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季雲逸的特殊行徑季夏子雖然奇怪,但也沒有過多的去詢問,因爲,正主兒來了。@鍾書楠依舊拿著那副鐵質的戒尺,晃盪著就進來了。看到季夏子安坐在座位上,他也不是特別驚訝,只是悠悠然地在那裡溜達著,還順便問了問季雲逸的學習狀況,儼然一個好好先生的模樣。
而經過季夏子身邊的時候,鍾書楠悠悠然飄了一句:“今個兒四殿下還真是早呢。”
“那是那是,以前不知道倒還說了過去,可是今個兒我知道了,又怎麼會再晚呢?”季夏子此時的語氣和昨日不可同日而語,簡直尊敬得過了頭。如果是不知道內幕的人看見他們此時此刻的樣子,一定會感嘆:好一對嚴師高徒啊!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偷偷朝這裡張望著的季雲逸一臉的心驚膽戰,本來一位季夏子和鍾書楠之間肯定又是異常大戰,沒想到竟然相處得如此‘友好’,嘖嘖,季雲逸茫然了……
其他皇子可能都很不爽鍾書楠的安排,都是掐著時間到的,二皇子更是強悍,不早一分不早一秒,剛好寅時二刻,剛好走進門。季夏子心想:這得經歷多少個春夏秋冬才能夠訓練出來啊!
“二皇子最近又‘準時’了幾分啊!”鍾書楠一邊晃盪著一邊涼颼颼地飄出一句。
季寧興也不是普通人,雖然知道對方在冷嘲熱諷,依舊笑得溫和:“先生謬讚了,恰好,恰好而已。@”
“哼。”鍾書楠聞言冷哼一聲,卻是不再言語。
他坐在自己專屬的那個座位上,看著下邊的皇子都安靜下來了,才清了清嗓子,淡淡道:“咳咳,好吧,都到齊了。今天的課,我們上——以德報怨。”說完眼神瞄向了季夏子。
聞言下面的的皇子們就鬧開了:“嗯?昨天不是得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麼?怎麼又改了?”
鍾書楠似乎是有意在等待皇子們的討論,眼神卻一直瞄向季夏子,那種眼神,季夏子知道,叫挑釁。
想借此來說我地不是麼?季夏子揣測著鍾書楠地意圖。突然笑了:我想我明白了。鍾書楠。你果然不是普通地先生,昨天我倒是小瞧你了!不過,你想報,還得看我願意不願意呢!
兩人互相瞪視著。學堂裡地氣場開始升溫。皇子們似乎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眼神之戰,漸漸地安靜下來了。此時地戰爭是激烈地。甚至可以看到眼神膠著出四濺地火花。
突然間鍾書楠一個起身。雙手支在書桌上。嘴微張:“二皇子。”
正在觀戰的季寧興突然被叫到,頓時愣了愣:“啊?”
“二皇子,我知道你們沒有自習過。
w-w-w.-.c-o-m。不過也沒關係。今天就上一節沒有自習地課。就當作一次課堂笑測驗吧。那麼,二皇子,請你說說。在沒有了解過的情況下。你認爲,論語中這句——以德報怨,應爲何意?”鍾書楠看著自己最爲滿意,但曾經也是最爲頭疼地學生(現在是季夏子)。提問道。
季寧興早就習慣了被當作實驗第一人,於是立刻淡定下來,微微一笑,道:“所謂以德報怨,學生認爲,是指,用恩惠回報與別人的仇恨。就是說,別人欺負了你,你不光要忍,還要對他好,用自己的愛心去感化他,讓他悔悟。”
聽季寧興這麼說,鍾書楠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讓季寧興坐下,然後又跺了兩步,忽然又看向季夏子,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四殿下,老夫方纔看見你在搖頭,你不贊同二皇子的意見麼?那麼就由你來說說你的想法吧。”
搖頭?我什麼時候搖頭過了?季夏子完全是一臉詫異地看著鍾書楠。自己剛纔雖然對季寧興的答案保持不贊同的意見,可是的的確確是保持面癱狀態沒錯啊。完全可以說是一點細微變化都沒有。
當看到鍾書楠眼中的狡詐時,季夏子心下便了然,這傢伙在套自己的話呢!
呵,你要套,也行,就讓你套個爽快!季夏子回給他一個挑釁的笑,發現鍾書楠這個人真的很認真,很較勁,自己原來計劃的‘好好討論學術’貌似是不可能了,和鍾書楠之間,只有互相的競爭和比試,才能讓兩人心裡舒服。
發現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自己的爭勝心被激發出來了呢。季夏子想著,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這一刻,所有人都看見了季夏子身上放出燦爛的光芒,很耀眼,很奪目,大概這纔是季夏子的本性吧,桀驁而不羈,只是以往沒有**罷了。
季夏子站起身來,小小的身子裡迸發出強大力量,讓鍾書楠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錯,二皇兄的理解大錯特錯!以德報怨,可能光從這一句看起來,二皇兄的理解完全正確。但事實上,根本就是曲解,當然,以前我也這麼認爲,直到我看了完整的論語,才明白,原來自己一開始就是誤解了。”季夏子緩緩道。
鍾書楠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淡淡地問道:“那麼應該是怎麼樣的呢?”這淡淡的一問,季夏子完全確認了這鐘書楠是明白這個詞原來的意思。
於是不再擺架子,直接道:“原文是這樣的,‘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明白了吧,從頭到尾,孔子根本就沒有要我們忍受他人的欺負,更別說是去感化。呵,說的直白一點,別人欺你一尺,你便還他一丈!別人插你一刀,你就應該狠狠爆他菊花!這就是我對‘以德報怨’的理解,先生滿意否?”說完施施然坐下,似乎感概回答得意氣風發,好像馬上就要爆別人菊花的季夏子一下子變成了乖乖小孩。
只不過,恐怕所有人都不會再以爲季夏子是乖乖小孩了,在這個男風盛行的時代,就連五皇子這般六歲小童都明白何爲爆菊花,更別說其他人了,所有都愣愣地看著季夏子,似乎在消化‘爆菊花’這個詞從季夏子嘴裡冒出來這個不爭的事實。
整個學堂靜默了很久,季夏子雖然不認爲他們會完全贊同自己,但起碼這個思想都會對他們的思想產生一定的影響。尤其是二皇子季寧興,從季夏子這個角度看過去,季寧興思考地很專注,想來是有所收穫。大皇子和五皇子也是在沉思的樣子,但三皇子從開課到現在就沒見他認真聽過,一雙手在下面不曉得在鼓搗什麼。
終於,鍾書楠從沉默中迴轉,淡淡道:“好了,這個話題就討論到這裡,大家,不管是有收穫還是一無所得,都要記得,無論什麼事,可能都不像表面上所顯示的那麼簡單。”說到這裡鍾書楠的語氣變得有些深沉,轉而又道:“好了,今天上午的課就到這裡,下午是騎射課。季夏子,你來一趟。”
言罷又晃盪著離開。
季夏子總是很奇怪,爲什麼一個挺正經的人走路就是這麼奇怪,老晃盪?看上去頗像自己以前那個世界裡小混混走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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