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咱們回去!”付思恊站起身伸出手拉了一把還坐在天臺邊上的唐靖儀,“你來找我是爲了調查這個案子吧!傷心時間結束了,接下來該進入正題了。”
唐靖儀的笑容在夕陽下顯得特別的迷人。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後的塵土,“你果然沒叫人失望!”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叫人彆扭的,合著我就不該爲個女人傷心啊?”付思恊不滿的看著唐靖儀說。
“我可沒這個意思啊,你這是有所思纔有所聽的!”唐靖儀解釋道。
“好了好了,”付思恊趕緊停下這個扯皮的事情,看著唐靖儀問道,“現在說說看吧!到底要我查的是什麼事情?”
“我們……”雖說看著付思恊好像已經能把這件傷心事忘記了,可是唐靖儀親眼看著楚靜澤死在自己面前的,她們曾經是要好的朋友就算是後來有了爭執,不過那段傷心勁兒過去也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不過有些話又必須要說,只好硬著頭皮咬咬牙,“宋頌想要袁佳妮的行程表。”
“行程表?要這個有什麼用?”付思恊對宋頌這次查案的手段還真是有些好奇。
“不知道,她沒有說過,但是這件事情未必是個意外,所以我想可能時間表有助於我們找到更加合理的線索吧!”唐靖儀解釋道,剛纔他們調查的時候付思恊畢竟不在的。
“不是意外?”付思恊果然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確定不是意外,有什麼證據?”雖說隱隱感覺到了這未必是意外事件,但是聽見唐靖儀說出來還是覺得有幾分難以接受。
“有!那個懸掛廣告牌的螺絲。”
“螺絲?我也檢查過,沒有新螺紋的痕跡,你憑什麼判斷它能夠成爲證據?”付思恊明明檢查過的,可是他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所以還是不能接受唐靖儀的推斷。
“因爲螺紋的旋轉方向是逆時針,和剩下的三個螺紋的旋轉方向都不同!”
“這個能證明這是意外事件嗎?”付思恊有些疑惑的問唐靖儀。
她搖搖頭,“只能作爲推測的證據,不能作爲直接證據!所以我們還需要做更多的調查。”
“時間表沒有問題,我得去找找看袁佳妮的好友,我猜她應該知道袁佳妮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袁佳妮的好友叫陸海霞,兩人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一起長大的朋友,對於袁佳妮的一切她幾乎都知道,這次袁佳妮出事,陸海霞可謂是最傷心的。所以見到付思恊的時候還會把這場意外遷怒在他的身上,“你還有臉去看佳妮?”陸海霞冷冰冰的看著付思恊說道。
“對不起,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付思恊道歉的說,雖然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他和袁佳妮的分手完全就是因爲他的桃花,試問天下間有哪個女人能夠不計較自己男朋友身邊美女如雲。
雖說提出分手的人是袁佳妮可是真正受傷的那個也是她。
即便是後來她和付思恊一起考入了櫻花,可是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距離,不知道過去的人幾乎不知道他們認識。陸海霞當然明白袁佳妮心中的苦痛,可是這種事情誰勸說的了,她只能看著她沉醉於學習,然後藉此忘記付思恊,奈何付思恊偏偏一進高中就成了理事會成員。這個學校的女生無不討論這個話題人物,這個名字就像是揮之不去的蒼蠅在耳邊不停的嗡嗡作響。
所以在袁佳妮的心中,付思恊的形象從未遠去,這段感情也從未放下。
陸海霞一直都希望能夠出現一個白馬王子代替付思恊成爲袁佳妮心中最重要的人,可是這樣的男人沒出現,付思恊身邊最重要的女人卻出現了。不久之前大家都在傳付思恊和唐靖儀之間的故事,叫袁佳妮更加的受不了,所以她才越發的沉默了。
“對不起?對不起能挽救佳妮的性命嗎?”陸海霞生氣的質問道。
“雖然挽救不了,可是至少可以知道她真正的死因。”付思恊解釋道,他沒有打算對陸海霞隱瞞自己這次調查的目的。
“什麼叫做真正的死因,如果不是因爲你的緋聞每天都在校園裡瘋傳,佳妮會把自己封鎖的那麼緊嗎?會每天寢室教室的兩點一線嗎?那天被塌下來的廣告牌砸到就是再去自習室的路上……”陸海霞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付思恊從兜裡掏出一包紙巾給她遞去,他實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來彌補自己在那個死去的人心中留下的傷痕,唯有找出她死去的原因。
“我們懷疑佳妮不是遇到意外而死的,這個廣告牌很可能被人動了手腳。”所以付思恊對陸海霞解釋道。
“你說什麼?”陸海霞停止了哭泣擡起頭看著付思恊,顯然無法理解付思恊這句話的含義,他只好再說一遍,“佳妮出事後我們去天臺上調查過,懷疑這很可能是場謀殺案。”
“謀殺?”陸海霞冷笑一聲,“連警察都判定了是意外,你還說是謀殺,你以爲你這麼說就可以減輕自己的罪惡嗎?”
“海霞,不管你多恨我,不能叫佳妮死的不明不白!”付思恊這句話點醒了在傷心中沉醉的陸海霞,她擡頭看著眼前這個濃眉大眼惹得全校女生爲之傾倒,最好的朋友爲之傷心落淚的男人,除了嚴肅還是嚴肅。
陸海霞明明知道袁佳妮的死,他不會不傷心,明明知道佳妮提出分手的時候付思恊曾經是多麼的不放棄。可是她還是需要一個情緒的發泄點,否則會被自己逼瘋的,“你是認真的?”
“你看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嘛?”付思恊很無奈的答道。
“你找我,是想要調查什麼?”陸海霞的聲音也顯得嚴肅了起來。
“袁佳妮的行程表!全部的作息安排和每天在學校去的地方。”
“哼哼……”陸海霞還是用著那種滲人的冷笑,“我已經說過了,每天在教室和寢室之間兩點一線,最多就是吃飯的時候從教室到餐廳,沒有別的了。”
付思恊鋪開一張紙,拿出一支筆,“給我寫下來,一天24小時,她都分別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要這麼詳細?”陸海霞有些不解付思恊的目的,雖然說付思恊自己都不是很瞭解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