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畢業大學附屬醫院在紐約也是數一數二的醫院。在全M國來說,除了約翰霍布金斯醫學院附屬醫院之外,其他的醫院能與其比肩的也不是太多了。所以他們的技術力量也是相當的雄厚。
而他們的神經外科學在全M國乃至全球醫學界都具有相當高的榮譽,被譽爲世界神經外科最好的醫院之一。
只是這次他們確實是遇到了麻煩了,至少醫院的首席腦外科專家尚德教授連同其他神經外科和腦血管外科專家們研究了兩天,依然對病人沒有拿出最後的手術結論來。
在醫院神經外科的一個會議室中,第二次手術討論會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了,一張長條形的會議桌前圍坐了六、七位,或老或少的醫生,但是其中最年輕的也有三十歲以上…
“麻也神一教授,您認爲這個血管瘤的問題該怎麼解決?這血管與腦神經糾結在一起,而且腫瘤與血管瘤幾乎是重合粘連的我實在是無法從何處下手”
尚德老頭拿著手頭的一張被放大了十數倍的彩色照片,搖著頭道。
麻也神一教授,今年已經六十歲了。滿頭的白髮,推了推鼻子上戴著的一昏金絲小框眼鏡,然後接過那張看起來上邊滿是血管和神經,在普通人看起來有些噁心的照片,再次仔細端詳了兩遍,然後也搖頭道:“尚德教授這兩個腫瘤完全粘連在一起,我們無法解決這其中的出血問題”
聽了這番話,尚德教授嘆了口氣,轉頭又看了看旁邊一位稍稍年輕一些,但是也至少有四十歲的華籍中年醫生道:“馮名教授,對於這個病人的情況你有什麼看法?”
馮名醫生在自己的電腦上*作了幾下,然後便在旁邊的液晶大屏幕上播放出了一段錄像,“大家請看,這是打開病人的顱腔後看到的情況從這裡看來,這表面似乎就是一顆腦神經母細胞瘤,大家也知道其實我們當時進行的就是腦神經母細胞瘤切除術而不是開顱探查,但是在觀察腫瘤的根本準備進行切除的時候,才發現了它的下方還存在這個血管瘤”
說到這裡,馮名醫生揮動著手中的鼠標,在屏幕上點了點,道:“對就是這裡大家請看這裡和這裡,這兩點便是我們考慮的關鍵之地這裡是血管和神經的糾結,而這裡則是兩個腫瘤的粘合面這個面積達到8個平方釐米……所以這個手術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
馮名醫生轉頭看了看四周,繼續道:“各位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如果沒有辦法解決手術中出血的問題,那麼這個手術沒有任何成功的希望”
“對,我支持馮名醫生的意見”麻也神一也附和說道。
另一位同樣是四十來歲老外醫生點頭道:“進行神經和血管的分離或許我們還有一定的把握,但是兩個腫瘤進行分離,這必然會導致大出血……病人是挨不過的。”
尚德教授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嘆聲道:“如果能夠解決出血的問題,再分離血管神經的時候小心一些,那麼這個手術就完全沒有問題,可惜我們做不到這一點!”
隨著尚德教授的言語,會議室中,一下便沉默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這次的手術討論,還拿不出方案來,那麼這個手術計劃將會被停止……而那個病人只剩下一個月的生命了。
“如果……如果……”
馮名醫生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很快地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尚德教授是馮名醫生的多年老朋友了,這一眼便看出自己的老友似乎想到了一個辦法,當下便笑道:“馮名醫生,你是想到什麼了?說難道你還想藏私不成?”
隨著尚德這話,衆人都將目光投射到了馮名醫生的身上,畢竟這可是最後的機會,衆人都不願就這般放棄。
馮名醫生苦笑了一聲,搖頭笑道:“我是想到了一個人,他或許有可能能解決這個問題”
“哦?是誰?”
聽得這話衆人精神都一震,特別是尚德教授驚喜地問道?!八懔耍懔?,沒用的那個人不在M國”尚德苦笑著道。
“不在M國,我們可以請他過來啊”尚德教授奮地道。
“不,不他是請不過來的”馮名醫生搖頭嘆了口氣道。
尚德教授當下便笑著勸道:“馮名醫生,你說那人在哪裡?我們發邀請函邀請他過來我們哥倫比亞大學還有全美外科學會的名義邀請他,我就不相信那人不動心”
不過馮名這會卻是依然苦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見得老朋友依然不做聲,那故作神秘的樣子,尚德這便也有些惱火了,他盯著馮名道:“馮醫生,你要知道這個病人對我們有多重要。桑德尼議員是下一屆M國總統最有力的競爭者??!一旦他登上M國總統寶座,對於我們學校和醫院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啊!”“我們期望已久的那個項目,還有研究室,以及更多的研究經費,都可能從他手中得到,桑德尼議員曾經跟我談論過這些,他表示這一切都只在我們能幫他夠解決這個問題”
尚德教授這時有些興奮了,有兩個項目,聯邦醫學倫理委員會都沒有通過批準,如果能夠有桑德尼議員的幫助,那要通過這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且史派羅議員還應諾,所以尚德很認真地盯著馮名醫生,嚴肅地道。
看著老友尚德教授那興奮的模樣,馮名醫生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道:“尚德教授那個人在華夏,但是我們無法邀請他們過來”
“華夏?”
尚德教授一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馮名說的這個人會在華夏。
華夏作爲現在世界上逐漸崛起的一個古老大國,他對這個國家也有一定的瞭解,華夏醫學界這幾年也在各個醫學領域前進,但是華夏畢竟落後了不少,不可能有這樣的技術存在的。
當下尚德教授不禁愕然道:“馮名醫生,你不是開玩笑吧?華夏怎麼可能?”
“不,尚德教授,你還記得前十年前的時候,新英格蘭醫學雜誌首頁刊登的那邊論文嗎?就是華夏一個叫“林?!钡尼t生髮表的,當時轟動的整個世界!”馮名驕傲地說道。
“嗯?!”
尚德教授遲疑了一下,然後看著馮名道:“我想起來了,他還是心外科的專家呢!”“對就是他!”
馮名聳了聳肩,然後有繼續說道:“當年我有幸和他一起做過一例腦腫瘤手術,那難度和現在桑德尼議員的手術差不多,但是林海醫生用神奇的鍼灸方法,很好控制了出血的問題。”
“這怎麼可能?鍼灸真有這麼神奇嗎?”
馮名點了點頭,他說道:“那是神經母細胞瘤分離手術,林海醫生完成非常成功,而且他是我遇到最厲害的醫生!”
“你說他做一個腦神經母細胞瘤分離手術,我還相信。但是要解決這個出血怎麼可能?華夏不可能有這樣的技術,要是有這樣的技術,他們早已經是宣揚出來!”尚德教授對於東方這個國度感官很一般,對於東方的那些同行們,說實話也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就算是當初的這個腦神經母細胞分離手術,如果不是馮名是自己的老友,而且還刊登上《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他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看著自己這個多年老友那搖頭的模樣,馮名醫生這火氣卻是上來了。他對林??墒潜в袠O大的信心,當初他親眼見證過林海醫術的神奇呢!
只是現在遇到了這個問題確實麻煩,但是馮名醫生卻是相信,如果林海這個時候在這裡,一定會有辦法的。
當下便再沒有了首先的那種不肯定的說法了,而是憤然地哼聲道:“尚德教授,我敢以我的名譽保證如果那林海醫生在這裡,他肯定有辦法!”
“那你去請他過來啊,我倒要見識見識一個十來自東方醫生,他能有什麼的能耐”
尚德教授教授這會也惱火了,跟馮名醫生頂起了牛來。
“你知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我現在邀請他過來,他們政府都不會允許的”馮名醫生怒聲哼道。
“馮名醫生,你就別找藉口了。你要知道,如果我們給華夏那邊發函,他們要是聽說我們邀請他們的專家來這邊會診交流,不知道會多高興呢!保證那邊就會讓他丟下什麼都不管,直接飛過來而且還要在報紙上大肆渲染”尚德教授諷刺地說道。
馮名醫生一拍桌子,便怒聲道:“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身份?華夏軍方的中將,政治局委員,中央組織部部長,你懂不懂?你說我們政府會讓一個華夏黨和國家領導人跑到我們醫院來給桑德尼議員動手術治病麼?”
“什麼?軍方中將?國家領導人?馮名醫生你腦子沒燒壞吧。這樣的謊你也扯得出來,真是越扯越離譜了”尚德教授一愣之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侯旁邊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醫生,終於忍不住地道:“尚德尼教授,華夏是有位中將,好像才三十來歲,而且剛剛當了中央組織部長,確實是華夏黨和國家領導人。我也注意過,他似乎就是那位做腦神經母細胞瘤手術的那位林海!”
這話一說,尚德教授的笑聲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