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這裡也暫且放下了查下去動作。而是指揮調(diào)動所有府裡的護(hù)院,日夜巡查,護(hù)衛(wèi)鄭府的安全。
林歆已經(jīng)許諾了,只要抓到一個宵小就有賞。等事情結(jié)束之後,還有更多的賞賜。當(dāng)然了這個事情到底是要鄭北雁出面才行。至於因公受傷或者犧牲之類的,也有相應(yīng)的補貼的。
索性府裡有鄭北玉在,很多事情也不用林歆這個內(nèi)宅女眷操心了。有事情自然會叫人來內(nèi)院通知一聲。當(dāng)然林歆的也不能夠就這麼坐著。畢竟這內(nèi)院,男人進(jìn)出也不好。所以林歆的任務(wù)就是讓府裡的所以粗使嬤嬤就守著府裡其他的出口。
這是白天,也沒有多少的危險。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街上雖然說都已經(jīng)緊閉門戶了。但是還是消息漫傳。有說西城的守衛(wèi)裡同外敵,放了敵人進(jìn)來了。有說鄭氏小將出擊,把敵人打退,順利地奪回了城門。避免京城失陷。
林歆聽著這個鄭氏小將的時候,就覺得整個人眼前烏黑。這鄭冰卓不是回了培州了嗎?爲(wèi)什麼還在京城呢?難道這就是皇上的安排嗎?
你讓林歆如何不激動。在京城這麼就,就沒有聽到過那個將領(lǐng)是姓鄭的,只除了自己那個叛逆的大兒子。不行等到回來的時候,定是要好好地審問一下。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跟家裡說的嗎?要跟家裡人隱瞞的嗎?
雖然說林歆聽著這鄭冰卓立了功了,但是還是擔(dān)心是否有受傷的。原本想要讓人去看看的。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時節(jié),去了還被人當(dāng)了叛亂的呢。還是等到事情了了之後,再提著這小子的耳朵問清楚吧。還有這小子,野慣了,也該是讓他定心了。該是找一個女人管起來了。不然的話,身後沒有一個估計的,還真的是怕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林歆在這裡打定注意。但是這葛奶孃就端上來一碗藥給林歆。林歆看著厭惡,但是爲(wèi)著自己的身子。而且還有要給兒子娶媳婦,就壓住了心底的想法,一口悶。
葛奶孃就笑著說道:“這纔對,小姐。您就應(yīng)該這個樣子。這張大夫的要還有五貼,也是您中毒不深,等這些藥喝完了之後,把脈確定之後,就不用喝了。您再堅持一下吧。”
林歆點點頭。“你放心吧,奶孃我很愛惜命的,絕對不會不喝藥的。如今還要給幾個孩子娶親呢。”
葛奶孃聽了更加地高興了,自己就是喜歡看林歆的子嗣豐茂,能夠都有好結(jié)局。當(dāng)初老夫人吃虧就在子嗣上邊,如今小姐卻是一個有福氣的人啊。也算是先苦後甜了。
“那樣還真的是很好。府裡的兩位小姐出門子之後,就該是大少爺娶親了。也好讓您早日抱上孫子。奴婢也能夠再伺候一把小少爺。”葛奶孃充分發(fā)揮女人的幻想對著林歆說道。
“好了,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不過是想著娶一個人進(jìn)來。也好拴住他的心思。你知道這街上傳的消息可不是空穴來風(fēng)。這臭小子,居然也不知道回家。就這麼蟄伏在京城,爲(wèi)的是今兒這事情。真的是讓我心驚啊。”林歆沒頭沒腦地對著葛奶孃說道。
葛奶孃不知道到底是指的是什麼,但是還是知道這大少爺鄭冰卓在京城帶兵呢。而後靈光一現(xiàn),這纔對著林歆問道:“難道這城西的鄭姓小將,就是咱家大少爺嗎?”
林歆一副你猜對了。
“是啊,這個臭小子,居然騙我說是要會培州的。哪裡想到還是在京城的。想來也是的,兩父子得皇上信任,所以纔會這個樣子。雖然說我能夠理解,但是我還是擔(dān)心。我這當(dāng)孃的,總歸是擔(dān)心啊。”林歆難受的捂住胸口。
葛奶孃看著馬上就臉色變了。對著林歆勸解道:“小姐,您別擔(dān)心。這不是大少爺立功了嘛。而且也沒有消息傳大少爺受傷啊。你不要著急。張大夫不是說了嘛,您不能夠擔(dān)心,不能夠生氣啊。一定平穩(wěn)的情緒。”
林歆知道這些,再加上原本就已經(jīng)著急過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好了很多。剛纔只不過說得激動了點。到底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啊。
“我知道了。你不用擔(dān)心了。我沒事。”林歆點點頭說道。
葛奶孃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如今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麼時候有一個頭啊。記得當(dāng)初在培州的時候也是發(fā)生過有兵圍城,在豫州的時候也有。這事情還真的是很驚險啊。”葛奶孃想著轉(zhuǎn)移話題。這纔對著林歆說道。
“恩,這次的事情之後,至少有二十年的安定。只看這次到底是哪方勝利了。”林歆沉靜下來對著葛奶孃說道。屋子裡也就自己跟葛奶孃兩個人,也不怕什麼的。
“要我說,當(dāng)然是皇上勝利了。那些都是亂臣賊子罷了。不過是烏合之衆(zhòng),很快勤王之師就能夠來到了。到時候就是這些人的末日了。您就不用擔(dān)心了。至於府裡有三老爺和那位劉師傅在,定是不用您操心了的。再說了,京城這麼多的王公大臣,哪裡就能夠找到咱們這一家不起眼的人家呢。”葛奶孃對著林歆勸說道。
“呵呵,你也說得很對。咱們當(dāng)初在培州的時候比較顯眼,現(xiàn)在到底是有這麼多的人家比自家要顯赫,也不會這麼倒黴地就選擇我們這裡了。”林歆笑著點頭說道。
葛奶孃也是在一邊附和道。
事實到底如何。的確是如此的。這裡大多是文官聚集之地。當(dāng)初這老太爺發(fā)跡的時候,在這裡買了這個一個宅子,因爲(wèi)是發(fā)起之地,所以也就一直用這裡的。面積也很不多。但是相對的,就沒有跟鄭北雁如今尚書身份附和。那些兵痞就直接朝著那些有爵的,有錢的人家過去。到了這鄭府這裡,也不是沒有人打主意,不過到了這裡人不是很多。又加上府裡的護(hù)院給力,所以也就沒有驚動內(nèi)院的林歆她們。
不過事無絕對,那些兵痞沒有來這裡騷擾,這岑府的人怎麼能夠放過這鄭府的人呢?
半夜的時候,原本鄭北玉有點累了的,打了瞌睡。想著大退了一批人之後,也就再沒有人來了。也放鬆了。想著早點回去休息。也只有這劉錫根不回去。鄭北玉也不好回去,主要是這鄭冰辰小子,也在這裡精神抖擻地呆著,守衛(wèi)家人的安全。這當(dāng)叔叔的也不能夠太差了。
子時剛過,最是人最累的時候。
劉錫根和鄭冰辰兩個人出來檢查。看著禦敵半夜的守衛(wèi),也知道今兒是累了的,有些人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那些受傷早就擡到了收拾好的院子裡,那邊有張大夫在,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藥物齊全,能夠救治過來的,大多數(shù)是沒有什麼事情了的。
劉錫根和鄭冰辰兩個人,看著有一些人還是很警醒的,一看見兩個人,也就叫醒了身邊的人。
兩個人也不好多苛責(zé)。
正檢查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有聲響。一邊守衛(wèi)的也明顯聽到了。想要去查看,被劉錫根給制止了。自己帶著鄭冰辰,從觀察口看出去。就見到幾十個人穿著叛軍的軍服。看著就是要來鄭府撈好處的。
不過看著這些散漫的人,根本就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劉錫根安定這些人呢定不是叛軍。
一邊的鄭冰辰也明顯看出來了。小聲地對著劉錫根說道:”劉師傅,這些人不是叛軍。定是渾水摸魚的。這全京城最是不想要我鄭府好的人,估計也就是那家姓岑的人家了。您說這些人會不會是這岑府的家丁。”
劉錫根也是想到這裡去了。摸著自己羊角胡的下巴。這才說道:”有這個可能,這岑府盡做些這種生氣。不過我鄭府也不是白給的。你去叫醒你三叔,還有叫其他的守衛(wèi)都醒來,這一場總也是要來的。不要到時候,這皇上勝了,鄭府也敗得一敗塗地啊。”
鄭冰辰知道劉錫根話裡的意思。不過就是如果讓攻進(jìn)來了。那麼這岑府也就只能夠剩下來岑氏和小六了,其他人,尤其是自己母子幾個人,定是首先被殘殺的對象了。
鄭冰辰?jīng)]有猶豫,直接就對著劉錫根說道:”那師傅,您小心,我這就去請三叔過來。”說完就朝著三個人休息的屋子走去。
叫醒了正打瞌睡的鄭北玉。
鄭北玉見是鄭冰辰把自己給叫醒了。
“唔,怎麼了,辰兒,這是又有叛軍過來了嗎?那我們就走吧。”說著就站起來準(zhǔn)備出去。
鄭冰辰連忙拉住鄭北玉說道:“三叔。這外邊的確有一羣穿著叛軍衣服的人。不過我和師傅兩個人猜測,這些人可能是這岑府派過來的人。您看這個事情要怎麼處理呢?”
鄭北玉原本要出去的身子,就直接釘住了,這才轉(zhuǎn)身說道:“辰兒啊,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啊。這可是你們府裡的家務(wù)事兒。我這怎麼處理呢?”
“三叔,我不過是給你一個提醒罷了。不過我可不管這些人到底是誰?只要破門了,我一家人就都危在旦夕,所以我是不會手軟的。”鄭冰辰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