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不過是一個王妃而已。再者你大婚之日,也未請我前去,我可不認同你這個所謂的王妃。我記得你以前可是不近女色的,怎麼現在也開竅了?不過王妃丟了就丟了,我百花樓各色美女應有盡有,你大可以挑幾個回去。”
鳳羽調笑,魅惑的鳳眸之中帶著幾分調侃。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著調侃之中,心裡升騰出來的是一絲忐忑。他竟然想要知道,他究竟會如何回答。
玄霄搖了搖頭道:“羽,嫿兒她……不同。”
他只說了一句胡,帶著一種認真。那原本清冽的眼神,卻因爲提及沈天嫿而變得溫柔了幾分,彷彿有一池化不開的春水。
他叫她嫿兒,至少可以驗證處他們二人的親密關係。
這個驗證其實是無意義的,因爲她叫他玄霄,那便已經做了最好的證明。
鳳羽看著他的眼,也知道了他的心思:“不同?即便她是沈孝的女兒,我若是沒有記錯,沈孝應該還有一個小女兒,你大可將她娶回去,這樣沈孝的天平也不至於請傾向於秦廣。”
鳳羽說了很多話,神色輕鬆,似乎沒有將玄霄所說的事情當做是什麼大事。
他要看看,他的不同是因爲她的本身還是因爲她背後的沈孝。
玄霄倒是也沒生出古怪的感覺。
因爲他曾經一直對女色不感興趣,這次突然爲了嫿兒來找他,他好切也是應該的。
玄霄點點頭,眼中出現一絲若有所思的的神情:“沈孝那邊,我不是很在意。在過不久,我相信我的麾下又會增添一員猛將。”
他說的猛將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自己放回齊國的乎化。
他放過他,並不單單是因爲敬重他的爲人與氣節,識英雄重英雄。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
那就是有意將乎化轉歸爲自己的手下。
乎化性子耿直,粗狂,並沒有太多的小心思。可齊國國主乎南卻不是如此,齊國國主乎南在某些程度上與秦仁
相似,說起話來都是大仁大義,卻生性多疑。
或者說,很多的國君都有這個通病。
派去齊國打探消息的人已經回來報告過了。
乎化回到齊國,因爲是戰敗,所以被齊國上下的大臣一通批判。那些個批判的大臣,有不少是乎化的耿直曾經得罪過的皇公貴族,也有那些嫉妒乎化得到乎南賞識的人。
再此期間,乎南一句安慰也沒有,只是最後給了他時間讓他回府養傷。
最近幾天,更是連續幾次剝奪了乎化手裡大大小小不少的兵權。那借口找的真是極爲不要臉,說乎化受傷,所以無力與練兵之事。那姿態,高高在上,帶著幾分施捨,說的好像是對他的恩賜一般。
最最讓人無法接受的,就是他將自己放回去的那些曾經被俘虜的士兵都下到了大牢,嚴刑逼供,理由是裡面混入了夏國的尖細。
乎化整日聽見來自那些曾經爲他揮灑汗水和血水的戰士的哭號,每日心如刀割。
那些個,盼望著他帶他們回家的士兵,終於回家了。可見到的不是那些讓他們牽腸掛肚的親人,而是比夏國都殘忍的刑拘與拷問。
沒有戰死在戰場,而死在了自己人的刀劍皮鞭之下,那種痛,如何能夠平息。
若是他所料不錯,過不了幾日,乎化必定會反。他反了之後,無處可去只是,一定會想到當日他留給他的一個信物。
到時候,他便理所應當的收下了齊國培育多年的這名猛將!
這算不得陰謀,只是計策。並不是他利誘了乎化,導致了乎化的反。而是齊國國主乎南,用那些不明智的手段,逼走了乎化。他所算計的,只不過是齊國國主乎南的那麼一點點不安定的心。
如果齊國國主對乎化但凡有那麼一點點的信任之心,以乎化的性格,只會永遠的死忠與他。所以,最難以度量的往往就是人與人之間那即堅固又微薄的信任!
鳳羽聽他如此說接言道:“那我是否得恭喜你距離你的大
業更近一步?不過,既然沈孝你甚在意,那沈家大小姐沈天嫿你又何必在意?難不成你真的喜歡她?可據我所知,她喜歡的人可是你那個不中用的太子哥哥。”
這話一出,果然玄霄的臉色一點都沒變,反而增添了幾分暖色。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任由自己的女人心裡惦念這其他男人,即便他不喜歡這個女人,亦是如此。
但玄霄此刻的表情,確讓鳳羽感覺到一絲匪夷所思。
“羽,那只是傳言!她,不愛太子,至少在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便已經不愛太子了。”
玄霄說著話,那淡薄的嘴脣微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腦海中,彷彿又出現了沈天嫿淡然立在畫舫之上,將那一方上好的白玉摔個粉碎的樣子。雖然那之後,他任舊經常去擔憂自己的小王妃對那太子尚有心思,但是那只是自己小小的不安而已。
因爲重視所以不安,但是他可不會像乎南那麼愚蠢,生生的將乎化逼到對立的位置上。他要做的,就是做一個十全十美的男人,讓她的小王妃,眼裡,心裡,全部都是他的影子!任誰都無法代替,或搶走!
鳳羽看著玄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最深刻的答案。
玄霄對沈天嫿是認真的,無關權勢利益,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最深沉而純粹的愛情。
他,應該現在就告訴他,沈天嫿就在這天機閣中。
只要他在這裡等著她,她就會回來!
“羽,請你幫我發動天機閣的眼線,暗暗查詢一下嫿兒的尋蹤。這裡,是我爲嫿兒畫的一副畫像,可以依照畫像去尋找。但是,這件事一定要暗暗行事,否則太子等人知道了,恐怕又要橫生枝節。”
玄霄說這話從手下手裡接過一副卷軸遞給了鳳羽。
鳳羽手指輕挑,畫像展開。
畫卷上是一名女子站在一棵孤傲的梅花之下淡然而立,巧笑嫣然。那舉手投足,都是如此自然閒適,沒有一絲一毫的矯揉造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