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朱菲菲和沈小小分別從國內回來,大家又聚一起聊天。朱菲菲激動地對沈麗麗說道:“你知道嗎?這次我回去問了我姑奶奶以前的事。她很激動。原來當年差一點你爺爺的姐姐也就是她的嫂子我的奶奶沈蕓就可與你爺爺相認了。原來我們竟是一家人。當年我姑奶奶他們回到臺灣後,講起你爺爺沈小南的事,我奶奶就很懷疑沈小南就是她失散的弟弟沈青林。還讓家人寫信去大陸求證。而因爲之前一起破壞C計劃結的交情,我爺爺便寫信去大陸找齊冰也就小小的奶奶他們求證。雖然爺爺他們知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寫信去大陸,可能會麻煩,但還是做了......”
朱青瑜被沈蕓救回,兩人又一同回臺灣,因爲沈蕓的祖上是南京城有名的獄醫,沈蕓也得傳技術,兩人便開了一家專門治傷的小診所,專門爲那些僥倖從臺灣白色恐怖中活下來的受刑人治傷,以謀生計。而江連雲和朱碧瑤也在小診所中幫忙。
一日除了朱青瑜不在,衆人都在小診所中做事。突然來了一人對沈蕓講道:“沈小姐,這回你恐怕得爲你家先生治了。”沈蕓吃驚:“我家先生怎麼了?”就在沈蕓疑惑的時候卻來了警總的人對沈蕓說道:“沈小姐,你家生先受傷了,麻煩你同我們去下。”見是警總的人來,朱碧瑤和江連雲都有點吃驚和害怕。沈蕓卻似乎知道了什麼事似地講道:“好的,稍等片刻,我理下藥箱就來。”
一到地方,沈蕓就見到了朱青瑜。警總的人對沈蕓講道:“沈小姐,你家先生犯了事,不肯合作,我本來想往死裡整。但念他以前抗戰有功且受過重傷,我們就對他略施薄懲,只用長針刺了他的指甲縫。你是治這方面的行家,你就治下他並勸下他吧。”警總的人本以爲沈蕓會害怕,但沈蕓卻平靜地一邊給朱青瑜治傷,一邊講道:“你們抓他是因爲他聯繫大陸那邊吧?那是我讓他聯繫的。”沈蕓話一出,朱青瑜頓時一驚,但沈蕓卻示意他別插話。聽沈蕓這麼講,警總的人笑道:“還是沈小姐爽快,要是你先生也像你一樣爽快,他也就不用讓我們費力了。好了,沈小姐,你既已承認是你要聯繫的,那你就說說你的目的吧!”
沈蕓講道:“很簡單,找弟弟!”見沈蕓這麼說,警總的人講道:“原來沈小姐說了半天也像你先生一樣啊。你若不合作,我們也會像對你先生那樣對你的。”但沈蕓卻笑了下,說道:“我是從37年的南京城裡出來的,你們覺得會嚇到我嗎?找弟弟就是找弟弟。當年,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卻失散了當時唯一的親人,我的弟弟。後來有幸遇上我先生。才從他那得知當年他在東北執行破壞C計劃的任務時,他認識了一個很可能是我弟弟的人。只是造化弄人,抗戰勝利了,我到了這,那個很可能是我弟弟的人卻在大陸。千尋萬尋,纔得到點可能的線索。”但警總的人卻說:“但這不是你們的藉口!”這時朱青瑜也看了下手上還沒完全除下的長針譏笑道:“難道靠你們?日本人作惡南京時,你們在哪裡?我妹妹被日本人抓去時,你們在哪裡?我在東北差點被日本人打死時,你們又在哪裡?”突然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講道:“我想起來了,在東北時,除了那個大柱子,還有當時與我一同在日本人那裡共事的李新安,也就是你們現在的李長官。如果單憑大柱子,李新安當年沒私下跟蹤我的活動,告密日本人的話,我是不會被發現的。他差點壞了整個破壞C計劃的任務。”這時沈蕓也講道:“對,就是他。告訴你們李長官,不要再管我們的事了。因爲我們只想找弟弟。如果他執意弄下去,我們就公開他當年的爛事。我們可是有很多人證物證的。”
看到沈蕓和朱青瑜這麼說,警總的人突然怕了,便講道:“好好,你們狠。沈小姐,今日你已治療你先生了,你就先回去吧。你先生是還要繼續留這的。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
警總的人本是想借著對朱青瑜的用刑恐嚇下沈蕓,卻得了反結果,於是忙報告了李新安。李新安十分生氣於手下的無能。於是晚上出去喝灑泄憤。但在喝得大醉時,竟被人在路上綁到了郊外的一大河邊。他十分驚恐:“你們要幹什麼?”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李長官,好久不見啊!這可是咱臺北最好的水,你聽這溪水嘩嘩,環境清靜。”李新安聽出了是朱碧瑤的聲音,害怕道:“朱碧瑤,你想幹什麼?”朱碧瑤講道:“我和小江心情不好,來到了這水邊散心。可是我就越呆越不爽,一想起你抓了我哥,又一想到當年我被日本人弄去東北也有你的原因,我就想做點什麼。你也知道我和小江雖都年紀小,但可是在東北的大街上捅過人的,小江也是捅過人的。而且因你所賜,讓我經歷了這麼多。若沒你,我還是個天真的女學生。”李新安更加驚恐:“你們想做什麼?到底要什麼?”朱碧瑤講道:“要麼自動撤案放了我哥,大家自此相安無事,要麼你就從這溪上下去了。反正按常理,我們作爲我哥的家人,大家是不會懷疑我們送你下水的。”江連雲也講道:“李長官,我們可以說到做到的哦。”李新安被嚇地忙講道:“好好,我們馬上明天就放了你哥,說抓他是誤會。”但是江連雲卻講道:“好,一言爲定。我們這就放你走。不過你先得在這幾張紙上簽字按手印。”李新安忙問道:“我都答應明天放人了,你們爲什麼還要讓我做這些?”朱碧瑤講道:“這幾張紙是你當年在東北犯下告密之事的罪供。我們要留好,萬一你反悔,我們就公佈它。”
李新安又是被抓又是被人留下把柄,於是第二天就令人放了朱青瑜。看到朱青瑜這麼快回來,沈蕓有點詫異。朱碧瑤和江連雲向她使了個眼色。她頓時明白了緣由。但她還是問了朱碧瑤和江連雲,爲何他們敢使出這樣的計來。江連雲講道:“李新安抓人定是投鼠忌器。長針插指甲縫看似嚇人,卻並不是致命傷,也不會致殘。爲什麼青瑜哥被抓去這麼久,只用了一次刑。一是他深知青瑜哥因爲在東北受過杖擊,不能妄動。二是這等行爲只是爲了恐嚇我們,並想讓我們抖出點他想要的東西來。”沈蕓和朱青瑜直言厲害。
不過經此一事,沈蕓他們便也暫停了找弟弟的事。後來戒嚴更甚,更是不敢再有所動。特別是看到李新安這個專門抓“匪諜”的也被當“匪諜”處決後,更是不再做什麼了。沈蕓同朱青瑜安定了下來,正式結婚生子。朱碧瑤和江連雲也相互“等待”後,在50年代末成婚。雖然三十才完婚,卻也過得很開心。只是事事多變,幫沈蕓找弟弟的事也就此擱置。直至沈蕓和朱青瑜去世,江連雲也去世,只留下朱碧瑤一人。
沈麗麗講道:“真是可惜,其實我爺爺本名就是叫沈青林,就是菲菲你奶奶的親弟弟,只是後來爲了方便,才化名爲沈小南。這尋找竟擱置了這麼多年。”但又說道:“你們知道嗎?其實當年我爺爺奶奶也遇到了菲菲你爺爺奶奶那樣的事……”
抗戰勝利後,沈小南便一直做著獄醫雜工,但有一日當他給獄裡的一個人治療時,竟驚奇地發現這個人是齊冰。他雖不能言,卻還是想同齊冰交流,問她是怎麼到這裡的。齊冰趁人不備,在沈小南又一次給她治療時塞了一張破紙給沈小南。沈小南看著破紙,大概明白了意思。原來抗戰勝利,衆人分開後,齊冰他們又去執行組織上的任務了。只是齊冰不幸被抓,但還好齊冰的上級文匯逃了出來。
看著齊冰給的消息,沈小南很是矛盾。他便決定回去告訴高毓秀齊冰的事,二人一起商量下。高毓秀得知沈小南在獄裡見到齊冰的事,也很是吃驚:“你知道嗎?好巧不巧,我今天在大街上也看以文匯了,但我不敢叫他。畢竟現在形勢管得嚴。我們查不了太多事。不過我現在明白了,他應該是來救齊冰的。”聽高毓秀這麼說,沈小南迴道:“尋我們該怎麼辦呢?要不要救她。畢竟當年在東北的時候,她幫了我們大忙。而且我懷疑她是我叔叔的女兒。我叔叔當年冒死去南京城裡就是爲了救他女兒出來的。而且你知道他其實不姓沈,只是爲做事方便改成了和我同沈,扮成我親叔叔。他還說過他女兒有個月牙的小墜子,我今天發現齊冰也有個。”高毓秀忙道:“那還等什麼呢?”但沈小南卻回道:“你剛纔不是說現在形勢嚴嗎?大家當在東北沒失了底線,又做成事,有命活到現在已不錯了。”於是高毓秀又說:“要不明天我們試著找找文匯,聯繫下他,就幫他遞個信,剩下的讓他們看著辦好了。”沈小南迴道:“你瘋了嗎?這會不會太明顯。說不定我們也會被牽連。我不怕死,但可受不了獄裡的那些。”由於二人是筆談,外人根本不知道屋內二人在交流什麼。
但最終二人還是去聯繫了文匯,告知他齊冰的關押地。聽到齊冰的消息,文匯很是高興,也很大感謝道:“謝謝你們還是未忘當年東北的交情,能到這就不錯了。剩下就讓我們的同志來做吧。”但又一日,沈小南卻得知齊冰可能會被轉移到其他地方。雖然他不確定,但怕事情有變,文匯他們失救人的機會,還是將這一消息告訴了高毓秀,讓她告知文匯,說不定能在轉移的半道上救人。而文匯也通過關押地其他的地下同志,驗證了這一消息。最後竟真在半道上救走了人。
文匯齊冰他們要走了,希望沈小南和高毓秀也走。但沈小南卻表達道:“我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只是覺得當年在東北,我們是欠了你們大恩情的。而且我們不能留下毓秀的爹媽。要是我們走了,他們該如何是好?”而高毓秀也講道:“我也是同小南想的一樣,祝你們一路順風吧。”於是齊冰將自已的月牙兒墜子留給了高毓秀做紀念,又說道:“我們不如一起唱首在東北時的歌吧,就那首朱碧瑤常常唱的《鳳求凰》。”高毓秀說:“好啊。”於是大家又一起唱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邀遊四海尋其凰......”沈小南雖唱不了,卻也跟著比劃。
聽到這,朱菲菲講道:“這不是我姑奶奶常唱的那首歌嗎?當年日據時,日本人不讓說中文,我姑奶奶就是唱這首漢樂府過癮的。沒想到你們的爺爺奶奶也會唱。只是後來爲什麼,麗麗,你的爺爺奶奶他們會到這了呢?”而沈小小則說道:“麗麗,真是謝謝你的爺爺奶奶!只是他們後來爲什麼會到這裡了呢?”沈麗麗講道:“主要還是我的爺爺奶奶幫你的爺爺奶奶......”
齊冰他們走後,高毓秀講道:“真是遺憾,據說他們聯繫上了臺灣那邊。你知道嗎?朱青瑜他沒死,被一個叫沈蕓的姑娘救了。江連雲和朱碧瑤現在也同他們在一起。而那個叫沈蕓的姑娘可能就是你姐姐。”聽到這,沈小南很是高興:“真的嗎?那爲什麼說遺憾?”高毓秀講道:“因爲齊冰他們寫信去臺灣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斷了聯繫,不能驗證了。而齊冰這次又被抓,他們的關係肯定會愛受到破壞。爲了安全,想要再驗證肯定很難。”沈小南有些失落,但還回道:“安全要緊。我與姐姐失散多年了。知道她可能活著我就高興了。現在形勢這麼嚴,要是那個“沈蕓”真是我姐姐,爲了驗證,被牽扯進去,反而得不償失。”
但沈小南他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獄裡終是查到了是沈小南通消息讓人救走了齊冰。沈閔中親自帶人來抓,氣道:“我從南京的死城裡救了你,養大你,還送你上了大學,就是讓你做事也只是東北那次,沒虧待過你。而我自已的孩子則現在也沒找到。你說,你爲什麼要暗通消息,我真想不到是你!”沈小南雖然有想到可能發生的後果,但還是吃驚和不知所措,只能呆在原地默默不動。這時沈閔中回過神來:“我忘了,你根本說不了話。你寫吧!寫出原因來!”但沈小南依然只是情感複雜地呆呆看著沈閔中。沈閔中氣道:“好好,你好好想想,整理好了思緒再寫給我。不然我夾了你的手,讓你說不了,也寫不了,沒法同人交流。”
但這時卻有手下的人提示高毓秀來了。沈閔中示意讓她進來。但高毓秀一進來卻對著沈小南就是一巴掌:“你還想做什麼?在東北就是你的那些破事,把我牽進來,被日本人抓,還差點被殺死,現如今又爲了什麼找姐姐的私心聯繫上以前那些人。你還想如何?你個不會說話,不會寫幾個字的人,我居然還陪你到了現在。”在場的人頓感吃驚,沈小南也只是一味躲著。但是高毓秀卻繼續講道:“沈長官,這就是那個齊冰的墜子,這傢伙還迷了心竟收了她的東西。今天我就同這負心的拜拜。”說著還抓下沈小南無名指上的戒指。高毓秀雖然暴怒,但沈小南卻似乎明白了高毓秀的意圖。沈閔中則講道:“高小姐別生氣,雖然他如今犯下這錯,但當年他那麼做也是爲了黨國。”但毓秀卻氣道:“我可不管這麼多,我就想過個平安日子。在東北已陪他走這麼多了。現在還背地裡揹著我做這些。你只管處置了他,讓他死吧。”說完便要走。沈閔中雖然有太多不解和懷疑,但還是讓高毓秀走了。
沈閔中在高毓秀走後,回想著高毓秀的話,又看著高毓秀給的月牙兒墜子,突然明白了高毓秀是想告訴他,他們幫人救齊冰一是爲了還當年在東北執行任務欠的舊人情。二是齊冰可能正是沈閔中當年去南京想救出的女兒。至於怎麼處理就沈閔中自已看著辦吧。沈閔中思索了一番,似乎有了決定。
他回到獄裡,問手下的人:“沈小南他有寫出什麼嗎?”手下的人回道:“沒有。”沈閔中面似平靜地講道:“好,我知道了。”說著繼續問沈小南:“你想好了沒?想好了,就寫!”沈小南依然不動,只低頭默默看地上,沈閔中更是沈生氣:“你快寫呀!你爲什麼這樣?”沈小南還是隻搖搖頭。看著沈小南這樣,沈閔中頓時氣道:“上拶子,把他手夾上。”沈閔中這話一出,手下的人都吃驚。但沈閔中卻叫道:“快夾上啊,還愣著幹什麼?”又對沈小南說:“我說過的,不寫就這樣!”手下的人雖曾同沈小南共事也有遲疑,但還是給沈小南的手套上了拶子並拉動了上面的繩子。繩子沒拉動多少,拶子的木條就夾住了沈小南除兩個大拇指外的所有手指。沈小南頓感很疼,只慶幸自己不能言語發不了聲,只對沈閔中搖頭,但臉上的汗珠和不禁流下的淚水卻瞞不了人。沈閔中更氣:“你也知道疼嗎?那你寫不寫?”沈小南心中複雜,不知所措,只好把心一橫,繼續只對沈閔中搖搖頭。沈閔中氣到示意手下的人再使勁。雖沒夾到最大力道,但突然的這麼一擊,沈小南又驚又疼,頓時受了刺激,一下子就暈了過去。衆人大驚,但沈閔中卻“平靜”講道:“拖回去扔著吧。”
沈小南被拖回去後,因爲受到刺激,之前受傷的腦袋也不舒服了,便想起身,結果因爲受傷的手,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撞到了頭。當他再次醒來後,卻有點恍惚,看著自已手上的血,又看著自已身上獄醫的衣服,突然錯亂,竟能言語:“山田先生,山田先生,別再傷害他們了!我馬上,馬上,現在就去給你研製解藥!不!不要這樣!我馬上給你解藥。他們是人,不是動物,不能拿他們做實驗!”又突然用日語自語:“垃圾,你們也有今天,想我賓西法尼亞大學的高材生。你讓我給你做解藥,那我就再給你送點東西......讓你們全死,爲南京人償命!我只想簡單生活!你們爲什麼不讓我安生!”這時沈閔中本來想看看沈小南被拖回去後有什麼動靜,卻看到這一幕,便講道:“呵,這是能講話了,可惜錯亂了。”
而這時高毓秀回家希望父親高佳城能救沈小南出來。父親竟爽快答應了。原來當年在東北的時候,父親表面上同日本人親近,其實一直在找機會端了日本人,而沈小南正好了他端掉日本人的心願。而且高毓秀被日本人抓去時,沈小南一直不顧危險營救。後來又陪高毓秀養病,更不計恢復結果。而這次沈小南也是念舊恩做事被抓。於是高佳城動用了自已廣大的關係。
高佳城動用了自已廣大的關係,沈閔中也覺得反正從沈小南那也是問不出什麼了。而且沈小南可能還救了自已失散的女兒。再說沈小南也算是跟了自已多年,便做了個順水人情將人放了。而沈閔中手下的人覺得沈小南同齊冰會聯繫也只是想找姐姐。再說臺灣那邊有個姓朱的人家裡也有人確實在找弟弟。便也沒反對。而且之前抗戰時沈小南雖然年紀小卻幫大家擔待過很多事。
沈小南被高毓秀他們接出,高毓秀本以爲他還處於錯亂狀態。但到家後沈小南卻拿筆歪歪扭扭寫了張紙給高毓秀。高毓秀疑惑道:“這是?”沈小南講道:“阿秀,幫我抓這個紙上的藥,這是我家祖傳的藥方。專治我手上的傷。”原來開始的時候,沈小南雖然有些錯亂。但受了刺激後漸漸地,他竟恢復了神志,也能說話了。只是他不想讓外人知道再惹事。高毓秀講道:“太好了,小南,你竟可以說話了。只是這藥方真有用嗎?還有你這手,他們是對你用刑了?”沈小南失落地講道:“嗯,沒想到20世紀的現代人卻嚐到了古代刑具的滋味。不過他們對我算是客氣了。另外,你忘了我的家傳和專業了嗎,所以麻煩了。”
由於時局漸亂,家中又參與了太多的事,高佳城便按好友的建議,帶全家離開這裡,到國外生活。反正國外有好友接應,家中資產也足夠國外生活。而高毓秀同沈小南又都是高材生。於是他們便便全家到國外去生活了。至找姐姐的事麼,再也不提。因爲經被抓一事,沈小南更覺白色恐怖的可怕。而50年代起至60年代初,他們雖在國外,但臺灣白色恐怖卻更甚。沈小南雖想姐姐。卻更願意推測中的可能的姐姐不受傷害。
回憶到這,朱菲菲講道:“真可惜,差點你的爺爺和我的奶奶就姐弟想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