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總裁張冰雪停下手,並沒張嘴提問,轉身進屋換下衣服,待走出來,對尾隨身後的孫事炎說道,“暫時不問,等我想出什麼,再問!”
臨近總裁辦公室門前,孫事炎推說杜夢琪找他有事,轉身朝檢測組跑去。
實在有點憋火,他得吹吹牛,發泄一下。
剛進門,迎面撞到一個隱身組的戴眼鏡的男同事,蒙愣地問他。
“怎麼樣,打過張總了嗎?不少同事都敗了……”
這話正被擡頭瞅他的杜夢琪看到,掩著嘴欲笑還休,弄得他大眼瞪小眼,恨不得要踹那個多嘴的男同事。
他一屁股坐到檢測組的一張桌子前,端起不知誰的杯子就往嘴裡灌,聽到杜夢琪終於笑出聲。
“是不是捱揍了,還答應張總什麼事?你不是第一個,她遇到不服的人,就打一頓,直到你服氣爲止,至今洪頂還沒不服張總的。”
原來是這樣,孫事炎還以爲是特別優待,至少也不算太丟臉,他不過是衆多丟臉同事中的一員。
杜夢琪的下一句話,卻把他差點噎住。
“孫事炎,找對象了,還是開跑車的,可以啊,難怪平時不吱聲,原來身藏不露啊。”
一句話,引來正專心工作的檢測組人員的八卦,紛紛詢問女的長什麼樣,家裡有多少錢,是不是本地的,長多高?
原準備要發泄的願望落空,孫事炎徹底無語,扭身鑽進狙擊檢測室那個單間,仰身躺在板凳上,聽到有人開門,也懶得看誰。
“這不,那個開跑車的女孩讓我給你的紙條,記得請客啊!”
猛然擡頭望著杜夢琪伸過來的手上紙條,孫事炎有點奇怪,肖秋吟不會這麼麻煩,還轉個彎傳紙條?
待他打開紙條,臉色突變,字跡清秀娟秀,行雲流水般。
“馬上回連隊,有事。上官默然。”
什麼話也不說,孫事炎換上便裝,就朝門外跑去,走到門口,招手打車,目的連隊基地。
待他站在連隊基地大門外,看到門口一輛灰色跑車停在對面,走上前,車窗緩緩打開,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憋在心口的話,暮然發泄出來。
“這麼久沒回音,你是在躲避我嗎?”
車裡的上官默然穿了一件長款淡黃毛衣,飄逸長髮垂在纖肩,眼神卻是落寞迷離,似有淚痕殘留。
“我沒辦法,一直被父親關在家裡,一個多月沒出門,每次出門都有人跟著,今天才趁機跑來的。”
原來是這樣,孫事炎黯然,他也認可首長的態度。
以自己目前養傷狀態,又無任何成就,難怪上官佳毅委婉拒絕,任何疼愛的父母也不會同意,把自己珍貴的女兒嫁給一個無前途的男人。
眼看上官默然又落下淚水,不斷滾落,他的心也被糾緊,雖然知道自己很可能就是那個家族婚約的一方,但這又能如何,讓他舔著臉去跟首長說這種事,人家還要驗證,又是有點怨氣,纔不得不又翻那段婚姻,想起來就覺得可悲。
“有一件事,你要有準備。我會參加戰神之影的篩選,你應該知道結果,多少去的人,很少有過得好的,縱然回國有優厚待遇,也會變得精神恍惚……”
他已經下定決心,只是不想把那話說得太露骨。
上官默然卻已抹去淚珠,張皇地盯著他,象是聽到天外星語。
“你知道父親說過的羅家嗎?羅中毅叔父,在參加了那次行動後兩年回國,精神變得恍惚,後來獨自出去,再也沒回來……”
再次聽到上官默然提到往事,孫事炎已變得淡然,不走這條回頭路,怕是永遠無人會告訴他,當年父親所遇到種種波折,父親又是如何與母親分手,支身去往海外。
當然,在內心深處,想到更多的是,戰神之影行動所在的那片神秘地區,DN集團,還有張冰雪說的梅蓮公司,殺手團,其間利益糾結,一定有很多不解的迷要他去揭開,而自己也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根。
內心涌動,一股熱血在胸口翻騰不止。
“以後,沒事就別找我了!”
孫事炎加快腳步,朝市中心方向走去,迎面聽見有人叫喊。
“孫排長,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別走啊,喝頓酒再走吧!”
連隊炊事班的李飛與小矮個劉北站立街頭,瞅著他在樂,這絕對意外驚喜,自從那次“閃電”悍馬車匆忙拉走孫排長,炊事班的幾個年輕人,每天期盼能再見到他,講一些特種兵的故事。
沒辦法,孫事炎也不能推去他們臉上火熱的邀請,跟隨返回連隊基地,那輛灰色跑車的玻璃緩緩落下,映襯黯然神傷的女孩哭泣的殘影。
“孫排長,你也不夠意思!竟然去了人中龍鳳的‘閃電’精英部隊,也不回來看老班長,還有這羣新兵蛋子。”
李飛就這話,沒好意思象以前跟孫事炎勾肩搭背。
現在的孫排長,已經成爲整個連隊,乃至營隊的神話,剛進連隊連續榮立三等功,接著一個二等功,很快加入特種兵,聽人說,受傷後職級直接是副團……
“現在已經不是特種兵了,正在養傷。”
他並不想多談過去,哪份輝煌的榮譽感在內心淡化,此刻只想伸手抓住兩個年輕戰友的肩膀,朝連隊炊事班走去。
途中遇到幾個熟悉戰士,他讓兩人也別聲張,只想見一下始終對他不錯的老班長。
果然,在走進炊事班,馬上被正躺牀上的幾個人圍住,李班長更是喊叫,準備兩菜,白酒,要慶賀。yuyV
“咱們炊事班,現在老神氣了,當年的孫廚師現在已經成爲我們的金字招牌,沒人不服氣的。”
跟這幾個最早相見熟悉的戰士在一起,孫事炎就有種非常親切的衝動,說起來,除了孫大伯外,或許他們離自己是最近的一羣人,不會輕視,總是不斷的祝福。
“好,喝酒,但絕對不要叫別人,喝完,就讓李飛送我走。”
今晚不醉不歸,哪怕是再美麗的故事,再重要的事,也等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