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萌把桃花溪受到外界侵襲的事情說了一遍,纖芯有些擔憂起來,她忙問道:“那張道長會不會被人家欺負啊?”子萌微笑著說:“不會,張道長武藝高強,不會有人打過他的,只是他那裡不再像以前那樣安寧了。”
花芯歪著腦袋問道:“子萌,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爲什麼腿會受傷?還有,你怎麼會跟南宮將軍在一起呢?”
子萌嘆息一聲,示意大家都坐下來,然後慢慢地講起她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原來冷宮雪那天把南宮天驕趕走之後,寒心也跟著天驕走了,他們向著張道長離去的方向追去,以爲天驕已經知道那個坑髒的老頭是自己的爹爹,她要找他,然後帶著爹爹去見自己的娘,這樣一家人也算是團聚了。
天驕和寒心度過藍河,重新走了一邊之前走過的路,憑著之前的記憶,向著桃花溪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天驕忍著被冷宮雪拋棄的憂傷,故作鎮靜地向寒心講述了桃花溪裡的故事,她用桃花溪的故事掩蓋了情感的悲傷。
天驕講到了花豹,講到了桃花林,講到了桃花溪,然後她講到了那位可親可敬的老人,張三豐,是他給了母親生命。天驕在講到母親的時候,她臉上的憂傷都笑容了,她的臉上掛著幸福地微笑,喃喃地說道:“我好幸福,我還有娘,雖然她現在呈睡眠狀態,但是,她還活著,我一定會讓她醒過來的。”
寒心爲天驕高興,他對天驕說道:“天驕,你要快樂地活著,你不但有娘,而且,你爹也活著,你們一家都是幸運的。”
兩個人走累了,就在大樹下休息,寒心打來野兔烤熟了兩個人就以野兔充飢。然後和山上的泉水。困了,天驕就依靠在寒心的肩頭閉上眼睛休息。
當天驕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寒心的懷裡,寒心正癡情地看著自己,她慌忙坐起來,寒心也趕緊咳嗽了幾聲說道:“天驕,你睡覺的樣子好美,我聽到了你在夢中呼喚爹孃的聲音,你真幸福。”
天驕紅著臉點頭說道:“是啊,從前總是覺得到處充滿了黑暗,雖然養父對我很好,可是我總是在兒時的陰影中走不出來,自從遇到了冷宮雪,我的說改變了顏色,我以爲從此我的世界會美麗起來,可是他居然跟我開了那麼大的一個玩笑之後,將我踢開——”
天驕眼裡噙滿了淚水,她一轉臉,淚水滑落衣襟,寒心從後面抱住了天驕顫抖的肩膀低聲說道:“天驕,不要提他,他可能又失憶了,給他一個甦醒的時間和機會,也許他會醒過來的。”
天驕強忍著激動的情緒,輕輕推開寒心,仰望著國都的方向說道:“冷宮雪,我會找你的我要讓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我的爹孃雖然還活著,這麼多年來的分離和漂泊之苦,以及我們家族的傷亡,我都會跟你一起算帳的。”
寒心也痛恨冷宮雪把天驕傷得太深,同時也慶幸冷宮雪給他創造了接近天驕的機會,寒心鼓足勇氣說道:“天驕,從今天起,我來保護你,陪伴你,只要你願意,我永遠都陪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南宮天驕聽到寒心的表白,心裡一陣疼痛,她何嘗沒有聽過冷宮雪的表白,他們的第一次,他們的海誓山盟,還有他們的種種磨難,但是,那些都已經灰飛煙滅了。此時面對這個信誓旦旦的男人,天驕當然知道寒心的心意,只是她從沒有對寒心動過念想,此時她更不會再動心了,她知道這刺心的痛,讓人痛不欲生。
天驕沒有說話,她站起來大步向前走去,寒心愣了一會兒,牽過馬匹跟在後面,他知道自己無法佔據冷宮雪在天驕心中的位置,但是隻要這樣跟在她的身旁,他也滿足了,因爲這個世上,他不知道除了天驕,還有誰可以打動他的心。
幾天幾夜的奔走,他們終於到了桃花溪,站在桃花溪岸邊,南宮天驕興奮地張開雙臂叫著:“娘,我又來了,我要看看你,順便告訴你,我爹還活著。”
天驕從懷裡掏出碧璽和祖母綠,看了看說道:“這些東西留在身上只能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而難過,今天,我就將它們扔進這桃花溪,從此將一切往事都丟棄。”
說著,天驕一甩手,碧璽和祖母綠就被扔進了桃花溪,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越過溪水向前走去。
寒心早就注意到了天驕的舉動,就在天驕甩出手的時候,他的身子飛起,雙手發功,向兩塊寶石吸去,寶石在桃花溪水面激起兩個水柱,又劃了兩道曲線最後落入寒心的手心裡。
寒心悄悄將兩塊寶石放進懷裡,他知道這寶石的價值,丟掉實在可惜,日後或許還有用處。
寒心牽著馬渡過溪水跟在天驕的身後,向桃花溪走去。正走著,就看到了幾個人影在前方的石崗上打鬥起來。南宮天驕和寒心好奇就向著打鬥的人羣走去。到了近處,他們認出了打鬥中的幾個人,一個是張三豐道長,一個是張三泰道長,地上此時還臥著一個人正是斜塔旁的那個老人。
南宮天驕心頭涌現出一股親情,她趕緊跑過去,將老人扶起來,南宮笑看到女兒來到身邊,他心頭涌上一陣驚喜,握著女兒的小手低聲說道:“天驕,我的女兒,爹爹見到你好高興。”
天驕的眼淚落在爹爹的手上,她強作歡顏地說道:“爹,我知道是你,從你沒有對我嚇死手的那一刻,我就有種心裡感應,你的眼神你的面孔,那麼親切。”天驕流著淚微笑的看著爹爹的眼睛。
南宮笑指著正在打鬥的張三豐道長說道:“天驕,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麼多年,我又遇到了他,而且,他又一次救了我的命。”天驕點著頭說:“爹,你放心,我會報答他對我們一家的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