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血門,柳寶要是以前知道自己打的是化血門的人,非嚇得尿褲子不可。但是現在他膽子大了,自己跟著的是誰啊?!輕輕鬆鬆就能讓一個門派乖乖讓出自己山門的肖凜!有他撐腰,柳寶怕誰?
見地下那幾個大漢還在罵罵咧咧,柳寶衝上前去一人就賞了他們一腳。踢得這幾個乖乖的收聲了,肖凜始終沒有做聲,這樣的小嘍囉還不值得他關注。見柳寶打夠了後,就招呼了他一聲,兩人繼續向著街道里面走。
這條偏街看上去挺古老的,地上鋪設的麻石走道因爲年代久遠,變得坑坑窪窪的。肖凜注意著四周的建築,柳寶也都仔細的打看著。突然,他叫了起來:“肖爺,在那,你看……”
肖凜順著柳寶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棟樣式老舊的木質樓閣建築。樓下面的大門緊閉,門上懸掛著一塊蝕痕斑駁的木匾。匾上面三個大字還是能清楚的看出來“天巧門”
肖凜走上前輕輕的敲起門來,敲了半響不見有人來開門。柳寶見狀衝了上來,一邊用拳猛砸門,一邊大聲的喊叫著:“有人嗎?快出來一下!”剛砸幾下,大門突然一下就開了,一羣男女青年涌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都雙眼圓睜怒視著肖凜兩人:“化血門的賊子,陰謀詭計耍完了,現在還欺上門了是吧?!我們天巧門上下就是全死光了,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他們一邊說一邊拿手裡的武器對著倆人,準備攻上來。
肖凜正想解釋一下,從這羣年青人後面走出了一個老人。老人揮手製止了衆人的衝動喧譁,走向了肖凜。他臉上有一絲猶疑,剛他在後面一直注意著肖凜。這個青年身上飄逸氣質讓他心折,他不太相信擁有這般氣質的青年,會是那惡名昭彰的化血門之人!
在天巧門這些人出來之時,肖凜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任憑柳寶去與天巧門弟子努力的解釋著。此時看到那老人出來,肖凜拱了拱手迎上:“流雲宗後生晚輩見過這位前輩!”老人一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著雙眼道:“年輕人,可不能說慌啊!流雲宗不是已經滅掉了嗎?”
肖凜臉上掠過一絲哀傷,繼續說道:“流雲宗是遭遇了不幸,但這不代表我們流雲宗的弟子就得全死光啊!”老人想了想,突然臉上露出了驚喜:“你是肖凜?”聽老人這樣說,肖凜不禁一愕,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肖凜還沒有發問,老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他你就會什麼都明白了!”說完不等肖凜反應過來,老人就拉著他飛奔起來。老人拉肖凜從木樓後面的一扇小門走了出來,木樓後是以高牆圍著一處大院子。
老人腳步不停,一直將肖凜帶到了大院最裡邊的一間房間前。肖凜疑惑的看著老人問道:“這裡面有什麼?”老人神秘一笑:“你推開門就知道了,保證讓你大吃一驚!”肖凜遲疑了下輕輕推開房門……
房間內放著一張小桌,桌子上擺有十多個酒瓶,一個人影背對著房門在那裡自 自飲。肖凜眼睛溼潤了,這人影太熟悉啦。正是爲了救肖凜不惜犧牲掉自己的流雲宗主朱熹!“宗主……”肖凜的聲音有點哽咽。
那背影僵住了,手裡端著的酒杯滑落在地,“啪”的一聲摔個粉碎。過了好一陣,那背影才轉過身來。正是流雲宗宗主朱熹,但是他已經不復以前肖凜見到的那魁偉雄狀的模樣。
朱熹臉上瘦得皮包骨頭,雙目塌陷兩鬢斑白,唯有那幅骨架還在那裡撐著門面。發了一會呆朱熹臉上露出了狂喜:“小凜,你是小凜,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天不滅我流雲宗啊!”說著說著朱熹雙目中落下淚來……
肖凜心中也悲傷起來,那老人走到朱熹身邊勸慰他:“好了,老朋友,你們流雲宗的天才既然沒事,流雲宗以後就復興有望!這是應當高興的事,不要再傷心了……”
朱熹點了點頭,擦拭掉臉上的淚水,與肖凜介紹著:“小凜,這是天巧門門主茂元公。他是我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你就叫他茂伯吧!”肖凜應聲恭敬的向老人重新行了個禮。
看到朱熹的情緒穩定下來了,肖凜把自己如何逃生以及後來的經歷與朱熹說了。當然,自己心海中居住著祖師爺真魂的事,肖凜沒有說。不是他故意隱瞞,而是祖師爺不準他將這個消息說出來。
朱熹也將自己與肖凜分散後的經歷說了,他在碎裂戰靈後,體內受了重傷。又變成了個普通人,回凌雲山的路上都有敵人設卡,朱熹不敢就這樣回去。於是在附近找了戶友善的農家,給他們一些金錢,朱熹就一直躲在那裡休養。
等到體內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朱熹離開那戶農家準備回到宗內,剛走到凌雲山腳,正好碰到拜月教召集的人手攻打凌雲山。朱熹現在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他也不能放下自己宗派受苦不顧,他準備衝上凌雲山與大夥共存亡。
是天巧門門主茂元公攔下了他,茂元公當初聽到了凌雲宗的傳言後,擔心老友的安危。也假借探尋聖階遺府來到了凌雲山,他在山腳看到了朱熹,將他強行帶了回來。
幾人聊了一陣後,又說起了化血門的事。化血門最近瘋狂的擴充勢力,爲了得到足夠的武器,將主意打到了天巧門頭上。天巧門因爲門派的特殊性,與宋國許多大宗派都來往交好,化血門明面上不敢搶奪。於是利用起種種的陰謀詭計來,大街上的幾間店面也讓他們搞得只好關了門。
朱熹面色凝重,對肖凜說道:“現在的事態有點惡化的趨勢,因爲元公老是堅持著不屈服,化血門漸漸失出耐心了。說不定他們這幾天就會動手,元公門下弟子精於的是手藝,修爲高強的沒有幾個。絕對敵不過化血門的,我的修爲又廢了。這些天我與元公商量過,準備秘密的將他門下弟子送離這兒,你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此地吧!”
肖凜微笑著看向朱熹道:“宗主大人,我會離開的!但我不是去那什麼安全之地,我要去化血門的山門,找他們算一下總帳!”朱熹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有些憤怒的看著肖凜:“小凜,你身上揹負的是我們流雲宗整個宗派的血海深仇,還有我們宗派復興的希望!我知道你本事現在長了一點,但也不足以支持你去化血門老巢囂張啊!我希望你遇事能冷靜!要知道,我們老一輩的希冀都寄予在你身上了!”
肖凜面色平靜:“宗主大人,你放心,我是不會做無把握的事情的。只要化血門沒有王階強者,他們就奈何不了我!而且我不會明著上化血門,我到那裡先要辦一件事,只要這件事能辦成,對我修爲是大有好處的!所以我非去不可啊!“
朱熹望著肖凜堅毅的形情與眼中流露出的自信,他身體緩緩放鬆了。一屁股坐在凳上:”唉,隨你吧!你說得這麼有把握,不讓你去你以後還不得怪我,只是行事千萬要小心一點!“肖凜很鄭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