吳金城一把抓住蘇剛旭,直接拉了回來。
“你拉我?guī)质颤N”蘇剛旭瞪起眼睛喊道。
“你丫就這麼赤手空拳的上去還不快回宿舍拿傢伙”吳金城劈頭就是一巴掌。
蘇剛旭微微一愣,卻立馬拔腿跑了出去。
“你也別愣著,還有裝昏那個,再不睜開眼我就踹檔了你倆快去找些工具,把這電梯門給撬開”吳金城指著田健和他懷中昏迷的沙鬆喝道。
田健直接丟開沙鬆,去尋找工具,本來昏迷的沙鬆卻是硬生生挺住了身體沒有倒下去。
透過眼縫他看到吳金城真的提起了腳,忙睜開眼睛。
“我們都去忙了,你幹嘛去”沙鬆不服氣的說道。
“我?guī)致镂已獣炌履阋簧怼眳墙鸪恰皣I”的一聲,直接噴了沙鬆一臉。
禾火這傢伙看到樓道里沒人,直接就灰芒一閃邁進(jìn)了魂界,唐昂在追了五層樓後爆了粗口。
“老大,二十五層樓啊叫你他嗎嘴賤”唐昂一邊努力爬樓,一邊抽自己耳光。
禾火普一進(jìn)入魂界,便徹底展開身形,在樓梯上留下一道道殘影,直奔二十五樓而去。
“快啊,你們倒是快啊,還消防員呢,連個電梯門都打不開”威武安保科大科長李陽,此時正在電梯中,對著身前破拆電梯門的幾個消防員破口大罵。
“你他孃的再咋呼,我先把你腦袋破拆了”先前就與他有過口角的那名消防員被他罵得急了,一肘子頂在他脖子上,按在了電梯壁上。
“你丫有種有種告訴我名字,我扒了你這身橘子皮”李陽都要被卡得喘不動氣了,還在一個勁的叫囂。.?網(wǎng)
“算了五哥,你跟他這種玩意兒叫什麼勁,咱們都去搭把手吧”他身邊一名留著毛寸髮型的消防員,將他的胳膊拉開,連拉帶拽的到了門口。
幾人手中的破拆工具,是破拆電梯自動門的專用工具,往日只需兩邊的彈簧鋼一半吃緊,就能把門撐開,可今天卻邪了門,兩片彈簧剛都已經(jīng)弓到了最大程度,依然沒能打開哪怕一絲門縫。
“瞧你那慫樣,跟我吵架有的是力氣,開個破門半天打不開”李陽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罵道。
“你知道欲讓其亡,先讓其狂的道理麼”剛纔拉架的那人也實在受不了李陽的囂張,不滿的說道。
“拿著我們交的稅錢開工資的時候屁顛屁顛的,現(xiàn)在用到你們了,每一箇中用的不說,還敢頂嘴媽呀,鬼啊”李陽的叫嚷卻只喊出了一半,就變成了歇斯底里的慘叫。
“你嘴再這麼臭,早晚讓鬼抓去我擦,什麼東西”握著破拆器左手柄的那個消防員也忍不了了,回頭剛要罵幾句,卻也是一聲尖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六人中間,有些模糊的身影上。
李陽的臉卻已經(jīng)因爲(wèi)驚恐,徹底的扭曲。他轉(zhuǎn)過身想要跑,卻忘記了還困在電梯裡,直接撞在了電梯壁上,差點撞昏過去。
當(dāng)他捂著腦袋從指縫裡再看向那道虛影時,直接下趴在了地上,咧開嘴哇哇大叫,一時間鼻涕眼淚,小便大便齊刷刷的噴涌。
只見又有兩道虛影慢慢的從電梯底部冒了出來,看到三道虛影的模樣,就連見慣了生死場面的五位消防員,都幾乎要崩潰。
只見那三道虛影之上血肉模糊,骨茬分明,大腿與小腿完全重疊在一起,大腿骨的根部甚至穿過了腳掌,就那麼飄在半空。
三個虛影白花花的腸子飄蕩在四分五裂的骨盆上,不斷滴落著紅青色混合液體。兩個碩大的肺葉和裂成兩半的心臟,全都破破爛爛的掛在身前,血淋淋的蠕動著。
三顆頭顱彷彿是被巨力生生按進(jìn)了胸腔裡,完全看不出脖頸的存在,鼻子嘴巴和眼睛全部擠到了一塊,腦殼不知道去了哪裡,白花花的腦漿子不斷的往外流著。
“媽呀”李陽一聲慘叫,歪倒在電梯壁上,直接嚇昏了過去。
站在那三道虛影身側(cè)的兩個消防員也是眼睛一翻,身子軟軟的坐倒在電梯裡,口吐白沫。
緊握著破拆器手柄的兩個消防員沒有看到三道虛影的正面,但看到虛影臀部那裸露在外的大腿骨和北部紛亂錯雜的肋骨,以及正在不斷滴落腦漿的後腦勺,也是一聲尖叫,翻了白眼昏了過去。
只有那名與李陽對罵的,年齡稍大的消防員,硬是頂住昏迷的,身周抓向破拆器的手柄。
然而他還是慢了幾分,破拆器上那兩片弓足了勁的彈簧鋼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嗡”聲,急速回彈。
他的手背彈出門縫的破拆器手柄瞬間彈斷,右手柄更是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撞飛到電梯後壁上,後腦門狠狠撞在上面,昏了過去。
破拆器的兩道彈簧鋼猶如鋒利的彈簧刀,其中一片筆直的射向李陽,乾乾脆脆的貫穿了他的心口,扎進(jìn)了電梯後壁上,將李陽死死釘在了上面。
昏迷中的力量被胸前的劇痛刺醒,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起來,一切卻都是徒勞,掙扎了幾下之後,便氣絕而亡。
另一片彈簧鋼威力更猛,不斷地在電梯裡反彈,途中分別貫穿了四名年輕消防員的頭顱、胸腔、腹部和大腿。
唯獨那名留著胡茬,年齡稍大的消防員,只是臉上被劃出一道極深的血口,倖免於難。
那三道虛影同時發(fā)出一聲極爲(wèi)瘮人的鬼呼聲,飄忽中轉(zhuǎn)過身子,透過電梯門,飄了出去。
禾火到達(dá)二十五樓電梯口的瞬間,便從魂界跳了出來,正好看到那三道虛影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他奔向追過去,卻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從電梯門縫中傳出來,一瞥之下卻差點驚叫。
粘稠的鮮血從門縫中汩汩流出,彷彿有莫名力量牽引,猶如一道小溪一般,繞過他站立的地方,緩緩流向二十五層那黑暗的深處。
他只覺得毛骨悚然,卻堅持著把手按在了電梯開關(guān)上。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差點將禾火嗆暈,看到電梯內(nèi)慘不忍睹的場景,禾火竟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捂在了眼上。
唐昂終於看到了二十五樓的標(biāo)識牌,卻已經(jīng)跑得筋疲力盡,口乾如火燒,強(qiáng)忍住纔沒有癱倒在最後一段樓梯上。
他手腳並用的爬了上來,正好看到一手扶電梯,另一隻手捂著眼的禾火。
唐昂拼盡了剩下的所有力氣,終於扶著牆站了起來。
“老大你跑得可真”唐昂一手扶牆,一手捂著胸口,喉嚨裡發(fā)出風(fēng)箱一般的“噗噠”,緩慢挪向禾火。
“別看”禾火在唐昂將腦袋伸向電梯內(nèi)的時候,直接捂住了他的臉,大力一推。
“哎哎哎哎我靠”唐昂只看得電梯內(nèi)一片血紅,好像躺著幾個人,就慘叫著跌回了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