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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選擇不恢復皇上對你的記憶

這太子倒是沉得住氣,沒一過來就打聽常相思的消息,而是打算從他這邊下手!

“這商人又如何了?若沒有點兒才氣與膽識,能夠經商嗎?說了這麼許多,本宮都尚未清楚公子的尊姓大名!”

“在下絳衣公子!承蒙殿下看得起!蠹”

說罷,他也舉杯朝他一敬,緩緩地喝下髹。

“絳衣公子……好名字,倒是與你的容貌極爲搭配,人如其名!本宮再敬你一杯!”

南青霈舉杯又喝下了酒,露出了溫和的笑意,他的目光卻在鳳絳衣的身後不動聲色地掃了幾眼,倒是沒有看到常相思,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好直接詢問常相思的事情。

“殿下客氣了!在下來此也有一些時間了,我夫人正在休息,一會兒醒來看不到我怕是要不高興了,在下就先回去了。”

鳳絳衣放下了手中的酒盞,含笑起身。

南青霈心中一動,但又聽得他所說的那常相思是他的夫人,眼裡有幾分惱怒,不過別人的夫人那又如何?

他東宮那地方美人不少也有那麼一兩個是從別人手中搶奪來的,反正只要不是給她們太子妃的身份,皇上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而皇室裡只有他一個皇子,如今還是被冊封爲太子的,倒也不怕其他兄弟與他爭權。

“你夫人可是上回那很漂亮的姑娘?”

鳳絳衣笑了,“殿下太擡舉我夫人了,我夫人也不過是蒲柳之姿。我夫人脾氣不好,一會兒沒看到我可就真要生氣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南青霈見此也不好再阻攔,反正他現在住在這客棧裡,總有再見的那一日。

而且客棧裡已經佈置了他的人,有個風吹草動的他還能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麼本宮就不留你了,下回就將你夫人帶過來,姑娘都喜歡聽戲曲之類的,正好本宮前段時日得了一批戲子,唱得不錯,正好請尊夫人一起欣賞?!?

不就是戲子嗎?

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再說了,相思纔沒那時間與興趣!

“鳳絳衣起身,那就多謝殿下好意了,若夫人願意,在下也願意帶上夫人,告辭!”

剛轉身走了幾步的時候,鳳絳衣又折了回去,細細地將南青霈打量了一番,嘖嘖出聲,“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奇怪了!”

南青霈見他大膽的樣子,卻也只有先將自己的怒氣隱藏好,而且還擠出了點兒笑意。

“不知絳衣公子所說的幾分相似是什麼意思?本宮洗耳恭聽!”

鳳絳衣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好一會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呀,對了,在下突然記得那麼一件事情,前幾年在下認得一名男子看容貌倒是與殿下有那麼幾分的相似,特別是笑的時候,年紀倒是比殿下要年輕一些,怪不得在下總覺得殿下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的眼熟,原來如此!”

南青霈挑眉問道,“不知絳衣公子見過的是誰,竟然與本宮有幾分相似,倒真讓本宮驚奇得很!”

長得與他有幾分相似的?

天下雖大,找出幾個長得相似的人倒是不少,但他這一副容貌還是極好的,能夠與他長得相似的確實讓他有些好奇了。

鳳絳衣見成功引起了對方的好奇心,便又折回去坐下。

“在下雖然從鳳臨遠來,但也清楚殿下鼎鼎大名,如今倒真是覺得緣分吧,在下當初認識的那人不止容貌與殿下有那麼幾分相似,而且就是名字也與殿下有幾分相似!”

“哦?”

南姓雖是國姓,但姓南的在南雍國還是不少的,甚至在鳳臨國也部分姓南的。

如果容貌有幾分相似,那麼名字又有些相似的,他能不好奇嗎?

眼見對方一點點上鉤,鳳絳衣臉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不少,他笑了起來。

“在下前幾年認識的那人與殿下的容貌確實相似,而且名字也相似,他名爲南青霂!才華橫溢,容貌風雅,如今算起來也不過是不到而立的年紀,但看起來極爲年輕,剛纔一看到殿下倒是突然想起他了,殿下求才若渴,若是能識得那南青霂,說不定真能得殿下的賞識!”

說罷,鳳絳衣笑瞇瞇地盯著南青霈,看到了他在提起南青霂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表情的變化。

南青霂……

南青霈不禁一震,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

那不過是他的絆腳石,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經溺亡,這會兒又聽得這麼一個名字,心中竟然生起了幾分警惕。

此時他所說的南青霂,會是那個南青霂嗎?

隨即南青霈否認了這樣的想法,南青霂早就已經死了,近二十年來,不曾再聽過他的名字,就連二皇子也極少有人提起,甚至成爲宮中的忌諱。

因爲南雍帝一生只有他們兩個兒子,當初南青霂溺亡,若不是那一段時日他不在宮中,只怕也會遭到南雍帝的怒火,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當初二皇子溺亡,皇上大怒之下斬殺了不少伺候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自幼冰雪聰明,極爲得南雍帝的喜愛,加上生得比他這個大皇子還要好,在那時候可以說是他的勁敵!

他十歲被封爲太子,可是眼看二皇子越來越比他得到父皇的賞識,他這太子也是坐得岌岌可危。

想到這裡,南青霈的臉色有幾分不好看,也顯得憂心忡忡的,不過隨即就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

南青霂早就死了,如今絳衣公子所說的南青霂一定不會他的皇弟!

深呼吸了口氣,南青霈讓自己鎮靜了下來,朝著鳳絳衣望去。

“絳衣公子所說的那人就在名字上倒是與本宮只有一字之差,如果有緣的話,本宮倒也想要見識一番!”

不論那人是誰,他一定要對方改名,不管是不是與南青霂同名,但是“南青”二字也算是撞上了他太子殿下的名諱!

鳳絳衣知道這三個字已經驚擾了對方一潭死水,忍不住心中快活,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自然不會讓對方好過!

這一次就讓南青霈好好頭疼南青霂的事情吧!

“我想殿下與那人應當是有緣分的,聽聞他如今也在皇城裡,不過具體在哪兒在下倒是不清楚了,不過聽聞他在外頭有個響亮的名號,名爲青沐公子!”

鳳絳衣給自己倒了杯酒,輕抿了一口,看到南青霈的神色,看來他確實很忌諱南青霂的存在。

南青霂自幼冰雪聰明,就是看現在的青沐公子也清楚他幼時並非傻小子吧!

否則當初也不會死了!

說是溺亡,背後那一隻手定然不會簡單!

但或許是南青霈脫離不了干係,因爲南青霂一死,只有南青霈可以得到的好處最多!

雖說那時候他已經被封爲太子!

青沐公子!

南青霈自然是有聽過這個名號的,南雍國距離鳳臨國雖然路途遙遠,但畢竟南青霈是南雍太子。

周邊的國家自然也都會安插他們的人馬,甚至是皇室裡,所以對於青沐公子是有一些瞭解的。

前一段時日探子傳回消息,鳳臨國的丞相乃是賊人所扮,一朝潛伏十年,等到時機成熟謀奪篡位,鳳臨國帝王身受重創,朝廷裡更是一片混亂。

不過後來鳳臨帝王與戰神九王爺二人雷霆之力壓制住一切,還徹底清查了朝廷中所有逆賊!

如今科舉剛過,鳳臨國吸取了不少的人才!

他們南雍本想趁人之危,鳳臨國雖然遭受重創,但也只是宮中混亂,卻依舊兵強馬壯,他們南雍貿然過去侵略,只怕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而而賊人便是青沐公子!

青沐公子……

南青霂……

只是巧合嗎?

南青霈知道自己太多情緒流露出來讓對方知曉,不過想到對方不過是個商人的身份罷了,便收斂起自己情緒。

“青沐公子,倒是很風雅的名字,本宮倒也希望可以與對方相識,這些時候本宮還居住在永明客棧裡,如果絳衣公子有了青沐公子的消息,還望告知,也讓本宮見識下這與本宮名字有些相似的人!”

“好說!”

鳳絳衣笑了起來,“耽擱太久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南青霈起身相送。

等到鳳絳衣上了樓之後,南青霈的神色立即就沉了下來,眼看周圍並沒有人,南青霈這才淡淡地出聲,“隱衛!”

隱藏在附近的幾名隱衛立即出現,跪在他的面前。

“屬下在!”

“你們派人去找一名名爲青沐公子的人,他還有一個名字,南青霂,據說與本宮有幾分相似,找到他之後,秘密帶到本宮面前,不得讓任何人知曉,特別是皇上,明白嗎?”

“是!”隱衛立即應道。

看著幾名隱衛很快消失不見,南青霈的神色還是極爲不好看。

“南青霂,本宮倒不相信真會是你,你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還會存在呢!”

當初他的屍首可是被葬入了皇陵,如今那一處皇陵還有不少人守著呢!

不過一想到宮中如今後宮不少女人,那些女人的手段,還有當初南青霂的生母宜妃孃家勢力不小,若是將他的屍首弄走也不是不可能!

宜妃在二皇子溺亡之後,沒兩年也病倒了,宜妃離開之後,她孃家的勢力一直都處於被打壓的情況,如今也沒剩餘多少勢力存在了!

就算南青霂沒死,如今出現,也不能夠與他奪這帝位吧!

他可是穩坐了二十年的太子了,南青霂若是沒死,父皇總不可能將這帝王之位傳給他吧!

雖然一直安慰自己,但南青霈還是感覺到自己在這樣的季節裡手腳冰涼。

南青霂不管是生是死,對他的威脅從沒有減弱!

“皇上都記得你們,記得青沐公子謀反,卻忘記了我,忘記了他是怎麼受傷的,也忘記了自己身爲何處,甚至還在喊著和貴公公的名字。玄舞,他這腦袋撞得真慘烈,養養身子,真能讓他恢復記憶?”

玄舞正在整理藥材,屋子裡也因爲他的舉動,那些藥材的氣味更是濃郁了幾分,卻極爲好聞,他默默地聽著常相思的話,無聲一笑。

“如今皇上的記憶確實混亂得很,而且丟失了不少,聽你這樣說,他倒是大部分都記得,就是將你的給忘記了。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也不需要皇上再記起你,不如就將大部分的藥給停了,讓皇上養好了身子就是,其餘的也就不要再強求了,興許這就是你們的命運!”

常相思知道玄舞話中的意思,如今皇上將她給忘記了,自然也忘記了他曾在玉牒記錄了她的名字,也忘記了對她的深情。

若是一直都記不起來,確實可以省很多的事情。

可,她還是想要還給他所有的記憶。

但如果忘記了的話,是不是對鳳黎蘇來說,也猶如解脫了一般?

她是不可能給他當皇后的,他的感情,她也永遠不會迴應,更不會入住宮中!

感覺到常相思的沉默,玄舞將藥材都包好,堆在一旁去,怕了拍手中的碎屑,看向常相思。

“我是認真的,他對你的記憶若是用藥調理,以他現在的狀態來說,還是有想起來的那一日,但需要一個機緣,不過也有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你!以你們現在的情況來看,皇上將你忘記了未必不是好事,你不是不喜歡進宮嗎?這正是一個機會!”

常相思點頭,“你說的沒錯!如此一來確實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而且皇上也無需這般辛苦,爲了我竟然離開鳳臨來到南雍!這麼多人,這麼多事,他卻是偏偏忘記了我,上天也都不想讓他強求!既然如此,那就……”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下,看向玄舞的時候,眼裡多了一抹堅定。

“麻煩你將他的身子養好就是,至於對於他忘記我的記憶,一切順其自然吧!”

玄舞張了張嘴,有些話,他卻沒有說出口,最後只有頷首答應。

外頭,鳳絳衣自然是聽到了屋子裡二人的對話,一聽到常相思親口說了不想鳳黎蘇恢復記憶,這也才鬆了口氣。

一切順其自然吧!

不過鳳黎蘇誰都沒忘,卻偏偏忘記了常相思,可是因爲對她的執念太深?

可若是執念太深,又爲何偏偏只將關於她的記憶全部掩藏?

可是因爲常相思一直以來對他的逃避,而他愛而不得,所以選擇性地忘記了一部分?

又或許這一部分的記憶太過珍重,但也太過沉重?

等到有一日他恢復了這一部分記憶,又會如何?

鳳黎蘇向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他深呼吸了口氣,擡手敲了下房門,這才推開了門,看到屋子裡面對面而坐的兩人,他走了進來,在常相思的身邊坐下。

“你們所談得話我都聽到了,就這麼做吧,如果皇上恢復了記憶對他來說也是苦惱,而且他身爲帝王被感情所羈絆,並非天下之福!況且你就是給皇上能夠恢復記憶的藥物,他不也是不一定能夠恢復嗎?都說了需要靠機緣,誰知道這會是什麼時候纔會有機緣。”

“我明白了,你說得也沒錯,我就是用了藥,皇上也不一定可以恢復記憶,一切靠機緣,還有他的恢復狀況!不過皇上從昨天到今日的表現,好轉的情況不錯,再躺幾日好好休養,就可以下牀行走?!?

“不過畢竟傷得是腦子,若是不休養好,只怕將來是要落下病根的,時常頭疼,對於病人來說極爲痛苦,所以我不建議皇上這麼快趕路回到鳳臨,最起碼還要休息一段時日,等他的身子適應了。”

既然他接手了醫治鳳黎蘇,就不會半途而廢,砸了自己的招牌!

鳳絳衣自然是瞭解玄舞的,玄舞對於自己接手的病人都極爲負責,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等著他集齊藥引。

“放心,我雖然與皇上相互不待見對方,但是看在他救了相思的份上,很多事情我還是可以容忍的,更何況他現在將相思的一切都給忘記了,我對他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就是還是很在意皇室玉牒上留有常相思的名字,他希望常相思的名字可以記錄在他十一王府裡的玉牒裡!

在客棧里居住了兩日,南青霈早已清楚常相思居住的房間,不過爲避免給熱太過心急的表現,他倒是沒有立即去見常相思。

因爲居住的地方就在她們房間的對面,距離一個樓梯與兩個走廊,只要他打開了房門就能夠看到她的房門是開是關,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進去。

讓他意外的是她居住的房間旁邊那兩間房,常相思經常出入。

一間乃是兩名黑衣護衛把守,另一間是個白袍的男子居住,那男子極爲好認,一身簡單的白袍,面容清俊陰柔,眉目之間有一顆殷虹的硃砂痣。

而常相思居住的那一間也有一名青衫護衛把守,看到這樣的場面,直覺告訴他,這幾個人的身份並不一般,只怕不是簡單的商人!

南青霈打開了窗子,對方的窗子是關著的,正想將窗子關上的時候,便看到房門被打開,從屋子裡走出一抹淺雅曼妙的身子,那人容貌極好,美得讓他的心一顫!

他身爲太子見過的女人不少,姿色姣好的女人也不少,可還真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女人,讓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想要跟隨著對方,一舉一動都讓人心動。

就是他東宮裡最爲得他寵愛的女人,也不過一個月之後就膩味了!

如今他對常相思的心動已經維持好幾天了!

他看著常相思走了出來,而後一身緋衣的絳衣公子也走了出來。

再之後,另外一間房門也被打開,走出一身白袍的男子,三個人的容貌都是極爲出挑的,站在一起更是成爲一道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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