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盛,你是不是不高興?”
易楠盛一愣,沒有想到樂怡竟然不說結(jié)婚紀念日的事情。
“沒有。”
兩個字回答,冷硬,簡短。
“你瘦了。剛纔都沒有見你吃多少。我給你燉湯送到來吧。”
樂怡殷切得看著他,“我最近學會了很多湯,夏天胃口不好很正常。你還要管理那麼多事情。你可以不用那麼拼命的……”
不努力怎麼能夠趁早擺脫霍家?易楠盛輕輕牽了牽妻子的手,放在脣邊輕吻一下。
“不用。你的手不是用來做湯的。”
樂怡臉上的笑意淡了又濃。
看吧,這個千金小姐很好哄。只要他易楠盛願意放下身段,這個女人就臣服於他。
……
車子經(jīng)過皇朝酒店,簡雨濃忍不住趴在窗戶上,真的很想就在這裡喊一句師傅我要下車!
可是看一眼霍錦臣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簡雨濃心底裡面嘆了口氣,放棄了。
剛回到別墅,簡雨濃肚子裡面發(fā)出咕嚕一聲兒。
霍錦臣:“……”
晚飯才結(jié)束不到半個小時吧。
簡雨濃摸摸肚子,“飯量大,很奇怪嗎?”
這個點,隔壁的小吃一條街應(yīng)該開始擺攤了。麻辣小龍蝦,筒子骨湯,冰鎮(zhèn)花螺,光是想一想簡雨濃的口水都要流了。
她立刻給霧深深打電話,“小姨,我們?nèi)コ砸瓜桑 ?
“濃濃,你跟人打架的事情我還沒有說你。你是不是要上天!膽兒肥到跟人去相親!你現(xiàn)在是已婚婦女啊,你知不知道!你結(jié)婚了啊!沒結(jié)婚之前我給你介紹,你怎麼一個都不去呢!氣死我了。”
簡雨濃真想剁了自己的爪子,居然給小姨打電話。
“不準去吃宵夜,在家老老實實待著。”
“知道了。”
一掛電話,簡雨濃就拿了錢包準備出門,絕不輕易妥協(xié)。她可是資深吃貨。
恰好霍錦臣從樓上下來。
“去哪兒?”他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正要偷偷開門的簡雨濃嚇得跳起來。
“出門!”
“太晚了。”霍錦臣走到她身邊,換鞋準備出門的樣子。
“你都可以出去,爲什麼我不可以?”簡雨濃不高興,“我餓。”
下一秒,霍錦臣的手捏住簡雨濃的臉頰,“你這不是已經(jīng)在吃了?”
她不就是有點兒嬰兒肥嗎?居然這樣嘲笑她的包子臉你!
“老實在家呆著,你按7鍵,對那邊說你的要求,會有人送吃的過來。”
“真的?”剛剛差點炸毛的簡雨濃一聽吃的就冷靜下來了,不過打個電話就能有吃的?
她半信半疑。
霍錦臣看著她,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懷疑的。
“那你去吧,玩的開心。晚點回來。”簡雨濃轉(zhuǎn)身就奔到了電話機旁邊,嘿嘿嘿得開始偷笑,顯然老公在她眼裡沒有半點吸引力,還不如一根肉串來的誘惑!
夜色酒吧。
許逸緻看到霍錦臣的時候,明顯有點意外他的出現(xiàn)。
“結(jié)婚的人裡面就你能這麼早出來!其他那些王八犢子都說扯什麼老婆不高興啊,女朋友一個人會害
怕這種破理由。照顧一下我這種單身狗會死嗎?一箇中元節(jié),有什麼好怕的!這不明天才過節(jié)嘛!”
霍錦臣拍開許逸緻靠過來的手,端著杯子悶了一大口。
許逸緻忽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中元節(jié)啊,也是白如的生日!
白如長得美,可生日太詭異了,當然這是霍家老一輩人的想法,覺得白如的八字不適合嫁入霍家,再加上白如長得美性子又高傲,沒有討好過霍家長輩不說,還非要成爲明星。
霍家死活都不讓白如進門。
中元節(jié)的時候,霍家子孫都要在家吃飯祭祖,形式盛大,然而白如又要鬧脾氣,非要霍錦臣在這一天陪著她去國外玩,每一次的生日都要不同的花樣才能高興。
霍錦臣爲了平衡家人和女朋友的關(guān)係,經(jīng)常弄得兩邊不是人。霍錦臣的媽媽鬧起來不是個省油的燈,白如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人在中元節(jié)這一天就像是打擂臺。
許逸緻經(jīng)常很同情這一天的霍錦臣。
今年,霍錦臣終於沒有這樣的煩惱了。
白如如今在北極看極光,身邊據(jù)說是法國貴族。
許逸緻都替霍錦臣不值啊,不值啊。
“來來來,不醉不歸!”
許逸緻舉杯,犯了今天的第二個錯。
他把霍錦臣灌醉了。
深夜一點。
許逸緻敲開了霍錦臣的家門。
他不敢把霍錦臣送回霍家老宅,這個人爛醉如泥,送回去搞不好連帶著他都要被埋怨。
於是,送回了簡雨濃住的這棟別墅。
“嫂子好!”
“嫂子再見!”
許逸緻把霍錦臣往沙發(fā)上一扔,人就跑了。
他自己也有點腳步虛浮。
“別酒駕!”
簡雨濃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兒。
“有司機。”
許逸緻鑽進車後座,倒到車後座的時候心說這個姑娘比白如好。如果是白如,連門都不會開。白如會捏著鼻子在門裡面發(fā)大小姐脾氣,滾,我受不了這股味道。
有一回,霍錦臣就被不信邪的許逸緻丟在門口,許逸緻想看白如是不是真的那麼狠心。
第二天,霍錦臣就被送進醫(yī)院了。
重感冒!
白如放任霍錦臣在門口睡了一晚上,還是保安送他去的醫(yī)院。
許逸緻那個時候就覺得白如沒被準許進霍家完全是活該。
別墅裡面的簡雨濃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已經(jīng)刷了一個好印象。如果知道了的話,她肯定會無語死,她其實只是受不了許逸緻一直敲門的聲音,打擾她看片子了。
沙發(fā)被霍錦臣佔據(jù)了,簡雨濃隨意得坐在地毯上,繼續(xù)看電影。
電影正演到高潮部分,蓋茨比死了,葬禮一直在等待著女主的出現(xiàn)……
“不會不來吧。這麼狠心?拜託,他都爲你背鍋了,你一定要來啊!”簡雨濃整顆心都在上面,甚至是雙手合十。
這個時候耳邊冷不丁響起一道暗啞的聲音。
“她沒來。”
本來躺在沙發(fā)上睡著的男人醉眼朦朧,明明沒有看著屏幕,卻知道劇情的走向!
被嚇一跳的簡雨濃不
高興,“爲什麼沒來!他們倆是相愛的啊!蓋茨比爲了女主日日夜夜開派對,還說要和她私奔,還爲她背下了撞死人的罪名,不可能不感動啊!”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上響起蜘蛛俠扮演者磁性低沉的聲音,“她沒有來……任我怎麼打電話,她甚至都沒有接起。她已經(jīng)和他的丈夫離開。”
簡雨濃:“……”
她受不了這個結(jié)局,“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蓋茨比那麼愛黛西!”
霍錦臣手擋在眼上,“倒杯水。”
“倒水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爲什麼。”
霍錦臣沉默了幾秒鐘,移開手,看著簡雨濃,“你爲什麼這麼不可愛?妻子給丈夫倒杯水都要講條件?”
簡雨濃眨眨眼,“總裁大人,不是你說我們是隱婚嗎?隱婚是什麼?那就是……啊”
霍錦臣忽然間翻身下來把簡雨濃壓在地毯上。
呼吸間都是濃郁的酒氣,簡雨濃看到霍錦臣眼底裡那抹猩紅,看上去有點可怕又有點可憐。
“簡雨濃,隱婚是對外人!不是讓你拿來堵著我嘴的!”
簡雨濃雙脣微啓,一雙眼睛瞪大,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一秒,霍錦臣忽然間俯下身來,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
滿嘴的雪碧味。
酸酸甜甜的。
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一點,舌尖描繪著簡雨濃的脣線,軟綿綿的脣吮起來像是吃著棉花糖,他有點失控,試圖撬開簡雨濃的脣齒,卻被簡雨濃用力一咬。
他疼的頭皮發(fā)麻。
簡雨濃就在這個時候從他懷裡滾到了一邊。
她滿臉驚疑,縮到了電視屏幕的下方。
“霍錦臣,你又想像上次那樣強迫我?”
她聲音都在發(fā)抖,臉色雪白,襯托得那張被他吻過的脣豔麗得過分。
霍錦臣從地毯上坐起來,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
這一次,沒有喝加了料的酒,他只是單純得醉了。
他剛纔是衝動了。
簡雨濃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脣,彷彿被他吻過是一件很噁心的事情。
這個動作,讓霍錦臣很不舒服。
家裡的電話突然間響起來,打破了一屋子的尷尬。
這個時候是凌晨三點。
誰會在這個時候打來?
簡雨濃臉上神色有變,想到上次媽媽的噩耗也是這個時候傳來,她忍不住發(fā)抖。
“接。”
她害怕,卻還是爬了過去,按下了分機的接聽鍵。
“錦臣,我要訂婚了。祝福我吧。你給不了我的,別人能給我,還能給的更多。”
這個聲音……是白如。
簡雨濃幾乎有點不敢看霍錦臣的樣子。
他們是因爲她分手的啊!
“等等!”
簡雨濃開口,正要說清楚她和霍錦臣的情況,霍錦臣已經(jīng)撲了過來,把她圈進了懷裡面。幾乎是同一時間,霍錦臣搶走了她掌心裡的分機。
“祝福你。你打擾到我太太休息了,她會不高興的,以後不要再打來了。”
那邊幾乎是立刻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簡雨濃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