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田疇,黃燦燦的軟柔柔的稻苗已經熟了,在風中搖曳著, 夏日炎炎,小鳥不知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草木都低垂著頭,小狗熱得吐出舌頭不停地喘氣,知了不住地在枝頭髮著令人煩躁地叫聲,像是在替烈日吶喊助威。
路旁遮蔭的鑽天楊,成羣的蜜蜂在花叢中忙碌著,吸著花蕊,辛苦的飛又飛去,到了傍晚,天空出現晚霞,漫天的蜻蜓自由的飛著,此刻的風景告訴人們,初夏來臨了......
初夏的風雨春風不同,初夏的風暖洋洋的,站在窗前,閉上眼睛,靜靜地細聽著夏風的聲音,用心將它記下,夏風用最溫柔的聲音帶給大家最柔和的風......給大家帶來了清爽怡人的感受。
詩若的暑假也漸漸的開始了,作爲陰陽女的我,就要開始接受族規的規定,陰陽女(陰陽先生)在讀書期間,每年的暑假或者寒假就得雲遊四海,到處歷練。
在不遠處的榕樹下看見擠滿了人,看到幾個婦女,有的拿著扇子坐在榕樹下乘涼,聊天,聽村裡的幾個婦女在探討著:“王阿嬸和她兒媳婦老是懷孕,之後又生了一些血肉球什麼的,超級可怕?!?
“我想??!這個王阿嬸啊肯定是做了什麼壞事了,纔會有這樣的報應?。 迸赃呉粋€站著的婦女說著。
“對啊對??!”看著樣子,他們好像是善良的人類。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婦女上下大量了我一會,良久纔開口說:“你是個外鄉來的吧?”
我笑了笑說:“恩,能和我講講什麼事嗎?”
“這件事??!還得從兩年前說起......”
這件事情還得從倆年前開始說起:
“我沒有偷漢子,可是爲什麼婆婆和丈夫都不相信我,還那麼虐待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婦女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棵榕樹下,企圖結束自己的命,以示自己的清白。
另外一棵樹下,一個駝背又跛腳的男人,手裡拿著領帶,站在石頭上,把領帶綁在樹上,嘴裡還嘀咕著:“我怎麼醜,還被人嫌棄著,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啊?還不如死了算了,等我死了我會一個個找你們報仇的?!?
“我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边@個女人死的決定更加肯定了,用榕樹的樹藤編織成一個圈,將頭套了進去,眼睛閉了起來,看樣子是下定決心了。
“咳咳......”這個男人在死之前,看見另外一棵樹上也有一個和自己一樣要輕生的孕婦,男人趕緊下去,他要去救那個女的。
“小姐......”
“小姐......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別想不開??!快點下來?。 边@個駝背又跛腳的男人叫陳茂樹是這個村裡最會種番石榴的人,他種的番石榴好吃又大又甜,番石榴裡多籽又寓意多子多孫,而這個要上吊的女人是王家文的妻子穆宛錦,茂樹一瘸一拐的趕緊過去,把穆宛錦救了下來,可是,一不小心倆人就雙雙滑到在地上了。
此時的穆宛錦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茂樹輕輕的拍了拍穆宛錦的臉:“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你爲什麼要救我?你放開我,讓我去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穆宛錦一醒來就想掙脫繼續輕生。
“小姐,你還年輕,你別那麼想不開??!你冷靜下?!?
“家文,你親眼看見沒有?你的老婆青天白日下,居然出來偷漢子,還和姦夫抱得那麼緊,真是下賤,下賤??!”倆人拉扯中,突然三個人出現了,最先開口的是一個老婦人,想必是穆宛錦的婆婆。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老婆當著自己的面和其他男的摟摟抱抱的,王家文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上前就將茂樹和穆宛錦分開。
“家文......”
由於剛剛上吊,體力還沒有緩過來,穆宛錦站起來有些不穩,好心的茂樹又上前去扶了以下,穆宛錦硬生生的將茂樹推開,著急著向王家文解釋道:“家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王家文上前就給穆宛錦一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我剛剛還怕你想不開,特意跑出來看看你,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 一個男的戴著眼鏡,一表人才又甚是斯文,傷心絕望的指著穆宛錦說,這個男的就是穆宛錦的老公王家文。
“先生你誤會了,其實是我要自殺的,可是我看見她要自殺,所以我就過去救她的,你千萬不要誤會啊!”茂樹站了出來替穆宛錦解釋。
“誤會?你當我們三個人是瞎子嗎?”說話的是一個穿得很時尚,扎著馬尾辮的女人,她是王家文的表妹——王瑩,指著她和她表哥,還有她姑媽王大媽說著,又繼續說:“我們是親眼看見你們兩個人在樹下拉拉扯扯的,還有臉說我們誤會你?!?
說完後,王瑩還拉著她表哥王家文的手火上澆油的說:“表哥,你看錶嫂啦!居然在外面偷漢子,而且還是一個駝背又跛腳的人,居然還敢講得理直氣壯的,真的是把你的面子都丟光了?!?
聽到這些話,穆宛錦開始著急了,指著王瑩說:“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你成天都想著讓我和家文離婚,我告訴你, 我肚子你的孩子是家文的,是王家的子孫,還有我和他也是清清白白的。”
“姑媽,你看看她,惱羞成怒還惡人先告狀的?!蓖醅撘粫r不知道該說什麼,將矛頭對準了王大媽,讓王大媽來收拾這個穆宛錦,她早就知道王大媽超級討厭穆宛錦這個兒媳婦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敢講怎麼大聲,是不是要比聲音大???”王大媽對著穆宛錦說完後,就更加扯大嗓門了:“你們快來給我這個苦命的婆婆評評理啊!這樣的兒媳婦在外面偷了漢子還不知廉恥的說我們誤會她,快來給我評評理啊!”
果然不一會兒人越來越多的圍上來,人類就是這樣,愛湊熱鬧又愛八卦的,還對穆宛錦開始指指點點的,爲家文打抱不平的,各種難聽的話都有。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還有臉活著。”離穆宛錦比較近的一個婦女開口道。
“家文?。∧阏媸巧蛋。±掀磐禎h子,你還幫忙養孩子的,你可真傻?。 绷硗庖粋€女的繼續說著。
“你這個女人,居然連茂樹這樣的男人也要,你是有多寂寞???”旁邊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的男人說道。
“你們不要這樣說,我和穆宛錦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其實我......其實我根本無法行人道?!泵瘶涞椭^,甚是爲難的說了這句話。
“哈哈......”
“茂樹,你說什麼?你居然無法行人道......哈哈。”這一句話引來了大家的嘲笑,可是卻沒有讓王家相信他和穆宛錦是清清白白的。
王家文還是咄咄逼人的:“那你敢把你的褲子脫下來證明你真的無法人道嗎?我就相信你和宛錦倆個人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