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紋漣漪觸及慕婉晴的瞬間,慕婉晴便發出一聲慘叫,慌忙躲避。?:efefd
只是觸碰到了幾圈波紋漣漪,慕婉晴的身體便出現了讓她驚恐無比的變化。
她能感覺到,自己貯存在體內的那些噬魂焰,竟有許多化作最純淨的魂能,從體內逸散。
“這是怎麼回事”慕婉晴驚恐的喊道。
“因爲我的境界足夠了,所以,印章已經不需要觸碰鬼魂,便能發動淨化?!焙袒鹞⑽⑿Υ稹?
他揮手,冰土幕消失,他邁步,慕婉晴後退。
“其實,存在即有存在的道理,我們送願師主生,你們獵妖師主滅,這本都在天道的範疇之內。只是,你們獵妖師妄圖將魔族放進來,毀壞天道,這確實有些過分了。所以,我的境界提升到了剛好能夠壓制你這小小獵妖師的程度?!焙袒鹨荒樀坏恼f道。
“其實,如果你不是自願放棄,成爲鬼魂,這印章對你,根本就毫無效果的?!焙袒鹪俅闻e起印章,對準慕婉晴。
慕婉晴看著印章,臉上陰晴不定,只是不過幾息時間,她卻是微微一笑,不再退避。
“你,不準備逃了”禾火笑著問道。
幾步之後,他已經來到了慕婉晴的身前,看著這個只比自己矮半頭,明明一副年輕少女面容,卻透著成熟少婦氣質的女子。
“你不是說過了麼,我主滅,你主生,那我們本就是一對,需要成雙成對存在的,如果我死了,你也就完蛋了吧”慕婉晴眼中閃過一縷狡黠說道。
“你確定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獵妖師了”禾火笑道。
“我師傅就我跟宮春水兩個徒弟,你已經把他切了,可不就只剩下我一個了?!蹦酵袂绶籽壅f道。
“呃,要不我也把你切了試試吧,反正握也不是正統的送願師。”禾火臉上笑意盎然。
“嘻嘻,你還是狠不下心人來哦,就知道你還是念舊情的嘛”慕婉晴伸出小手,輕輕撫摸禾火的臉頰。
“嘻嘻,你分神了哦,張珂倒黴了?!蹦酵袂缰钢袒鹕磲岬膹堢嬲f道。
禾火一怔,連忙回頭看去。
只是張珂正站在石雞身旁,與石魚一起看著自己,禾火暗叫一聲不好。
“你”禾火轉回頭來,卻看到一張精緻的臉龐越來越近。
“嘻嘻,原來親親是這種感覺哦?!蹦酵袂缧呒t了臉頰,性感的小脣似是很不捨的,離開禾火的嘴脣。
禾火被她這個動作給弄得有些窘,竟忘了該幹些什麼。
於是慕婉晴捂著羞紅的臉蛋,笑嘻嘻的看著禾火,漸漸沒入黑暗之中。
“你要小心哦,我變成女鬼了,可不只是能融入陰影裡了哦?!蹦酵袂绲穆曇艮挶U開來。
禾火摸了摸嘴脣,看著漸漸融入黑夜,越來越淡的慕婉晴,無可奈何的笑了。
禾火併沒有因爲被慕婉晴逃掉而失落,當他看到兩大靈物的時候,心裡就升起了一個感覺。
“雞屬金,土養金,張珂你幫這位雞前輩療傷吧?!焙袒鹂粗鴱堢嬲f道。
“呃,療傷怎麼療”張珂疑惑的問道。
“儘量多的土元力凝聚給雞前輩就好。”禾火也是憑著感覺說道。
“我比較擅長水這一方面,魚前輩的我來想辦法?!焙袒疝D身看著石魚說道。
於是,深夜裡,一黃一藍兩道光柱衝破夜幕,直衝天穹。
由於石魚峪外,早已戒嚴,所以就算大家看到了異象,也無法近前觀看。
終於石魚眼眶裡凝聚出了兩顆藍色光球,然後在石魚葵水的包裹下,漸漸生出了石皮。
石雞的體表缺失皮膚的地方,也被一層層精純的土元力覆蓋,漸漸煥發生機,重新生出了羽翎。
“雞本司晨,你的魂魄與石雞共鳴,想來可以增進你對鬼魂的壓制。”禾火淡淡笑道。
“那你呢”張珂感受著愈加凝實的魂魄,好奇的問道。
“呵呵,水本柔情,我更加溫柔了啊,你沒看出來麼。”禾火笑道。
“去你丫的吧,一個大男人柔情,你咋不去做太監”張珂翻白眼說道。
“兩位前輩,如果有一天,他們重建了武夷山山門,還請兩位前輩前去,做個長老如何啊”禾火正容,拱手行禮。
石雞衝著張珂點點頭,然後振翅飛起,消失於山崖之中。
石魚也是點點頭,化作一道碧波水流,回到了南山崖之上。
“走吧,今夜收穫蠻多的?!敝皇牵袒鹫f這話的時候卻是摸著嘴脣,讓張珂大呼犯賤。
天亮了,警察進山,從被大樹砸扁的車裡拖出了司機。所有人看到司機竟然毫髮無損,只是昏迷過去,大呼見鬼。
二姥爺和二姥娘被禾火安排的車送回家,走到半路,兩位老人看到那一股從南山崖之上緩緩流下的溪水,激動的老淚縱橫。
警察按著禾火的敘述,在完全燒燬的變電所裡,找到了變電所門外幾乎被大火烘乾的屍體,以及被燒掉了大半的鄭嘉龍夫婦屍體。
“愛不愛,愛不愛,不愛就不愛,愛了就得愛,死了也得愛哈哈哈”一個鬚髮皆白,渾身衣物破破爛爛的瘋老頭,站在圍觀的人羣最前邊,又哭又笑。
“姐夫姐夫,你活該誰讓你不要姐姐的哈哈,哈哈”那瘋老頭又蹦又跳,向著三泰山深處走去。
“這人咋回事”張珂疑惑的問道。
禾火想到,這瘋老頭八成便是小芝那個瘋掉的弟弟,心裡不禁升起感慨,嘆息一聲。
“人活八字,鬼靠時辰,死的時辰不對,果然要更可憐些?!焙袒鹂粗偫项^的背影,幽幽說道。
“也不一定吧,有時候人生的時辰不對,更可怕些。”張珂不怎麼贊同。
禾火看著那瘋老頭漸漸遠去,一聲嘆息,沒有反駁什麼,上車閉目休息。
“這人活著是一種修行,死了也是一張修行,都不容易啊”張珂不知想到了什麼,坐在禾火身邊,再次嘆息一聲。
“最近你的感慨,忒多了些。”張珂有些奇怪的說道。
“啊,見的人多了,遇的鬼多了,聽的故事也多了,做的事情也多了,什麼都多了,真曹蛋啊”禾火閉著眼睛,似乎是在發牢騷。
“哈,你這才活了幾年,咋就老氣橫秋的了”張珂不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