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風(fēng)月寶鏡?
我和喬欣大眼瞪小眼,叔叔、阿姨、奶奶包括邊策在內(nèi),也都是一頭霧水,顯然是第一次聽過這個名詞。
老爺子激動半天,情緒還是很難平靜,有些豔羨地看著我,道:“小娃娃,這面鏡子不得了啊!”
我忍不住道:“不就是面銅鏡嘛,大不了有些年頭而已,有……這麼珍貴?”
老爺子道:“風(fēng)月寶鏡,原本是一對情侶鏡,一面爲(wèi)陽,喚作風(fēng)鏡,另一面爲(wèi)陰,喚作月鏡,而這面鏡子,就是風(fēng)月寶鏡中的月鏡!”
見老爺子這麼激動,喬欣也來了興趣,道:“爺爺,即便是風(fēng)月寶鏡,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老爺子道:“風(fēng)月寶鏡,傳說爲(wèi)春秋時期的公輸般和其夫人所制,這個公孫般,也就是魯班,其中風(fēng)鏡可以收鬼,月鏡可以辟邪,把這枚銅鏡帶在身上,任他再厲害的邪魔歪道也不敢近身!”
聽到這裡,我忽然心中一動!
風(fēng)鏡可以收鬼?
莫非我身上這枚裝著大鬼小鬼的鏡子,就是風(fēng)月寶鏡中的另外一枚——風(fēng)鏡?
不過,當(dāng)時在場人多,猶豫了下,我還是沒把鏡子拿出來,尋思以後有時間再問也不吃。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邊策就不服氣了。
話說他自己重金購置的禮物被老爺子貶得一文不值,反倒是我這個幾百塊錢淘來的破鏡子,被老爺子視爲(wèi)至寶,他忍不住道:“爺爺,魯班不是個木匠嘛,怎麼還會做鏡子?”
老爺子冷哼一聲,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邊策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把玩半晌,老爺子依依不捨地把鏡子還給了我,道:“小娃娃,這枚鏡子太珍貴了,你……”
我把鏡子推了回去,打斷他道:“爺爺,說實(shí)話,本來我也不知道這枚鏡子有這些門道,既然爺爺您認(rèn)識,剛好說明你們有緣,您還是收下吧!”
老爺子遲疑了下,忽然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孫女,笑著招手道:“欣欣,你過來!”
“爺爺!”喬欣趕緊走到輪椅跟前。
老爺子把鏡子塞給她,道:“欣欣,爺爺是一把老骨頭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撒手人寰,這麼貴重的寶物,爺爺留在身邊實(shí)在是暴殄天物,你工作性質(zhì)比較危險(xiǎn),而這面月鏡剛好又是陰性的,適合女性佩戴,就當(dāng)是小娃娃送給你的吧!”
說完,老爺子看向我道:“小娃娃,你沒有意見吧?”
我笑著搖頭,道:“怎麼會,欣姐佩戴這面鏡子再合適不過啦!”
不過這時,喬欣媽媽忽然遲疑了下,道:“爸,鏡子可不是胡亂送的,古人云‘江山畫不盡,最美鏡中人’,所以一般饋贈鏡子都是情侶之間纔會做的,古人更是將其作爲(wèi)定情之物,咱家欣欣和他……”說著,她把目光看向了我,意思我好像年紀(jì)小了點(diǎn),和喬欣不般配。
老爺子擺擺手道:“好了,不用說了,就這麼決定了!”
“江山畫不盡,最美鏡中人……”喬欣嘴裡嘀咕一句,有些臉紅地偷偷看了我一眼。
聊了半天,馬上準(zhǔn)備吃飯了。
不過這時,老爺子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嘴裡“哼”了一聲,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奶奶一臉關(guān)切道:“老不死的,是不是腰又疼了?”
老爺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想去牀上躺一會兒,要不……你們先吃吧?”
奶奶白了他一眼,道:“難得今天家裡人都在,你可別給我們尋不開心!”
可老爺子實(shí)在是痛得厲害,不一刻,額頭黃豆大的汗珠“撲撲”往下直掉!
“爺爺!”見老爺子這麼難受,喬欣紅著眼走到輪椅後面,似是想幫他揉一揉。
“欣姐等等!”我忽然攔住喬欣,伸手在老爺子的後腰上摸索幾下,一邊按壓一邊問道,“爺爺,是這裡痛嗎?”
老爺子感受了下,搖了搖頭,道:“往下一點(diǎn)?”
“是這裡嗎?”我又往下按壓了一寸。
“差不多了,但還要再往下一點(diǎn)!”老爺子痛楚地說。
我心中已大致找到了原因,在老爺子脊椎尾部推拿幾下,道:“這樣有沒有舒服些?”
“咦?”我兩下這麼一按,老爺子登時就不鬧騰了,驚奇道,“小娃娃,別停下,再給我按按,太舒服了!”
但我卻是停了下來,笑道:“爺爺,您這腰疼病不在腰,而是由腿上的頑疾輻射到腰上的,得把您腿上的頑疾根治了,腰纔會不疼!”
老爺子還沒說話呢,邊策在一旁冷嘲熱諷道:“爺爺這腿已經(jīng)病了將近十年,我找了全國最厲害的專家過來都沒能瞧好,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老爺子也嘆息一聲,道:“是啊,自打九年前摔了一跤,兩條腿就算是徹底廢了,一點(diǎn)知覺都沒有,全國各地也看了不少的名醫(yī),可都是拿它沒辦法,我這風(fēng)燭殘年,看來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唉……”
我說:“爺爺,您也不要太過悲觀了,待會兒吃完飯,等您體力好一些,我?guī)湍沃危B續(xù)治療一週,差不多您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跑步健身了!”
“什麼?”
聽到這話,當(dāng)時所有人都愣住了,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尤其是邊策,表情裡面充滿了譏笑的意味,道:“小雨,我沒聽錯吧?你說你治療一週,爺爺就能走路了?”
我說:“不是走路,是跑步!”
“哈哈哈哈!”邊策終於忍不住了,大笑道,“你小子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當(dāng)代那麼多名醫(yī)和先進(jìn)醫(yī)療技術(shù)都治不好爺爺?shù)耐龋氵B續(xù)治一週就好了?”
喬欣臉上一紅,悄悄拉了我一下,道:“那個……小雨,你低調(diào)點(diǎn)!”
我奇道:“我沒有高調(diào)啊,怎麼,你們都不信嗎?”
喬欣父母古怪地看著我,對視一眼之後,嘆息著搖頭。
還好,最後老爺子說話了,道:“你們怎麼都這副表情啊!反正我這腿早就廢了,待會兒吃完飯,要不就讓小娃娃試試,反正他剛剛給我捏那兩下老腰是挺舒服的,比你們誰捏得都要好!”
頓時,我有一種找到了知己的感覺,道:“爺爺,還是您有眼光!放心,只要您積極配合我的治療,您的腿一定會康復(fù)如初的,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動物園騎馬,還有欣姐,我們?nèi)齻€人一起!”
“這……”老爺子尷尬地笑了笑,道,“好,好……不過小娃娃,你的確是該低調(diào)點(diǎn)。”
“好了,別說了,先吃飯吧!”喬欣生怕我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來,嚇得趕緊把我拉進(jìn)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