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先生,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
白常看向百目妖,一臉真誠地說。
百目妖迅速後退一步,警惕道:“我告訴你,我是來守護(hù)冰女的,不是來給你拆零件玩的,那兩個眼珠子可以給你當(dāng)見面禮,想要別的,沒門!”
“……別誤會,我不是倒賣器官的,這次不要你的眼珠子。”
“要別的也不行!”
“不不不,我什麼也不要,我只是想請百目先生,幫我找一找伊勝。”
易牙納悶道:“你現(xiàn)在找伊勝幹什麼,還是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一下吧,不是我說,這些人的可怕程度不比伊勝低……”
白常苦笑:“我找伊勝,就是爲(wèi)了解決這些問題。你們想想,他搞那個夢想成真的早餐活動,必然有所依仗,我現(xiàn)在都在好奇,他究竟用什麼辦法能讓小女孩的媽媽復(fù)明?”
易牙道:“無非是用魔界的一些手段罷了,而且伊勝這次逃走,估計(jì)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出現(xiàn),你又能到哪去找他?”
白常道:“所以才需要請百目先生幫忙了,據(jù)我所知,百目先生有通天徹地的大神通,尤其是一手搜神術(shù),身上百目齊開,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分分鐘就能夠找到。這等本事,放眼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人,也就只有百目先生能夠做到了。”
白常狠狠的誇了百目妖一頓,其實(shí)這番話,是剛纔他在沉思的時候,冰女悄悄告訴他的。
冰女和百目妖是老相識,對他自然瞭解,白常把冰女的話添油加醋說了一遍,百目妖果然露出得意之色,挺起胸脯,開口道:“你說這個我就不反駁了,不是我吹,別說是這人間,如果你想找誰,哪怕他藏身在三界任何一個角落,我也能把他找出來。”
白常一聽暗喜,忙道:“既然這樣,那就多多麻煩百目先生了。”
他轉(zhuǎn)身對冰女道:“那就麻煩你,帶百目先生去一下千味居,一旦有伊勝的消息,馬上通知我,咱們需要儘快找到他。”
冰女應(yīng)聲,帶百目妖去了。
百目妖其實(shí)也是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白常又打他的主意,有冰女在他又不好拒絕,回頭身上這點(diǎn)零件讓白常拆個稀碎,那就倒黴了……
看著兩人走了,易牙湊過來對白常說:“我說小白,這個百目妖可靠麼,別回頭把冰女拐走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常笑道:“放心吧,冰女是我的將魂,性命交修的關(guān)係,我死她就死,她死我也好不了,所以,她肯定會好好保護(hù)我的。至於百目妖,目前看著並不可靠,但也只能選擇相信他,和這樣的人做夥伴,總比做敵人要強(qiáng)。再說,他也是白家先祖留下來的五大惡煞之一,和白家打斷骨頭連著筋,如果相處的好了,以後也將會是白家的一大助力。”
易牙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倒是有道理,我就是覺得這傢伙不大靠譜,而且還有盜竊的毛病,回頭留神你的菜刀……”
白常想想也是,這百目妖修煉了五隻神眼專門偷東西,如果一個不留神,保不齊這家裡什麼東西就丟了。
於是,他把自己的所有東西,打成包帶在身上,至於屠魔和噬魂,則揣進(jìn)了懷裡,外面用一層厚布包裹起來。
這樣就安全多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讓阿阮多盯著點(diǎn),估計(jì)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白常的防賊措施剛剛做好,何雨晨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我可不像白大老闆,分分鐘幾千萬進(jìn)賬,我還得回去看店。”
白常笑道:“那些錢你隨便拿,反正都是別人給的,不必介意。”
何雨晨雙手叉腰道:“你把我當(dāng)什麼人了,我拿你的錢幹什麼,哼,你這點(diǎn)小錢我還沒看在眼裡,幾千萬而已,我給你弄幾百個億都是隨手的事情。”
清風(fēng)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臉諂媚地說:“何掌門,我能跟你一起回去麼,如果你的店裡缺個夥計(jì),打雜的,看門的,我都能幹。”
何雨晨瞥了他一眼:“我那還真缺個賣貨的夥計(jì),既然你願意跟著我,月薪兩千,包吃包住,我還免費(fèi)教你扎紙的手藝,怎麼樣?”
清風(fēng)大喜,連聲道:“太好了,那簡直太好了,我從小就孤獨(dú)一身,流落江湖,無父無母,無家可歸,後來遇到師父……我呸,遇到洛老道,被他強(qiáng)行收爲(wèi)徒弟,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我是多麼渴望能夠像正常人一樣,過著平平淡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這傢伙說著說著還擠出幾滴眼淚,也不知是真的觸動內(nèi)心感慨,還是爲(wèi)了從何雨晨那裡拿到三千萬假裝的。
“行了行了,願意跟我學(xué)扎紙就行,這也算你棄暗投明,但是有一點(diǎn),如果你要讓知道你有半點(diǎn)不軌之心,膽敢揹著我?guī)謮氖拢揖桶涯阕龀杉埣櫍屇阌朗啦坏猛短ァ!?
說著,何雨晨隨手一拋,一隻小紙人撲簌簌飛了起來,繞著屋子裡轉(zhuǎn)了兩圈,停落在何雨晨肩膀上。
“看見沒,這個小紙人過去就是個壞蛋,被我抽了三魂七魄,現(xiàn)在只能做我的傀儡紙人,這就是前車之鑑。”
清風(fēng)嚇的一個哆嗦,他跟著洛道長其實(shí)也沒學(xué)到什麼本事,一直打雜來著,此時見何雨晨的神奇紙紮術(shù),頓時又興奮又害怕,趕緊跪在地上說:“師父,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師父,我一定好好跟著師父學(xué)扎紙術(shù),再也不敢?guī)謮氖铝恕恫粚Γ覊焊矝]幹過什麼壞事,都是洛老道乾的……”
何雨晨懶得廢話,跟白常揮揮手就帶著清風(fēng)走了。
清風(fēng)很高興,屁顛屁顛的跟在何雨晨身後,真的像是個徒弟一樣。
“何雨晨今天是怎麼了,這樣一個人都敢?guī)Щ厝ギ?dāng)徒弟?”
白常有些不理解,看著何雨晨的背影喃喃自語。
易牙在旁邊忽然說道:“我想,我能猜到她急於找徒弟的原因。”
“什麼原因?”
“你猜猜?”
“我猜不出來……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