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護士,是藍怡寧小姐嗎?你認識袁石先生嗎?他出事了,被人毆打成重傷,現在在醫院急救,你是她的朋友嗎?”
風風火火的藍怡寧衝進了醫院,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袁石。
“你…你怎麼樣了?你的腿?”
“怡寧,我們分手吧!醫生說我的腿很有可能殘廢,你還年輕,我又錢,又沒本事,一旦成了殘廢,連基本的生活都無法保障,你跟著我會很可憐,我看得出來,田木浩還愛你,雖然他不是個東西,但他對你的心意不會作假,跟著他,你會幸福的。”
坐在病牀上的藍怡寧沒想到袁石會這麼說,她摸著其裹了一層厚厚紗布的腿,豆大的淚珠傾盆而下。
“我,藍怡寧永遠不會放棄你,就算你真是殘廢,我也愛你,假如你殘廢了,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除非你不愛我了”,藍怡寧說完就堅定的走出了病房。
這一幕讓旁邊的護士都感動的低頭流淚。
“田總,你交代的事我辦好了,不知…。”
看著在自己對面抱著胳膊的紋身男子,田木浩冷笑了兩下,拍了拍巴掌,空無一人的倉庫裡一下人聲鼎沸,猶如千軍萬馬殺到。
紋身男似乎意識到不對,一把拔出閃亮的匕首,對著田木浩大喊:“小子,你敢陰我,老子叫你一聲大少,是看的起你,你他媽惹我,就什麼都不是,我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盯著一步步走過來的紋身男,田木浩的笑意更濃了,還主動向其走了過去。
“你……。”
“嘭!”
一道驚天的聲音響起,紋身男腳上浮現出了一個指拇大的窟窿,鮮血從其中不斷滴下,他倒在地上不斷顫抖。
“企圖敲詐傷害知名企業家,立刻收押。”一個不怒自威的身影向著田木浩走了過來,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辛苦蔡警長了,改日兄弟做東。”田木浩朝著走到面前的人做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田雜種,你不得好死,老子咒你沒兒女,一輩子孤獨,你的老婆跟人跑,她死也不愛你,你他媽的個畜生,等老子出來,老子殺你全家。”
紋身男咆哮的怒吼從倉庫外面傳了進來,震的田木浩耳朵發麻,臉一陣青一陣白,“敢罵本少沒後代,我讓你永遠出不來,吃一輩子牢飯。”田木浩不斷跳著舞大喊,跟喝醉了似的。
“爸,媽,今天我們出去吃,很久沒有一起家庭聚餐了。”
“哦!做成了大生意了嗎?似乎很開心啊!”田父放下了報紙,品了一口濃茶笑道。
突然一隻白嫩的手臂抱住了田木浩的脖子,“我要吃大龍蝦。”
聞到身後人的聞到味道,田木浩立刻知道是陰魂不散的黃苓,他剛想開口。
“好,難得木浩懂事提議吃飯,那咱們就去吃大龍蝦吧!走吧!乖丫頭。”
看著母親挽著黃苓的手走出了大門,田木浩只能無奈跟上。
星空下,一襲藍衣的靚麗身影站在橋頭,臉上皺起的眉毛和她那絕美的容顏很不成正比。
“喲,老婆,這麼晚把老公約出來,是深夜寂寞了,想我想的睡不著吧!這才一天沒見,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了!來,親一個。”田木浩很開心的張開雙臂向藍怡寧撲了過去。
“畜生,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以前我覺得你有點壞脾氣,但心地還不錯,但現在看來,我真蠢,你就是個不達目的絕不罷手的惡魔,我當初嫁給你真瞎了眼。”藍怡寧舉著拳頭拼命喊著。
田木浩似乎很詫異,他把手放到了藍怡寧的肩上,“說什麼呢?寶貝,你誤會了吧!”
“拿開你的髒手,我噁心,袁石腿被打斷是你做的吧!你個王八蛋,有事你衝我來,你幹嘛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他招你惹你嗎?”
“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如果真有人替我打斷了袁石的腿,我還真要好好謝謝這位兄弟,這樣的好漢值得我欽佩。”
“呸!你們算好漢,蛇蟲鼠蟻狗屎一窩,放心,我會找到證據的,要是證明你跟這件事有關,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藍怡寧瞪著眼拍著胸脯漢喊道。
田木浩對藍怡寧的話倒沒聽進去,不過藍怡寧拍胸脯時一鼓一鼓的兩團白花花的肉差點閃瞎他的眼,他頓感呼吸急促,衝上去抱住藍怡寧就對著嘴親了下去。
“啊!”田木浩捂著自己流血的嘴脣,大吼了一聲。
“你狠,早晚你是我的。”田木浩擦著自己的嘴,剛剛碰上藍怡寧的舌頭,就被其如軋鋼機一樣的牙齒狠狠咬下,恐怕幾天才能痊癒。
藍怡寧使勁擦著自己的嘴,“老孃就當被狗添了一口,下次我帶防狗噴霧。”
“老公等著!”
望著嬉皮笑臉的田木浩,藍怡寧突然覺得好傷感,其實他們婚後也還算幸福,那時田木浩對自己也還不錯,要是不是因爲孩子,恐怕…,藍怡寧突然對田木浩的恨少了幾分,她拿出了一包紙巾。
“給,擦擦吧!”
看到突然安靜下來的藍怡寧,田木浩也愣住了,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一瞬間兩個人影站在橋頭一動不動,看背影很般配。
“我要走了,關於袁石,他雖然很可能殘廢,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拋棄他,半個月後我們的婚禮會照常舉行,就不請你了,再見!”
田木浩聽著藍怡寧的話淚水奪眶而出,遠去的藍色背影似乎沒有回頭,她的一句“再見”將自己的信念完全摧毀了。
大橋上傳來恐怖的咆哮,“爲什麼?”似乎天突然下起了雨。
“聽說了嗎?伯母,那個藍怡寧的未婚夫很可能變成了殘廢,你說這是不是抱應,她竟敢不守婦道,這樣的女人老天也看不慣了。”
“哦!苓兒,你哪裡聽來的消息,莫不是捕風捉影吧!不過若真是那樣,那真是活該,那女的就應該得到報應,當我媳婦時就不安分,現在要嫁給別人,又連累別的男人重傷,看來真是個喪門星。”田賽花親切的拉著黃苓的手,兩人聊得那個投機,就差成了忘年交,不知道還以爲他們是母女呢。
這話卻剛剛讓回到家中的田木浩聽到,冷哼了一聲,往自己房間走去。
“木浩哥,我準備了水果,你要不要吃點?”
田木浩自顧自的走上了樓。
後面一片哭泣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田母的罵聲也接踵而至:“木浩,作做人可不能這樣,你要是這樣,不傷了一個女孩的心嗎?快,來給苓兒道歉,你們倆有什麼話說不開的了。”
“你…你這是幹什麼?”看到田木浩下樓,先是一喜的田母后來臉色一下變成了豬肝色,她看見田木浩手上竟然拎著個包,鼓鼓的似乎是裝滿了東西。
黃苓一下衝了上來,“木浩哥,我愛你,你別這樣對我。”
感受到身體不斷被黃苓抱著摩擦,田木浩反手就是一巴掌,“我不打女人,今天是第一次,如果你還有下一次,我不介意讓你臉上開花。”
“田木浩,你瘋了吧!給媽回來,你哪去。”看到身影沒入夜色中的田木浩,田賽花臉都氣白了,她扶起被一巴掌扇在地上的黃苓,不斷安慰著,卻沒注意到她抱著的黃苓嘴角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笑意。
提著包獨自離開家的田木浩突然感覺好輕鬆,摸著自己的被風吹涼的臉,他升起一絲絲無力敢,他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醫院病牀室裡很忙,女孩看著眼前的袁石,輕輕的爲其拍了拍衣領,所有人的滿懷淚水望著這一幕。
“怡寧,真有你的,這在病牀裡拍婚紗照我倒是沒聽說過,你這想法真是天馬行空,我袁石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愛呢?曾經的我還有可能去拼一把,而現在,我只是個殘廢,要不我們算了吧!”袁石看著身穿潔白婚紗的藍怡寧,她真的好美,美的讓人窒息,他心底升起了對自己的一絲厭惡,他恨自己的無能與無奈,他死命脫著穿在自己身上的禮服,禮服絲般柔滑的布料讓他感覺是一種嘲諷。
“別這樣,袁石,此刻我就是你的一切,就算全世界拋棄了你我也不會拋棄你,來,我們拍婚紗了,攝影,謝謝了!”
“好嘞!”隨著快門響起,一幅與衆不同的婚紗照出現在了大家面前,病牀上的一對男女緊緊相擁,女的含著不知何意的淚水,男的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有點頹廢。
“總經理,你看今天的報紙,總經理夫人…,哦!不是的,是藍怡寧上頭條了,她的行爲讓無數人讚揚呢。”小助理拿著一張報紙慌忙的遞給了剛剛進入公司的田木浩。
“總經理,你渾身怎麼那麼髒啊!衣服也是昨天那一套,好像沒換過。”
看到皺眉的小助理,田木浩撇了撇嘴了,“小丫頭,你不懂,你哥體驗生活去了,改天帶你去,包你沒玩過。”
“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