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手術(shù)?”葉子夕淡淡挑眉,冷冷的看了樸克仁一眼,開口質(zhì)問。
樸克仁卻是無比認(rèn)真的看著葉子夕,堅決的點了點頭,“不做。”
“那就吃藥吧。”葉子夕跟他對視了一會兒,也是被這個傲嬌又怪咖的病人折磨的沒有脾氣了。
而她也實在是沒有心情慢慢的說服他去做手術(shù),畢竟身體是他的,他也有選擇的權(quán)力。
給樸克仁開了藥,葉子夕直接就把人打發(fā)走了。
安佩佩此時敲門進(jìn)來,“葉醫(yī)生,東西都已經(jīng)送過去那邊檢查了,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葉子夕正在收拾東西,聞言擡頭看向安佩佩,“什麼事情?”
“我去醫(yī)院的時候看到墨先生了,他的狀態(tài)好像不太好,主治醫(yī)生王主任說,希望你可以過去一趟,畢竟事情是因爲(wèi)你而起的。”安佩佩偷偷的打量著葉子夕的臉色,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
“這個神經(jīng)病還沒有鬧完嗎?”葉子夕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對墨安陽這個彆扭又傲嬌還嘴硬的傢伙實在是煩透了。
不過事情終歸還是因爲(wèi)她而起,而且現(xiàn)在診所這邊確實也是沒有什麼事情,想了想,她才站了起來,“這裡交給你,我現(xiàn)在過去一趟。”
安佩佩點了點頭,“好的,沒有問題,這裡你放心交給我,我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葉子夕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抓了自己的手袋,就出門了。
診所距離市中心醫(yī)院並不遠(yuǎn),開車過去只要十分鐘就到了。
葉子夕將車在停車場停好,出來就直奔住院部而去了。
都說冤家路窄,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子夕天生八字就跟秦茗荷犯衝的,正急急忙忙的趕著上去看看墨安陽那個傢伙到底死了沒有,卻是在半路撞上了剛好過來做產(chǎn)檢的秦茗荷。
葉子夕走的匆忙,並沒有注意到她,倒是秦茗荷,一眼就看到了腳步匆匆的葉子夕,忍不住的開口叫住了她,“子夕。”
葉子夕聽到聲音,腳步一頓,回頭一看,看到是秦茗荷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明顯的有些不悅,“有事?”
“沒想到在醫(yī)院居然會遇到你,我聽紹祺說你好像是自己開了一個私人的診所,怎麼到醫(yī)院來了?”秦茗荷笑著走向了葉子夕,直接忽略掉了葉子夕臉上的不高興。
葉子夕看著她,發(fā)現(xiàn)秦茗荷居然是自己一個人到醫(yī)院來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沐紹祺對秦茗荷那麼寵愛,怎麼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到醫(yī)院來做檢查?
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這個問題,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回道,“我是醫(yī)生,出現(xiàn)在任何醫(yī)院都是正常的,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沐紹祺在,葉子夕也懶得跟這個綠茶婊客氣。
秦茗荷在葉子夕的面前站定,聞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是,都忘記了子夕是國內(nèi)很有名的醫(yī)生了,不過,男科醫(yī)生這個職業(yè),似乎是要經(jīng)常跟各種男人打交道,子夕應(yīng)該還是黃花閨女吧?這樣的話,男朋友不會介意嗎?”
秦茗荷的話裡面明顯的帶著試探和嘲諷,葉子夕何等聰明,自然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看著
面前的秦茗荷,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冷冷的開口問道,“我男朋友介意或者不介意,跟你有太大的關(guān)係嗎?秦茗荷,現(xiàn)在紹祺哥不在,你也不需要跟我裝了,就你那點東西,難道我還看不透嗎?”
“呵呵。”秦茗荷聽到葉子夕的話,掩嘴笑了起來,“不管我那點東西到底有沒有用,至少我成功的把紹祺從你的手裡搶過來了。怎麼樣?葉子夕,你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很不服氣?是不是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我會突然跟他在一起了?爲(wèi)什麼他會被我迷得七暈八素的?”
“我沒有興趣知道!”葉子夕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擡腳就想要越過秦茗荷離開。
誰知秦茗荷卻是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故意的在她面前說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想知道,畢竟當(dāng)初你那麼喜歡他,他可是你的男神啊。看著自己的男神,跟自己最討厭的人在一起,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很不服氣?葉子夕我告訴你,哪怕我樣樣都不如你,但是至少在沐紹祺這件事情上面,我贏了你。你就算是不服氣也沒有辦法!誰讓你那麼蠢,沒有我的手段呢?”
葉子夕越發(fā)的覺得面前的秦茗荷噁心,當(dāng)著沐紹祺的面,她還會裝一下白蓮花,現(xiàn)在沐紹祺不在了,她倒是徹底的原形畢露了。
用力的甩開了秦茗荷的手,葉子夕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沒有關(guān)係,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你那麼喜歡他的話,那就好好的藏著掖著,也沒有必要跟我炫耀,因爲(wèi)我會找到比他更好的。”
葉子夕說完也不再去看秦茗荷了,直接大步的離開。
秦茗荷冷冷的看著葉子夕的背影,輕輕地咬著下脣,拳頭握得緊緊地,指甲都幾乎要陷入到皮肉裡面去了。
葉子夕本來心情就很糟糕,被秦茗荷這樣一刺激,心情就更不爽了。
還沒有走到墨安陽的病房門口,就已經(jīng)聽到病房裡面一陣的吵雜聲傳了出來。
葉子夕皺了皺眉頭,走到門口,也沒有著急進(jìn)去,只是站在外面朝著裡面看了一眼。
墨安陽躺在牀上,估計是因爲(wèi)身體沒有知覺了,所以尿到牀上去了,一個小護(hù)士想要給他換個褲子和牀單,卻是被他一頓的羞辱,現(xiàn)在那小護(hù)士就站在一旁,委屈的看著他,看樣子都要哭出來了。
葉子夕直接把門推開,大步的走進(jìn)了病房裡面,看了一眼站在邊上那個粉粉嫩嫩的小護(hù)士,直接讓她先出去。
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她和墨安陽兩個人了。
葉子夕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墨安陽,目光落到了牀單那一灘明顯的水跡上面去,“墨安陽,你鬧夠了沒有?瘋夠了沒有?”
“我怎麼鬧怎麼瘋,也跟你沒有關(guān)係。”墨安陽傲嬌的別過頭去,也不看葉子夕,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誰鬥氣。
葉子夕直接走過去,伸手一把將被子扯掉了,也不管墨安陽反抗還是順從,直接就動手去扒他的褲子。
墨安陽一看葉子夕這個架勢就急了,趕緊拉住褲子,同時瞪著葉子夕,“你這個女流氓,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就你現(xiàn)在這癱瘓的情況,就算我有心你也無力,所以你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乖乖地讓我?guī)湍惆蜒澴訐Q掉,焐著你就不覺得
難受?”葉子夕只是擡頭,看了墨安陽一眼,又開始扯褲子了。
墨安陽心裡開始是有些牴觸的,不過葉子夕也不是第一次對他耍流氓了,想了想,他就放棄抵抗了,乾脆就讓葉子夕幫忙把褲子給換了下來。
葉子夕給他把褲子換好了以後,又吃力的先把人搬到一旁的輪椅上去,然後開始幫墨安陽換牀單。
牀單被罩全部都換了一個遍以後,葉子夕才把墨安陽搬回到牀上去。
轉(zhuǎn)身進(jìn)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的時候看著面色有些怪異的墨安陽,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走過去,在墨安陽的邊上坐了下來,“剛剛開始可能會有些不太習(xí)慣,不過慢慢的就好了。而且你這個情況還有治癒的可能,所以也不需要特別擔(dān)心。”
聽出來葉子夕是在安慰自己,墨安陽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你今天轉(zhuǎn)性了?怎麼那麼好居然會安慰人了?”
葉子夕翻了個白眼,“你以爲(wèi)我想要理你?就你那點破事,鬧得整個醫(yī)院上下都知道,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沒有面子呢。我要是不過來看你,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xù)鬧下去?想不想好起來了?”
“我還真的挺不想好起來的,怎麼?你現(xiàn)在是打算對我負(fù)責(zé)任了?”墨安陽腦袋枕著雙手,笑著看向葉子夕,似乎是心情突然之間就好起來了一般。
只是葉子夕卻還是看出來他眼底的不快。
“你父親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他很明確的告訴我,想要嫁入墨家,門都沒有。墨安陽,我知道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你放心,我雖然是個男科醫(yī)生,但是我對於中醫(yī)鍼灸,都有不少的研究,你這點問題不大,肯定有救。”葉子夕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繼續(xù)跟墨安陽置氣了,難得好脾氣的說道。
“他給你打電話了?”誰知墨安陽聽到她的話,卻是突然炸毛了。
葉子夕知道墨安陽跟父親的關(guān)係很不好,那天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
“父子哪裡會有隔夜仇?不管怎麼樣,他心裡都是疼你這個兒子的。”想了想,葉子夕才比較委婉的開口說道。
墨安陽聞言卻是失聲冷笑,“心疼我?兒子?哈哈,墨賈銘他估計是恨不得我死了,好把家產(chǎn)全部都交給他跟那個女人生的野種吧!畢竟在他的眼裡,他跟那個狐貍精之間的纔是真愛。”
對於墨家的家事,葉子夕也不好插嘴,所以乾脆不說話了。
墨安陽也不想說太多關(guān)於那個人的事情,所以也沉默了下來。
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兩個人之間幾乎都是充滿了火藥味的,突然變成這個相處模式,葉子夕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看了墨安陽一眼,她才淡淡的開口問道,“墨安陽,如果你覺得讓別人照顧你,會讓你很難堪的話,在你好起來之前,我不介意暫時的當(dāng)你的看護(hù)。”
聽到葉子夕的話,墨安陽擡頭看向她,眼底滿是嘲諷,“怎麼?你又想要吃我的豆腐?癱瘓了你都不放過,葉子夕,你這個人怎麼那麼重口味?”
“墨安陽!”原本葉子夕還滿心愧疚的,現(xiàn)在看到墨安陽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的良心真的應(yīng)該拿去喂狗才好!
這種人,很明顯是好心沒好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