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槍刺進(jìn)了鄯善城主的肚皮。
孟元直對這個喋喋不休的城主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致。
自己殺死第一個努力販子的時候,這個該死的城主似乎在威脅自己。
當(dāng)自己殺死第二個敢於反抗的奴隸販子的時候,這個該死的胖城主在好像在和自己商量能不能用錢買他一條命。
當(dāng)自己明顯不打算留活口,幹掉第四,第五個奴隸販子的時候,這傢伙竟然把懷裡美豔的女奴給推出來了。
即便是自己的長槍已經(jīng)捅進(jìn)這傢伙的肥肚皮的時候,這個傢伙依舊喋喋不休的求饒,語速快的如同決口的洪水。
手中的長槍抖動一下,肥胖的城主就如同皮球一般被他丟進(jìn)了火海。
有他這一肚子的肥油,城裡的鄯善人想要撲滅火勢就更加艱難了。
那個美麗的女奴跌坐在院子裡,恐懼的渾身發(fā)抖,卻不敢走動一步。
孟元直不忍心這樣的美女被火燒死,就單臂攜著她跳上了圍牆,直到此刻,那些鄯善人還在猛烈的撞擊城主府結(jié)實的大門。
女奴豐滿的身體貼在身上,讓孟元直有些意亂神迷,跑進(jìn)一個無人的巷子之後,就抱著這個女奴狠狠地吻了下去,好在他還知道城外的于闐遺族還在苦苦的等候自己。
隨意的在女奴的身上揉捏兩下,就丟下一大把金幣,戀戀不捨的去別的地方放火去了。
這一夜,鄯善人終於見識到了魔鬼的恐怖,一道黑色的人影在鄯善人的房屋上如同彈丸一般跳躍。
彈丸到了那裡,那裡就會騰起大火……
戈壁上的夜風(fēng)吹來。由乾打壘和柴草修建成的鄯善城很容易就被大火覆蓋了。
月初的上弦殘月升起的時候,小小的鄯善城郭就變成了一個燃燒的很旺的火盆。
眼見城裡大火蔓延,城主派出去的六百名武士。顧不得馬上就要到手的兩千婦孺,如同受驚的驢子一般。死命的向城裡狂飆。
他們的家人,以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財富都在這裡,哪裡會忍心放棄。
于闐遺族的斥候發(fā)現(xiàn)攔路的鄯善人已經(jīng)離開,大隊的人馬就踏著暗淡的月光,全速從鄯善城邊通過。
鄯善城中沖天的火光,讓每一個于闐遺族都咂舌不已,富庶的鄯善城就這樣被一把大火給吞噬了?
尉遲雷和尉遲灼灼留在最後等候孟元直歸來,兩個人看著眼前的大火。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當(dāng)年班超橫行西域的時候也是這樣肆無忌憚嗎?”尉遲灼灼不忍心聽從城裡傳來的喊叫聲,想通過談話來緩解一下目前死一樣沉寂的氣氛。
“漢人太多,如果是真豪傑,自然可以在這片荒蠻之地橫行無忌。
漢人的武勇我們已經(jīng)見識到了,九爺現(xiàn)在就想知道那個叫做鐵心源的少年如何在這裡展開文治。”
尉遲雷嘆息一聲,從孟元直極度強(qiáng)硬的對待敵人的手段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族人的未來。
想要依仗兩千多人在新的地方取得話語權(quán)恐怕是一個非常的艱難的事情。
漢人的手段,尉遲雷知道的太清楚了,只是那句——犯我大漢者雖遠(yuǎn)必誅,就知曉那個偉大種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屈居他人之下。
荒原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不一刻,孟元直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尉遲雷和尉遲灼灼的面前。
手裡拎著一個葡萄釀酒瓶的孟元直看到尉遲雷和尉遲灼灼之後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是告訴你。帶著族人快速通過這裡嗎,爲(wèi)何還留在這裡?”
“我們在等你!”尉遲灼灼有些生氣。
“用不著,你們多死掉一個人,老子在鐵心源那裡就多丟一分臉面。
只有讓你們?nèi)毴暗幕氐焦埽献永u有面子和那個傢伙談條件。”
孟元直說完話就丟下已經(jīng)空了的酒瓶子,隨手丟在地上,雙腿輕輕地磕一下汗血馬的肚子,一溜煙的去追趕于闐遺族的大隊。
尉遲灼灼恨恨地在馬屁股上抽一鞭子,和尉遲雷一起追著汗血馬的影子在月光下奔馳。
孟元直剛纔的一番話。尉遲灼灼只聽到了強(qiáng)硬和蠻橫,這番話落在老奸巨猾的尉遲雷耳中。讓他跟捱了一鞭子似的難受。
強(qiáng)橫如孟元直者,還需要通過幫鐵心源幹活才能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如此說來,那個在哈密等候自己的鐵心源豈不是比這個魔神一般的男子還要可怕?
一夜急行軍,到了天亮的時候,綿延的雪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面前。
只要翻越過這座雪山,哈密就近在眼前。
孟元直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有些發(fā)愣,這裡的青草已經(jīng)可以淺淺的沒過馬蹄,一些淡黃色的蒲公英已經(jīng)熱烈的綻放了。
對一路匆匆的他來說,春天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到來了。
清澈見底的小溪就在馬蹄下流淌,不見游魚。
一汪潭水倒映著雪山白雲(yún),以及一隻展翅而過的蒼鷹,然他的心似乎都要飛翔起來了。
縱馬走上高坡,地平線上還有大股的黑煙隱約可見,鄯善城的大火燃燒了一夜,依舊沒有熄滅。
“將軍,走了一夜,孩子們實在是熬不住了,是不是可以在這裡宿營做飯?”
孟元直點點頭,對於尉遲雷過分的尊敬並沒有感到意外,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昨夜的功績對得起這份尊敬。
尉遲雷拱拱手,轉(zhuǎn)身開始安排族人宿營,做飯,那些睡眼惺忪的孩子快從馬背上掉下來了。
山坡上有一顆高聳入雲(yún)的松樹。
孟元直把自己的棲息地選擇在松樹下,卸掉身上的短甲,鬆開鐵護(hù)腕,脫掉靴子,就背靠著松樹,四仰八叉的躺坐在松樹下。
精神鬆懈之後,疲憊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掩蓋過來,全身上下都一陣陣的發(fā)痛,不過,幾個呼吸之後,這種疼痛就消失了。
仰頭瞅著那幾只被困在松樹上不敢離去的松鼠,孟元直想要大笑幾聲,身體卻懶洋洋的提不起任何勁頭。
重新調(diào)勻了呼吸之後,猛地一捏拳頭,骨節(jié)嘎巴嘎巴作響,手一抖,這股響聲就從手腕上一直響到肩頭。
看著有力的拳頭,孟元直想起鐵獅子這個傢伙,如果他現(xiàn)在在這裡,一定會被自己打成豬頭吧?
回到哈密之後,自己一定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閉關(guān)纔好,好好的把這一次的經(jīng)歷好好的捋一遍,將散亂的思緒重新整理一下,唯有如此,纔不會辜負(fù)這一次血戰(zhàn)連場的苦功。
就是不知道鐵心源那個傢伙現(xiàn)在有沒有把清香谷整理好,如果這一次,這個傢伙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休怪自己不給他好臉色看……
鐵心源笑的非常開心,一大碗雪白的麪條端給了鐵三,麪條上臥著一個溏心雞蛋,在綠菜的印襯下顯得極爲(wèi)顯眼。
鐵三大馬金刀的坐在木頭桌子前面,單手接過麪條,筷子把溏心雞蛋一扒拉,麪條裹著雞蛋就進(jìn)了大嘴,吃的酣暢淋漓。
同樣在猛吃麪條的還有鐵四和鐵五,鐵六,每人端著一個比他們腦袋還要大的粗瓷大碗,吃麪條吃的山響。
“真是好樣的啊,山寨裡缺什麼,幾位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就能把什麼東西弄來。
這一次弄來的成藥,茶葉,鹽巴,香料,全都是最好的貨色。
佩服,佩服。”
見鐵心源笑的一張臉都開了花,鐵三把空碗往桌子上一丟,神色卻有些黯然。
鐵心源笑道:“戰(zhàn)損了二十六個人,聽起來似乎損失慘重,可是,通過這一次練兵,我相信,和傷亡相比,我們的收穫更大。
回來的戰(zhàn)士我都見了,已經(jīng)有了戰(zhàn)士的影子,一旦再經(jīng)過幾次歷練,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帶出一支戰(zhàn)無不勝的精銳騎兵出來。
損失掉的人,我會擇優(yōu)補(bǔ)充給你們,這一次,我們要把自己的騎兵隊伍擴(kuò)充到五百人。
這段時間,來投奔我們的野人很多,山寨裡的事情將由他們來打理。
早先進(jìn)入山寨的人會全部進(jìn)入騎兵營。”
聽鐵心源這樣說,鐵三的臉色才變得好看一些,重新拿起自己的飯碗遞給鐵嘎嘎,示意給他再來一碗。
鐵三他們這一次算是立下了大功勞,一口氣搶劫七八個商隊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幹出來的事情。
一百五十個馬賊,但凡是有點規(guī)模的駝隊都不會在乎的,可是,一百五十個訓(xùn)練有素的騎兵,就不是駝隊裡面的護(hù)衛(wèi)所能對付得了的。
尤其是多了鐵三,鐵四,鐵五,鐵六他們四個經(jīng)驗極其豐富的騎兵軍官,更是如虎添翼。
這一次,面對四百多人的大型駝隊,他們一樣戰(zhàn)而勝之,殺光了駝隊的人,奪走了所有的貨物。
鐵心源對於這種無恥的搶劫並沒有多少的心理負(fù)擔(dān),原始積累時期,想要做到徹底的乾淨(jìng),那是在癡人說夢,至少,他沒有聽說過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家族開始的時候,會白璧無瑕。
自己沒有必要爲(wèi)了一點虛名就在自己最弱小的時候表露出自己的慷慨善良。
這東西是發(fā)家之後,才必須擁有的一種誘惑人的特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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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