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迪的覺悟（2）

鄧雲迪疑惑了，“那麼我很質疑這個職業，這個世界上怎麼會如如此變態的職業？怎麼會有如此殘酷的手法！”

“殘酷？你說這些殘酷？”喬羽把手放在膝蓋上，習慣性的彈奏起來。許久，他才擡起頭望著鄧雲迪，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雲迪我問你，殺人是不是殘酷的？”

“是！”不假思索，鄧雲迪脫口而出！

“那你知道洛斐殺過多少人嗎？”

“不知道，略有耳聞！”鄧雲迪嚥了口唾沫，目光不由瞥到天花板上。那裡有洛斐想要保留到最後的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碰到。至於洛斐殺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甚至都知道洛斐殺人時的心理活動！可他不能說！

喬羽似乎絲毫沒有在意鄧雲迪的變化，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四十多個！從高官到駐外大使，從商界巨頭到聯邦密探……難道這些人就該死嗎？”喬羽的目光一凜，鄧雲迪不由覺得自己矮了幾分。

“可是，那個女人愛你！想爲你停止所有這一切，不是嗎？”

“那又如何？”喬羽看著鄧雲迪，彷彿在笑他幼稚，“難道這些就可以換回那麼多條人命嗎？難道就因爲她對我的愛，我就可以出賣我的祖國，出賣我的靈魂嗎？”

“沒有人說過讓你出賣你的靈魂，你的祖國！”鄧雲迪失聲叫起來，他有些發愣，腦筋有點轉不過來，自己彷彿一直在被喬羽牽著賺沒有還手的餘地。

“有什麼區別嗎？”喬羽冷笑起來。“我想你應該知道，洛斐的目的是衛星數據！只要得到數據和建築資料，就可以在我們的軍事衛星中留下他們的木馬代碼，到時候，受傷的是我們！作爲一個刑警，難道你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鄧雲迪不再說話。他眼睜睜地看著喬羽走了出去，很長時間回不過神來。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沒有了那種想要出去的衝動。

房間裡完全黑下來了，路燈亮了起來，窗簾沒有拉上，任燈光投下細碎的日影。鄧雲迪機械地站起來，走到窗前。樓下很安靜，是不是走過幾個匆匆的身影，也是那麼靜靜的，像是貓一般。是啊，我是個刑警！刑警要有刑警的樣子！那麼現在我在做什麼？鄧雲迪趴在窗臺上，微風吹拂著他的頭髮，很輕。爲什麼會很喬羽？因爲洛斐在爲他報仇嗎？鄧雲迪默默地想，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讓自己靜下來。感情？也許就是因爲感情上接受不了，所以自己纔會去同情失去丈夫的洛斐！纔會讓自己逐漸陷入情感的泥潭！如果洛斐沒有那麼悲慘的命運，如果洛斐沒有那樣一個丈夫，他也會用一個刑警的良心把她繩之以法，而不會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