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萬籟俱寂。

“殿下！”蒙戰走入門內，此刻所有燭火都已熄滅，只在書桌的角落邊上，點著一根小小的蠟燭，顯得極爲冷清。

軒轅昊天坐在房裡，閉著雙眼，眼前不斷閃現出那些破碎的過往。

“蒙戰，”軒轅昊天閉著雙眼，聲音有著說不出的疲憊，也不擡頭，對著跪在自己身前的蒙戰緩緩說道：“你說，本王是不是做錯了?！?

“在屬下眼中，王爺永遠都不會錯。”蒙戰是一個鐵錚錚的軍人，服從是他的天職，所以他的回答也是如此的斬釘截鐵。

軒轅昊天淡淡一笑，緩緩搖了搖頭，不無嘲諷的輕哼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他，還是在嘲諷自己。

“蒙戰，你跟了本王有多久？”

“回殿下，五年！”

“這麼久了?！避庌@昊天微微皺起眉頭，似在努力的回想什麼：“對，那時候本王出巡，正好遇到你被一個官吏害的家破人亡，你攔著馬要告狀，被隨行的侍衛狠狠的打，打的只剩下半條命了，對不對？”

“對！多謝殿下爲屬下申冤。”

“呵……”軒轅昊天淡笑一聲道：“當時你高聲辱罵，說天下烏鴉一般黑，軒轅皇朝的皇族全都該死，是不是？”

“屬下當時愚蠢無知，請殿下恕罪！”蒙戰垂下頭，顯得十分懊悔。

“本王以前，也覺得軒轅皇朝的皇族，全都該死。”軒轅昊天慢慢說出一句話，蒙戰不由得擡頭揚眉，有些不解。

軒轅昊天聲音淡漠，緩緩說道：“當年母妃被誣陷，楊氏一門被斬，父皇將我和姐姐送到大朝爲質子。”

蒙戰眉頭微觸，沒有說話，軒轅昊天自顧說道：“那一年我六歲，姐姐只有十二歲，卻被送入大朝皇宮伺候那個已經七十五的老皇帝。那個老東西自己不行了，卻特別喜歡折磨少女，得到了我姐姐後，對她百般凌虐，甚至讓身邊的侍衛奸 淫她以取樂。我撲上去救她，卻被那老皇帝命人捉住，脫下衣服，取鞭子抽打，打的胸背都是血，倒在地上像一團鮮血淋漓的肉泥?！?

蒙戰從未聽聞過汝南王說起這些往事，不禁聽得十分驚駭。

軒轅昊天說起這些，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彷彿那麼痛苦的經歷都不是發生在他身上：“後來那老東西乾脆命人將我裝進絹囊中投在御溝的水中，過了半天再撈起來，打開絹囊，看見我流血淋漓已經沒有了人的形狀，才覺得解氣，就是這樣我都硬扛著沒死去……因爲我還不能死，不能把姐姐一個人丟在那個鬼地方?！?

“只是後來我才知道，他覺得那麼玩還不夠，竟然把我姐姐丟給他的大臣們褻玩。剛開始我還滿心希望，父皇知道我們受了那麼多苦，能夠派人將我們接回去，可是派出去的信使卻從未帶來隻言片語，直到我姐姐嚥下最後一口氣。她拉著我的手說，永生永世，也不要再回故土，皇宮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白築帶給我的?！?

“你說，我這樣對待他的女兒，錯了嗎？”

PS：大家都說虐，其實不是這樣的，女主在這個過程中成長，並且逐漸強大起來，脫離汝南王的控制，最終報仇雪恨，這本身就是一個很爽的過程！大家問我什麼時候加更，收藏過一百加更，推薦過一百加更，工作不忙也加更，週末加更，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