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溪聳了聳肩,嘲諷的笑了笑。
沒有等多久官月就趕到了醫(yī)院,聽我們說起了經(jīng)過,他忍不住白了一眼道:“方鬱昨晚是醒過來一次,就在你們走了不到一個小時之後,只不過醒來之後我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但又不像是鬼附身,後來我看他沒事了就回家了,後面他去了哪裡我是真不知道?!?
我苦惱道:“那現(xiàn)在怎麼辦?方鬱不會是回家了吧?可我不知道他市裡面的家在哪裡。”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在旁邊的方牧溪突然開口說道:“我說,現(xiàn)在不是有那個什麼監(jiān)控攝像麼?看看攝像不就知道方鬱是被人帶走了,還是自己走了麼?”
對啊,我怎麼這個都忘記了,我拍了一記腦門,暗惱自己也是急糊塗了。
我們?nèi)メt(yī)院哪裡要了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了方鬱那間病房的錄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睡到半夜也就是官月走了之後,方鬱突然就從牀上坐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特別的僵硬,就像官月說的那樣,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穿上了衣服然後就從窗戶哪裡跳出去了!
沒錯!居然是直接跳窗走的,幸好他的病房在二樓,要是在五樓他非得摔斷腿不可,之後記錄就沒有了,雖然這個監(jiān)控顯示了方鬱不是被人給擄走了。
但是自從他醒後變得那麼奇怪,還跳窗離開醫(yī)院,這更加的可疑好麼?他到底是出什麼事情,現(xiàn)在看來必須要找到他才能夠了解昨天他和我們分開之後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了。
那麼大的一個陰地墳場,還有那些可以把人變成怪物爆炸的血色蟲子,到底又是誰弄到那個地方的?把我們引到哪裡去是爲了除掉我們嗎?那爲什麼再抓到方鬱之後不殺了他?
這件事情似乎是越來越可怕了,不單單的只是針對方牧溪而已,似乎將我們幾個人都列爲眼中釘算計了。
方牧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必須找到方鬱,他身上可能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秘密,他應該是和那個神秘人接觸過了,不然不會突然這麼反常,現(xiàn)在去他家看看吧?!?
我瞪著他,我也知道現(xiàn)在最好去他家看看啊,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方鬱家在哪裡,我也沒有聽他說過,畢竟從我們大學畢業(yè)之後就很少聯(lián)繫,要不是在鎮(zhèn)上相遇我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居然也在重慶。
就在和我方牧溪都沒有辦法的時候,官月一臉得意的把腦袋給湊了過來,笑道:“我有辦法搞到他家的住址,你們別忘記了我是幹什麼的?”
說著他就摸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沒有等多久,手機上就傳來了方鬱家的地址,我看的目瞪口呆,差點真的忘記了官月好像還是一個警察,是什麼調(diào)查組來著?特殊調(diào)差組?
但我看他可是兩天打漁三天曬網(wǎng)的,而且像他這樣的道士身份不是封建迷信嗎?國家真的會要他嗎?當然這個疑問我肯定不會當著他的面問了,難得他那麼熱心的幫我們,不要什麼報酬就罷了,不會死想故意接近我們好找機會對方牧溪下手吧?
既然這樣的話,就不得不防了。
得到方鬱家地址之後我們沒有停留的去了方鬱家,官月非要跟著,我不好拒絕正準備向方牧溪求救,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一樣。
我試探的問道:“你沒事吧?在想什麼?”
他回過神來,見我問他,嘴脣抿了起來,也不回話,直到坐上了出租車上,他看著車窗外一臉所思的樣子,讓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你在擔心什麼嗎?”
他這纔回頭表情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簡潔的回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往事?關於方牧溪的還是方鬱的,想到這裡,我之前心中的那個疑問忍不住想要問出來,在我最開始遇見方牧溪還不信任他的時候,他曾經(jīng)就警告我離方鬱遠一點,也離方嬸一家遠一點。
當時我只是以爲他不想我聯(lián)合別人來對付他,但在瞭解方牧溪之後,我才慢慢的發(fā)現(xiàn)這事實的真相應該不止這樣,而且包括我也不止一次的回想當初我媽媽死前的種種怪異事件。
所以我纔敢肯定我媽肯定不會自殺,她是不會扔下我一個人不管的,如果我媽真的存了想死的心,那應該在我父親當年在工地出事的時候,她就去了吧?
可是她卻堅強的撫養(yǎng)我長大,供我上大學,堅強的活著,所以她是不可能自殺的,那她到底是誰殺的?那個楊老姑嗎?爲什麼我覺得這裡面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隱秘,方嬸一家對鬼樓的事情知道那麼清楚,而方鬱又恰巧的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進入鬼樓,差點還用帶來的雄黃粉害方牧溪,這些真的只是偶然嗎?
還是這背後其實是有一個幕後的推手,暗自推動這些事情發(fā)生?
我摸著下巴看著方牧溪的側(cè)臉出神,不知不覺中我喃喃道:“方牧溪,你和方嬸一家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方牧溪可能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怔愣了一會,才道:“你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低著頭玩著手機道:“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感覺你和他們家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一樣,而且之前你一直警告我離方鬱遠一點。”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那我還叫你離官月也遠一點,你聽我話了嗎?”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沒說話了,坐在副駕駛的官月聽到我們聊他,趕忙回過頭來警告道:“你們兩個人我?guī)兔Σ徽f一聲謝謝就罷了,還說我壞話?”
我送了一個白眼給他,方牧溪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其實我讓你離方鬱一家遠一點是有原因的,說起來和他們家確實是有點關係,這件事情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時候我才十七歲,那是我長大之後第一次回方家。那時候的方家在清水鎮(zhèn)上是有名的大戶,而你口中的方嬸當時便是方家的保姆,當時的方嬸還是年輕漂亮的模樣?!?
“他有一個兒子便是方鬱,外人只知道方嬸是方家的保姆,但只有方家的人知道,其實方嬸是我父親的情婦,而方鬱其實也是我父親的私生子,但是我當時的繼母十分的厲害,方嬸在方家活的很痛苦艱難,但是爲了方鬱忍受著,而且她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哪怕是我那繼母也沒有辦法將她趕出家門,直到我25歲那年回家,然後……呵呵,再也沒有從那口井出來過,可以想象,整個方家的人從心底裡面都流著冷漠殘忍的血液,你以爲誰是個好東西?”
“加上我那幾天剛剛出來就連續(xù)發(fā)生的事情,你母親的死,方嬸一家突然對你談起我的死因,還有方鬱出現(xiàn)的時機,只要你有點腦子都應該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吧?!?
他的語氣很淡,但是我卻聽出了他話裡面的意思,方嬸一家不是表面上的好人,或者說方家的沒有一個好人,當年他們吊死方牧溪,方嬸應該也在吧?後來再方牧溪死後,方嬸應該才搬出方家的找了一個人嫁了,也是那時做了我們家的鄰居,但是方嬸知道真相卻決定隱瞞下來,因爲她要靠著方家!
而我媽媽的死又是她通知我的,難道是她下手害死我媽的嗎?我不知道,只能緊緊的拽著方牧溪的衣袖,這一切應該見到方嬸就知道了,上次回鎮(zhèn)上的時候我向大伯打聽了一下,知道方嬸跟著方鬱來了市裡,說不定這次去方鬱家裡可以問清楚方嬸這個事情,更何況有方牧溪在,說不定還能夠打聽出當年方牧溪死亡的真相。
我捏緊了拳頭,我一定會調(diào)查出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