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妮是一個極其高傲的人,這與她出身環(huán)境有聯(lián)繫。一個在京城勢力能排上號的家族,其內(nèi)的族人必定無比高傲的,他們身上散發(fā)著普通老百姓沒有的氣息,這種氣息是壞境的不同,身份的優(yōu)越已經(jīng)眼界的高低所造就的。
而這樣的一羣人,他們不喜歡成爲弱勢的感覺,但是雪妮儼然屬於弱勢的羣體了,內(nèi)心十分的排斥,雖然雪妮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然而爲了家族的利益,她必須學(xué)會隱忍。
其實雪妮爲雪家的貢獻挺大的,不要以爲生在家底殷實的豪門好,人在得到一部分後必須缺少一部分。普通人雖然生活的平凡,奈何生活卻很是輕鬆。這是雪妮永遠得不到的生活,因爲她是雪家的人,在她出身的那一刻,她的生活已經(jīng)被註定,一切都改變不了。
南宮晨軒還在用著自己屢試不爽的撒嬌大發(fā),雪妮內(nèi)心壓抑。聽著閨蜜的撒嬌,她的心中猶如五味瓶被打翻,其中滋味只有雪妮一個人能瞭解。
如她們這樣的人,更加能體會到社會的現(xiàn)實,如今社會人心不古,一切全部以利益掛鉤,真實的有點殘酷。弱肉強食是社會的真實寫照,而普通的羣體,甚至一輩子都體會不到其中的味道。
雪妮付出了一切,放下面子與平日僞裝的高冷,在死乞白賴的求著閨蜜的家族在這危急的時刻,幫助自己家族一把。她何嘗知道家族的危急已經(jīng)化解,十三皇陵山頂,由雪家家主帶頭,雪家全部的族人,完全的爬了上來。
饕鬄巨大的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極爲震撼。雖然饕鬄已經(jīng)死了,但是它身上散發(fā)的獸族氣息,依然不敢讓人小覷。雪家家主老淚縱橫,看著傷亡慘重的雪龍衛(wèi)以及死去的饕鬄,他內(nèi)心一直隱忍的壓抑,終於得到宣泄。
雪家家主哭了,哭的好似一個孩子。這也不怪,身爲家主比之族人壓力大的不止一星半點兒。強大的家族好比一個小型的王國,而家主正是王國的領(lǐng)導(dǎo)者,他們身上的壓力必須一個人承擔,久而久之,身體內(nèi)醞釀的壓力足足到一個恐怖的地階。
而一旦得到宣泄,是十分壯觀的。嚎嚎大哭,雪家家主直接跪到老祖宗的墳前,雖然經(jīng)過一場大火,完全把十三皇陵燒的面目全非,卻依然抵擋不住雪家家主的宣泄。
“祖宗??!志兒無能,管理家主不善,導(dǎo)致祖宗們在地下受苦!”在族人的攙扶之下,雪家家主悠悠站起,可是他的兩個腿,好似在電線上蹲著的麻雀腿,筆直不動好似僵硬。雪家家主不顧滿身灰塵,掙扎開族人的攙扶,接著跪下又神情激動道:“但是志兒有生之年,能看到心頭大患被解決,志兒就是現(xiàn)在死都滿足了!”
“雪家的各位列祖列宗,志兒經(jīng)過這一番經(jīng)歷,深知力不從心,志兒以前並未察覺自己老了,可是人不得不服老,志兒真的老了!人一老就顧忌的多,礙手礙腳這樣對雪家發(fā)展絕對阻礙!而且雪家的族人,享受慣了全部都是酒囊飯袋,這樣的人志兒不想把百年基業(yè)交出去,因爲志兒知道,要是靠著這樣的人領(lǐng)導(dǎo),祖宗們苦苦拼搏的基業(yè),絕對毀於一旦!”
在雪家家主哭訴期間,被他指名道姓罵著的族人,全部低下頭去。經(jīng)過一番生死折騰,他們也知道他們的生活,太奢侈太尊貴了。在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之下,體會不到其他唯一學(xué)會的只有享受,他們完全沒有了鬥志,一心只想舒舒服服的活著,講難聽點便是舒舒服服的等死。
而且雪家的爛攤子雖然解決了,但現(xiàn)在面對的情況依然頗爲棘手。饕鬄是被流光殺死的,但是流光跟雪家因爲林詩雨的緣故,出現(xiàn)間隙。倘若他們其中的某一個真的接位成爲家主,對流光鐵定絲毫辦法都沒有。
平日裡的優(yōu)越感在流光面前,簡直不值一提。流光完全壓爆雪家,連雪家引以爲傲的雪龍衛(wèi),都不是流光的對手。雪家的族人雖然內(nèi)心桀驁不馴,可是面對流光,他們是又怕又敬。
這些族人們都能分析到,身爲老謀深算的雪家家主,何嘗不知道呢?哭訴一會,雪家家主知道事情的輕重,他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說不傷感就不傷感,停止哭訴的雪家家主下一秒哪裡能看出哭過的痕跡,一臉的鄭重與嚴肅,一步一步向旁邊的流光走去。
本來殺死饕鬄,流光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並且林詩雨在一旁等著他,流光怕林詩雨等的著急了。但是流光又不想這麼容易的放過饕鬄。
這裡說的是饕鬄的屍骨,身爲上古兇獸,饕鬄全身可謂說都是寶。然而流光的貪心太大了,他的儲物袋無論如何是裝不下饕鬄的,沒有辦法的流光只好要把饕鬄分屍,能裝多少就裝多少。
想到這裡,流光甩開膀子開始分解饕鬄屍骨。用著不講義氣獨自逃跑的劍靈,流光輕輕鬆鬆把饕鬄屍骨分成幾十塊。正當流光賣力的裝饕鬄屍骨時,雪家家主踏著穩(wěn)定的步伐,走了過來。
“小兄弟,剛纔是老頭子有眼不識泰山,其中做的不好的怠慢了小兄弟,還請小兄弟見諒!”雪家家主屬於能大能小,並沒有感覺對一個小輩放下姿態(tài)有什麼不妥,雪家家主現(xiàn)在面對流光,格外的恭敬,流光的本事他實實在在看到眼裡,對待強者,恭敬是必須的。
“沒事!”在百忙之中,流光瞟了一眼雪家家主被自己斬斷的手臂,擺擺手無所謂道:“我殺饕鬄不過逼不得已,雖然無意之中幫助了你們雪家,但是你們雪家沒有必要謝我,畢竟我的出發(fā)點,並不是爲了你們雪家,倘若饕鬄不傷害我,我是肯定袖手旁觀的!”
“這點老頭子知道,畢竟在不傷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誰都喜歡隔岸觀火,現(xiàn)在見義勇爲不是腦殘就是傻,然而小兄弟不管是因爲什麼,卻讓我們雪家最終獲利,所以小兄弟對於我們雪家來說,功不可沒??!”
雪家家主也坦白的直言,不過他聽出了流光的話音,爲了博取流光的好感,故意順著流光去說的。他們的眼皮那麼活道,全部都是逢人講人話遇鬼講鬼話的主。
“好了!我也沒有閒功夫跟你在這裡聊這些,既然你想感謝我,那麼直接說怎麼報答吧!”爭來爭去沒有意思,既然人家執(zhí)意說自己是恩人,流光也不是聖賢。有便宜流光鐵定會佔的。不過直言不諱的要報酬,流光這一舉動還是讓雪家家主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也許被流光突然的轉(zhuǎn)變驚住了,雪家家主反應(yīng)一會後,才忙不迭的應(yīng)道。流光的要求正合雪家家主心意,既然自己的族人無法帶領(lǐng)雪家走向巔峰,他還不如索性找一個強者,家族與其被沒有希望的隕落下去,雪家家主真的想賭一把。
賭這個東西,只有兩個結(jié)局。一個是大悲一個是大喜。說簡單點不是輸就是贏。絕對的喜憂參半。奈何跟讓族人管理家族相比,這個豪賭還是蠻有誘惑力的,因爲雪家家主知道,把家族交到族人手中,鐵定是隕落的。
“小兄弟,要是你不嫌棄,老頭子願意退居二線,把雪家家族贈送與你管理如何,以後你就是我們雪家家族新一任家主了!”
“嘎.....”流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這個老謀深算的老傢伙算計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嘴巴微微張開,流光不確定的看了雪家家主一眼。
“你...你說你...你要把雪家拱手讓人,送給我!”這個事情流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雪家在怎麼說,底蘊都十分強大的。這老東西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把這麼大的好處給自己?流光感覺有點不切實際,於是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你可以這麼認爲!”流光與自己說的都是大同小異,雪家家主痛苦的說道:“小兄弟,只要你答應(yīng),老頭子我現(xiàn)在便昭告天下,三日後便準備退位儀式,同時三日後,雪家的家主將史無前例的屬於外姓之人?!?
其實雪家家主這樣幹,不是傻。他不比誰都要聰明。眼前的利益只是暫時的,雪家家主堅信由流光帶領(lǐng)雪家,肯定能讓雪家走向巔峰。但雪家雖然巔峰了也換姓了是不是有點不值得,要是這樣想便大錯特錯了,雪家家主儼然還留了一手。
“不過你必須答應(yīng)老頭子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最反感別人跟自己談條件,陷入好運裡面的流光瞬間清醒,同時臉色出現(xiàn)一絲不樂,沉聲問道。
“三日後,不僅是你的上位儀式,同時也是你與詩雨訂婚的儀式!”
“轟!”
可以確切的說,流光從未感覺過,別人跟自己談條件自己還那麼的興奮。流光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對談條件產(chǎn)生不了反感,不僅一絲反感都沒有,而且全部都是愉快。
“訂婚!”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流光不知不覺臉已經(jīng)笑開了,不確定的對雪家家主說道:“你確定嗎?”
雪家家主當然確定,把雪家完全送給外性人就是傻。但讓流光娶林詩雨就不一樣了,林詩雨可是雪家的族人,這樣以來,流光最終管理好的雪家,依然會有極大可能落到與林詩雨的孩子身上。
雖然孩子姓流,然而孩子體內(nèi)卻流淌著雪家一半的血,這樣的一個交易,算不上吃虧,雪家家主當時就一點猶豫都沒有,堅定道:“對,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