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開。”放假在家無聊的陳宇航想到學校來練習練習好給南開他們一個驚喜,沒想到剛到教室門口就驚訝的看到南開已經(jīng)在裡面了。
“你也來了。”南開也驚訝的看著陳宇航。
陳宇航環(huán)顧了一下教室裡面不解的問:“難道周亦飛也來了?”
“是啊。”周亦飛的聲音從陳宇航的後面響了起來,陳宇航被他嚇了一跳。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周亦飛穿過被他驚嚇住的陳宇航走進教室。
陳宇航緩了緩神也跟著走了進去看著他們說:“我是最後一個到的?”
南開和周亦飛看著陳宇航認真且嚴肅的點了點頭。陳宇航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來。
“我們先各自練習吧。”南開提議道。
“各自練習?不是說好一起唱的嗎?”陳宇航不解的看著南開問。
“慢慢來,不要著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要穩(wěn)住自己的音。”南開解釋著。
陳宇航想了想也同意南開的說法,周亦飛對唱歌的事情一直都是聽南開他們的所以這次也一樣,三個人一人包了教室的一角,除了門後面的一角是空的,其它三個角都有了自己的主人,他們開始了各自的練習,爲了不打擾到其他人,他們的聲音不大但因爲教室太過空曠與安靜還是可以聽到彼此的聲音。
南開在自己練習的同時也聽著周亦飛的聲音,周亦飛的歌聲緩慢的輕輕地飄進南開的耳朵裡。
三個人就這樣自我練習了將近三個小時,陳宇航用手敲了敲牆,南開和周亦飛同時看向他,陳宇航笑著問:“你們不餓嗎?都快十二點了。”說完還把帶著手錶的手擡起來在教室裡掃了一圈。
“我們有手錶。”周亦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發(fā)現(xiàn)真的快十二點了。
“真的有點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南開說道,陳宇航?jīng)]說之前他還沒覺得餓被他這麼一說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有點餓了。
“那我們?nèi)コ允颤N?”陳宇航高興的一邊搭著南開一邊搭著周亦飛。
“是吃快餐還是漢堡?”陳宇航給他們出了個選擇。
南開和周亦飛互相看了一眼,上次自助餐事件他們讓他們記憶幽深至今還不能忘懷,南開和周亦飛異口同聲說:“漢堡。”
“好,那我們就去吃漢堡。”陳宇航高興的說道。
三個人在漢堡店裡面以吃飽爲目的的吃了十二個漢堡。
“我怎麼覺得沒飽啊。”陳宇航看著被他吃掉的四個漢堡可是肚子一點撐的感覺都沒有。
“看來以吃飽爲目的的不能選擇漢堡。”周亦飛也覺得吃完四個漢堡沒什麼感覺。
“我們出去再吃點別的吧。”南開提議道,南開雖然也沒感覺但已經(jīng)不想再吃漢堡了。
三個人出去轉悠了一會兒因爲已經(jīng)過了吃飯的時間所以只能找到一些麪條之類的食物,陳宇航戳著碗裡面的麪條不高興的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吃肉。”
“這個時間點有面條吃已經(jīng)不錯的了。”周亦飛寬解道。
“能吃多少吃多少吧,不要讓自己餓肚子就行。”南開看著不高興的陳宇航說道。陳宇航在他們的勸說下勉勉強強的又吃了幾口。
四個漢堡還是很起作用的,三個人的麪條都沒有吃完,結束午餐時間他們又回到了音樂教室,下午的時間就是大家練習和聲的時間,三個人互相配合提高和降低自己的分貝使整體的聲音聽起來很融合。
由於對自己音調(diào)的把握還存在一點小瑕疵外加周亦飛一直沒自信的聲音導致他們一下午都沒有找到中間和在一起的那個調(diào)。
“南開,你認不認爲我們需要讓周亦飛單獨來練練膽量啊?”陳宇航低聲的對南開問道。南開看了看還處於自責中的周亦飛。
南開走過去拍了一下週亦飛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周亦飛認真的看著南開,南開笑了笑轉向陳宇航說:“明天吧,今天大家先回去想想怎麼改進自己的不足,明天我們再過來吧。”
“恩,周亦飛你要相信我們更要相信你自己,我們是最棒的。”陳宇航也給周亦飛打著氣。
“謝謝你們。”周亦飛感激的看著他們。
陳宇航走過去搭著周亦飛的肩膀笑著說:“謝什麼,不是兄弟嗎。”隨即又看向南開說:“南開,他在向你道謝,把你的那兩個字亮出來。”
南開頓了頓說:“不用。”
陳宇航和周亦飛看著南開故意收起笑容表現(xiàn)的一臉冷淡的樣子頓時被南開點開的笑穴。
三個人回到家也進行了各自的練習,周亦飛怕父母發(fā)現(xiàn)只好偷偷的跑去樓下的小公園去練習。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小學弟嗎?”周亦飛記得這個聲音,萬捷的小跟班,周亦飛繼續(xù)練習著沒有理會他。
“你他媽是啞巴,老子跟你說話聽到?jīng)]。”萬捷的小跟班有點惱火的衝周亦飛罵道。
周亦飛停下練習淡淡的問:“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這纔對嘛,看到你在這邊練習我好心過來告訴你,你們還是放棄吧我們絕對會贏。”萬捷的小跟班自信滿滿的說。
“還沒開始就宣佈放棄的是懦夫,很可惜我們不是。”周亦飛繼續(xù)淡淡的說。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再問你一次你們到底放不放棄?”萬捷的小跟班瞪著周亦飛問。
“不要。”周亦飛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回答。
萬捷的小跟班一把揪住周亦飛的衣領不耐煩的說:“你小子。”一拳砸在了周亦飛的臉上,周亦飛擦掉自己嘴角流出來的一點血絲。
“要不是萬哥攔著我早就揍你們了,你們最好給我乖乖的輸?shù)暨@場比賽。”萬捷的小弟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就直接走掉了。
周亦飛因爲那一拳的關係嘴角痛到張不開,周亦飛就放棄了今晚的練習回到家,爲了避免被父母撞見周亦飛捂著自己的嘴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周亦飛還是如期到達音樂教室只是嘴角上多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南開和陳宇航研究的看著周亦飛的卡通創(chuàng)口貼。
周亦飛有點尷尬又有點害怕的問:“怎麼了嗎?”
“你摔跤都能把嘴角摔破,還摔的這麼有個性就像被人打的一樣。”陳宇航盯著創(chuàng)口貼的位置說道。
“這真是摔跤摔得?”南開懷疑的看著周亦飛問。
“是啊,就是昨晚在我家樓下小公園裡面不小心碰到一條狗然後就摔了一跤不小心就把嘴角摔破了。”周亦飛肯定的說,現(xiàn)在他就想他們能練好不想再去考慮唱歌協(xié)會的那些卑劣手段的事情。
“這段時間你儘量不要碰到它,練習的時候注意一點不然發(fā)炎了或者是怎麼樣就麻煩了。”南開叮囑道。
“可是---”周亦飛擔心自己的唱功,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唱的一點都不好。
“不要可是,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把這個養(yǎng)好,難道你想等比賽時痛到?jīng)]法張嘴啊?”陳宇航打趣的看著糾結中的周亦飛。
“那好吧,我聽你們的。”周亦飛決定聽他們的,畢竟最重要的在兩週之後。
上午和昨天一樣都是進行各自的自我練習,各自去了自己的位置開始了自己的練習,周亦飛爲了不扯動自己破掉的嘴角只好在心裡默默的練著。
三個人經(jīng)過上次的教訓這次很明智的選擇了自助餐。
吃到飽走出來的陳宇航高興的對面無表情的南開和周亦飛說道:“我就說這個好嘛,吃到飽。”
南開和周亦飛並沒有理會陳宇航的高興,周亦飛淡淡的問南開:“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家菜很油啊?”
“一口菜三口飯纔會覺得不太膩,估計這也是他們的經(jīng)營之道吧。”南開也淡淡的說。
“你們兩個沒吃飽?”陳宇航看著面無表情的兩個人問道。
“我們吃的很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你們幹嘛不高興?”陳宇航研究的看著他們兩個,南開和周亦飛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以表示他們不想再回去吃了。
“我們回去吧,今天大家早點回家明天開始上課了要把作業(yè)做好。”南開對他們說道。
陳宇航和周亦飛點頭同意,三個人就又回到音樂教室開始了下午的練習,下午的練習周亦飛有發(fā)聲也努力的不讓疼痛影響到大家。
“下週我們還去那家吃好不好?”已經(jīng)背好書包的陳宇航看著還在整理書包的兩個人提議道。
周亦飛看了一眼南開,南開清了清嗓子說:“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個口味,我們要有開拓精神。”
周亦飛背上書包看著陳宇航說:“我同意南開的開拓精神。”
陳宇航有點失望的說:“那就換一個吧。”不過隨即陳宇航又高興的說:“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比這個更好吃的。”
南開和周亦飛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
之後的一週三個人都是早晨早點過來進行自我鍛鍊,晚上留下來進行一起練習,本來說好的周亦飛單獨唱的計劃也因爲周亦飛嘴角破掉而推遲。
就這樣持續(xù)了一週之後周亦飛的嘴角終於好了很多,周亦飛也在陳宇航的鬧騰和南開的勸說下終於鼓起勇氣獨自唱了一首歌,還是在操場上唱的,雖說當時人不太多但除了南開和陳宇航之外還是有其他人在的。
周亦飛唱完之後尷尬的一直低著頭,旁邊的南開和陳宇航則一直給周亦飛鼓著掌,帶的在操場上看的人也紛紛給周亦飛鼓著掌,周亦飛聽到大家的掌聲激動的擡頭看著南開和陳宇航。
“感覺如何?”南開關心的問道。
“還是有點緊張。”周亦飛看著他實話實說。
陳宇航一把搭著周亦飛的肩膀笑著說:“你要想著我們兩就在你旁邊,要出醜也是我們一起。”
“喲,這是在做街頭表演吶?話說你小子好的挺快啊。”操場上的其他同學看到萬捷小弟的到來紛紛離開。
“什麼街頭表演,我們一直很好不用你操心。”陳宇航回敬道。
“原以爲你們是要好的兄弟,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萬捷的小弟壞笑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周亦飛。
“你這話什麼意思?”南開冷冷的問道。
“南開小弟,以前我就跟你說過友誼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今天你依舊是被欺騙的那一個。”萬捷的小弟看著南開嘲諷的笑了一下就轉身往回走。
南開不相信他已經(jīng)一點一點相信的友誼會真的像他說的不存在,他能感受到陳宇航和周亦飛對他們之間關係的誠懇他不相信這都是假的:“你還沒說清楚。”南開準備追上去問清楚剛邁開腳步就被周亦飛拉住了。
周亦飛衝萬捷小弟的背影大聲叫道:“我喜歡和他們在一起,我會捍衛(wèi)我們的友誼,我不會讓你破壞的。”萬捷的小弟聽到周亦飛的叫喊冷笑了一下繼續(xù)往前走去。
陳宇航和南開不懂的看著周亦飛,周亦飛放開南開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他說的是我嘴角的傷,我騙了你們那不是摔跤摔的。”
“是他打的對不對?”陳宇航激動的問。
周亦飛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是怕你們爲我擔心,也怕再跟他們發(fā)生什麼事情,畢竟就像你說的最重要的是之後的那個比賽。”周亦飛看著陳宇航,他有點不太敢去看南開現(xiàn)在的表情。
“不管你是怎麼受傷的只要是受傷我們都會擔心,再說你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啊?現(xiàn)在我不會衝動了我會冷靜的講道理。”陳宇航對於周亦飛一個人的承擔也有點不高興。
“對不起。”周亦飛難過的低下了頭,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以爲快點把傷養(yǎng)好就可以的。
“我原諒你了,不過旁邊那位曾經(jīng)有過陰影的好像不太能釋懷。”周亦飛順著陳宇航的視線看向一臉沉思看著自己的南開。
“南開。”周亦飛輕輕的叫了一聲。
“你剛說的是真的嗎?”南開認真的問。
周亦飛不知道南開問的是哪一句轉頭詢問的看向陳宇航,陳宇航更是不懂的聳了聳肩。
“就你剛大叫的那些話。”南開解釋道。
“恩,是的。”周亦飛肯定的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喜歡跟你們在一起,唱歌也好跳舞也好,就算是平時的打鬧都覺得很好,如果說夢想改變的人是因爲意志不堅定那我承認我對舞蹈的堅定不夠決絕可是跟你們成爲朋友我是堅定的。”
“你的夢想並沒有改變只是多了我和南開而已,多了又唱又跳而已,我們的夢想依舊是那個大大的舞臺。”陳宇航看到南開並沒有收到這次事件的撞擊很是高興,同時他也不希望朋友因爲友誼而放棄夢想,否則那不叫友誼。
“不許再有下次。”雖然這麼說但南開心裡的節(jié)並沒有完全解開。
“恩。”周亦飛保證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南開以前受到的傷害有多大,但現(xiàn)在他是自己的朋友,他堅決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
聽到南開和周亦飛這麼說,陳宇航上前了兩步:“不好意思,你的奸計沒有得逞趕緊夾著尾巴走吧。”
“哈哈哈---奸計?你覺得我們需要奸計嗎?樂隊需要幾個人難道你南開會不清楚?你會架子鼓還是你會貝斯?”萬捷的小弟挑釁的來回指了指陳宇航和周亦飛,據(jù)他掌握的資料他們只是會鋼琴和舞蹈而已,而在樂隊裡面舞蹈和鋼琴根本排不上什麼用場。
陳宇航和周亦飛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都把目光投向了南開。
從他們?nèi)齻€真的決定----應該說是當南開真的決定跟他們一起繼續(xù)夢想的時候,南開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問題,如果說一個樂隊的主唱是靈魂可是沒有四肢的靈魂也只是個殘疾而已,他們?nèi)齻€現(xiàn)在就是沒有四肢的靈魂——殘魂。
“順便提醒你們一句,這次是樂隊對抗賽不是組合。”萬捷的小弟說完以刺耳笑聲的落幕離開他們的視線。
“南開。”陳宇航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目光有點呆滯的南開。
“恩,走吧。”南開率先邁開步子,陳宇航和周亦飛有點不解但還是跟了上去。
“南開我們是不是------”
南開直接打斷了陳宇航接下來要說的話,那是他不想聽到的話尤其是在他真的想付出之後:“沒關係,今天我們能得到操場的全場掌聲那天也能得到整個禮堂的全場掌聲,只是我們需要付出的會多一點。”
“亦非,你聽懂他說的了嗎?”
“不要叫我亦非,我想他說的應該是讓我們?nèi)W學,樂隊裡面確實沒有鋼琴和大幅度的舞蹈動作。”
“不用那麼麻煩,我們可以把陳宇航的鋼琴變成電子鋼琴,所以可能要辛苦你了需要學一下架子鼓。”
南開的話讓陳宇航舒了一口氣同時也讓周亦飛提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是一個學東西很慢的人但在短時間內(nèi)他確實沒把握能把架子鼓學到可以上臺的地步。
南開也看出了他的擔憂:“架子鼓我有學一點,所以我們敲定一首歌之後就專練那一首就好。”
陳宇航和周亦飛想了想也點頭答應了這個方法,目前爲止他們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最起碼他們要先保證能夠順利登臺才行,就算暫時不考慮夢想的事情他們現(xiàn)在也不能輸給他們,尤其是他們!
“我現(xiàn)在擔心的只是------”南開沒有說下去,因爲他不知道他們最後能不能順利的登臺,周亦飛的父母最後會不會同意,他不知道陳宇航的勝負心還能多久,他不知道自己最後在什麼時候會被逼去北京。
程宇航和周亦飛沉默著,他們的心裡也因爲各種原因沉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