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以爲是自己裝神弄鬼成功了,偷偷睜開眼去瞧雲(yún)初起,卻驚訝的現(xiàn)了那旋轉(zhuǎn)的藍白色光芒。然而那藍白的光芒間,笑顏如花,長長的黑飄揚著,白衣飄飄的,竟是前世秦朝自己,月牙兒的影像!!
她呆住了,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冥王的指環(huán)之中會有自己?
她的動作因爲驚訝而停住了,藍白色的光芒瞬間就消失了。
雲(yún)初起還跪伏在地下,驚駭之間,怨恨的道:“娘,起兒已經(jīng)殺了那千刀萬剮的仇人,我讓他熬了一年非人的折磨才死去。他對你做了那麼沒有人性的事,他瞞著我們母子那麼久,他死有餘辜!!”
月牙兒沒注意他在說什麼,而是陷入了剛纔的景象之中,時間好像倒流了,她前世的音容竟然是那麼的清晰真實。這是冥王的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用這個見到張拓?她的心狂跳了起來,拓,我想見你。
她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她想試一試!腳步有些不穩(wěn),她扶住了門框,深吸了口氣,走了出去。
什麼地方最好?四顧之下,還是決定要回自己的房間去。途中似乎有人叫過她,她恍惚的對對方笑了一下,可是卻沒注意是誰,她的一顆心全都飛到了張拓的身邊。
她可憐也好,精神分裂也好,她就是想有那麼一刻深埋在想象裡,那裡有她所愛的拓……
嘭!她將門撞上,房裡黑著,沒有燈,她摸索著坐到牀上,捂著巨跳的心,深吸了口氣之後,她開始摩擦那枚指環(huán)。
藍白色的光芒開始漸漸出現(xiàn),旋轉(zhuǎn)著猶如產(chǎn)生了另外一個空間。她緊張的望著它,過了好一會兒。卻什麼都沒看見。可能是要靠想的?
她盤腿坐了下來,手中摩擦不停,極力去想象張拓。
奇蹟出現(xiàn)了。景色鬥轉(zhuǎn)。她感覺眼前昏眩了一下。便是如茵地綠草。在腳下迅鋪展了開去。身子一輕。她好像失去了重心般地。腳下一個踉蹌。她就彷彿走進了這幅美地如傳說般地地界。
腳下是柔軟地草地。她甚至可以聽見自己裙裾掃在草葉上地嘩嘩聲。她地裙是白色地?今天她明明沒有穿白色地衣物!她在幻想?
悠揚地笛聲傳來。猶如清新地空氣般讓人精神一震。她向笛聲傳來地方向走去。那頭耀眼地金闖入了眼簾。她驚喘了一聲。僵在那裡再也動不了。那隨著微風拂起地金絲。散著如夢幻般地光澤。除了張拓。再無他人。
男子地笛聲停了。似乎是感覺到了她地存在。修長地手臂緩緩垂下。那笛端地一縷紅流蘇豔得像血。月牙兒緊張地盯著他地頭。轉(zhuǎn)過來地是否就是她地拓?
當他黑得如寶石般地眼眸對上了她地視線。她頓時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她無法出聲。她也無法動彈。是他。他脣際揚起地那抹驚喜地笑容。令陽光都失去了顏色!
他輕喚了一聲:“月牙兒!”似嘆息。似呢喃。溫存得讓任何人失神。
她哭了,她真的好高興,想他的心,好累好累的,而如今,她真的見到了他。
白色地袍裾分開綠草。向她走過來,優(yōu)雅又具備無限張力的矯健步伐,他的眸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面龐。她的淚滾滾而落,她一直都撐得好苦,但是今天,她想痛快的哭一場。
雪白修長的指輕輕的抹去她的一滴淚,他就連一根手指都完美得難以形容。他眼中地憐惜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三歲的孩子,他輕嘆一聲,眼眶微微的溼了。長臂一展。將她納入了懷中,淡淡的松香縈繞在她的鼻端。這不是夢對不?如果是夢。這身體,這香氣,又怎會如此的真實? Wωω_ т tκa n_ ¢〇
“月牙兒,不要哭,噓,不要哭……”他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喃。
她的心跳了起來:“拓,你再也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張開臂緊緊擁住他。
他輕笑,又輕嘆了一聲:“不會了,我要守著你。”她高興得抱著他好久好久,頭頂傳來他地輕笑聲,帶著絲揶揄:“你和我就這樣抱成化石麼?”
月牙兒笑了,擦了擦臉上地淚水,嬌嗔道:“你這麼久不出現(xiàn),我都急壞了,現(xiàn)在你沒事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張拓的眼神黯了一下:“對不起,月牙兒,響兒他……”
月牙兒捧住他地臉,他長長的睫毛因爲愧疚,低垂著,她在他黝黑的眼眸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的眼中全是她啊!
“不是你的錯,拓,響兒他現(xiàn)在很好,我可以像他這世的生母一樣照顧他,他會很幸福的。”
張拓的眼睛亮了起來:“是的,我們可以一起照顧他,他會很好的。”
月牙兒呵呵的笑了,突然臉又紅了一下,忸怩的道:“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張拓微笑,曖昧的,柔柔的,湊到她的耳邊,放低聲音:“那我們還等什麼?”
呼啦,衣袂翻飛的聲音,月牙兒驚呼一聲,張拓打橫抱起她旋轉(zhuǎn)了兩圈,抵住她的額,望著喘息的她,笑道:“有膽子說這個話,撩這個火,卻沒膽子熄火麼?”
月牙兒在他脖子上的手緊了緊,不敢看他:“你變壞了。”
張拓哈哈笑了,將她放在地下,拉著她前行:“月牙兒,我要帶你看一樣東西,以前沒有機會,現(xiàn)在不能錯過了。”
月牙兒雀躍著道:“那就快去!”
張拓摟住她的細腰,笑道:“抱緊了。”
月牙兒連忙乖乖的緊緊摟住他的腰,仰望著他,張拓看著她乖巧的樣子笑了,月牙兒又開始頭昏腦漲,啊,多麼熟悉的昏眩感,她很沒出息不是嗎?
那是一大片藍得像天空一角的湖,湖面上有一個小島,張拓居然會飛,好奇怪啊,同樣是夢,爲什麼夢裡的自己不會飛呢?更奇怪的是,她似乎明知道這是夢,但是一切又都是如此的真實。
他們的身子在湖面上斜掠飛過,如鏡的湖面上倒影著的,是月牙兒與張拓雪白的身影,飛舞著的雪白衣裾讓他們看上去像兩隻飛翔的白鴿。
張拓的身子突然拔高,腳下一沉,便站在了島上的一顆蒼天古木之巔。
“月牙兒,你看,東方,就是我的故鄉(xiāng)。”
月牙兒向東方望去,只見一片彩色的祥雲(yún)繚繞,森林翠綠,那地上的綵帶是花地。
“啊,好美,你帶我去看看你的故鄉(xiāng)好嗎?你終於救出了你的族人?”
張拓微笑,眼神悠遠:“是的,他們終於能夠再次自由的生活……”
月牙兒滿懷希望的輕道:“我們也能自由的生活?”
張拓低下頭,深情的望著她,點了點頭,俯身吻住她的脣……
“鳳儀!鳳儀!你開開門,你在裡面嗎?”木小菜焦急萬分的拍著她的房門,她剛纔現(xiàn)她神情恍惚的回觀霞院。如果不是因爲她眼尖現(xiàn)月牙兒出來的房裡,雲(yún)初起跪在地下,她就會直接跟著她。但是因爲擔心雲(yún)初起,所以她還是先去看了他,而後就來她的房間,卻怎麼都敲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