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休從神樂開始描述那個叫做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的時候, 他就隱隱已經察覺到了她所謂的高級別是個什麼程度了。不過即便那東西只是在工程上比堆雪人時間長了點,但見著神樂興致勃勃的樣子他也不想拒絕,而且就連照彥雖然苦著個臉都沒有反對, 他也就覺得沒啥反對的必要了啊。
小休你完全想不到的是照彥其實只是不想招惹那個暴力女而已, 否則下場估摸著就和無辜受害的直升機君一樣了。當然事情還沒有發生所以暮休也不能預見這一點, 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跟著神樂他們瞎胡鬧以至於波及他人了。
事情其實是醬紫的。
話說暮休他們仨不是要比賽堆雪球麼, 雖然神樂擁有異常的怪力, 但面對齊心協力的暮休和照彥,她還是差了那麼點點點的火候。雖然因爲兩個雪球堆的有點大了以至於三個當事人根本分辨不出來到底誰輸誰贏,但偏偏這個時候吧, 某個鬼畜男粗線了。是的,不是別人, 正是拿著對講機正在和土方通話的沖田總悟小盆友。
從土方的角度看, 就是總悟在報告之後萬事屋的某妹紙一出, 然後爆炸聲就想起了。但事實上其實中間還有那麼點穿插,而這個穿插正好又擊中了神樂的怒點, 最終導致扔雪球事件的發生。
原本吧,這也就是神樂和總悟之間的相愛相殺你扔我躲的,但作爲旁觀者的照彥很快就被波及到,隨後暮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拉進了戰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假髮君出現在了他們中間, 並且不遺餘力的摻和了進來。
然後在神樂一個不小心被假髮絆倒並被總悟的雪球砸中後, 某暴力女灰常霸氣的舉起了自己滾好的巨大雪球就那麼一扔, 總悟再那麼一躲, 直升機君就被迫受傷了。作爲這一起扔雪球引發的血腥事件的受害者,直升機君表示, 他寧願上戰場也不願意再帶將軍出來滑雪了,泥煤真是倒黴到糞坑裡了!
可惜不管是造成這起事故的肇事者神樂妹紙,還是引發這場雪仗的□□總悟漢紙,他們都沒有爲此事負責的覺悟。爆炸聲並沒有讓他倆停下來,反倒是一直站在戰鬥前線的假髮君滑溜溜的跑出來了,暮休和照彥這邊也同時停了手,看到桂小太郎暮休就不禁想起那個穿著白色斗篷的褲衩大叔,所以在他從戰局中脫離出來以後,暮休沒有猶豫的就朝著他走去了。
“桂先生這是要去哪兒?!蹦盒菡娴闹皇嵌Y節性的詢問而已,可惜在某個心虛的人心裡,暮休板著臉(面癱)語氣正經(沒有起伏)的話就是在質問他了。
假髮子左瞅瞅右看看,假裝自己完全沒有看到過暮休和照彥就想這麼走掉。照彥雖然沒想到桂他是趁此機會想給幕府搗搗亂,但卻還是看出了他面上僵硬的神色,本來還想問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送他回旅店的,可是人家臉上明顯不想跟他們說話的樣子讓他閉上了張開的嘴。
不過暮休可就沒想那麼多了,還以爲假髮是在找伊麗莎白,再加上自己也想要見見褲衩大叔,所以他又開口道,“我,我們和你一起行動吧?!?
本來他是想說自己的,但想到照彥是他帶出來的,暮休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好他,所以這種時候他們就該一起行動纔是最正確的。
“誒?!一起行動!暮休你從哪裡聽說的?!”假髮唰的一下子緊張起來,一步並做兩步的走到暮休身前,自認爲很小聲的傾身在暮休耳邊問道。他也就是無意間看到了沖田,然後又無意間發現了在天上飛的將軍德川茂茂,想到這段時間被真選組追的那麼緊就不禁想要給他們搗搗亂添點兒麻煩,這其實完全是臨時起意啊,暮休這是怎麼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是要去做什麼誒。
“你告訴我的啊。”不是你四處張望,在找伊麗莎白的身影麼。
“我?我什麼時候告訴你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走哪一步,他難道真的跟暮休說了什麼嗎?爲什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剛纔。”
“誒。怎麼會?!難道說我的記憶力已經變得這麼差勁了麼,啊啊?。?≧口≦)O不要醬紫,我要回去喝麪湯,以後絕對不比吃草莓牛奶這種敗壞記憶力的東西了!”他只是偷偷喝了幾瓶而已啊,難道這就是報應麼,揹著伊麗莎白偷喝果然要不得麼!
“旦那的記憶力就很好的?!?
凸(#‵′),“我不是那個糖分控好不好,滿腦子都是甜膩膩的糖分的傢伙只是看上去精明而已!”
“旦那人很好?!蹦盒轄懠袤尩脑挵櫭?,態度異常認真的看著桂強調著,即使銀時人很好這個說法實在不能作爲反駁依據。
“……”默默發覺自己和暮休說話完全是雞同鴨講的假髮子沉默不語,“嗯嗯,你家旦那人很好,我先走了,你趕緊去找你的好旦那吧,揮揮,不見。”
“誒,啊,假髮桑,你……”照彥的話還沒說完,假髮就已經被神樂和總悟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出來的雪球夾住了,隨著神樂和總悟的兩相爭鬥,假髮還沒能夠從裡面逃出來就被迫跟著直溜溜的滾了下去。
默然無語半晌,照彥才撓著頭看向還盯著那個越來越小即將滾出視野的雪球的暮休,轉身將滑雪板拿了過來遞了一張道暮休手裡,“我們去追他們吧,不可能放任他們不管啊。”
“嗯?!贝鬼戳丝椿┌?,暮休點點頭。
等他倆終於追上越滾越大的雪球之後,暮休自然也看到了位於正前方的銀時。他很自然的加速到了銀時身邊,餘光瞄到自家旦那腳下的奇怪滑雪板,不禁問道,“旦那,你的滑雪板怎麼是這個樣子的,看著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啊?!?
“啊哈哈,眼熟麼,那是肯定的嘛,我的滑雪板不還是你挑的麼,跟你的顏色也一樣的嘛,你肯定會覺得眼熟啊,沒有別的問題,完全沒有?!?
狐疑的看了銀時一眼,暮休隨後道,“旦那你們是在比賽麼,終點在哪裡啊?!?
“呃,其實不是在比賽,而是我們停不下來。”
“那這樣一直要滑到什麼地方去,啊……”暮休的話還沒有說完,所謂的終點就已經到了,或者說,他們是被迫停下來了。
從懸崖上飛出去再落到樹林裡,就算想要繼續滑,那也得看地形嘛。好在暮休反應迅速,至少本體在落地前接住了照彥,而衆分.身紛紛作爲肉墊給予了其他人緩衝,至少大家的傷勢都並不是特別的嚴重,事實上除了掛在樹上的那幾個,掉在地上的都沒太大的事。
最終,安全著陸的就只有暮休和照彥兩個小孩子了。
驚魂未定的照彥進行了數次的深呼吸之後總算是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也是這時候他纔想起來打量起四周。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四周除了森林的綠便只有積雪的白,而且天上的雲層也變厚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雪又該下起來了。
“小休,咱們先把他們扶到樹底下靠著吧,就這麼躺在地上也太冷了?!倍疫€有兩個木有穿衣服的人,想想都忍不住打個冷噤。
“唔,原來是茂茂啊?!睂⑵渲心莻€穿著白色三角褲的男人翻過身來,暮休瞅著那張並不不算熟悉的臉自言自語著,還算是小心的把人拖到樹底下靠著。然後才上了樹將疊在一起的人一個個扔了下去,其中尤以總悟扔的最遠最重,而萬事屋的三人則是他分別扶著總下去的。
如此差別的對待方式讓底下將新八也搬過來了正拿著樹葉在給近藤和茂茂蓋上一層的照彥黑線無比,而每次扔一個人下來發出的砰砰聲更是讓他禁不住抖一下身子。
“咳咳,小休啊,他們就不管了麼?”實在是良心有些過意不去了,照彥瞅著暮休把神樂和銀桑安頓好以後就待在他家旦那身邊不動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沒有關係,都穿了衣服的?!?
但是銀桑和神樂也穿了衣服啊,果然還是區別對待吧,近藤先生你們真是該慶賀自己只穿了褲衩,否則的話肯定也會和土方先生他們遭受到同樣對待的,“不過新八的姐姐也沒關係麼,她是個女孩子誒。”
雖然照彥覺得,那也是個惹不起的女人,但就是因爲惹不起,如果等她醒過來了,那纔是麻煩吧。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媽媽告訴過他的,陪酒女真的不能惹啊,尤其是隱隱是陪酒女領頭人的志村妙妹紙。
“女孩子?”想想自己對志村妙的隱約記憶,能夠把旦那都打倒的女人,完全沒有問題吧,“她很厲害?!?
很厲害所以就不用管了是麼,默默在心裡把暮休要說的話補齊,照彥再一次覺得,果然小休的腦回路和正常人永遠不在一個平面上啊。不過,這樣的小休還正如媽媽所說的,感覺好可愛啊有木有,那個認真的表情啊,真是萌屎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