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與愛情（5）

“走吧，我們去讀故事！”洛斐抱起丫丫，“我們去樓上了……”

“好啊，我來做點心！”周霞笑著走進了廚房。每次只要丫丫來，她都會很開心。這個家裡面太多時間沒有孩子了。雖然剛剛帶過來丫丫的時候，她心裡也不是滋味，但是既然程程都這麼喜歡這個孩子，她這個當外婆的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不知道程程這孩子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那時候，她才能真正體會到當外婆的快樂。

“丫丫，你想去哪兒讀故事？”洛斐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馮勃的書房。那個地方的確很可疑。“要不，咱們去書房好不好？”

“好呀！”丫丫笑了笑，只要是讀故事，她就非常開心。“我要聽這個鳥的故事！”

洛斐抱著她坐在椅子上，環視了一下書房。表面上看，似乎的確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書架上擺得整整齊齊的書，什麼書都有。看來馮勃確實也沒什麼挑剔的癖好。就連桌子上的東西都碼得整整齊齊，這種嚴謹的人實在讓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低頭看看丫丫手中的書，洛斐心裡咯噔一下。是約翰?伯寧翰的《寶兒》。講的是特殊兒童的故事。故事雖然暖暖的，可是怎麼讀來都覺得心裡酸酸的。

一隻沒有羽毛的大雁，是怎樣一步步學會孤獨的，是怎樣成爲與衆不同的大雁的。這個故事讓人覺得心酸不已。

讀完故事，洛斐覺得自己的眼角不由涌出了淚水，忙用手拭去。丫丫看著書上像是用蠟筆化成的圖畫，滿肚子的憂傷。

“阿姨，爲什麼這隻大雁沒有羽毛？”丫丫擡眼看看洛斐有些憂傷的臉。或許是她憂傷的音調影響了孩子，讓她也覺得很不舒服。

“沒什麼。”洛斐笑了笑，摸著丫丫的頭髮，“這沒辦法呀，有些寶寶一生下來就是特殊的，所以……”

“哦！”丫丫小小的腦袋彷彿在沉思，過了好長時間才悄悄問，“那丫丫是不是也是特殊的？”

“這怎麼會呢？”洛斐緊緊抱著她小小的身子，可能這個小想起什麼不該想的事情了吧。“丫丫怎麼會特殊呢？不會的。”

“可丫丫生來就沒有媽媽，難道還不特殊嗎？”丫丫的眼裡含著眼淚，滿臉痛楚。

“不會的，不會的……”洛斐抱著她，“你看，丫丫，你身邊不是有很多疼你的人嗎？她們都愛你呀！”

“可丫丫還是沒有媽媽呀！”丫丫的眼淚涌出了眼眶，原來在幼兒園的時候，別人都有爸爸媽媽，只有自己沒有。每次放學的時候，大家都會被爸爸媽媽帶賺只有她孤零零地和老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