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 上天的走狗閣下,咱們來做個了斷怎麼樣,誰贏了, 肥定定就交給對方處置哈!”銀時斜眼看著被他一刀洞穿了面罩的男人, 被銀髮所掩蓋的左眼流露出嗜血的紅芒。
原本以爲可以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卻不想朧那個傢伙竟然在那個破爛面罩中設有機關, 無數的刺針朝著面門飛來。銀時恨恨的嘖了一聲, 只好放棄拔回木刀的想法一個後翻躲過了那密密麻麻的暗針。
然而還不待銀時停穩,朧就已經直射而來手中的刀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銀輝,那是真正的利刃!銀時暗恨自己大意, 只能迅速的躲閃尋找時間反擊。
機會來的也快,然而奪回了洞爺湖的銀時正要反擊, 泥煤的朧那個傢伙竟然又放刺針!銀時向後一躲, 正巧身後就是樓梯, 斬飛了趁機而上的三個奈落炮灰,順手扔了兩隻給追趕上來的朧, 卻不想對方根本就不顧那是自己人,兩刀就將人解決了。
銀時也懶得感慨,趁勢躲在凌空的炮灰身後,腳踏扶手接近朧並一刀將他斬飛了出去。然而朧也不是吃素的,洞爺湖畢竟只是木刀, 即使他在銀時手中已經完全比得上真刀, 但不能給對手造成致命的傷害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尤其是銀時低估了朧腦袋上那個玩意兒的堅固程度, 所以銀時被長針刺傷也成了必然。
銀時在被傷到的那一瞬間就之覺得右臂一麻, 反應不能的倒在了地上, 奈落炮灰們趁勢而上,被及時發現的月詠和今井信女救了一命。
“喂, 銀時,你在搞什麼呢,振作點兒!”月詠提防著奈落衆,一邊用餘光看向銀時。
“想死的話,就讓我砍了你!”信女一臉淡然的道,看向銀時的目光立刻被釘在他右臂的長針所吸引,“竟然被刺中了經穴,而且還是毒刺。”
“怎麼,很不妙麼?”他現在只覺得手臂沒有知覺,倒沒有其他的感覺。
“何止是不妙,如果不及時解毒的話,不止會不能動彈,而且還會死掉,果然還是讓我殺了你算了。”信女上前將毒刺□□,認真的向銀時提議道。
銀時無言的瞥了她一眼不說話,信女也不在意,站起來面對奈落衆。銀時也用那隻還有知覺的左手握著洞爺湖慢慢站起來。
然而還不待他起身,就見對面的朧摘掉了那個破簍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膽敢忤逆並和天照敵對的修羅,你的眼神還是沒有變呢,白夜叉阪田銀時。”朧冷眼看著眼前的算得上是熟人的男人,果然時間就是一把殺豬刀,即使是被稱爲白夜叉的男人,除了那眼神之外,身手已經完全變弱了啊。
“怎麼,還是你的熟人麼,朧。”肥定定隨意的問道。
“大人,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當初寬正大獄中的遺孤之一。”
“寬正……大獄?”出生于吉原的月詠呢喃著這個詞語,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啊,你是吉原的人是吧,不知道寬大正獄也很正常。天人入侵,舉國遭難,然而好笑的是那時候不知政情的武士們蔑稱幕府是賣國賊,一時間全國攘夷風潮盛行。而幕府爲了避免和天人的關係惡化,纔會決定對武士階級進行武力鎮壓,由此開始的漫長內戰中,天人們卻以協助鎮壓內亂爲由干涉內政,所以其實天人們之所以這麼囂張,都是攘夷運動引起的。”
“而最終在天道衆的指揮下,幕府採取了大規模的肅清活動,這就是寬正大獄。所有散佈各地煽動民衆進行攘夷活動的激進分子紛紛落網,包括那些名流之士……”肥定定說的得意,眼中蔑視的表情更甚,原本眼睛就小,這樣一來更是讓人看著噁心。
“大人,武士階級當時並沒有因爲肅清活動而完全覆滅。失去了領袖的武士們紛紛棄刀,然,卻有那麼一羣人試圖從大獄中將某人奪回順勢而起,他們被稱爲最後的攘夷志士……他們,就是忤逆天道,罪大惡極之徒吉田松陽門下,爲了奪回恩師而拔刀的弟子們。”
月詠此時已經說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感受了,原來,銀時他也是反抗過得。可惜,這時候的銀時已經沒有了注意旁人的精力。
“大人,您還記得這個名字嗎?”朧順口一問,肥定定嘴脣蠕動咀嚼著吉田松陽這個名字,輕蔑一笑,“嘖,完全不記得,原來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麼,莫非你以爲我能記得每一隻成爲我墊腳石的臭蟲的屍體?要真是罪大惡極的人,應該會有印象纔對吧,那個男人究竟做了什麼?”
“啊,不清楚,我也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似乎是在鄉下教孩子們讀書學武的人吧”
“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吧。”肥定定不屑的道,還以爲會是個什麼樣的大人物呢。
“但是大人,恕我直言,當時您曾下令‘肆意拉幫結派者亦能視作謀反之種,當處置’”
“是麼,我都不記得這個命令了,不過看來我還是沒有看走眼啊。吉田松陽這個罪大惡極之人,竟培養了一名如此窮兇極惡之徒,此罪當誅!”
“艸你妹啊啊啊!!!”銀時忍著身體的疼痛衝向德川定定,然而重傷的他哪裡能夠跨過朧傷到肥定定呢,一刀劃空的他只能怔怔的直視著前方,心中的恨不斷滋長。
然而即便如此,他卻毫無還手之力,被朧揍的遍體鱗傷。爲了以絕後患,四根根毒針分別刺向銀時的四肢,不能動彈的夜叉,還會是那個白夜叉麼。
“白夜叉,已經被天剝奪了一切的惡鬼,你還要狂吠到什麼時候呢。當時的你們就應該明白了吧,無論怎麼樣乞求,無論怎樣大喊,你們所想要保護的不論人還是物該失去的總是要失去。難道你還想要重蹈覆轍麼白夜叉,讓吉田松陽再次見到他心愛的到死都要保護的弟子什麼都保護不了最終自取滅亡的場景?”
說完這話,朧也不再看銀時一眼,縱身到了肥定定身邊。
“站住……”銀時低聲說著,染滿鮮血的臉上表情猙獰,爲什麼身體動不了呢,爲什麼不能站起來阻止這個元兇離開,爲什麼!爲什麼不能保護好他所想要守護的人!爲什麼!!他不想再失去了!!“你們……只有你們!”不許逃!!!
“動起來,求求你!”銀時咬緊了牙關,根本不管不斷流出的血液,“快點動起來啊啊啊啊!!!”
“旦那……我就說我不知道醫生了,爲什麼還要讓自己傷成這樣呢,如果想要動起來,不受傷不就好了麼。”暮休半跪在銀時身前,伸手輕觸他的脣角,刺目的紅色印在眼中,讓他不自覺的瞇瞇眼。
體內的細胞似是在叫囂,叫囂著殺了那些讓他家旦那受傷的人們。暮休也沒有剋制自己,但是也理智的避開了站在不遠處的月詠和信女。無數的手裡劍從手中射出,漫天的劍雨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月詠和信女原本想要躲避的,卻發現那些手裡劍似是長了眼睛一般繞過了他們直接射向他們身後的奈落炮灰們。
發泄了一番的暮休深深吸了口氣,收回外放的查克拉,這才儘量心平氣和的轉身面對滿身狼藉的銀時。小心的彎腰將銀時從那堆廢料中擡出來安置到地板上,不去理會銀時討好的神色,手速極快的迅速將四根毒針拔出,隨後便開始大範圍的治療。這個忍術是他根據細患抽出之術改進的,不過說是改進也不完全正確,因爲雖然是將治療範圍增大了,但同樣的使用者的要求也更高。
而且改動後的細患抽出之術對查克拉量的需求也更大,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是大範圍的治療。
銀時一直認真的看著正給他治療的暮休,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開口,就怕打擾到他。況且,這時候不論解釋什麼,都是狡辯吧,還是等回家以後再慢慢和小休說好了。
等佐佐木他們闖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銀時一臉深情的望著暮休的場景。配上身後血污滿地煉獄般的背景圖,實在是詭異的讓人不禁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不過顯然佐佐木的神經不是普通人所能睥睨的,人家那是毫無大礙的拿著解藥瓶走進去。踏過一具具死屍,神情自然的走到銀時他們不遠處,直到看見暮休收手,他纔將手裡的瓶子隨手一拋,“雖然也許你們不需要這玩意兒了,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給你們好了,否則好不容易找到的信友沒了,我可是會哭的。”
-_-|||你不說最後那一句是不會死人的,銀時接住瓶子,忍了忍還是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謝了!”
“啊,不用謝,反正這東西也是順手撿到的。不過如果你真的要感謝的話,我也不會拒絕就是了,以後多給我發短信啊,親愛的信友白夜叉殿下,我看好你哦~”
“呵,不過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麼,而且來這個地方還帶著武器沒問題麼,叛國的罪名可不是誰都敢揹負的。”
“啊呀,完全大丈夫啦。因爲是精英,所以在被襲擊的時候自然能夠避開要害啦,傷口到沒什麼問題,就是解毒麻煩了點兒罷了。說起來我們家信女還多虧你的照顧呢,所以解藥什麼的算是報酬好了,當然,如果你願意發短信給我,我還是會很高興的哦信友巨巨!啊,看來外面已經打起來了嘛,所以說反正真選組那羣流氓精英已經率先動手了,我們這些精英就大丈夫啦。”
“不過白夜叉殿,你這麼能幹的把所有人都解決了,讓我們這些精英情何以堪啊。”
“哼,精英們完全可以出去虐虐凡人以此提高你們的品味。”銀時解藥瓶的瓶蓋打開,瞅著裡面的針頭無語半晌,“小休,給旦那扎一下唄。”
“……哼。”雖然不想理他,但暮休還是接過那東西並隨手一紮,刺進了銀時的右肩血管中。
“旦那,你去吧。”等解藥注射完畢,暮休將其□□後說道,“請你一定要記住,我不是醫生!”
“呃……小休其實你不強調我也不會忘記的。”銀時尷尬的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因爲小休的存在而有恃無恐,“我保證不會大意了,小休去找神樂他們,然後回家等我好不好?”
“……嗯。”暮休微不可聞的輕應道,“旦那,要快點兒,給你做草莓慕斯。”
“哈哈,衝著小休你的草莓慕斯我也會趕緊解決完回來的!”銀時揉揉暮休的腦袋,笑得張狂,偏偏就是讓小休看的出神,果然,這個時候的旦那最迷人了。
暮休突然不想離開了,他想看一看銀時戰鬥時的場面,近距離的。然而,回家等著旦那回來的感覺似乎也很讓人期待,兩廂掙扎了一番,最終暮休還是選擇了回家等著。
旦那戰鬥的場面雖然難得,但這個時候,似乎回家等待對他更有吸引力。並肩戰鬥雖然會是增進兩人情感的方法,但有時候,信任的等待更是一種加深情誼的方式。
“來,小休,小指頭給我。”銀時從頭上拔下一根頭髮,將其纏在暮休伸出來的小指上,暮休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也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根髮絲,纏在了銀時的另一隻手的小指上。
兩人同時伸出那根小指緊挨在一起,銀時溫柔的笑道,“咱們約定,圓月西落之前,一起吃完蛋糕然後……滾牀單,小休一定要在家等我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