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和你一起嗎,正好我也需要鍛鍊我的感知?!垢哂耦佌f道。
「可以啊,只是你不能攜帶鬥衣的話,戰(zhàn)鬥力會削減很多?!箙呛埸c了點頭,也沒有拒絕高玉顏的請求。
吳痕前往了巡度者大樓,並讓沈文海給自己定位驚醒。
定位驚醒是需要損耗不少內(nèi)部能量的,有這個特權(quán)的也只有少數(shù)幾位。
沈文海都不知道吳痕已經(jīng)返回了家園,他眼神灼熱,彷彿有什麼關(guān)乎到人類生死存亡的大事等著吳痕出面替他解決。
吳痕這次學(xué)聰明瞭。
作爲(wèi)人類進化戰(zhàn)略的執(zhí)行官,他所有的事情都關(guān)係到人類命運,但吳痕只要不去聽他說,那麼那些重要的事件都會莫名其妙的被涌現(xiàn)出來的強者給解決。
正如李奉說的那樣,吳痕需要捂住自己耳朵,屏蔽掉家園內(nèi)所有的事情,放手讓那些後輩們?nèi)ヌ幚硪粋€又一個危機,畢竟真的到了地球要爆炸的那一天,吳痕自然會感知到,也不需要沈文海跑到自己面前來說。
沈文海被聲了,滿臉的幽怨。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在定位驚醒的文件上簽字,送吳痕到外面去闖蕩。
不過,知道吳痕如今魂體皆在神端內(nèi)部,沈文海也安心了很多,他執(zhí)行的戰(zhàn)略可以更大膽一些,尤其是在與滄楚神度那些自翊爲(wèi)上等人的人族碰撞中,也不用那麼小心翼翼了。
這次依舊是串聯(lián)驚醒。
一同前往那天火地帶的還有王銳,王銳跟著吳痕混算是嚐到甜頭了,無論如何都要上車。
之前在夢魔國度中,這傢伙確實也幫上大忙了,讓吳痕獲得了不少可以強化感知的元幽,否則也不能那麼順利普升到五階視覺。
「得事先說好,定位驚醒的話,你們一開始甦醒的地方可能會有一些距離,
你們需要先從自己棲體的困境中走出來才能夠匯合?!股蛭暮L嵝训?。
「沒事的,我可以看到他們的魂光,相隔幾千裡都能夠捕捉到?!箙呛鄣共惶谝膺@個。
五階靈視可是相當(dāng)於神眼了,即便驚醒在一片混亂的戰(zhàn)場中,吳痕也可以輕易的將他們兩個人識別出來。
「天火地帶是大軒帝朝都不敢輕易踏入的異度禁地,當(dāng)初我們領(lǐng)航者前往那裡找尋時間元幽便犧牲了不少人,不管你們?nèi)缃襁M化到了什麼境界,都還是要格外小心?!股蛭暮Uf道。
「知道了。」吳痕覺得沈文海有點羅嗦了。
躺入到驚醒艙中,吳痕閉上了眼睛,任由那冰涼如冷泉的液體浸泡自己的身軀。
這些液體彷彿擁有安睡的效果,吳痕意識沉入其中。
睜開眼,彷彿上一秒還聽到沈文海的噗噗不休,但此刻已經(jīng)身處另外一個世界。
火紅的灰如秋日的楓葉,在大地之上翻翻起舞。
一棵巨大的熔巖巨樹屹立在大地上,它粗壯至極的樹幹就不亞於一座小火山,而穿過熔巖巨樹的紋理可以看到滾燙的巖漿從大地深處涌出,通過樹幹輸送到樹權(quán)上,隨後整棵巨樹便噴灑出無數(shù)紅火熔葉,這些熔葉有些衝向雲(yún)霄,有些灑落在土壤上,浪漫至極,又充斥著死亡棲息。
深呼吸一口氣,全尼瑪是灰。
吳痕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在一棵火山樹下,他觀察著周圍,試圖找到女媧神端每次都會給自己固定匹配的女伴·
可惜,這次沒有。
吳痕釋放自己的感知,他很快注意到在這高溫的世界裡其實自己並不孤寂,
大地上有像巖粒一樣的螞蟻,火山樹上有不懼炎火的鳥雀,大地上還有許多紅色的地衣,它們像柔軟的紅色草甸。
「居然有村莊?」
很快,吳痕就看到了火山樹外十幾公里的位置有人煙。
他朝著村莊的方向走了過去,考慮到自己剛剛驚醒,身體還比較贏弱,他用聖息包裹住了自己,免得人沒有走到村莊的位置,就被烤熟了。
村莊是由黑色火巖圍起來的,吳痕本以爲(wèi)這種地方不太可能有人棲息,走進去一看,卻發(fā)現(xiàn)村莊裡還住著不少人——
只不過這些人明顯不是本土人土,他們穿著厚厚的防護服,隔絕開了這外界炎熱的氣息。
從裝束來看,更像是大軒人土,但他們又沒有攜帶武器,並非戰(zhàn)鬥人員。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一名年長的男子看到了吳痕返回,忍不住詢問道。
「哦,有點迷路了?!箙呛垡庾R到村子裡這夥人是認(rèn)識自己的,於是儘快適應(yīng)自己這具棲體的身份。
「我們還以爲(wèi)你被這天火土著給抓走了,不過那樣也好,你算是認(rèn)祖歸宗了?!挂幻贻p的男子嘲笑道。
「在火山樹上發(fā)現(xiàn)種子了嗎?」年長學(xué)者詢問吳痕道「沒有?!箙呛蹞u了搖頭。
「今天大家也累了,就在這個村莊遺址休息吧,火山樹神種也不是那麼容易獲取的,需要足夠的耐心—————」年長學(xué)者說道。
「那這枚魂棲木種子還保留著嗎,已經(jīng)沒有什麼活性了,浪費我們珍貴的元幽泉液去保存著有點沒必要?!挂晃淮┲t色防護服的女子說道。
女子成熟嫵媚,即便有厚厚的防護衣都難掩她獨特的魅力。
吳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當(dāng)然他不是去打量防護服裡的雪白肌膚和豐盈身姿,而是觀察她手上的那魂棲木種子。
讓吳痕很意外,這羣人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會知道那是魂棲木的種子?
「能給我嗎,我喜歡收藏。」吳痕對那位成熟嫵媚女學(xué)者說道。
「可以啊,但活性不多了,你只能夠做成種子標(biāo)本。」成熟女學(xué)者將那魂棲木種子給了吳痕。
「魂棲木是幹什麼用的?」之前嘲諷吳痕的那位藍髮男子問道。
「女媧子民靈魂穿梭的載體,他們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短暫的回到自己的家園中?!鼓俏荒觊L的學(xué)者說道。
「哦,古董文明的那羣人類啊,以寄生魂形態(tài)躲在一個並不怎麼牢靠的神端中,就不怕被荒塵某些暴虐之神給一鍋端了嗎?」藍髮男子不屑道。
「沒必要說這種話,我們?nèi)俗宥加兄嗤钠鹪矗栽鯓拥姆绞酱嬖谶@個世界沒有高低貴賤。」年長學(xué)者說道。
「哼,一羣寄生蟲,他們的驚醒能力是全人族都感到噁心的,要是讓我遇到,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將他給踩死!」藍髮男子宛若一位貴族,眼晴裡充滿了對女媧子民的厭惡。
藍髮男子剛說完這句話,忽然就感覺到背後一涼。
他猛的轉(zhuǎn)過頭去,看到那個鄉(xiāng)野東西就站在他身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你用什麼表情看著我,你這個土著也不比他們高貴多少,像寄生蟲一樣跟著我們慧嶺座學(xué)院的考察隊,要不是這次正好要調(diào)研你這鳥不拉屎的家鄉(xiāng),你也配跟我們在一個隊伍?」藍髮男子彷彿對這裡的氣候厭惡至極,整個人火氣也非常大。
忽然,一個重重的巴掌拍了下來,直接將這個藍髮男子砸在了地面上。
藍髮男子的防護服直接爆碎,整個人像一條死狗那般癱著,臉上全是血。
吳痕又?jǐn)E起腳,朝看藍髮男子的腹部位置狠狠的端了一腳。
藍髮男子直接滑行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村莊壘砌起來的石牆上。
周圍的人驚訝至極,他們看著身體骨骼變形的男發(fā)男子,又看著突然間下重手的吳痕。
「羿良,你這是做什麼??」年長的學(xué)者質(zhì)問道。
另外一名同行女子急急忙忙跑到藍髮男子面前,並取出了一根修復(fù)針劑。
將修復(fù)針劑注入到藍髮男子體內(nèi),藍髮男子傷勢迅速的恢復(fù),就連斷去的骨頭也在慢慢的連接。
不到一分鐘時間,藍髮男子竟然康復(fù)了大半,他跟跟跪跪的站了起來,那位女子要扶他,卻被他憤怒的一把推開。
「你...你..你竟然敢對我—...」藍髮男子朝著吳痕怒吼。
「砰??!」吳痕擡起又是一腳,將他肋骨全部踢斷。
藍髮男子一臉的震驚,他再次飛回到了石牆位置,怎麼也爬不起來了,只能夠用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對他兩次下重手的吳痕。
「羿良,你—-你迷失了嗎???」年長的學(xué)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取出了保存還算完好的元幽冷泉。
他想要用元幽冷泉給吳痕洗滌,但被吳痕拒絕了。
「我不是你們的羿良同學(xué),我叫吳天,也就是你們剛纔口中提到的神端寄生蟲!」吳痕也是一點都不遮掩了。
以前實力不強,驚醒時一般又面臨惡劣環(huán)境,吳痕多少還會隱藏一下自身,
仔細(xì)觀察一下週圍。
但現(xiàn)在,他裝都懶得裝了。
給你臉了???
滄楚神度的上等人,給你當(dāng)狗打!
這羣來自大軒的學(xué)者們一個個臉上滿是驚,那位成熟嫵媚的女學(xué)者嘴巴更是大開,望著吳痕許久都沒合攏。
女媧子民??
還是一位活脫脫就在他們身邊驚醒的女媧子民?
可這位女媧子民怎麼和他們認(rèn)知的不太一樣,這行事風(fēng)格,怎麼更像一位暴虐神明降在人間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