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從人生巔峰轉(zhuǎn)眼間淪落爲乞丐,一貧如洗的他終於想起了那個老頭,但是什麼都已經(jīng)晚了,可是這噩耗並沒有結(jié)束,就像是有詛咒一樣,他的家人莫名的一個接著一個死去,所有的親戚都離他遠遠地,最後直到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人了。
每天晚會上他都會做相同的一個夢,那就是夢到自己躺在一個棺材裡面,頭上有一張乾枯黝黑的死人臉直勾勾地盯著他。
隨後被活活窒息而死,沒到這裡,他就會被驚醒,他知道該輪到他了,開始瘋狂的找尋那個老頭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只有找到那個老頭纔能有救,但是一個市裡想找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是多麼的困難,如今他沒權(quán)沒勢,找一個人來簡直可以說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這一找就是將近半個月,每尋一個過路人就會問起有沒有見過墨老頭這個人,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被他的樣子給嚇的遠遠逃開,不敢靠近。
他之所以打扮成這樣就是怕某些人認出來,要知道他以前的仇家可是不少,再加上現(xiàn)在公司破產(chǎn),欠了上千萬的資產(chǎn)這可如何還清,肯定會吃上官司。
直到他今天早上來到這拆遷房區(qū)的附近,纔有人知曉墨老頭的位置,於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我冷眼看著眼前的男子,說實話,我對他的經(jīng)歷毫無可憐之意,做房地產(chǎn)的老闆哪一個不黑心?出了事情就化妝躲藏起來,那麼那些死了工人的家屬可該找誰去?
我冷笑一聲,走到他的面前,緩緩拿出刑警證,說道:“那可還真是碰巧,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將你扣回局裡?早就聽聞有一起工地死人的案件,其黑心老闆出了事情就逃跑了,沒想到原來是你啊!”
李富貴一臉吃驚得看著我,實在沒想到我竟然是刑警,他連忙跪倒在墨老頭的面前,哭喊著:“大師求你救救我,我也是不清楚當時的事情,才做出糊塗事,現(xiàn)在我破產(chǎn)了,家人也全部都死了,報應(yīng)真的來了,而那個東西卻是天天纏著我,大師,你可不能不管啊!”
墨老頭嘆了口氣,甩了甩衣袖:“去那個工地看看。”
我拉扯了一下墨老頭,“真打算幫他?”
墨老頭搖了搖頭,說:“他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且不說那是市區(qū)的氣脈,不去管的話,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這幾天下來,我也懂了不少,墨老頭說的氣脈,便是這個市的氣運。
從古至今,每代皇帝都會根據(jù)氣運的中心來立都城,這根據(jù)玄學來說便是龍脈。
毫不疑問的來說,龍脈損,則國滅,氣脈斷,則城破!
我點了點頭,這也難怪最近事情那麼多,倘若一直不去管,很有可能就不止李富貴這一家的災(zāi)難了,氣脈被人截斷,它會反噬整座城市。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李富貴那重複的噩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到墨老頭眉間皺的緊緊的,也便沒有多問,畢竟我都看出問題來了,老頭他不可能不知道。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打開一看,竟然是唐隊。
於是接起來問:“唐隊什麼事?”
唐隊那邊似乎有些匆忙,說話的語氣很快,“趕緊來流雲(yún)別墅村一趟,又死人了,人手有點不夠,你快來吧。”
因爲開了免提,所以墨老頭和李富貴都聽見了,當李富貴聽到流雲(yún)別墅村又死人時,登時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兩腿止不住的發(fā)抖。
我朝著老頭點了點頭,硬拽著李富貴就往外面走,李富貴起初還有些掙扎,但是一看到我腰間的手槍後,頓時不敢亂動,任由我拉走。
回頭看了一眼,墨老頭果然也是緊緊地跟在後面,臉色嚴肅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流雲(yún)別墅村離這裡並不遠,很快,我們就到了現(xiàn)場。
流雲(yún)別墅村有上萬平方米,可想而知,李富貴爲了這個項目投資了多少,然而這纔剛開始施工就被迫停止了。
李富貴看著眼前的流雲(yún)別墅村,一張髒兮兮的老臉還是流下了眼淚,悔不當初沒有聽墨老頭的話,要不然怎會落得這種田地。不僅十幾億的投資打水漂,就連家人也給禍害沒了,但很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
此時在流雲(yún)別墅村的施工場地上,到處都是警車和警察,門口拉起了黃線,警員和穿白大褂的法醫(yī)來回走動。
在不遠的大坑處,一堆警察和消防員圍在那裡不知道在幹什麼,似乎還聽到呦呵聲。
我走了過去,唐東城看到我連忙招呼,只是那一張臉鐵青著,硬是擠出笑臉說:“初離,看你樣子恢復(fù)的不錯,要不是這裡是實在沒有人手了,也不會讓你過來,怎麼樣?身體沒有大礙了吧?”
我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便問發(fā)生了什麼事。
唐東城從手中拿出幾張照片,我接過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是幾具屍體的照片,總共六名,全是男性,每個人的死像都像是渾身血液和肉都被吸乾了樣子,只剩下一身皮包骨頭,雙眼暴睜。
說實話,當警察那麼多年,看過的屍體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具了,這樣的死法還從來沒有見過,唯一說像的倒是那些重癥吸毒的人死後是這個樣子,但是也沒那麼誇張。
老頭連忙上前看了起來,頓時氣得渾身發(fā)抖,“孽畜!真是孽畜!”
而李富貴根本不敢看,蹲在一邊悶聲不說話。
唐東城指著墨老頭還有李富貴,有些疑惑,問:“他們是?”
我看了一眼氣憤的墨老頭說:“他是我的師傅,而那邊的那個人就是這流雲(yún)別墅村的老闆李富貴。”
唐東城十分詫異,找了那麼久的李富貴就這樣帶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笑了笑,“這傢伙自投羅網(wǎng),送到我面前的。”
唐東城有些無奈,沒有多問,既然把負責人找到了,事情就稍微順利一點。
這時,墨老頭走到那個黑坑那邊,發(fā)現(xiàn)一羣消防員正在扯著繩子用力拉扯著什麼,似乎還挺重。
我跟上前去,看見這一幕,問:“唐隊,這是在拉什麼?”
唐東成神情有些怪異,還沒來得及回答,墨老頭便一口斷言道:“應(yīng)該是一副棺材!”
唐東城一臉詫異,還真就是一副棺材,這老人家哪裡來了,怎麼會知道?於是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我,希望能得到解釋。
我搖搖頭,只是說這是我?guī)煾当悴辉俣嘌裕行┦抡f出來人不信,何必要說出來?畢竟也沒什麼好處。
走到墨老頭旁邊問:“這是什麼情況,氣脈下面怎麼還會有棺材?”
墨老頭依舊是滿臉鐵青,看起來是被眼前的一幕給氣的不輕,指著下面這個黑洞說:“這是有人利用整座城市的氣運,給他奪天換命!真是大逆不道啊!”
“那些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氣脈斷了,這棺材肯定是要吸食人的氣運來延續(xù),毫無疑問,李富貴就是最先被下手的!”
唐東城在一旁雖然聽不懂,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也並不是不瞭解這些,華夏的周易玄學並不是沒有道理。
他上前問道:“那這件事怎麼辦?”
墨老頭一臉狠辣堅毅,“擡棺,火焚!”
果不其然,墨老頭話音剛落,擡上來的還真是一副棺材,只見這副棺材常年埋在地下,卻絲毫不見髒污,和水漬。
棺材似乎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做成的,周邊刻著金絲邊花紋,沒有絲毫歲月留下的痕跡。嶄新,程亮,花紅色的外面褶褶發(fā)光,這種棺材,即使是古時的達官貴人下葬也不會那麼華貴,倒是和王侯將相一般的棺材。
這棺材一擡出來,周邊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陰風撫過,炎熱的夏天陡然轉(zhuǎn)涼,讓人不由的寒顫。
但是唯有一點很奇怪,棺材底下有一些血漬,一滴一滴的濺下,不知從何而來。
墨老頭見狀突然神情一變,吼道:“快!問問下面的人還有沒有聲音!”
唐東城也反應(yīng)過來,自從開始拉起棺材後,好像就再也沒聽到下面有聲音傳上來,此時再看看那棺材底的血漬,整個人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連忙拿起對講機喊道:“下面的人怎麼樣了?”
對講機裡沒有絲毫迴應(yīng),一片寂靜,旁邊的警員和消防員們也想了起來,連忙呼喊,也有絲毫沒有聲音。
大家有些慌了起來,唐東城再次喊了一聲,這時,對講機裡響起沙沙的聲音,大家屏息靜靜聽著。
對講機裡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救……救…”
話還沒喊完,聲音就戛然而止,再也沒有迴應(yīng),聽到救字,大家都沉默了下來,下面究竟發(fā)生了什麼,連救命也來不急喊出來。
就在大家還在沉默得時候,墨老頭不知道從哪裡摸到的手電筒,率先直接跳了下去,衆(zhòng)人一驚,要知道這個坑可是有幾來米高,當兵的也許還扛得住,可正常人直接跳下去還不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