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挖通地下河便必須將這個水坑徹底的挖掉。
地下,少女的臉色呆滯住,徹底的挖掉水坑,她沒有膽子做這個決定,要知道這個水坑可是村子內(nèi)唯一的一處能夠得到水源的地方,要是這裡被破壞掉村子便再沒有存在下去的可能,然而,莫名對於地下河判斷的那種自信卻又讓她無比的心動,或許,真的可能得到一處地下河,一條河流,那可是能夠讓一個村子發(fā)展成爲(wèi)一個城鎮(zhèn)的必要條件。
“我們必須回去和爺爺還有爹爹他們商量,商量。”少女考慮了下道。
“那我們先回去吧。”莫名點頭,他自然明白一處水源對於四周都是漫無邊際的黃沙和荒地的人意味著什麼,那是生命延續(xù)的必要。
兩人走出地下回到老人所在的小屋,屋子內(nèi),老爺皺著眉頭坐在那裡,地下水源的枯竭對於老人來說不亞於是一場地震,村子內(nèi)衆(zhòng)多的人便是靠著那些水源才能夠活下去的,要是水源枯竭的話攻打存活城似乎便成爲(wèi)村子內(nèi)村民唯一的出路,只是,存活城又怎麼可能是那麼好打的。
而且那些大城鎮(zhèn)根本是不會允許外人進入的,所以除去攻打之外就連投靠都是不可能的。
“爺爺,爺爺”少女的聲音在屋子外面響起,下一刻,屋子的門被撞開少女飛快的跑進來。
“什麼事情,這麼大的人還瘋瘋癲癲的,地下神殿的事情搞定了嗎。”老人不悅的看著少女輕聲責(zé)罵道。
“爺爺,莫名說,在我們地下神殿生命之源的下面有一條地下河,爺爺。你知道地下河是什麼嗎。”少女地眼神充滿希翼的看著老人,在問話中不著痕跡的帶出地下河三個字,想看看老人是不是知道什麼地下河,莫名的話又有幾分的可信程度。
“地下河,莫名說那裡有地下河。”老人猛地站起,不敢置信的看著少女身後剛剛走進來的莫名。
“你能夠肯定那下面有地下河。”老人疾走幾步一把抓住莫名的雙臂。
“水滲而出,其地猶溼,那裡肯定有條地下河。”莫名的眼神微微露出一絲不悅,似乎很是不開心被人懷疑。而且,緊接著又露出一絲赫然,對自己地救命恩人露出那種神色讓莫名感覺很是不好。
“爺爺,莫名說只要挖開生命之源就能夠看到地下河。”少女小心翼翼的在老人的身邊說道,老人的眉頭驟然捲起,挖開生命之源,這絕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雖然現(xiàn)在的生命之源正在枯竭,但是無論怎麼枯竭,起碼在幾十年內(nèi)是不用擔(dān)心村民喝不到水的,然而,要是這一開挖得不到地下河,村民立刻就會面臨生死存亡地境地。
“挖開生命之源。”老人呢哪著,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等你父親等人回來再說吧。”說完這句話老人緩緩的走到屋角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看向了窗外,再不理會少女和莫名。
時間過的極度的緩慢,莫名盤膝坐在牀上。呼吸有節(jié)奏的運轉(zhuǎn)著,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但是。潛意識中他似乎覺得他本身就應(yīng)該做這些,而這些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似的。
少女坐在莫名的前方看著他,對於莫名少女有著難以說清楚地信任,似乎只要是莫名說出來的話都是正確的一般,然而,少女卻也知道別人是不可能像她這樣地信任莫名的,至少,在莫名說出挖開生命之源的時候就連她的爺爺都不敢那麼信任莫名。就更不要說小村的其他人。
小村的其他人,少女的眉頭陡然間皺起,那些人會怎麼認爲(wèi)莫名的提議呢,會不會認爲(wèi)莫名這是要對小村不利而作出什麼過激地行爲(wèi)呢。
擔(dān)憂,浮上少女的心頭,那邊,莫名卻只是盤膝坐著,少女不僅有點憤懣。這個莫名。難道就不知道著急嗎,難道他就不知道他的那句挖開生命之源很可能被小村的人認爲(wèi)是要對小村不利而引起公憤然後被大家打死嗎。
屋子外面。天邊的陽光漸漸西沉到再沒有絲毫的溫暖,吵雜的聲音再次從遠處傳來,只是,這次的聲音中卻沒有昨日時候地歡快,而是一種壓抑地沉悶的痛楚。
“出事啦”少女站起身來,這種壓抑地沉悶的痛楚聲音她不陌生,以往每次小村內(nèi)有人受傷出事的時候她都曾經(jīng)感受過這樣的感覺。
少女拉開門衝出去,另一邊,老人早已經(jīng)向著村口的方向急行而去。
佐恕的眉頭深皺著,在他的旁邊悶雷眉宇間盡是陰沉和傷悲,偶然瞄向鐵諾的目光都帶著凜然的殺機,而鐵諾的臉色同樣滿是悲哀,在衆(zhòng)人的身後,是被人擡著的九斤和三命,兩個人的胸口盡是模糊的血痕,碎肉,深紅色中還能夠隱約看到白色的骨骼。
少女跑到衆(zhòng)人的前方,老人已經(jīng)蹲在那裡查看兩人的傷勢,儘管已經(jīng)見過數(shù)不清的傷者,但是少女卻依舊忍不住差點吐出來,九斤和三命的胸口徹底的被撕爛,尤其是九斤,一截腸子微微露在外面,上面還冒著鮮紅色的血痕,而眼光比較好的少女更能夠清楚的看到那截露在外面的腸子已經(jīng)被撕裂開來。\
老人的眉頭深皺,在衆(zhòng)人希翼的目光中緩緩搖頭,猶如老猿泣子的聲音響起,悶雷猛地剝開面前的人羣來到鐵諾的身邊一把拎起鐵諾。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你爲(wèi)什麼不看好你兒子。”拳頭,舉起,以悶雷的蠻力這一拳下去鐵諾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絲毫存活的希望,鐵諾緩緩閉上眼睛,一地淚水從他的眼角滴落,他唯一的兒子已經(jīng)死去,他自認爲(wèi)自己活著也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意思。
“人死不能復(fù)生”然而,想象中的鐵拳卻並沒有落下,一個很是低沉的聲音傳進鐵諾的耳中,鐵諾張開眼睛,悶雷的臉色通紅,他的拳頭被佐恕的右手握住。
“老雷,你現(xiàn)在就算殺死鐵諾你兒子活的過來嗎,何況,你當(dāng)鐵諾現(xiàn)在開心嗎,不要忘記,他的兒子也一樣是沒得救啦。”佐恕的聲音同樣帶著一絲哀傷,小村的人口本身就不多,而像九斤和三命這樣的少年更是稀少,可以說九斤和三命都是村子的未來,這次一下子死去兩個對於村子的打擊是相當(dāng)大的。
“他們,怎麼啦。”這時候,一個極低的聲音在衆(zhòng)人耳邊響起,衆(zhòng)人的眉頭皺起,向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莫名正伸首在少女的耳邊,看著衆(zhòng)人看向他的目光莫名羞澀的撓撓後腦勺露出一個微笑。
“臭小子,我要殺了你。”驀然間,原本恍若死人的鐵諾猛地撲向莫名,那種狀若雄獅一般的身姿讓人很難想象鐵諾本身是沒有多大力量的廢人。
“誒,你這個老頭子有病啊。”摟著少女躲開鐵諾的撲擊莫名憤憤的罵道,對於鐵諾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態(tài)少年的眼中露出一絲看到神經(jīng)病的無奈和憤怒。
“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回去兇獸區(qū)域狩獵。”鐵諾悲哀的嚎啕起來,“要是不去兇獸區(qū)域我兒子又怎麼會死。”
雖然鐵諾的哭訴有些許的蠻不講理,但是那種悲哀的樣子卻依舊讓衆(zhòng)人看向莫名的目光變得不滿起來。
“有病,什麼你兒子死了,這地上兩個人是你兒子吧,他們不是還活著。”莫名的眼中陡然出現(xiàn)一絲憤怒,極爲(wèi)離奇出現(xiàn)的憤怒中莫名恨恨的罵道,同一時間,四周的衆(zhòng)人猛然間感覺空氣似乎微微的震盪了下,一股難以言語的壓抑感襲上衆(zhòng)人的胸口,老人和佐恕的眼神同時鉅變,不敢置信的看向莫名,在場的只有他們兩人能夠清楚的感應(yīng)到那種壓抑正是因爲(wèi)莫名而來的。
“混賬小子,那其中有一個是老子的兒子。”莫名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讓衆(zhòng)人感覺壓抑,大部分人甚至收回了目光,但是卻有那麼一個人儘管也感覺到壓抑卻依舊膽敢向著莫名咆哮,悶雷的臉上脹氣無比的怒氣,對於莫名說自己的兒子是鐵諾的兒子這句話讓這個莽漢憤怒異常。小雅,帶莫名回去。”老人的聲音陡然響起,兀突的,沒有絲毫徵兆的對著少女道。
“啊,哦,好的。”到此刻依舊還在震駭中的少女立刻拉起莫名的手向著屋子而去,在少女的心中在這樣下去大家一定不會放過莫名,所以要帶莫名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只是她卻不知道老人和佐恕的心中卻是認爲(wèi)留莫名在這裡村民可能就會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