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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雨濃(3)

顧夢歌是在一個星期以後重新回到楚家的,週一的早上,小凝臨走的時候給她碰了面,但是隻是客氣的對她笑笑,再沒有了以前的噓寒問暖。但小凝注意到,顧夢歌的臉色不怎麼好,煞白煞白的,很少有血色。似乎顧夢歌的臉,也瘦了一圈。小凝只看到她憔悴的模樣。

之後的日子,小凝則很少和顧夢歌接觸,但她偶爾會看到楚旭在顧夢歌的琴房裡,這時候她總會裝作沒事的樣子,迅速躲開。

但是小凝發(fā)現(xiàn),自從這次顧夢歌回來以後,呂月琴似乎對她更苛刻了,她倆之間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小摩擦。

終於到了丫丫考鋼琴二級的日子,一大早,呂月琴便帶著丫丫和顧夢歌去了考場,考的怎麼樣,小凝不知道。等小凝回來的時候,她看到呂月琴、顧夢歌和丫丫都在客廳裡,呂月琴坐著,顧夢歌站著,而丫丫則正趴在呂月琴的腿上哭泣。

還是很早,楚皓不知怎麼也回來了,可能知道今天丫丫考級的緣故吧,小凝這樣想。

剛走到客廳,小凝就聽到呂月琴在訓(xùn)丫丫:“就知道哭,沒有考過,居然還有心思哭!”

聽了呂月琴的話,小凝知道這次考級肯定是失敗了,看著眼前的架勢,小凝知道這一切似乎並不簡單,似乎還蘊藏著一片風波。

小凝安靜的走進屋裡,微笑著說了一句:“大家都在啊。”說過之後,小凝便走向丫丫,輕輕的問:“小丫丫,怎麼了,哭的那麼傷心。”

聽了小凝的話,呂月琴生氣的說道:“考級沒考過唄,還好意思哭。”

小凝擡頭看看呂月琴,說道:“沒考過下次再考唄,小孩子麼,以後的機會還很多,我小時候?qū)W鋼琴,也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

呂月琴看看小凝,說道:“你別替她說話了,這說明丫丫沒有努力練習,還有,老師不行。”最後一句呂月琴說的很輕,但是看得出來很生氣。

聽到呂月琴這麼說,小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怕說的太多更影響到顧夢歌,只是一味的在哄丫丫。

就在這個時候,楚旭也從外面回來,看到大家都在,也問了一句:“大家今天怎麼都在啊。”

楚旭的話,並沒有將周圍的人從緊張的氣氛中拉出來,呂月琴沒有答話,顧夢歌站著,不敢搭話。小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楚旭看著大家都沒有吭聲,有些尷尬。

“哦。。。。”看著大家都沒有說話,楚皓便答應(yīng)了一聲,解釋道:“不是丫丫今天考級麼,我們剛回來。”

“哦,對啊,丫丫今天考級啊。”不知情的楚旭微笑著問丫丫:“小丫丫,考的怎麼樣啊?”

還是沒有人答話,剛被小凝哄好的丫丫還不高興,所以撅著小嘴,小凝一看這幅局面,慌忙將楚旭拉到旁邊,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這是他們從上次談話以來,小凝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幫楚旭解圍,所以楚旭很安靜的坐到了小凝旁邊。

又是一陣的沉默,沉默過後,呂月琴對著顧夢歌開了口:“顧老師,這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最近你總是請假,對丫丫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所以丫丫這次才考的這樣不好,我想我該考慮換個老師了。”

呂月琴的話讓站著的顧夢歌更緊張:“對不起,對不起。”顧夢歌一直道歉說道。

楚旭看到顧夢歌的樣子,忙幫她說道:“小孩子沒有考好很正常麼,顧老師也努力了,嫂嫂也不能全怪顧老師啊。”

楚旭話音剛落,呂月琴接著說道:“努力,我沒有看到她有多努力,請一週的假,是努力嗎?”

“嫂嫂。。這。。。。”楚旭還想幫顧夢歌說話,被旁邊的小凝拽了拽衣服,小凝知道,呂月琴已經(jīng)對顧夢歌有了很深的意見,楚旭幫她說話,無疑是幫倒忙,倒不如什麼都不說的好。

把楚旭拽回來後,小凝望著顧夢歌,看到她發(fā)白的臉龐上面似乎有汗珠流出,小凝不確定她這麼站著多久了,看的出來,顧夢歌很疲憊,於是小凝便說到:“顧老師,您先坐下吧,坐下後在和嫂嫂好好聊。”

“不,不用了,謝謝。”顧夢歌愧疚的搖搖頭,一瞬間,小凝突然覺得她真的很讓人憐憫。

就這樣,顧夢歌還是孤單的站在一邊。呂月琴看了顧夢歌一眼,說到:“我不是不給你機會,我已經(jīng)給了你好幾次了,我看你還是收拾東西走人吧,工資我一分錢不會少給你的。”

呂月琴剛說完,旁邊一直看報紙的楚皓卻開了口,緩和到:“不就是丫丫沒過麼,又沒什麼大事,何必這麼爲難顧老師。”

楚皓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呂月琴突然激動起來,用質(zhì)問的話語對楚皓說:“我爲難她?到底是誰爲難誰你心裡清楚!”

看到呂月琴突然這麼激動,小凝忙上前安慰道:“嫂嫂彆著急,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商量嘛。”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決定了!”呂月琴生氣的嚷嚷到。

“你決定了,你決定了什麼?你什麼事情都不給我商量嗎?”楚皓也好不忍讓的說道。

氣氛瞬間尷尬升級,小凝和楚旭夾在中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丫丫看到爸爸和媽媽吵起架來,哇哇大哭起來。

顧夢歌仍舊站著抽泣。。。抽泣。。。。突然,她慘白的臉色上汗珠越來越多,柔弱的身體重重的摔了下來。。。。。。。。。

“顧老師!”小凝第一時間衝上去。

“顧老師!”楚旭緊緊跟上,扶住即將倒下的顧夢歌,雖然顧夢歌沒有摔倒地上,但還是暈在楚旭的懷裡。

“顧老師。。。”楚皓放下手中的報紙,衝向楚旭,將顧夢歌從他懷裡拉出來,抱起。

“我去開車,我們快去醫(yī)院。。。。”已經(jīng)分不清事情有多複雜,則一刻似乎只有小凝是清醒的,她邊說著邊跑出去開車。

“嗯!”楚皓抱著顧夢歌也衝出別墅,而楚旭則在他身後緊緊跟著。

呂月琴呆呆的站在沙發(fā)邊,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她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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