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看著狐貍龐大的身軀漸漸的平穩(wěn)下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就鬆了一口氣,陳天一在狐貍的頭上不知道是做了些什麼,隨後一道暖色調(diào)的光芒就從狐貍和他之間散發(fā)了出來,在空氣當中交匯成了一股,直直的覆蓋在了狐貍巨大的身軀之上。
當這一道光芒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即使是站在了距離狐貍很遠的地方,都仍然能夠從這樣一股光芒當中感受到一些名爲溫暖和安心的東西。
所以在這些東西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可以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其實陳天一隻要出手的話基本上來說,這隻狐貍是沒什麼問題的,只不過看著他那副痛苦的模樣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下意識的就爲他擔憂了起來。
然而就在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的放在了陳天一和狐貍的身上的時候,突然之間我就感覺到身後好像是有誰拍了一下,我扭過頭去一看,阿天整個人都是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得湊上前來小聲的問道:“小姐姐,我想問一下,如果前輩是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的話,那你是人類還是……”
阿天的話沒有說完,我已經(jīng)知道他大概是想問些什麼了,於是惡趣味當時就上來了,當下我就對著阿天笑了笑之後,用一種陰測測的語氣來跟他說道:“你覺得我是像人類多一點呢,還是像非人類多一點呢?”
沒想過我會把這個問題要重新拋回去了的阿天,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手足無措的就這麼僵在了原地。然而阿峰雖說看上去注意力實在自家父親和陳天一的身上,但是也時刻的關(guān)注著我們這裡的動向。所以在聽著自家弟弟啞口無言的時候,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扭過頭來說道:“這個小姐姐當然是普通人類啊,之前他被教練和小月那個丫頭撿回來的時候不就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哪有妖怪會生這麼重的病,還奄奄一息的樣子。你沒看到父親都這麼痛苦了,只能是以自己原來的形象出現(xiàn)了嗎?如果小姐姐是妖怪的話,當時在她重病的時候,就不會是一個人類的樣子了。”
聽著阿峰這麼解釋了之後,阿天才瞭然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來:“對呀,之前照顧小姐姐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她是人類了,那我爲什麼還要再問一遍?”
“誰知道你這個傢伙的腦袋裡面究竟是在怎麼想的。”阿峰有些無奈的說道。
看著這兩兄弟之間的互動的時候,我忍不住就輕輕的笑出了聲來:“話說起來,你們兩個人這一個相處的模式,還真是很有趣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爲什麼你會忽然就想到這麼問?”
阿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主要就是你看前輩,他這麼厲害,所以我看著小姐姐你跟著前輩一起,就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和想法才問的,還有啊,我看著父親,他整個現(xiàn)在都比之前要輕鬆的多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吧?”
聽到阿天提起了這個的時候,我也是下意識的就扭過頭去看了一下,看著依舊是在強烈的光芒覆蓋當中的阿峰阿天的父親和陳天一兩個傢伙。
似乎從我們在聊天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是保持了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只是仍然到現(xiàn)在爲止都一動不動的樣子。給人就感覺像是一副靜止的畫面一樣。
當我看著這一束光芒不斷地涌現(xiàn)出了新的生命力,而且在這個光芒當中那樣溫和和安心的感覺,一直都不曾離去,
當有了這種安心的感覺的時候,我就衝著阿天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天依一前輩是一個很可靠的傢伙呢,只要他說行就一定不會有什麼事,只是我們需要再耐心地等待就行了。”
“小姐姐,你好像很信任這一位前輩啊。”阿峰看著我笑起來這麼說的時候有些詫異的說道,“我聽著你剛纔說起不會有事的時候那麼篤定的語氣,彷彿是早就已經(jīng)料想到了最終我們父親一定不會有事一般,你對這個前輩的信任,讓我忍不住覺得有些驚歎,所以有點兒好奇,你和這位前輩是什麼關(guān)係?”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突然有一天有人問起我和陳天一的關(guān)係,因爲其實關(guān)於這個問題我一直都不是特別的明白,陳天一究竟算是我的親人還是算是我的朋友。
我當然清楚,陳天一對於我之間所產(chǎn)生的感情,但是我們兩個人都已經(jīng)明確的向?qū)Ψ奖硎具^了,從此以後就是對方的朋友和親人一樣的存在,所以陳天一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應該就類似於是孃家的人吧。
因此,想到了這裡的時候,我就對著阿峰解釋著說:“天一前輩是我的親人,而且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孃家的人一樣。”
當我提起了孃家的這個詞語的時候,這兩兄弟顯然都有些吃驚,於是當下阿天他們就有些驚訝的看著我說:“看不出來,小姐姐你該不會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
我理所應當?shù)狞c了點頭之後說到:“我確實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的丈夫叫歐陽決議,只是他這一次並沒有跟著我們一起來到鎮(zhèn)子上面。”
聽著我這麼說得時候,兩兄弟也不知道是在互相竊竊私語些什麼,反正似乎是對於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這一件事情,一直都有一點接受無能的感覺。
當然了,再提起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這個話題的時候,自然不可避免的,就讓我想到了歐陽決議那個傢伙,分明我都已經(jīng)從那個結(jié)界當中走出來這麼長的時間了,可是歐陽決議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成陳天一好像知道些什麼,卻礙於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一直都不肯跟我說明。
所以只好是吊著我一個人的胃口在這裡乾著急。當然了,眼下這樣的情況,我自然也是不好再詢問歐陽決議的情況的,因此也只能是不停地在心裡面設(shè)想著各種各
樣的可能。最糟糕的情況都已經(jīng)被我給想象出來了。
我甚至都已經(jīng)開始想到了會不會歐陽決議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肚子裡面的孩子遲早有一天都會消失的,所以就提前的離開了我,而此刻的他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我的存在呢,當時的我胡思亂想的情況之下,連這樣的情況都已經(jīng)設(shè)想到了。
甚至最誇張的一種念頭就是,我想到該不會我的孩子之所以會突然就沒有了,其實就是因爲歐陽決議這個傢伙從中作梗。
當然了,以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也僅僅侷限於我想想而已,因爲就我對於歐陽決議的瞭解,他是斷然不會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的,眼下忽然就離開,而且一直沒有音訊,大概是因爲發(fā)生了什麼急事吧,所以我也只能是勉強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包括之前因爲孩子突然消失給我?guī)淼木薮蟮拇驌簦彩亲屛乙粫r之間無法打開了,自己心中的心結(jié),但是在阿峰和阿天這兩個孩子的面前,我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表現(xiàn)出有任何的不妥。
當然了,阿峰和阿天自然是不可能察覺到我的情緒的不對勁的,他們兩個人雖然現(xiàn)在能分心出來跟我聊天,全部都只是因爲在擔心著自己父親的同時,因爲緊張的情緒沒有辦法,只好從其他方面,做些其他的事情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雖說得知了我已經(jīng)是結(jié)婚的這個消息的時候確實是很驚訝,但是很快的,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轉(zhuǎn)移到了突然之間就發(fā)出了哀嚎的自己的父親身上。
當聽到了自家父親痛苦的哀嚎聲的時候,阿天有些著急的就看了我一眼,有些焦躁的情緒在裡面,然後就說到:“小姐姐你不是說過不會有事情的嘛,爲什麼我父親現(xiàn)在的聲音聽起來會這麼痛苦!”
我聽著阿天幾乎是用自己的吼聲說出了這一句話的時候,皺起了眉頭來伸手,就拍在了阿天的肩膀上,企圖利用自己剛學會的控制精神力的能力,使他冷靜下來說道:“放心吧,不管發(fā)生了什麼,這都是爲了將你父親拉出痛苦深淵來所必須要做的事情,因此就算是現(xiàn)在你父親不管是發(fā)出了怎樣的叫聲來,我們都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一旦打找到了,前輩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導致前功盡棄。你也不想讓你的父親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有什麼問題吧。”
毫無疑問,我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很明顯的就已經(jīng)是說到了這兩兄弟的心坎裡去,就算是他們再怎麼著急,也最終只能是強行的時自己冷靜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忽然就聽見了陳天一的聲音,從那些光芒當中傳了出來:“他已經(jīng)沒事了,只不過爲了詳細的瞭解清楚他爲什麼會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我們需要到他的過去去看一看,所以等一下不管身邊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什麼變化,都不要慌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