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鳴用上了度異能,纔看清林苛在被鎖喉的情況下T裡一退一縮,竟然將整個身子都融入了厚實(shí)的牆壁中,然後徹底地消失了。
在那一瞬間,她的身體竟然變得透明起來,就象化爲(wèi)了虛質(zhì)的能量。
面對著這麼詭異的情形,趙北鳴不禁愣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王翰強(qiáng)右手一揚(yáng),也終於使出了絕活,他右手腕上戴著的一個金鐲子忽然飛出,化作一個閃亮的大金圈,向趙北鳴飛來。
這個大金圈有呼啦圈那麼大,而且開了一道口子,就象一把老虎鉗,惡狠狠地向趙北鳴鉗來。
但這還僅僅是開始,王翰強(qiáng)左手再次一揚(yáng),幾根鋼釘****而出,而且變得越來越大,分別襲向趙北鳴的四肢。
趙北鳴心中一凜,沒想到這個王翰強(qiáng)還有將物體放大並攻擊對方的能力。他微微一笑間,閃身避過,隨手操起一張椅子,將金圈和鋼釘都砸落在地上,然後一腳踢飛了石武從懷裡掏出來的手槍,笑道:“還有什麼絕活,一起使出來吧?!?
石武剛掙扎著從懷裡掏出手槍,就被趙北鳴踢斷了手腕,痛得幾乎昏死過去,怒喝道:“鱷魚,快收拾他?!?
王翰強(qiáng)大喝一聲,全身衣襟鼓盪,然後屋內(nèi)的帶金屬的物體猛然間都動了起來,就象有了生命一樣,象箭般地射向趙北鳴,就連桌上的一個金屬打火機(jī)和林苛被打落在地上的帶毒匕\\\\,也象顆子彈般****了過來。而石武被打飛在地上的手槍,也詭異地快飄浮在空中,然後向趙北鳴撲了過來。
原來是金屬控制能力!趙北鳴心中瞭然,卻也覺得有些頭痛。這房裡帶金屬的物品,有十多樣,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忽然齊\\\\而至,一時間還有些難於應(yīng)付。
緊急關(guān)頭,趙北鳴一揮手中的木椅,砸落了眼前飛來的幾件東西,向著王翰強(qiáng)衝了過去。
身形一閃之間。趙北鳴已一拳搗在王翰強(qiáng)腹部。
這一拳用上了兩分力氣。在強(qiáng)大地力量異能前。王翰強(qiáng)儘管多年習(xí)武。尤以腹部抗擊打能力最強(qiáng)。但被趙北鳴一拳打中之後。仍覺得象被車子撞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痛得滿頭冷汗。軟軟地倒在了門邊地地上。
隨著王翰強(qiáng)地倒地。那些在空中飛舞著地金屬物體也象失去了主人一樣。頹然掉落在地上。
“好身手。不如跟我?guī)职?。”趙北鳴剛說到這裡。就感覺身後有一絲動靜。頓時生出了警覺。將頭一側(cè)之下。眼睛餘光就看到右後方地牆壁中忽然了一個美女。正是林苛。
林苛從牆壁中忽然出現(xiàn)後。身體恢復(fù)了常態(tài)。手腕一翻。抓著把藍(lán)汪汪地匕\\\\。向趙北鳴地右腰處刺來。
如果趙北鳴沒有感覺到動靜。還真是十分危險。林苛穿牆時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如果不是趙北鳴地身體結(jié)構(gòu)被異能改善過。是不可能聽到這細(xì)微地聲音地。但即使是感覺到了這點(diǎn)動靜。如果不是他地度異能足夠強(qiáng)大。這一招也是萬萬躲避不開地。
趙北鳴呵呵一笑,一把抓住那隻手臂,往右方一帶。隨著一聲驚呼,林苛整個人被趙北鳴這股大力帶得向前踉蹌了好幾步。
“還打嗎?”趙北鳴揶揄地看著林苛。那把帶毒的匕\\\\被他奪過來之後,就扔到了地上,然後被王翰強(qiáng)用金屬控制能力控制著向他飛來,隨後被他用椅子打落地上。但林苛身上顯然有兩把以上的帶毒匕\\\\,又撥出了第二把。這一回,趙北鳴索性不奪這把匕\\\\,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能耐。
“我跟你拼了?!绷挚烈灰а?,一蹬腿,整個人象出膛炮彈似地向趙北鳴撞來,手裡的匕出藍(lán)幽幽的光芒。
趙北鳴一皺眉,伸腿閃電般地一踢,正踢在林苛的腹部。
但是詭異的事情\\\\生了,趙北鳴這一腳明明踢中了,卻落空了,就象踢中了一片雲(yún)霧,空落落的好不難受。林苛的整個身子,在趙北鳴踢中她的那一剎那,就忽然變得透明,此刻腹部更是穿過了趙北鳴踢出去的整隻腳。
趙北鳴一愣,此時林苛手裡的匕\\\\本已向他的胸部扎過來,卻忽然從手中掉落。但趙北鳴仍然本能地去抓她的手腕,卻仍然是抓了個空。
眼看匕\\\\往地上掉落,趙北鳴伸出右手,抓住了匕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林苛的整個身子竟然穿透過趙北鳴的身軀,到了趙北鳴的身後。
趙北鳴心中一凜,向前一個縱跳,回過頭來,只見林苛又已從腰間撥出另一柄匕\\\\,也不轉(zhuǎn)身,直接向後一紮。若是趙北鳴沒前跳開,這把帶毒的匕
紮在他的腰部了。
趙北鳴眼睛微微一瞇,頓時心中雪亮:這林苛能將身體化爲(wèi)虛質(zhì),穿透人體或牆壁,但她化爲(wèi)虛質(zhì)時,手上不能拿住武器,所以她從牆裡出來時,手上並沒有匕\\\\,而她被自己快踢中時,就化爲(wèi)透明,而匕\\\\也從手中自動掉落了。若非如此,那可就太恐怖了,她度極快,全身又可以化爲(wèi)虛質(zhì),就象根本受不了傷害的空氣,手上如果再能拿把話,就幾近於無敵了。
這想法只在腦海中迅掠過,趙北鳴已閃電般掠上前去,右手奪過匕\\\\,左手則一掌劈在林苛的頸部,將她打倒在地。
林苛艱難地爬坐起來,微微喘息著,驚詫地看著趙北鳴,顯然,這個對手如此強(qiáng)悍,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你再變爲(wèi)透明人啊?!壁w北鳴蹲下身子,冷冷地看著林苛,心裡卻有些頭痛。對於這樣一個有著強(qiáng)悍穿透異能的對手,自己無法控制她,你捆她,將她關(guān)在屋裡,她都可以化爲(wèi)虛質(zhì)脫困,好在……自己還有另一招。
“變不了了,我受傷了?!绷挚疗D難地?fù)u搖頭,眼裡露出了哀求的神情,說道,“大哥,這是一場誤會,你不要?dú)⑽?。?
“誤會?我們之間倒真是誤會,只是你不明白原因罷了?!壁w北鳴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石武身邊,緩緩說道,“老不死,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來找你的麻煩?”
“不知道,這恐怕有點(diǎn)誤會。”石武鎮(zhèn)定地說道。
“爲(wèi)什麼你們都這麼喜歡用誤會來說事呢?”趙北鳴嘆息一聲,說道,“十七年前,你手下有一對夫妻,叫做陳三遠(yuǎn)和周,你還記得嗎?”
“記得。”石武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們怎麼死的?”
石武不吭聲。
“他們都是被你殺死的,對嗎?你先殺了陳三遠(yuǎn),然後**了周,又把她殺死,然後讓手下將他們裝在麻袋中,扔到了湖裡?!?
石武的臉色有些嘴硬地說道:“那又怎麼樣?他們違反了我們的行規(guī),想另立山頭,是叛徒……”
“是不是叛徒我不管,但你把他們?nèi)齻€月的嬰兒奪過來,丟給孤兒院,這還算留了點(diǎn)良心。不過,她五歲時,被孤兒院老師\\\\現(xiàn)了她的穿透異能,你先殺了老師,又把她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出來,秘密培養(yǎng)她做殺手,繼續(xù)毀掉她的一生,這就太過份了,對嗎?”趙北鳴冷冷地說著,看了一眼林苛,繼續(xù)說道,“這個可憐的孤兒,就叫林苛!”
林苛的臉色和石武一樣,頓時都是慘白慘白的。就連一旁的王翰強(qiáng),也用一種不能置信的目光看著石武,眼裡帶著些嫌惡。
“你怎麼……”石武硬生生地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我怎麼知道的?天上地下的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嘿嘿。”趙北鳴走到王翰強(qiáng)身邊,說道,“抱歉,下面的事情涉及到個人**,鱷魚你不能聽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蓖鹾矎?qiáng)伸出右拳,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後頸上,頓時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趙北鳴有些意外地看了王翰強(qiáng)一眼,伸手提起他,把他放到屋外去,然後關(guān)上門,拉住了正站起身來要衝向石武的林苛,喝道:“且慢,等我說完?!?
“你既然認(rèn)識陳三遠(yuǎn),就是爲(wèi)他報仇來的吧?”石武咬了咬牙,說道,“我可以給林苛一大筆錢,讓她十輩子都用不完,只要你們放過我們?!?
“錢能彌補(bǔ)你給林苛帶來的傷痛嗎?”趙北鳴冷笑道,“林苛的穿透能力在十歲那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你大失所望,故意讓她在鬧市裡走失,然後被你的手下收養(yǎng),作爲(wèi)‘童女’送給有特殊癬好的高官,讓她輾轉(zhuǎn)淪落爲(wèi)‘野獸’的玩物,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受到了無法彌補(bǔ)的傷害,還喪失了生育能力。但她一直堅持著活下來,然後又慢慢恢復(fù)了穿透異能,這時你才重新重視她,又找藉口把你那個倒黴的手下殺死,假裝幫林苛報了仇,然後再把她收養(yǎng)回來,並把她訓(xùn)練成爲(wèi)殺手,企圖讓她再爲(wèi)你賣一輩子命。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你禍害了她的父母還不夠,還要禍害別人的小孩一輩子,你到底是不是人?”
趙北鳴這番話一說出,石武面白如紙,林苛更是如同頭頂上響了個炸雷,過往不堪回\\\\的一幕幕全都涌上心頭,總算明白了自己不幸的根源在哪裡,只氣得渾身次要衝上前去,卻都被趙北鳴死死地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