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一小間,角落有一張牀鋪,竹蓆上面放著整齊的棉被。房中間有一張八仙桌,下面放著四張長凳,十分簡單,看起來就好像是農(nóng)家的小屋,院子左邊是柴房,右邊是廚房。
這間茅屋位於山腳下,後山樹木青蔥,連接著遠(yuǎn)處一座高峰。院子門口不遠(yuǎn)處有一條溪流,溪流有數(shù)米寬,兩旁有婦女兒家正在洗菜洗衣,更有挑水灌溉的農(nóng)夫,十幾個人在開闊的田地裡勞作,顯得十分閒逸。
秦天站在門口向四周圍望去,農(nóng)田小徑,或是村旁的大道,沒有任何人把守,這個情況,當(dāng)下讓人摸不著腦袋。
“怎麼回事?”
秦天回到了房間裡面,拿出長凳,坐在上面眼睛直愣愣盯著院子大門。此時的秦天,坐在長凳上面,眼神略帶憂鬱,一頭長髮披散在後頭,身上穿著麻布,腳上穿的是草鞋,如果不是因爲(wèi)身材健碩,那麼活像是一個農(nóng)夫了。
爲(wèi)什麼陳聖沒有叫人困住自己?門口外面有什麼陣法?如果我走出去,就可以在千里之外取我性命?還是說,通通都是幻覺,我只是在一個地方徘徊,而看見的一切都是假的?
心裡面有千萬個疑問,有一種方法叫做欲擒故縱,更是有一個說法叫做空城計。秦天盯著院子外面,那是由東邊的太陽都變得傾斜向西了,猛烈的太陽有一些暗淡了下來,炎熱的天氣變得清涼。
秦天跳了起來,往大門一頭衝去,整一個人好像是要撞上一棟牆,而身體穿過了無形的牆壁,當(dāng)下愣了許久,才知道這就是一間普通的房子。
“我自由了?”
身上擔(dān)著千斤重的壓力此時釋放一空,整個人在這一刻好像是可以飛起來,自由了!
四周圍沒有任何的人在看管著自己,這一種情況是來到了這個世界後的第一次,秦天小跑去到了小河邊,親切地向路人問路。而,那些農(nóng)夫的回答,讓人心冷。
陳州,因爲(wèi)陳聖而得名,而此處就是聖山腳下了,在聖山之上,那是陳聖家族的居住地,傳聞每一年會有一兩天陳聖會回到聖山上面,而什麼玉州,雨王城根本沒有聽過,居住在聖山腳下的百姓,一生也就是在祁連鎮(zhèn)範(fàn)圍裡行走罷了。
秦天一邊思索一路走去祁連鎮(zhèn),祁連鎮(zhèn)是聖山腳下的一個小型的聚集地,聽那大叔說,那裡就是最繁華的地方了,應(yīng)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得不到的。當(dāng)然,這句話從一個一生只在小鎮(zhèn)裡面生活的人口中說出,可想而知繁華究竟是什麼意思。
走了三里路,就是看見了前方有一棟兩米高的十六七米長的牆體,大路通往那個土城牆,一個牌匾上面寫著。
祁連鎮(zhèn)
三里路就是農(nóng)夫一聲活動的區(qū)域了,秦天一頭衝進(jìn)了祁連鎮(zhèn),大路延伸進(jìn)去,兩邊的商鋪的小二,昏昏欲睡,街上人影稀少,太陽還沒有落山,就已經(jīng)是如此荒涼。
秦天找到了一家客棧,小二本來撐著個頭在那裡閉目養(yǎng)神,就被一聲喊聲叫醒。一看來人的衣著就是覺得晦氣,只是問到。
“怎麼了?要住店?”
這種態(tài)度讓
人不舒服,秦天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想要自己的問題有答案:“聖州最大的城池在哪裡?去玉州的路怎麼走?”
小二眼神上下掃了幾眼秦天,手指在臺面上面,微微磨了幾下。但是秦天一臉的期待,眼神盯著自己,一副不懂事的樣子。心裡面暗罵了一下,然後就是說。
“不知道什麼鬼的玉州,聖山腳下的祁連鎮(zhèn)是最好的地方了,你還想去哪個地方能比得上祁連鎮(zhèn)?”
秦天愣了一下,小二滿臉的不耐煩,當(dāng)下唯有離開了客棧,接下來就是在祁連鎮(zhèn)上面找了幾間的客棧,都是不知道玉州在哪裡,而且說不了幾句話,小二就自顧自地離開了。入夜,還是一無所獲,只是知道了祁連鎮(zhèn)人的心裡面所想。
祁連鎮(zhèn)那是整一個聖州的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這裡的人極其排外,來人想要在祁連鎮(zhèn)定居,那是不允許的,因爲(wèi)只有聖山纔有權(quán)力讓人定居在聖山腳下。而聖山腳下的生活,每一個人都是長命百歲,不愁吃穿,日子悠悠然過去。
秦天無可奈克,只看見天空陰沉一片,看情況,夜晚不是很冷,就是將要下雨了。而眼看著街上的房子裡面,漆黑一片,十分的安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早早吃了飯就是睡覺了,整條大街更是沒有人影,僅有自己一人。
寂靜的祁連鎮(zhèn),忽然響起了淅淅的聲音,落下的雨珠,滴答答撞在屋頂?shù)耐呱稀W猿耙宦暎靥炀褪请x開,擡起頭,黑夜當(dāng)中的一點亮光在半山腰飄忽不定。在雨夜中可以看見模糊的輪廓,跟著亮光走。
走上了半山,卻是看見了一座小房子,這間小房子在這裡那是十分的奇怪,祁連鎮(zhèn)每家每戶都是十分整潔,而這間房子大門的木板腐朽不堪,門樑上面吊著破爛的燈籠,破了個洞的燈籠,被一陣陣風(fēng)颳過,火光隨時熄滅。
祁連鎮(zhèn)整一個晚上的燈光就是這裡的隨時可能熄滅的燭光了。
入門,那是一個院子,中間有一個屏風(fēng),從左邊走進(jìn)去,卻是看見了一張神臺,神臺上面有著兩條蠟燭,上面的塑像是一個盤坐的神仙,長鬚飄飄,手拿浮塵。神臺下面睡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渾身邋遢,散發(fā)著一陣的酒味,已經(jīng)是睡死了過去。
小小的房子,兩邊有著柴房和廚房,坐落有致,只是十分的破舊,也沒有修繕。看起來,這座小廟的看管著就是這個老頭了。在大堂中,秦天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是睡了過去。
日上正午,醒來的秦天張望四周,空蕩蕩的房間,心裡面忽然間一陣的落寞。一股孤寂感涌上心頭,而自己這個世界上面可以思戀的人,也就是可數(shù)的幾個了。
我應(yīng)該將小白帶回家!
此時看見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只是走到了小廟的門口,以爲(wèi)不知道去了哪裡的老頭手裡面拿著一個酒壺,坐在地上,身前擺著一張人頭大的黃布,上面有三個麻袋,用草繩綁著。
老頭看見秦天走了出來,露出了微笑說:“小夥子來來,來看看,錯過了這個店,就沒有下一家了。”說著,手裡的酒壺對著嘴來了一口,那淡
薄的酒味在空氣中十分的稀薄。
這個老頭他捲縮著身體,倚在小廟的牆角,滿臉皺紋,滿臉笑容,眼神朦朧,看不真切,瞇著眼睛看著自己,彷彿自己會買他的三大麻袋一樣。
“多少錢?”
話一說出口,心裡面咯噔一下,也不知道爲(wèi)何自己會問。
老頭搖了搖頭:“不要錢,這是天機!是神仙留下的天機,既然你想要,那就是天意,也是緣分。條件很簡單,在九個州九百九十九萬香火供奉神仙。那麼你就可以得到這三個天機。”
“什麼天機?”秦天好奇地問到,這樣的裝神弄鬼的老人,在這裡好像不多見啊。
老頭意味深厚地點了點頭:“這三個布袋裡面的東西,可以挽救你於生死當(dāng)中,每一個布袋會影響你的未來,你說值得不值得。”
挽救你於生死當(dāng)中?
秦天愣了一下,自己看似自由了,只不過那一位小姑娘所說的話,現(xiàn)在還記在了腦海當(dāng)中。自己的一條命肯定是陳公子的了,如果自己直接離開聖山的範(fàn)圍,甚至是離開聖州,回去找唐清,那麼小白的安危又如何?
當(dāng)日小白爲(wèi)了救自己一命,身受重傷,現(xiàn)在他落入了敵人手中,生死在乎陳公子的一念之間,自己不可能直接離開。而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路一條。而不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只是沒有了一條命。
自己可不是九頭不死鳥,而別人整天說自己是九頭不死鳥,這不知道是爲(wèi)何。
秦天:“廟中供奉的是誰,想要在九個州供奉這個神像,怎麼可以做得到?”
老頭搖了搖頭,然後指了一下自己:“廟裡面供奉的人就是我了,我叫做布袋子,至於怎麼樣在九個州供奉我的神像,這個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供奉著自己的神像!
爲(wèi)何這個神廟會是破敗冷清,終於是有了答案,誰會供奉一個破老頭?差一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秦天搖了搖頭就是往祁連鎮(zhèn)走去,從祁連鎮(zhèn)的北邊有一條大路通往聖州城,而聽這個老頭嘮叨就是浪費了時間。
看著秦天離開的背影,身後的老頭只是輕輕在背後說:“你我有緣,這個緣分悠長,你啊,會回來的。”
秦天耳邊若隱若現(xiàn)的這一句話,完全不將他放在心上,只是玩聖州城走去,這個聖州城那是完全離開了聖山的範(fàn)圍,只是因爲(wèi)距離聖山最近而得名,而回到玉州的方法可能就是聖州城當(dāng)中。
走出祁連鎮(zhèn)的大門,前方的路足足兩百里,聖山兩百里的範(fàn)圍之內(nèi)都是其主宰之地,想要去到聖州城,憑自己走路,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時候,秦天最想要的就是知道如何回去玉州。當(dāng)然心裡面一直記掛著小白,自己離開的那一天,小白必定在自己的身邊。
聖山之上的湖邊,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眼看著遙遠(yuǎn)的天空,身邊走來了一位僕從說到:“九頭不死鳥現(xiàn)在離開了祁連鎮(zhèn),看樣子是想要去聖州城。”
陳策揮了揮手,僕從離開,眼神好像是眺望到了那個風(fēng)塵僕僕的秦天,嘴角露出微笑:“你是走不遠(yuǎn)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