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很深的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唐歌和明磊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朝北郊的方向行駛去了,此刻纔是剛剛到。
唐靖儀把能夠捕捉到畫面的攝像頭的最後一個線索給了他們,這兩個男人就一路做到麪包車出現的最後一個路口上。
他們突然有點後悔沒有把宋頌帶來這件事情了,因爲顯然找麪包車的難度要遠遠的小於去一個個的搜尋拍照。
北郊是個新的城區,此刻還沒有完全的完成改造,明磊他們踩得這片地還不知道之前是不是什麼亂葬崗之類的,他們就這樣一腳深一腳淺的在坑坑窪窪的路面上慢慢的行走。
“是不是那輛麪包車?”唐歌拍了拍明磊的肩膀,朝一個方向看過去,漆黑的夜色下只有那麼一輛白色的麪包車那麼的鮮豔,兩個人一路奔了過去,顯然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所有的玻璃都透露出一種黑漆的顏色來。
“打開看看?”明磊不確定的問道。
唐歌想了良久,問道,“你說董香儀會不還在這裡面?”
明磊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我也不是兇手,打開看看吧?不少字”
“恩”唐歌點點頭,然後把白色的手套戴上了,把大門打開,裡面只有一個人,一個死人,一個死了不久的女人。
正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女人,唐歌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董香儀怔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睛還睜得大大的,似是要牢牢的記住這個害她失去性命的人,整體被捆綁在一起,嘴巴被白色的膠布貼住了。
唐歌倒吸一口冷氣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大腦中一片空白,她好像才答應了自己要去陪他跳舞的,要做他的舞伴的,這是這一秒她居然就死了。
如果宋頌說的是真的,那麼董香儀應該是在舞會結束之後才被帶走的,大概是害怕之前學校裡面人多口雜,事情容易敗露吧?不少字
或者說是因爲那個兇手也在參加舞會,不得不在舞會結束之後才動了殺機。
“報警”明磊喊了一聲才把失魂的唐歌喊得清醒了過來,唐歌趕緊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爸爸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兩人在自習的在白色的麪包車周圍搜索了一圈看看是不是還能有什麼新的線索出現。
“回去之後或許可以叫唐靖儀調查看看這個麪包車的所有的記錄,也許我們就能夠知道這個兇手是誰了”明磊想要寬慰一下唐歌的心情,這段時間他是主要負責和董香儀接觸的,所以此刻的心情也一定最震撼。
看著董香儀還大睜著的眼睛,明磊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你說董香儀死的時候都是大睜著眼睛的,是爲什麼?”
“爲什麼?”唐歌到時候沒有好好的想過這個事情,“可能是覺得吃驚吧”
“吃驚?”明磊重複了一遍,兩個男人瞬間都像是遭到了雷劈一般的說道,“兇手是她認識的人?”
“而且她絕對絕對想不到的那種。”明磊補充說道。
唐歌點點頭,“快,快給宋頌他們打電話,叫他們去韋晨的房間把人看住。”
明磊立刻掏出手機給宋頌撥通了電話一陣交代之後又想起什麼就打給了辛曉寒吩咐她一定要看好宋佳柔,無論如何不能叫這個女人出現什麼紕漏。
很難說這個案子此刻到底和誰有關係?
可是他們所有的人都是宋佳柔的人證,這樣她的嫌疑實在是太微乎其微了。
“要是我能再多等等她,也許就不會發生這出悲劇了。”唐歌不無懊惱的說道,想起這些怎麼都覺得是自己的失誤,他本來應該更加敏感的,可是他卻把這樣的事情忽略了。
“別多想了,兇手想要鑽空子真的是防不勝防的。”明磊拍了拍唐歌的肩膀說道,他很理解唐歌此刻的感受。
唐歌有的時候都會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命太硬,爲什麼和自己走得近的女生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呢?自己是不是該離宋頌遠一點,是不是這樣才能保護這個和明媚長得如出一轍的女孩子?
董香儀在臨死前的那抹笑容彷彿還在眼前,可是這一秒她居然再也笑不出來了。
警方的車很快就鳴著警笛出現了,看見有事明磊和唐歌,不能不嘆口氣說道,“你們倆還真是挺喜歡湊熱鬧的啊”說話的儘管是宋頌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前任女婿一個是自己的現任女婿,怎麼能不覺得好笑。
“這次死的人是誰?”宋警官問道,他覺得可能問明磊和唐歌能夠更快的獲得這個案子全部的線索。
“是董香儀,我們學校的占卜師,也是高二年級的學生,之前因爲涉嫌參與袁佳妮意外的案件,所以我們在學校的時候跟進了一下,但是沒有什麼進展。最近我們使用了一些手段是董香儀的生意遇到了威脅,本來以爲可以順利的得知袁佳妮意外的真相,可是卻遇見了這樣的意外。”解釋的人是唐歌,他對於問案的流程比較熟悉,所以輕車熟路的回答了起來。
“你們倆還得和我去一趟警局,怎麼著也得做一份口供了,怕是又要弄到明兒天亮了”宋警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到底他是知道這兩個男孩子都和這個案子沒什麼關係的。
“可是……”唐歌想起剛纔給宋頌他們打電話的事情,現在還不知道韋晨的信息,所以面色上非常猶豫,他並不像跟著警察們回去,“我在學校還有點事情,宋叔叔,能不能明天回去之後再補錄口供?”
“補錄?”宋警官看著唐歌問道,“你這孩子做事說話都有分寸我知道,但是你得給我個理由向上面交代吧?不少字我總不能說因爲你靠譜所以我就打亂了流程吧?不少字”
“我……”唐歌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說出來萬一這件事情和韋晨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那麼就是徹徹底底的妨害司法公正了,可是若是不說出來他們也同樣是妨害司法公正,總之橫豎都是一死。
好在這個時候宋警官的電話響了,他接聽玩電話之後面色變得一陣慘白迅速的對身後的人說道,“留下一半的人剩下的人隨我去櫻花高中,新的c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