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報——”一個衣著焚天盔甲的士兵破敗不堪的進入聖神殿內,“稟龍帝,我方前去偷襲冰海的一萬精英遭到敵人魔法師的水攻,已然潰敗,殘餘不到三百了。”
“什麼!”龍帝驚怒道,“怎麼會這樣,古歐的援兵呢?他們不是派幻姬前去了麼?幻姬的冰霧之術不是專克水攻麼?”
“稟陛下,那古歐根本沒有派兵支援,而且當我軍潰敗逃到他們的白霧城時,他們不僅不支援,還緊閉城門,我軍被冰海逼得走投無路,否則也不會損失如此慘重!”
“可惡的酷歐絲老賊!”花玉空氣得險些吐血,周身怒氣瞬間爆發,泛出熊熊燃燒的紅色火焰,衝到士兵身上,士兵雖然穿著焚天盔甲,卻還是在一瞬間便被震得五臟六腑全部碎裂,登時喋血死掉了。
在場的文武官吏無不震驚,這怒氣分明是修煉怒靈了,據說練這種術要用活人做祭品,而且這裡的活人可不只是一個兩個,想要怒氣爆發,少說也要上千人,龍帝竟然做這種事,可是迫於龍帝的淫威,滿場的官員只能忍在心裡,敢怒不敢言。
“報!”第二個信使急急趕來。
“什麼事,說!”花玉空瞪直了眼道。
“啊”信使看了一眼死去的士兵,遲疑了一下,顫抖地道,“稟,稟陛下,冰海王國……大王子率一千忍者……連攻城池,眼下……已經逼到城下了。”
“啊,什麼!”又是一道怒氣再生,信使相繼死去。
眼看冰玉率兵攻到了城下,花玉空心亂如麻,更別說在場大臣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已經有七八位舉足輕重的大臣建議龍帝派人言和,但龍帝又豈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慌忙之中竟然靈光一動,急忙衝到神龍殿內。急促的呼吸中慌忙地念出咒語,進入那個畫有煉獄的壁畫裡。
“你來啦!”蒼老的聲音渾厚不減。
“冰玉已經打到城下了,你快點幫幫我!”花玉空喘著大氣道。
“好啊,可是你不用碧落黃泉琀把我救出來我怎麼救你啊?”蒼老的聲音慢慢的在空氣裡傳動著,詭異而陰森,整個煉獄怒靈飄散呼號,增加了氣氛的陰森,他們彷彿不是在商量什麼,而是在進行魔鬼的交易。
“好!”花玉空猶豫地把碧落黃泉琀從袖口取出來。
“刷!”一陣風過,花玉空驚異的發現先前還在手中的碧落黃泉琀立時消失了,花玉空定睛看去,“你竟然是——”
“沒錯,是我!”清新淡雅的聲音緩緩遊蕩在這片無邊的煉獄當中,猶如怨靈一般委婉而不失幽怨,“你已經沒用了!”
“不,沒有我的幫助,你操縱不了碧落黃泉琀!”花玉空爭取道。
“牟尼法西卡魯……”幽怨的咒語在空氣裡飄蕩自若,隨著這美妙聲音的伴奏,一隻枯瘦如柴的魔爪漸漸掙脫古鏡的束縛,從裡面慢慢爬了出來。
“呵呵呵,我終於重出了!哈哈哈哈”蒼老而猙獰的笑聲在這空氣中此起彼伏,迴響不斷。
“這個人怎麼辦?”無名之人輕輕問道。
從黑暗中爬出的魔鬼冷冷的注視著他,淡淡的發出沙啞的聲音:“你去幫我料理五維世界吧,我感覺得出那裡有著一些隱患,爲此,我會把貴婦人一同送去——”
“不,不——”花玉空連忙道,他去過五維世界,那分明是一個神經病的世界,怎麼能去那裡。
可是無名之人那會理會他的懇求,只是嚴厲的說:“你沒有選擇。”話畢,從碧落黃泉琀中衝出一個空間漩渦,把花玉空囫圇個一口吞掉。
(插一句)五維空間傳來熟悉的聲音:“嘿嘿,他又來了!是被丟到這裡的!”
“你呢?回到我身體裡吧,你看起來很虛弱!”無名之人悠閒地說,“死靈王打破古鏡,衝出煉獄,把整個世界再次送入水深火熱當中,這樣的消息要是被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或是哪個遊蕩的散仙聽到,憑你現在這樣,還真不好收場啊!”
魔鬼沒有說話,而是扭動著身子,漸漸化爲靈魂泥的形狀,從無名之人的頭頂灌入,直到完全與之融合……
一刻鐘以後,聖神殿傳來這樣的消息:“花玉空暴斃,臨死將王位託付給丞相黎青冥。”——
這時候,誰還管皇帝是誰,最重要的是能把眼前的戰事平息。
王城之外,冰玉神采奕奕地坐在冰海王御賜的天虎神獸背上,眼神中顯示出一種目空一切的凌厲,冰海王有二子一女,冰玉是其中最好戰的,若不是冰凝出使未歸,冰海年事已高,他也是斷不會讓冰玉領兵的,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冰玉是其中最善戰的,他的謀略和武藝在天下幾乎無人能匹,甚至連冰凝也稍遜一籌,在沙場上,冰玉連連斬殺十名大將,每每不超過兩個回合,他手下的忍者軍隊也是橫掃天下、所向披靡,展示出一鼓萬夫莫當的神威。
黎青冥深知與冰玉硬碰不得,那樣只會兩敗俱傷,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分明已是一邊倒了,於是硬下頭皮,開城簽約,立下了城下之盟:從此以後,歡悰王國作爲冰海王國的一部分,所有的疆土均劃給冰海王國,並且每年都向冰海王國朝貢,朝中更改上級官員需要向冰海王國稟報。
不過令黎青冥意外的是:他們竟然沒有索要賠償軍費。對此問題,冰玉的解釋是:我們冰海王國愛民如子,將你們國庫掏空了,害的還是我們的子民。
黎青冥慚愧的低下了頭。簽了如此的條約,人們一方面指責黎青冥喪權辱國,是個賣國賊,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認,龍帝的統治確實早已腐朽,尤其是得知他修煉邪功之後,百姓也不願再在那樣的心悸當中茍且存生,所以意外的沒有人發起暴動之類的事情。
冰玉得勝而歸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冰海王國和古歐王國,酷歐絲慶幸著還好自己沒有和歡悰王國聯盟,畢竟紫晶石的靈力尚未學精,輕言戰事只會自討苦吃。
將軍府內,花夜子聽聞龍帝抱病猝死,心痛如刀絞,雖然被他利用過,可是畢竟他也是自己的生父啊,爲此花夜子愁眉不展、鬱鬱寡歡,再加上這些天冥蠻又整天夜裡“公務”纏身,只有個別的幾夜早早的回家,而且還是回來以後什麼都不管,就知道不斷的作房事,花夜子心裡有話,剛想說出口,就被他堵了回去,壓到了身體下面。於是花夜子更習慣了黑夜的黑夜,那是冥蠻安靜睡覺的時候,只有這時她才能對他小聲說些心裡話,雖然她明明知道他根本就聽不到,但是她也許就只是想要身邊有個人就好了,聽自己說話,陪自己度過漫長的黑夜。
推開窗扉,花夜子憂鬱的對空長望,月已圓了,人卻遠了,爲什麼他明明在我身邊,我卻依然感到那麼孤單。窗外夏蟲翻唱著孤單的夜曲,爲臉頰送來了兩行冰涼的味道: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他過得還好麼?
魔獸世界裡,冰凝同夜凡抄近路回到了冰海王國,正好聽說冰玉得勝的消息,對冰海來說真是雙喜臨門,於是在城外親自迎接他們,是時正值中午,滿朝文武排著整齊的隊伍在城外靜靜等候,半路上相逢的冰凝和冰玉說笑著從遠方地平線跳出身來,冰海王遠遠望去,驕傲的情緒油然而生。一個身騎銀狼,瀟灑飄逸,另一個下跨天虎,虎虎生威,全天下最強的兩名勇士正是自己的兩個孩子,爲人慈父的又豈能不開心。
冰凝和冰玉見到父親親自出城相應,連忙激動的從坐騎上跳下來,率領著一千多名將士歡舞著奔向冰海王國的懷抱。
“父親!”冰凝直接鑽進父親懷裡,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冰玉在一旁也是佈滿了笑容,慢慢的對旁邊的二妹道:“呵呵,你看弟弟,還像個孩子呢!”
冰凝是冰海最爲欣賞的一個孩子,冰海撫摸著他修長的藍髮,關切地道:“凝兒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沒事兒,到這兒就算是到家了!”
冰凝回想起在歡悰王國發生的諸多事情,心裡就象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百感交集,竟真如孩子般哭了出來,而且是哭得酣暢淋漓,幾乎就是把冰海王的懷抱當成了毛巾了,可是冰海王向來以慈父著稱,看到冰凝哭得那麼傷心,僅僅是感覺到無比的辛酸,絲毫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聽他慈愛地道:“來,跟父王回家,有什麼心酸事只管跟父王講!”
冰凝乖巧的點了點頭,便隨冰海王回宮了。
再說夜凡,幽蘭愛藉故想來冰海王國遊玩苦於找不到導遊便硬是賴著夜凡來到了冰海王國,冰凝和冰海王回宮之後,他便讓幽蘭愛在小木屋等他,自己則先行帶著碎冰的骨灰回地下宮覆命。
離開一個月,千影湖還是那麼的清澈明淨,可惜再美的風景被記憶染上顏色,便均成了昏黃的老照片,只能牽動離人無限的思索和情傷。
走進冰靈殿,蘇啓軒的容貌又似蒼老了一些,蘇啓軒看到夜凡一人歸來,驚異地問道:“冥鏡,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回來,碎冰呢?”
夜凡輕輕地將隨身的那個小綠瓶取了出來,然後把在歡悰王國經歷的一番事情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蘇啓軒聽的心痛不已,他輕輕的拍著夜凡的肩膀說道:“也難爲你了!都怪我,原本你們應該廝守終身的,卻被我派下的任務拖累,結果兩界相隔。”
“別那麼說,畢竟我們是地下宮的一員。”夜凡惋惜地說道。
“難得你這麼理解我們,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呢?還留在地下宮,還是換個環境,我知道,這裡也算是你的一個傷心地吧,我衷心的希望你能想開!”
“我!”夜凡思忖了一會兒道,“我想查明碎冰之死的真相!”
“嗯,好男兒就應該敢愛敢恨,做事利落,我支持你!要是有什麼用得著地下宮的地方,我一句話,三千魔導師和天伶一定竭盡全力!”
夜凡猶豫了一陣,斬釘截鐵地道:“我想看天帝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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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