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漠城出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四天,通往西疆的道路是十分複雜的。穿過了沼澤,走過了原野,草原。來到了一片荒漠當(dāng)中,這裡和沙漠臨近,時不時可以看見有一大片的沙子,不注意還以爲(wèi)自己來到了沙漠裡面。
荒漠當(dāng)中地形複雜,不僅僅是存在龐大蔓延十里的荒漠。更是有一片窪地裡面的小森林,秦天和衆(zhòng)人來到了小森林當(dāng)中,巨象此時輕鬆地在湖泊前面喝著水。
而秦天則是等待溫劍,溫劍昨天晚上就離開大部隊。一人連夜趕路去尋找四象境的大柱,約定好這個小樹林裡面等他的消息。如果大柱找到了殺尊,溫劍就會將殺尊帶回來。而大柱則是直接去西疆城。
正午時分,烈陽高掛,一行人看了看頭頂?shù)牧谊枺顾绷鳌,F(xiàn)在就是約定好的時間了,時間過去,溫劍還沒有出現(xiàn)。就算是沒有殺尊的消息,也不應(yīng)該這樣纔對。
“大人,午時剛過,我們是不是起程趕路?”隊長上前詢問,秦天看著他。隊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經(jīng)驗豐富的士兵,憑著資歷當(dāng)上了隊長。滿臉滄桑,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秦天:“現(xiàn)在陽光猛烈,再過一個時辰我們再上路,讓兄弟們好好休息,今天下午晚一個時辰休息。”
隊長心理歡喜,這纔是明智的選擇啊:“遵命。”
半個時辰過去,眼看著那一頭巨象已經(jīng)是半睡半醒,衆(zhòng)人昏昏欲睡,溫劍還是不見蹤影。這個時候,纔開始關(guān)心溫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按捺住心情的波動,平復(fù)了心情。還是耐心地等下去。
時間很快過去,烈陽開始偏向西方,軍隊長再次走來,秦天率先問:“你有看見溫劍嗎?”
隊長搖搖頭:“屬下沒有看見溫劍大人,可能是途中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時間吧。”
聽到了溫劍的說話,秦天想起殺尊一直都是一個捕獵者,暗殺者,更是一名刺客。而溫劍是一個戰(zhàn)將,五氣境的絕頂強者,殺尊是五元境第三重的存在,按實力來說現(xiàn)在殺尊不可能敵得過溫劍。
但是那一塊三神玉佩在自己被確認(rèn)了身份之後,已經(jīng)是賞賜給了殺尊。那一塊玉佩殺尊如此看重,或許有什麼古怪。
秦天:“你派人在前面探路,順便看一看溫劍大人的蹤跡,晚上到我們休息的地方集合。”
隊長:“是,屬下遵命!”
隊長就要將命令待下去,此時就看見一個屬下匆匆走來稟告:“大人!戰(zhàn)將回來了。”
“哦?”秦天眉毛挑了挑,當(dāng)真是白天不應(yīng)該說人,偏偏是現(xiàn)在,溫劍回來了。“讓兄弟們準(zhǔn)備一下,待會我們出發(fā)西疆城。”
“是!屬下立即下去準(zhǔn)備。”隊長走去吩咐衆(zhòng)人,而秦天則是跳上了巨象的背上,巨象趴在地上睡覺,睜開眼看了看,沒有絲毫的動靜,便是又閉上了眼睛,享受休息的時間。
衆(zhòng)人準(zhǔn)備著,而溫劍從遠(yuǎn)方走來,就看見溫劍手裡面拿著一條黑晶鎖鏈,黑金
鎖鏈的另一頭則是狼狽的殺尊。殺尊衣裳破破爛爛,身上傷口結(jié)了痂,卻還有絲絲的血留下來。走路一歪一拐的,站立不穩(wěn),就要倒地。忽然身後一隻腳踢來,整個人就是站住,緩緩向前走去。
溫劍看見前方的那一個小樹林,此時的溫劍渾身大汗,就算是帽子也擋不住烈陽的烘烤,眼看著時間過去,但是殺尊緩緩地走,心裡面就有一股氣涌上心頭。而看見殺尊好像是就要倒地,便是踢了一腳,讓他彈了起來。
“你溫大人我!因爲(wèi)你已經(jīng)遲到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道大人他會怎麼想!再不走快點,我就把你放在沙子上烤了!讓蠻獸吃了你!”
溫劍說著,忍不住舔了舔嘴脣,說了這麼多吃的,肚子響了起來。短短的一段距離,卻令人內(nèi)心忐忑,溫劍一路上看見衆(zhòng)人正在準(zhǔn)備離開,內(nèi)心安定了下來,也是憂慮。如果大人發(fā)怒,自己也不好交代。
溫劍將殺尊拖著,來到了秦天的面前,秦天坐在巨象背上,高高在上俯視下來。溫劍低著頭抱歉地說:“大人,屬下將殺尊帶到了。”
殺尊此時渾身顫抖,緩緩地擡起了頭,艱難地越過巨象龐大的身影,坐在巨象背上的那一個熟悉的人影,心頭一震,想了想,所有事情便想通了。從四象境強者出現(xiàn),溫劍的押解,同時留著自己一命,而不搶走玉佩,一切都有了答案,全部都是因爲(wèi)秦天。
殺尊安心下來,念頭通達,嘴角微笑,想一想也是好笑。想要得到三神玉佩,和出賣了秦天,更是被自己最想殺死的人一路羞辱,這樣的安排,也就是秦天會做。因爲(wèi)秦天瞭解自己。
溫劍身上揹著一個包袱,那一個包袱正是殺尊白雲(yún)槍,而溫劍此時就是將三神玉佩拿了出來,恭敬地捧著,說:“大人,這是從這個犯人身上搜出來的,看樣子十分的珍貴,他寧死也不放手,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不殺死他,並且得到玉佩的。”
殺尊聽到溫劍這個胖子一說,嘴角不禁抽搐。秦天聽到了溫劍的說話,更是忍不住笑。可憐殺尊爲(wèi)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然而落得如此下場,但是,自己不滿意!
溫劍將玉佩奉上,秦天拿在手上。這是一塊掌心大小的黑色玉佩,上面雕刻著雲(yún)團,十分通透,加上有著水潤光澤,如果是按照普通的玉佩來看,也是寶貴。但是元力溝通無果,簡簡單單,普普通通,怎麼也稱不上是三神玉佩。
怪不得被戰(zhàn)殿拿來作爲(wèi)懸賞的獎勵,用不到的三神玉佩,也就和普通的玉器沒有區(qū)別。但是,自己用不到,不代表殺尊用不到,世上的寶物很多都是這樣,秦天將三神玉佩扔給了溫劍。
“這一路上辛苦你將殺尊帶來了,他的白雲(yún)槍就賞賜給你,而這一塊玉佩都是你的了!不過,武器可以損壞,但是這一塊玉佩,我希望你帶在身上,不要丟失。”
溫劍大喜,聽到了白雲(yún)槍是自己的時候,有一些不滿。但是三神玉佩是自己的了,這一下
就不一樣了。雖然一路上自己怎麼樣也用不了,不過帶上身上都會是有滋養(yǎng)自己的功效的。
溫劍:“多謝大人!屬下一定爲(wèi)您出生入死,死而後已!”
溫劍開始表忠心,秦天悠然說:“我們就要趕路了,所以辛苦你了溫劍,待會我們一起趕往西疆城。我們因爲(wèi)你已經(jīng)耽誤了很多時間了。”
溫劍所有的馬屁硬生生地吞了下去,馬上就是下去休息和準(zhǔn)備。在湖泊旁邊的,就剩下一直沒有說話的殺尊,巨象,還有秦天。巨象閉著眼睛休息,那龐大的身軀,高六米,上面秦天俯視下來,自然是有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
秦天:“你不用落到這樣的下場的,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很清楚你會做些什麼。然而,爲(wèi)何你會做這樣的傻事,就好像是不知道我會將背叛,冒犯的我狠狠懲罰一樣!你知道我可以將你殺死一次,又一次!”
“我以爲(wèi),西漠城的黑色懸賞會拿了你的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些日子你隱藏得也太深了。沒有想到你會是戰(zhàn)殿的大人物,難道你是離家出走?懸賞只不過是尋人啓事?哼,一切,只不過是一場遊戲?”殺尊嘲諷不止,從大沙城開始,一切就好像是一個局。而其中的傻瓜就是自己。
“不,沒有你,我不會走到今時今日的這個地步。你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你想象當(dāng)中的大人物,但是現(xiàn)在我因爲(wèi)你的出賣,成爲(wèi)了戰(zhàn)宗的記名弟子。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多謝。”秦天輕鬆自然,這在殺尊看來,就是一種對自己的嘲笑。
殺尊此時算是沒有任何的念頭存在了,身上的傷讓人倍受折磨。
“殺了我吧,念在我們一場相識,希望給我一個痛快,你想要的,已經(jīng)通通有了,何必再折磨我?”殺尊擡著頭,盯著秦天的眼睛,秦天本來滿臉的冷峻,但是聽到了這句話,嘴角拉起了一個弧度,笑著說。
“如果現(xiàn)在的你是全盛的時期,沒有任何的傷勢。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但是大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也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所以我會放了你。”
秦天拉開了長弓,將殺尊手上的鎖鏈擊中劈開,殺尊雙手恢復(fù)了自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好笑:“我可以向你保證一件事,你的死只會是一剎那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痛苦。”
“哦?溫劍和我,誰是你最想殺的人?”
殺尊不理會秦天的問題,從現(xiàn)在開始,兩人註定走上對立面。殺尊:“將我的白雲(yún)槍或者三神玉佩還給我,不然,荒漠這麼大,蠻獸橫行,我走不到城池。”
秦天:“那你就留在這裡好了,下次見到你,希望你不是這副模樣。”
秦天拍了拍巨象,巨象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便是從殺尊的頭頂上方走過,巨象起程,衆(zhòng)人早已經(jīng)是準(zhǔn)備妥當(dāng)。跟隨在巨象的身邊,往西而去,距離西疆城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