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文的歌聲很美,不得不說她還是有實力的,即使在這樣的情境下依然能保持高水準(zhǔn)的演唱。
一首歌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只有三分多鐘,很快,兩分鐘的時間過去,眼前的指南針卻沒有什麼變化。
我的眉頭微皺,卻沒有停止彈奏,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麼。
而漸漸地,張文文的歌聲停止,一曲演唱完畢,我則只剩下了十幾秒的尾奏,指南針依舊沒動靜。
“馬倫哥……”張育銘同樣皺著眉,神情有些異樣。
我沒出聲,用眼神示意他繼續(xù)等。
十秒、九秒……五秒、三秒,隨著時間過去,還剩下最後幾個音符,這首歌的伴奏也就錄完了。
自己的心也跟著有些沉了下來,難道這個辦法行不通麼?
然而,就在這最後三秒時,忽然,指南針有了一絲輕微的抖動,並朝著一個方向稍稍移動了一下,然後迅速恢復(fù)正常,若是不仔細(xì)看很難看到變化。
但這自然逃不過我的雙眼,鋼琴聲戛然而止,我一下站起身來!
緊接著,目光倏然望向指南針剛纔所指的方向,精光暴射!
“馬倫先生,你怎麼了?”麥克旁的張文文見狀被嚇了一跳,急忙問。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別說話,邁步走向目光所指的方向。
但前方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更沒有鬼魂,只有一把大提琴靜靜地躺著。
我的腳步似慢實快,很快就在那大提琴旁停了下來,緊緊盯住了它,似是在思慮著什麼。
張育銘原本還有些疑惑,但彷彿一下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兩道恍然。
“張小姐,把你剛纔錄好的歌曲播放一遍?!辈欢鄷r,我淡然道。
“???什麼?”
“把剛纔錄的歌播放一遍?!?
“哦哦,好……”
她雖不明所以,還是走到那錄音設(shè)備旁,按下了播放鍵。
動聽悅耳的鋼琴聲與歌聲隨即響徹了這間不大的錄音室,壓抑的氣氛似乎都被沖淡了不少,我們兩人的配合出奇的好。
但是,此刻沒有人在意這個。
就在歌曲播放到最後三秒處時,忽然,張文文嬌軀一顫,禁不住驚呼出聲:“鬼音!又是那道鬼音!馬倫先生你快聽,那鬼音又出現(xiàn)了!”
說著,她雙腿發(fā)軟,險些就癱坐在了地上。
不錯,那道鬼音確實又出現(xiàn)了,還是那個男子熟悉的嘶喊聲,像是一句韓語,低沉卻能清晰地分辨出,彷彿是大提琴的和鳴聲。
我的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意,不答反問:“張小姐,這把大提琴是什麼來頭?”
“大提琴?怎麼了?”
“是你自己買的嗎?”
“不是,是兩年前在回國時我那組合的幾個成員送的,當(dāng)時我還奇怪她們怎麼會那麼好心?!?
“砰!”
而話音一落,我倏然動手,一道氣旋打出,直接就轟在了這把大提琴上面,使其出現(xiàn)了一道道細(xì)密的裂紋!
張文文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馬倫先生你這是……”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直接閉口了。
因爲(wèi)從這大提琴的裂紋中竟忽然滲出了一縷又一縷的黑氣,濃黑無比,乍一出現(xiàn)就迅速在房間內(nèi)蔓延開來,所到之處那裡的氣溫都在迅速下降。
而這些黑氣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從厲鬼身上散發(fā)出的戾氣!
事已至此,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那隻來自韓國的鬼魂,就在這大提琴之中!
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將它封在了其中!
至於是誰封的,不用說也能猜到是張文文組合中的那些成員找的人了。
“真是好惡毒的女人……”
我自語,那些女人把封有厲鬼的大提琴送給張文文,分明就是心懷不軌,欲加害於她,回了國也不想放過她。
“馬倫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文文顫抖著又問,盯著那把大提琴又驚疑又害怕。
“那隻厲鬼就在這大提琴中?!?
“在大提琴中?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都說了那些女人不會那麼好心會送你禮物的。”
“那……那你是如何尋出這鬼魂的?”她神色再黯,有些明白了這其中的陰謀。
“之前我就向你解釋過,不管是錄歌曲的磁盤還是拍電影的錄像帶,都是需要用到磁場原理的,而能將自己的聲音錄刻進(jìn)磁盤的鬼魂,也都需要利用自身魂體與磁場的共鳴,既然你的每一首歌那鬼魂都會發(fā)出鬼音,我想這次也不會例外,所以纔會讓你下載一款指南針軟件,智能手機(jī)上的這種軟件利用都是電磁場間的感應(yīng)原理,非常靈敏,只要那鬼魂一有所動靜,就能嗅探到它周圍磁場的波動,從而將它尋到……”
“這……”
這下不光是她,就連已經(jīng)猜到這種方法的張育銘臉上也閃過崇敬之意,有時候做事情確實是需要一些頭腦的,關(guān)鍵時刻只知道蠻幹或是放棄,那就一絲成功的希望也不會有。
“張文文兮,@#¥%……”
說話間,從大提琴中突然傳來一道陰森而空靈的嘶吼,是韓語,跟歌曲中的那鬼音一模一樣。
我心頭輕跳,感受到了這厲鬼的強(qiáng)大,看來它死的時候受了很大的痛苦,積怨很深。
“育銘,護(hù)好張小姐,我來對付這邪物!”
但我並不懼怕,它是很強(qiáng),卻也算不上自己見過最厲害的鬼。
又過了一會,從這大提琴中滲出來的戾氣猛地一熾,堅硬的硬木直接就被震碎了,一個蜷縮著的黑影站了起來。
這隻韓國鬼的樣貌,終於展現(xiàn)在我們眼前。
悽慘,只能用悽慘來形容,它魂體上血肉模糊,從頭到腳的皮都被扒了,只有臉上的五官還能分辨的出,一條腐爛掉一半的舌頭伸出,往下滴落著綠色的膿液,觸目驚心。
見此情形,饒是我都難以淡定了,它這是死前被生生扒去了全身的皮,殺他的人手段極爲(wèi)殘酷,如果是張文文組合中成員找來的人,那也就只能是那些巫教的巫儺師了,果然是邪派分子所爲(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