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唐天賜準備前往貧民區(qū)瞧瞧,這兩天秋菊也做了不少好事,看看大家對自己的印象是不是有所改觀。
可是天不遂人願,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別院門口傳來小廝的通報聲,“大公子,家主讓您馬上趕到文香苑。”唐天賜嘆了口氣,怎麼自己每次想出門都會遇到點事。
文香苑是唐家家主唐雷的書房所在,平常唐雷都是在文香苑練功,看書,整個別院種滿了各種花草,走在青石板上,迎面吹來陣陣花香,唐天賜深呼一口氣,“真香阿,沒想到這個老頭還真是會享受,比自己別院好多了,趕明兒也叫秋菊給弄這麼一個花園。”
轉過一座假山,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屋,正是唐雷的書房,門口站著一個小廝,見著唐天賜的到來,趕忙進去通報,唐天賜撇了撇嘴,“架子還真大,都快趕上皇帝了。”走到書房門口,小廝也從書房退了出來,“大公子,家主叫您進去呢。”唐天賜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這個書房並不大,一個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也不知道黃雷有沒有看過,唐天賜惡意的想著。
書架前面是一張方形的書桌,書桌右側用翠竹簾子隔開,裡面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室,此時翠竹簾子沒有落下,正可看見唐雷端坐在小型會客室裡,旁邊坐著一個年約30左右的夫人,衣著儉樸,唯一佩戴著一件首飾便是頭上的碧玉簪,更顯風韻。這位正是唐雷的續(xù)妻,唐天賜的繼母趙氏,此時趙氏正微笑的望著唐天賜。
唐天賜對這位繼母並沒有多少惡感,在衣食上並無虧待他什麼,做爲唐天恩的生母,在丈夫面前爲自己的兒子說好話,希望自己的兒子繼承家業(yè)也並非什麼大惡,唐天賜一點也沒有在意,更何況擁有系統(tǒng)的唐天賜又豈能是一個小小的唐家所能束縛的。
“天賜見過父親,見過母親。”唐天賜躬身一禮,“無需多禮,天賜,過來坐。”趙氏笑著招呼唐天賜坐了下來。
“哼,逆子,你隱瞞自己學會了武功,還打斷了唐財?shù)碾p手,你想做什麼。”唐雷本來在書房看書,聽見趙氏對自己說唐天賜竟然會武功,喜出望外,又突然聽到唐天賜剛剛顯露出武功就打斷了趙氏的陪嫁管家唐財?shù)碾p手,而後又想到唐天賜的所作所爲,不由大怒,立刻叫唐天賜過來,一見唐天賜就開始發(fā)火了。
看來眼前這位“慈祥”的繼母一定是在父親面前說了些什麼了,唐天賜心裡明鏡般雪亮,“不敢隱瞞父親大人,天賜幾年前遇見一個奇人。。。。”
唐天賜又把對唐甜兒的一番說辭拿來糊弄唐雷,看著唐雷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暗笑道,“本少爺在原本的世界天天泡在各個書站看小說,像這樣的藉口隨隨便便也能來幾十個,還能不帶重複的。”
看樣子唐雷像是當真聽進去了,連坐在旁邊的趙氏都聽的津津入神,唐天賜也就把自己爲什麼要顯露武功,又爲什麼要懲罰唐財?shù)氖乱还赡X的都說了出來,其中不免添加了點東西,好讓自己顯得更加“正義”,唐財就更加“邪惡”了。
“就是這樣,我才斷了那傢伙的雙手。”在唐天賜的說辭中,唐財簡直無惡不作,死有餘辜,自己沒有殺掉他就已經(jīng)是慈悲心腸了。
“哼,竟然還有這樣的奴才,君佩,你管教的好奴才。”這次唐雷不是衝著唐天賜發(fā)火了。
趙君佩一聽家主這火氣衝向自己來了,趕忙說道,“雷哥,君佩被下人矇蔽,沒想到會是這樣,倒是冤枉了天賜,待會就將這個奴才趕出唐家,永不錄用。您消消氣,氣大傷身。”趙君佩爲唐雷倒了一杯茶,順便開脫自己。
“那這位奇人可曾透漏個姓名?”唐雷接過茶杯,不再理會唐財?shù)氖虑椋従弳柶鹛铺熨n那位奇人的姓名。
唐雷不是唐甜兒,他比甜兒的閱歷更加豐富,他知道自己雖然在黃雷城算一號人物,可是黃雷城只是一個小城市而已,比他厲害的人物比比皆是,也聽聞過大陸上有些奇人就喜歡遊戲人間,連天生經(jīng)脈閉塞都能治好的奇人,想必在大陸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聽聞那個能診治經(jīng)脈閉塞的奇人收了唐天賜爲徒,還是暗暗爲唐天賜高興的。
“師傅不曾透露出他的姓名,也只是在這兩年斷斷續(xù)續(xù)的教了自己一些武功,經(jīng)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唐天賜假裝懊惱的說道。
“也對,像這樣的奇人怎麼可能爲你一直留在這個小小的黃雷城。”唐雷沒有問這奇人到底教給唐天賜什麼武功,在這個大陸上門戶之見異常嚴重,貿然問起,很可能就喪失了唐天賜的一次機緣。
“不要抵抗,讓我查看下你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唐雷知道自己兒子有如此奇遇,也高興不已,連忙查看唐天賜的修煉程度。
“恩,不錯,已經(jīng)到了橙階中級水準了。”看到唐天賜的修煉進度不錯,幾年就到了橙階水準,大是高興,如果知道唐天賜僅僅用了三日就達到這樣的水準,估計得嚇的中風。
“不錯,以後記得不要在外面給我到處惹是生非,好好留著家裡勤修武藝,記住,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誰也奪不走。”說完,唐雷淡淡的望了一眼趙君佩,這些年趙君佩是如何針對唐天賜的,唐雷並不是不知道,他並沒有做什麼,因爲唐天賜天生經(jīng)脈閉塞,在一個武師家族中,還是遠離家族核心比較好,唐雷只希望唐天賜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自己要是顯得太在乎唐天賜,還不知道趙君佩要做些什麼。既然現(xiàn)在唐天賜也顯示出他在武學上的天分,唐雷當然要爲唐天賜做打算了。
聽到這些話,趙君佩臉色瞬間蒼白了,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想要自己的兒子唐天恩做繼承人,一直打壓著唐天賜,看來雷哥都是知道的。
唐雷話趙君佩聽懂了,現(xiàn)在唐天賜能夠修煉武功了,那就是叫自己以後不要再繼續(xù)針對唐天賜了,可不會像以前一樣不聞不問了。
唐天賜也是感慨萬分,久經(jīng)商場的他哪能看不出來唐雷對自己的那份疼惜,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系統(tǒng)任務。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天賜有話要說。”唐天賜正了正身,想好說辭,“天賜謝過父親大人的愛護,只不過師傅曾經(jīng)對天賜說過,過的幾年便帶天賜去雲(yún)遊大陸,追求那武道的巔峰,天賜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希望把繼承人的位置讓給天恩弟弟,天恩是武學天才,想必定能夠發(fā)揚唐家,希望父親大人考慮。”
唐雷聽到這裡,沉吟道,“如果真是這位前輩要帶你走,倒不能失去這次機緣,只不過外面兇險萬分,天賜你真的捨得離開嗎?”
“我輩堂堂男兒,習得武藝,如若不能名揚大陸,又習武做什麼。”唐天賜豪氣干雲(yún), “立登高而臨溪谷,乘雲(yún)而行。笑天下萬物衆(zhòng)人,唯我獨尊!”一句剽竊詩句順口而出。
“好,好,既然天賜你有如此決心,我也不勉強你。”唐雷望了一眼趙君佩,“也罷,天恩也是非常優(yōu)秀的孩子,可惜沒有天賜的機緣,爲父也就獨斷一回,同意你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