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追上夜安平,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夜安平卻說:“離我遠(yuǎn)點,去租一架大馬車,在那邊的拐角處等著。少爺,機(jī)會就在眼前,你要做的就是在她上車之後,就粗魯?shù)貙⑺ё e他孃的廢話,要肉麻,等辦完事再說不遲。”
隆啓傻愣愣地看著他:“這……這樣……行嗎?”
夜安平白了他一眼:“你要不那樣,才真的不行。快點吧,人家很快就出來了。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不過,別貪得無厭,弄得自己走不了路哈。”
隆啓嘿嘿一聲傻笑,趕緊去攔馬車。他本就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上了馬車,故意叫車把式向前跑了一節(jié),然後才掉過頭,迴轉(zhuǎn)到夜安平指定的位置等待佳人。
果不出所料,紅豔沒過多久便從名流走了出來。夜安平很隱蔽地指了指馬車所在的地方,便若無其事地向反方向走開。紅豔略微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朝那輛馬車走了過去。只是越靠近馬車,心就跳得越厲害。各種複雜的心理將她腦子攪得一團(tuán)亂麻,迷迷瞪瞪便已到了車門邊。
最後的掙扎開始,但一雙手突然伸出,輕巧地把她拽了進(jìn)去。車門關(guān)上,一雙火熱的脣蠻橫地壓在了她的嘴上。隆啓叭叭敲了兩下廂壁,馬車便緩緩跑了起來。
夜安平的魂力探測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啃在了一起,知道大事已成。嘿嘿一聲鬼笑,也招了馬車,迴轉(zhuǎn)城主府。進(jìn)了靜心苑,柳葉荷香見他獨(dú)自迴轉(zhuǎn),不由大吃一驚:“公子,少爺呢?”
“公子”這個稱呼,乃是隆啓給決定的。叫半少,夜安平不樂意,叫錘子,柳葉兩人又覺得失禮,於是便有了這個奇怪的稱呼。
“放心吧,他跟一位重要人物談事情,會呆很晚。我在那裡不方便,所以叫我先回來。那人說了,會親自送少爺?shù)介T口。”
柳葉兩人這才吁了一口氣。荷香說道:“公子喝了酒,小婢去給您熬點醒酒湯吧。”
夜安平連忙搖頭:“不用了,我沒喝醉。你們歇著吧,我去練功。少爺回來時,叫他別來吵我,有事明天再說。”
啊?你這傢伙,口氣這麼大,到底誰是少爺誰是伴童啊?
夜安平就是要她們兩個這麼想,以免隆啓真的胡搞瞎搞,給他捅出亂子來。這兩個丫頭雖然很可愛,可比她們更可愛許多的人他都沒動過心,又怎麼願意在她們身上浪費(fèi)時間呢。
自從小黑旗被搜走,他便再也沒見過鬼。所以,他更進(jìn)一步確認(rèn),那面小黑旗絕非凡物。
沒了厲鬼可鬥,夜安平夜裡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冥想。有煉神訣做底,他與天地之間已經(jīng)有著相當(dāng)“親密”的聯(lián)繫。畢竟煉神訣第一步的“明心”就是要“引動神遊,感天之包,察地之容,體己之本”。雖然只是相當(dāng)粗淺的體悟,但也是無比珍貴的開端。有了這個
基礎(chǔ),想要將神魂寄於天地之間,與天地融爲(wèi)一體,比起別人,就容易了許多。
時值初秋,蛙蟲尚未蟄伏。雖然身處城中,也隱約可聞萬籟交響。微涼秋風(fēng)陣陣吹拂,撩撥著靜謐的草木,逗弄著羞澀的池水。不時幾聲犬吠從遙遠(yuǎn)處傳來,更添幾分意趣……
他一下子沉入美妙的感受無法自拔,隆啓也直到天明纔回到府中。入苑第一句話便是:“快準(zhǔn)備熱水,我要洗澡。”
夜安平被他的大嗓門吵醒,不由暗罵:騷人,看來是揮汗如雨了。年輕就是好啊,想怎麼瘋就怎麼瘋。
老魔受不了了:“你他孃的很老嗎?”
夜安平更不樂意:“喂,老色魔,你老偷聽本少的心聲幹什麼?我雖然是你徒弟,卻也有隱私權(quán)的!”
老魔不屑地說道:“你那些骯髒的玩意兒,誰耐煩偷聽,是它們自己跑我耳朵來的,我還沒怪你呢。”
什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就是。夜安平早已習(xí)慣了這老魔師父的無賴。跟萬年老妖鬥嘴,絕不是件輕鬆活。他不能真把靈兔鐲毀掉,就只能提升自己的忍耐力。偶爾靈感迸發(fā),整幾句出來,氣得老魔哇哇叫,他便特有成就感。
“哈哈,耳朵,似乎某人只剩下靈魂了吧?想要耳朵簡單啊,我去找個無鹽妹,讓她借身體給你老人家一用如何?”
“天殺的小子,我他孃的是你師父!”
“是,一天到晚想著如何教壞徒弟的師父。”
“我他孃的是爲(wèi)了你好。你心理年齡早就熟得不能再熟,長期憋著,會變態(tài)的。”
“好心的師父,做那種事,需要的好像是身體吧?我的生理年齡還不到十二歲,你就慫恿我把這個擺平那個丟翻,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去你孃的十二歲,你這身板十五歲的都比不上。我當(dāng)年在你這狀況時,已經(jīng)是歡場老手了。”
“哈哈,嘿嘿,呵呵,無恥!”
師徒倆鬥嘴一番,老魔終究是以那句“老子睡覺”收場。而夜安平則開始記憶那三千法陣的餘下部分,直到隆啓帶著柳葉與荷香闖入藏書閣。
“哈哈,我的兄弟,這麼用功,飯都不吃就忙活開了?”
我日,才吃了一條魚,這就成兄弟了?嘿嘿,兄弟好啊,最好能叫我一聲爹就更受用了。
“少爺起得這麼早?”
“起個屁,老子根本就沒睡過。兄弟,你可真行啊,一出馬,就輕易搞定紅豔。嘖嘖嘖,那女人,真是令人銷魂,簡直叫人慾罷不能啊。幸虧老子是金剛不壞身,不然還真消受不了。”
“咳咳,少爺,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談,這裡可是有著三個未成年兒童。”
“哈哈,你小子就裝吧。來,這袋金幣賞給你。”
“哇,這麼大一袋?”
“不多,也就一千枚而已。少爺我說過,只要你能哄得我開心,我絕不會虧待你。柳葉,荷香,你們兩個聽著,以後你們就別再管我,好好侍候我的兄弟。如果你們能彼此破了身,我一人賞五千金幣。”
五千金幣,這個敗家子,那是金幣,不是金粉啊!柳葉兩女瞠目結(jié)舌,夜安平更是臉色大變:“喂,少爺,你想害死我啊?你若不收回成命,後面的事,你就自己搞定吧,別找我。”
隆啓卻得意地說道:“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反正你的招數(shù)我已學(xué)會了。”
夜安平鄙視地看著他:“少爺,你的情商還不是一般的低呢。泡妞之道,玄而又玄,別說一兩天,就是一兩年,也不一定能有所小成。對紅豔使用的招數(shù)用在別人身上,十九不起作用。你若強(qiáng)來,只怕會惹得一身腥臊。即便是子爵之子,你也擔(dān)當(dāng)不起強(qiáng)暴有夫之婦的罪名吧?”
隆啓傻眼了。
而柳葉與荷香則羞紅了臉,惡狠狠地朝二人吼道:“你們兩個太不像話了,居然當(dāng)著我們的面大談這般無恥的事情。等老爺回來,我們非去告狀不可!”
隆啓嚇了一跳,趕緊諂媚地討好起來:“別呀,少爺我對你們兩個可一直很寵愛的,你們不能把我往火坑裡推呀。”
柳葉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如果少爺迷途知返,我們倒可以給你個機(jī)會。若是不然,定告老爺無疑。”
隆啓生氣了:“怎麼,你們兩個小東西要造反不成?”
柳葉卻絲毫不懼:“哼,反正你也不要我們了,造反就造反!”
夜安平火上澆油:“對,就該造反。攤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少爺,著實讓人生氣。”
荷香當(dāng)即怒目而視:“錘子,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少爺永遠(yuǎn)是少爺,輪不到你說他的不是。”
夜安平一聳肩,一攤手,對隆啓說道:“看見啦,她們心裡只有你這個少爺呀。若是強(qiáng)行把她們?nèi)o我,少爺你可就害了三個人啊。我保證跟少爺進(jìn)行最深入的學(xué)術(shù)探討,但你也得收回剛纔的話。若是不然,我也告老爺去。”
隆啓氣得不行:“我堂堂少爺說過的話,難道就這麼不好使麼?我說過要讓她們兩個侍候你,絕不改口。”
夜安平也火了:“我也說過不接受,打死我都不會接受!她們兩個一心對你,你卻罔顧她們的一片癡心,就算她們能忍,我也不能忍。大不了,我不做這個伴童,讓老爺給我另外安排個差事。”
隆啓沒想到這小子竟敢將威脅升級,老大一隻拳頭揚(yáng)了起來:“你敢撂挑子,信不信老子揍你?”
夜安平趕緊給了個臺階:“不是我撂挑子,實在是少爺強(qiáng)人所難啊。這兩個丫頭多好啊,長得漂亮,心眼又好,還對你那麼癡情,你不該傷她們的心啊。少爺,你就收回成命吧。好女人難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