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韓騏遊離的目光漸漸的變得鋼毅,不管前面有多麼困難,他必須要去完成,爲了心底裡那撕裂的疼痛,他韓騏只有在殺戮中不斷前進……前進!
無聲無息的,八條人影出現(xiàn)在山頂四周,南宮義三兄弟和修家五兄弟像黑夜裡收割靈魂的鬼差一般,輕飄飄的佔據(jù)了山頂上最有利的位置!
韓騏的嘴角出現(xiàn)了一抹勾笑,雖然他背對著八人,但是他早就知道了有八個人上山。
站在風雨中的蔡家姐弟倆,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南宮義等人,並且飛奔的跑了過去?!澳蠈m叔叔,修大叔……”
“曉雨乖,曉龍乖,你們有沒有受傷,別怕,南宮叔叔在這裡,誰也不會傷害你們的。”南宮義親切的安慰完,馬上對著自已的三弟命令道:“老三,帶著他們下山,快!”
那南宮老三點了點頭後,對著南宮義說道:“小心?!闭f完後,他夾起兩個孩子就快速的消失在山頂。
冷風吹起,修家五兄弟面色古怪的看著韓騏的背影,似乎這個背影很熟悉,只是還沒有看到正臉,所以一時之間,他們也想不起來這個人在哪裡見過。
南宮義上前一步,雙拳緊握,一字一頓道:“閣下好膽識,也很自大,只是……那些自大的人,也都是短命鬼!”
“哦?是嗎?”韓騏微笑的轉過身體,絲毫不避諱自已的容貌,就好像應了南宮義那一句‘自大’一樣,他韓騏自大一回又如何?
“是你?”修家五兄弟同時驚呼起來,很顯然,他們已經(jīng)認出了韓騏。
韓騏瞥了修家五兄弟一眼,更是在那修五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後,韓騏才笑咪咪的說道:“趙老三是我殺的!”
就在韓騏剛剛說完之後,南宮義的二弟突然暴跳著向韓騏衝擊過去,並且在嘴裡大喊道:“無知小輩也敢猖狂?留下你的狗頭!”
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隨著南宮義二弟的主動出擊,修家五兄弟和南宮義也當仁不讓的利用輕靈的步法,拳腳相加的攻了過去。
兀地傳出一聲長笑,韓騏吶喊道:“戰(zhàn)吧,讓我看看他北京城蔡爺身邊都是什麼人?!?
陰霾的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隨著那一聲輕微的雷聲響起,韓騏與那南宮老二也面對面的來了一次正面交鋒!而且這種正面交鋒瞬間完成,其它人根本還沒接近的時候,南宮老二就已經(jīng)慘嚎著倒飛而去!
一擊,韓騏只用了一擊,南宮老二就七竅流血,胸口塌陷,死不瞑目的癱倒在地。
誰也沒看清韓騏出拳的軌跡,他們甚至感覺到似乎像幻覺一般,這個人快得也太離譜了吧?
“二弟?”向前奔襲的南宮義突然折返,緊緊的摟住了南宮老二的脖子。然而,此時的南宮老二哪裡還有氣?那胸口足足塌陷十幾釐米,很顯然,南宮老二是被韓騏一拳轟碎了心臟!
“我要你的命啊……”南宮義發(fā)了瘋一樣的扔下南宮老二,用著比剛纔快幾倍不止的速度與力量,甚至不惜暴露自已身體薄弱的部位,打算與韓騏拼個你死我活。
與此同時,修家五兄弟的動作卻是慢了下來,南宮老二的能力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他的功夫可是毫不遜色修家老大的,而且南宮還是有名的武術家族,他修家五兄弟聯(lián)手都根本不是南宮三兄弟的對手,所以說,此時他們已經(jīng)完全被韓騏嚇到了。
暴怒的南宮義,用著不要命的打法與韓騏戰(zhàn)鬥在一起,而且韓騏也感覺到,這南宮義的力氣大得很,純是那種外家練體,而且還帶著微弱氣功的招式!往往二人拳對拳、腳對腳的硬磕時,他韓騏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
當然,韓騏也相信他南宮義更疼,只不過現(xiàn)在的南宮義已經(jīng)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那種疼痛已經(jīng)被他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修家五兄弟看到韓騏與南宮義打得旗鼓相當時,終於出手了,只要他們稍微打打秋風,稍微在背後給韓騏使使絆子,他韓騏就很可能被南宮義扼殺!
只是此時的修家五兄弟還完全不知道,能一拳就乾死南宮老二的韓騏,會那麼輕鬆的被扼殺嗎?他韓騏那金剛神決白練了不成?
看著修家五兄弟終於近身過來,一直戰(zhàn)鬥著的韓騏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意。南宮義是很強,但也沒有強到他韓騏招架不住的地步,況且他韓騏也並不是傻子,剛纔與南宮義的戰(zhàn)鬥,他只不過用了五成力氣罷了,他完全相信,只要自已的破空拳一出,三拳之內,就能成功秒殺南宮義!
電光閃掣間,韓騏又與南宮義對撞一拳,並且韓騏借勢佯裝向後退去。
修家五兄弟以爲時機已時,就在韓騏的身體撞進他們五兄弟的合圍圈時,五兄弟的眼睛皆是一亮,並且同時出手了,他們以不同的角度,分別向著韓騏的五個薄弱部位打去。
韓騏體內的自然靈力急轉而出,兩隻拳頭突然間閃出兩道精純的氣流,在那氣流的掩蓋下,他的兩隻拳頭就好像散發(fā)出一層雲(yún)霧一般,本來後退的身體也轉眼間橫向挪移,在那五兄弟驚呼著上當?shù)耐瑫r,那充滿了精純元力的拳頭也呼嘯的打在了修老二和修老大的身上!
“噗,噗……”兩聲極爲詭異的悶響過後,修家兩兄弟的後心皆是激射出兩股殷紅的鮮血。
突然的變故讓其它人的心裡佈滿了一層陰霾,這個韓騏是個高手,絕頂?shù)母呤?,比他們任何一個都要高出幾倍不止的強中高手。
沒有在保留,連續(xù)擊斃三人之後,韓騏的殺戮瞬間高漲,體內的元力更是貫穿四肢,一道道罡勁的氣旋詭異的佈滿了身體四周,韓騏長嘯一聲,身體撥地而起,手裡更是刀鋒一現(xiàn),那斬妖屠魔的屠龍匕反射著陣陣懾人心魄的寒光,韓騏用著比剛纔與南宮義戰(zhàn)鬥時幾倍的速度,快速的閃過修家三兄弟的身體!
濃重的喘息聲響了起來,那喉嚨裡的“咯咯”聲也響了起來,修家的修五捂著脖子,瞪著雙眼,全身顫抖的,難以置信的指著韓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屠龍匕瞬間歸鞘,周圍的氣旋也突然消失,韓騏輕輕發(fā)出一聲冷哼,道:“兩年前,你們就該死!”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修家三兄弟相繼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自此,修家五兄弟無一生還!
迎風而立,韓騏指了指呆在當場的南宮義道:“該你了?!?
南宮義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剛纔的衝動和暴怒早就消失了,這個人能在眨眼之間擊斃五個內家高手,這已經(jīng)完全違背了他的認知,修家五兄弟雖然不及他南宮三兄弟,但那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強手呀,可是在這個人的面前,竟然會不堪一擊?
韓騏看到南宮義沒的回答自已的問話,所以眉毛向上一挑,咪著眼睛問道:“怎麼?怕了?”
南宮義深吸一口氣,雙拳再次緊握,瞄了一眼自已死去的二弟後,他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道:“你很強,的確有‘自大’的本錢,但是讓我南宮義害怕的人卻還沒有出生,來吧,讓我領教領教你真正的實力!”說完之後,南宮義突然擺了一個造形,他的兩條腿更是微微下沉。
“我真正的實力?”韓騏看了一眼自已的拳頭,他真正的實力是一個月以前擊打那三清宮道士的時候,那時候他體內蓄積的元力已壓縮成一團,而現(xiàn)在雖然經(jīng)過了一個月的調息,但卻是還沒有進入壓縮狀態(tài),所以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發(fā)揮出真正的實力。
只是,就算沒有壓縮的元力,韓騏也完全相信,只需三拳,面前之人絕無生還可能!
擡起頭看了一眼一臉灰色的南宮義,韓騏突然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只打你三拳,如果三拳之後你不死,我今天就不殺你!”
烏雲(yún)籠罩,電閃雷鳴,漆黑的香山之顛上散發(fā)著一種泥濘和血腥的味道。那雨水和血水摻雜在一起後,漸漸的匯聚成一道道溪流。
飄泊大雨中,韓騏和南宮義面對而立,此時二人的臉上皆是佈滿殺機,特別是南宮義,自已的二弟剛剛被殺,而且自已的生死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當然,他心裡清楚,今天十有會栽在這裡,畢竟韓騏給他的震憾和壓力實在太大了,大得讓他不得不奮力一博,爭取一線生機!
“準備好了嗎?我只打三拳!”韓騏後退一步,欲勢衝擊過去。
南宮義深吸一口氣,再一次的做了一個下蹲的動作,體內的氣勁更是瘋狂而出,隨著他的一聲暴喝,本來穿在身體上的半袖突然被氣勁炸裂,胸膛的肌肉與紋在他胸口的一隻豹子頭也一覽無疑!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戰(zhàn)吧!”南宮義的聲音帶著淒涼的悲壯,陰雲(yún)密佈的天空似乎也在爲他南宮義鳴不平一樣,一道把整個山頂照得猶如白晝的閃電斜次裡劈了下來。
韓騏的嘴角一動,早已把力量提升到最高的他,突然竄了出去,就好像一隻離弦的箭一樣,剎那間就衝刺到南宮義的面前,並且突破音障的一拳也隨之轟擊過去。
那拳頭的速度把天中的雨水帶起一陣陣水花和波紋,而南宮義的瞳孔一陣緊縮,雙臂奮力一揮,直接擋在了自已的胸口處。
“咔”的一聲,那種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而南宮義的身體也倒飛而去,韓騏這全力的一擊,已經(jīng)完全擊碎了南宮義的兩條臂膀,並且那後續(xù)的餘力更是轟擊在南宮義的胸口之上。
擁有土身最高境界的厚土之力,是一種純粹以蒼茫大地爲依託,藉助金鋼神決中的元力爲支點,源源不斷,罡勁有力,可以說,這一拳的威力,足可以打死一隻猛虎。
南宮義勉強的支起身體,雙臂自然的捶下,嘴角更是不斷的流著殷紅的血液,韓騏的這一擊,已經(jīng)完全廢了他兩條胳膊,甚至他感覺到自已的內臟都已接近破碎邊緣!
“好。”韓騏大喊了一聲好,這南宮義的身體完全是那種一年一年積累出來的外家體魄,雖然他煉有氣功,但比起自已體內的元力,根本是九牛一毛。
南宮義悽慘一笑,繼續(xù)做了一個深蹲的姿勢道:“在我南宮世家,我南宮義的功夫也只不過是二流身手罷了,咱們繼續(xù)吧!”
韓騏的眉毛一挑,南宮義的意思是他南宮世家還有更厲害的人物?
“我改主意了,只打兩拳,如果你不死,我絕不會再爲難你!”
南宮義沒有說話,身體更是微微一側,很顯然,這一次他要用腳阻擋!
沒有再廢話,韓騏再一次攻擊過去,飄泊大雨中只看到他那矯健的步伐和一道雨霧長虹,似乎這一次的攻擊,比剛纔還要快上三分。
也就在韓騏攻擊過去的同時,那個南宮老三也氣喘噓噓的爬到了山頂,只是隨著他邁向山頂?shù)牡谝徊?,韓騏的拳頭卻也打在了南宮義的胸膛之上。
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南宮義委靡的落在了南宮老三的腳下!
“大哥!~”南宮老三完全被場上的情景震驚了,這纔多大一會啊,怎麼場上一個站著的人都沒有了?
南宮義的嘴裡不斷的向外冒著血泡,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身體緊緊的靠在南宮老三的身上,他想說話,但卻說不出來,身體一抖一抖的,很明顯,死神已經(jīng)將臨在他頭上。
站在不遠處的韓騏皺了皺眉,長嘆一聲道:“你放心吧,你這三弟,我不會殺!”
南宮義聽到了韓騏的話後,瞪著的雙眼開始慢慢合攏,嘴角也露出一絲絲微笑,他想擡起手去撫摸南宮老三的臉龐,但已經(jīng)被廢的胳膊卻根本擡不起來。
也許是淚水,也許是雨水,順著南宮義臉龐滴落的瞬間,他的身體終於停止了抖動,閉上了雙眼……
“大哥呀……不……你不能死啊……”南宮老三像發(fā)了瘋一般,直接從原地上跳了起來,手裡更是多了一把刀子。
韓騏搖了搖頭,身體急速的向後退去,一直退到懸崖邊上的時候,他纔對著那個正衝擊過來的南宮老三說道:“回去告訴蔡老頭,讓他選好墓地,買好棺材,一月之內,取他狗命!”說完後,韓騏竟然直接從懸崖上跳了下去,身體藉助峭壁上的殘木斷枝,幾個騰挪之後,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南宮老三咆哮起來,對著空曠的懸崖大喊道:“我一定要殺了你,我南宮世家與你不死不休……”
憤怒的回聲一遍遍迴盪在山谷之中,南宮老三無力的跪了下去,仰天痛哭起來。
密密麻麻的黑衣大漢,擁促著蔡家兩兄弟蹬上了山頂,然而,當他們看到山頂上留下的七具屍體後,卻是差一點嚇得癱到地上……
烏雲(yún)散去,太陽再次升起,韓騏懶洋洋的坐在公司總部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內,沒有收到蔡爺報復的風聲,沒有聽到北京哪裡發(fā)生血案的報道,北京城依舊平靜,老胡正在運作那筆資金如何劃撥到公司帳戶上,而孫雲(yún)彬則帶著楚兵六兄弟和孫老太太去了香港,因爲香港那邊孫雲(yún)飛的殘腿已經(jīng)能站立,並且能借助柺杖短距離行走,最重要的是,老胡和孫雲(yún)彬商量要在香港開設分公司。
把楚兵六兄弟放在孫雲(yún)彬身邊,韓騏很放心,金剛神決的土身境界,完全可以以一敵十,就算是南宮義也根本不是楚兵的對手。
幾天後,小狐貍精踏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臨走前韓騏果然給小狐貍精買了一輛法拉利,只不過這法拉利還要留在北京,等小狐貍精完成任務後,才能開。
小狐貍精早就把韓騏當作了親人,自從被韓騏救下的那天起,她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認定了韓騏,況且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也只有跟在韓騏身邊,她才能感覺到安心。
自信滿滿的,戴著個時髦的墨鏡,扎著馬尾辮,揹著旅行包,小狐貍精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北京,離開了韓騏。
一轉眼就到了‘天昊公司’拍賣的日子,似乎像映照韓騏和孫雲(yún)彬的心情一樣,天氣特別好,豔陽高照,風和日麗。
在香港匆匆趕回來的孫雲(yún)彬一改往日的頹廢形象,他今天特意把自已打扮成了兩年前的樣子,就連腦袋上的白頭髮都被染成了黑色!
也許是爲了重塑風光,也許是想要在商業(yè)圈內證明自已並沒有倒下,所以孫雲(yún)彬張揚的把楚兵六兄弟帶上,並且給楚兵他們配上了西裝,戴上了墨鏡和無線通訊耳麥,開著兩輛奔馳和一輛法拉利小跑來到了會場。
拍賣現(xiàn)場的人特別多,聽說參加竟買的公司有三十多家,甚至國外的企業(yè)都聞風而來,韓騏與孫雲(yún)彬領了標牌後,大搖大擺的帶著六個黑衣大漢,氣勢洶洶的走進了拍賣會場。
當韓騏和孫雲(yún)彬等人進入會場時,整個會場響起一陣騷動,這裡的大多數(shù)人都認識孫雲(yún)彬,做爲房地產起家的孫氏集團,那可是在國內數(shù)得上號的人物,而且半年前孫氏集團被收購的消息和整個孫家落魄的消息,早已成了圈裡的新聞亮點,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只落魄了半年的孫家老大,今日會這般風光的,而且氣勢洶洶的來到竟拍現(xiàn)場?
今天竟拍的財產是誰的?名義上是趙三爺?shù)?,但實際上他孫家的一部分資產也在裡面啊,難道他孫雲(yún)彬東山再起了?
有不少商界名人起身和孫雲(yún)彬打起了招呼,而孫雲(yún)彬更是一派大哥風範,一一的與他們握手寒暄。
與此同時,坐在最前排兩撥人馬卻是面色難看,一臉陰沉可怖。當然,這兩撥人馬不是別人,正是北京城蔡爺和上海劉氏集團率領的商業(yè)團隊,而且今天湊巧的是,劉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也在其中。
蔡爺和那劉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對視一眼,二人的眼裡同時閃過一道默契的陰冷笑意。
“老劉,你可要小心吶,他孫雲(yún)彬有備而來呀。”蔡爺滿含深意的笑了笑道。
劉氏集團的主席叫‘劉昌源’,年齡也是快接近六十的老頭,他聽到蔡爺?shù)脑掅幔恍嫉钠沉似匙斓溃骸皼]什麼大不了的,我等著他呢,我劉昌源可不像他枉死的趙老三。”
二人說話的同時,楚兵幾人也蠻橫的在最前面搶佔了幾個位子,並且很是裝模作樣的,示意孫雲(yún)彬和韓騏坐在中間,而他們六個則分別坐在了後一排。
趕巧不巧的,韓騏所坐的位置竟然緊挨著蔡爺?shù)膱F隊,雖然與蔡爺隔了幾個人,但二人之間的距離卻是連三米都不到!
韓騏笑嘻嘻的瞥了一臉緊張的蔡爺一眼,然後突然伸長了脖子對著蔡爺說道:“嗨,蔡老頭,那南宮老三呢?我記得南宮老三沒死呀……”
蔡爺?shù)哪樕话担查g就變得鐵青,與此同時,蔡爺身後也站起一人,這人面色黝黑,戴著一塊軍用手錶,扎著一條部隊上的那種五角星的黑色皮帶,他幾乎用著一種審視的眼神看了一眼韓騏後,才淡淡的對著蔡爺疑問道:“蔡老,有問題嗎?”
“沒問題,小王同志,你坐下吧。”蔡爺回過身拍了拍小王同志的胳膊後,那個小王同志才筆直的坐了下去。
皮膚黝黑,頭髮是板寸,皮帶是軍用皮帶,手錶是軍用手錶,就連穿著的皮鞋都是那種軍用的‘三接頭’皮鞋,坐姿更是腰桿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之上。
不用猜,蔡爺身後的小王同志肯定是軍人,雖然沒有穿軍裝,但軍人的那種獨特氣質卻是表露無疑,韓騏瞥了瞥嘴,這蔡老頭竟然有軍方的人出來保護?他的後臺是什麼級別的大人物?
蔡爺那鐵青的臉上漸漸的變得紅潤,在示意小王同志坐下後,他轉過頭對著孫雲(yún)彬笑了笑道:“孫老闆果然非同凡人,手下之中也是藏龍臥虎啊?!?
孫雲(yún)彬咧開嘴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道:“那當然,我的這些龍虎弟兄是專門對付那些地頭蛇的?!?
蔡爺?shù)哪樢话?,陰冷的乾笑幾聲後,就不再言語。
上午九時,拍賣現(xiàn)場關閉,所有參與竟拍的公司全部到位,並且現(xiàn)場聘請了攝像師,全程錄製整個拍賣過程,同時主席臺上也走上去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律師,一個是主持人,一個是拍賣師。
那個律師宣讀了趙三爺生前所立的遺囑,並且作爲合法繼承人的委託律師出席此次拍賣會,而那主持人在律師介紹完畢後,馬上拿出一堆材料,並且利用大屏幕,開始講解趙三爺?shù)乃匈Y產。
趙三爺?shù)臏Q資產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韓騏的想象,娛樂城夜總會之類的在北京城就達到了六家,上海還有一家,更是有幾個運輸與汽配公司,還有房地產公司等等,經(jīng)過專業(yè)的評估機構評估報價後,總資產達到了十五億人民幣,這些資產的唯一繼承人就是趙三爺?shù)奈闯赡陜鹤印?
一段段畫面閃過,那娛樂城夜總會的門面,那在建的地產標段,還有總公司的大樓等等皆被介紹一遍。
那主持人滔滔不絕的講了近一個小時後,才真正進入竟拍階段。
天昊公司股權一次性合法竟拍,現(xiàn)在開始!
隨著拍賣師一錘落音,坐在後排的一個年青女子就舉了一次牌,並且報價爲十五億一千萬!
“30號竟拍者報價十五億一千萬,還有沒有繼續(xù)報價的?”拍賣師伸手示意道。
“十六億!”一個手裡拿著43號牌的男子直接把價格提升了一個億。
然而,43號剛剛說完,那個30號的女子再次舉起了牌,而且還是面不改色的報了一次價,再次漲了一千萬。
“十六億一千萬!”
43號男子的面色一變,笑了笑道:“十七億!”
30號女子依舊面無表情的漲了一千萬,似乎這女人勢在必得一樣。
正在二人僵持的繼續(xù)提升價碼時,孫雲(yún)彬突然舉起了牌子。
所有人都把目光定格在孫雲(yún)彬身上,畢竟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這裡的絕大部分財產都是孫氏家族的,所以整個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十幾秒的寂靜,寂靜得只有衆(zhòng)人的呼吸聲。
孫雲(yún)彬好像故意在拖延時間一樣,他不緊不慢的抽了一口香菸,然後笑著對拍賣師說道:“28個億!”
“譁!~”全場響起了噓聲,從18億直接跳到28億?中間的差價竟然是十個億?他孫雲(yún)彬瘋了不成?
那拍賣師可能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竟拍者,一時間他張著嘴巴,腦袋像短路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寂靜的現(xiàn)場被那個30號女子的起身給驚醒過來,那30號的女子,面色難看的拿著公文包,帶著四五個隨行人員連招呼都沒打就走出了會場。
43號男子坐在原地也一個勁的苦笑搖頭,似乎孫雲(yún)彬開出的價碼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的計劃之內,所以他選擇了沉默和放棄!
拍賣師尷尬的推了推眼鏡,然後激動的指著孫雲(yún)彬道:“6號竟拍者出價28億,還有沒有竟拍的?”
現(xiàn)場沉寂下來,那拍賣師掃視了一圈後,繼續(xù)說道:“28億一次!”
“28億二……”拍賣師畢竟是專業(yè)的,所以兩次之間的間隔也是延長了近三十秒的時間,但是,當他報價的第二次沒說完時,上海劉氏集團的一個員工就站了起來,並且仰著脖子喊道:“我們劉氏集團出價三十億!”
“噓!~”噓聲再次響起,所有人都被這場精彩的拍賣會帶得興奮起來,就算在坐的都是大人物,都是他媽的有錢人,但是,他們心裡也會有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正所謂狗咬狗一嘴毛,能看到兩個仇人掐架,可是比看那些泡沫般的電影電視劇強多了。
孫雲(yún)彬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劉氏集團不一定想拍下這天昊公司,很可能他劉氏集團想故意把價碼調高,讓他孫雲(yún)彬破費更多的金錢。
韓騏陰冷的看了一眼劉氏集團的主席劉昌源,然後一把就搶過了孫雲(yún)彬手裡的牌子,舉起來喊道:“三十億一千萬。”
那劉昌源根本沒理會韓騏,而是繼續(xù)對著手下的經(jīng)理點了點頭。
那經(jīng)理得到劉昌源的示意後,得意的站起來喊道:“31個億。”
冷場,絕對的冷場,從十五億起拍,現(xiàn)在竟然翻了兩倍?可以說,現(xiàn)在舉牌搶拍的人都是在往裡面砸錢,正常的商人是絕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的,況且砸得越多,賠得也就越多。畢竟現(xiàn)在是以億計算的。
正當韓騏想再次舉牌時,孫雲(yún)彬卻按住了韓騏的手,並且搖了搖頭,小聲道:“不要了,賠得太多了,有這三十多億,哥哥我?guī)啄昃湍茉賱?chuàng)造一個比以前更好的公司?!?
韓騏的臉色陰森可怕,他緩緩的掙脫了孫雲(yún)彬的手,並且冷笑的站起來。
所有人都以爲韓騏站起來是想繼續(xù)竟拍,但他韓騏卻是把手中的牌子揉成了一團碎末,陰狠的對著劉昌源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下一個是你了!”
劉昌源和蔡爺?shù)哪樕话?,也許別人聽不出來韓騏的意思,但他們二人卻是清楚得很,因爲他們通過渠道得知趙三爺在臨死的當天,他們家的牆上可是用著鮮血寫了一句話的,而那句話就是:“下一個會是誰?”
劉昌源的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一直過了半天之後,他才冷笑道:“隨時恭候!”
“還有沒有出價的?”拍賣師舉起了錘子。
全場寂靜無聲。
“31億一次……”
“31億二次……”
“31億三……”拍賣師一連說了三個三十一億,可是正當他想一錘定音時,角落裡突然有人用生硬的中文喊了一句:“32億!”
“譁……”所有人都把目光看了過去,就連韓騏和孫雲(yún)彬都被這個聲音吸引。
說話的人拿著19號牌,而且赫然是一個外國人,他身材高大,光頭,額頭上有一個刀疤,嘴裡正在不停的嚼著口香糖!
這外國人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已時,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就低下頭和身邊其它幾個外國人竊竊私語起來。
毫無疑問的,劉昌源的團隊沒有再舉牌,既然外國佬想當冤大頭,那就成全他們又何妨?
很順利,沒有其它人再跳出來,此次拍賣標的被19號外國黑馬以重金拿下。
韓騏和孫雲(yún)彬一臉灰色,看來今天就算那劉昌源沒有搗亂的話,這外國黑馬也是要殺出來的,只是這些外國人一個個都精得很,他們卻爲什麼要賠錢拍下天昊公司呢?爲什麼呢?
人羣解散,韓騏和孫雲(yún)彬帶著楚兵六兄弟橫衝直撞的分開人羣,第一個走出了拍賣現(xiàn)場。
“老七啊,別生氣,咱們手裡有錢就行,我和老胡再商量高量,以公司的名義再開一家地產分公司,只要有大哥在,只賺不賠!”
韓騏笑了笑:“我不管,你們想投資什麼都行,反正我不懂,我只會花?!?
孫雲(yún)彬高興的笑了笑,一邊走一邊繼續(xù)說道:“那就定下了啊,我再建一個‘七星地產公司’?!?
“成,就算你們弄個‘七星集團’我都沒意見?!表n騏根本無所謂,有老胡和孫雲(yún)彬在,他這一輩子都不用愁錢花了。
正在這時候,楚兵也上來湊熱鬧道:“對對,咱們的七星集團把那韓國棒子的‘三星集團’給滅掉,再怎麼說咱們也比他們多四顆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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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老胡註冊公司時,隨便起了個七星的名字,但哪成想,這七星卻是越來越大,越來越火啊,就說那‘七星快捷賓館吧’,現(xiàn)在全國都有連鎖啊,老胡每天的進帳連他韓騏都不知道有多少錢,最重要的是孫老太太曾經(jīng)排八字測算過,說‘七星’的名字吉利,是幸運的意思。
韓騏和孫雲(yún)彬等人開車走後不久,蔡爺和劉昌源才慢騰騰的從現(xiàn)場走出來,並且二人上了同一輛車,前前後後至少在十臺高檔轎車掩護的情況下,一路向著老北京的蔡家衚衕駛去。
與此同時,美國紐約,那個瘦小的,賊眉鼠眼的東方男子,正趴在一個高挑漂亮的西方女子身上劇烈的運動著。
時差的關係,美國是黑夜,而且還是深夜,當東方男子的身體一陣抖動,身下的西方女子更是嚎叫的吶喊起來時,牀頭上的電話鈴聲也急促的響了起來。
聽到電話鈴聲,本來正在呻吟的西方女子突然停止了暢快的嚎叫,嘴巴閉得緊緊的,不動聲色的披起衣服走進了洗手間。
東方男子呲了呲牙,把電話輕輕放在了耳邊後,就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道:“韓老闆,我是彼得,事情辦好了?!?
老闆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彼得,幹得不錯,我會獎勵你的……”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彼得高興的掛斷了電話。
沒錯,這個被彼得稱爲韓老闆的人,正是兩年前逃往美國的韓肥,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在兩年之內當上了大老闆,而且看樣子還是個有錢有勢的老闆!
夜,北京城!
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急馳在鬧市街頭,長髮過肩的韓騏像一個亡命徒一般,車速直線飆升至一百四十公里,雖然車技不怎麼樣,但韓騏那膽子卻是大得離譜,以至於身後引來四五輛警車追逐。
從倒車鏡裡看了一眼跟上來的警車,韓騏不屑的笑了笑,什麼交通規(guī)則,什麼安全理念,他韓騏在根本不在乎,自從知道親人故去的消息後,能讓他韓騏在乎的還有什麼?
這個世界,這個世道,如果不能橫行一世,他豈不是枉生一回?
囂張有囂張的本錢,狂有狂的資本,如今他韓騏有錢有力量,膨脹的心態(tài)下,自然靈力的不斷補充下,他一切迴歸自然,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