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颳起了黃沙,漫天的黃色使得世界多了幾分陳舊幾分悲涼。冷風摻夾著沙使人不能呼吸。她的夫君又在說:“對不起我無法讓你過得更好又沒本事出去……”她用嫩白的手輕柔地捂住他的嘴說:“我不許你這樣說,只要有你我最是滿足,別無它求。”然後輕柔地依偎在他的懷中,看著昏黃的燭火。她是在這個荒涼的地方與他相守的唯一一人,還有個小夥計開著一家不大的客棧以求生計。可這麼荒涼的地方又有什麼生計可言。那男人開始發抖緊了緊衣服。她想應當有人會來了吧!黃沙漫漫人心飄蕩。小夥計叫了一聲:“老闆娘有客到。”她對夫君淡然一笑,輕輕起身走開了。他用渴望的眼神望著遠去的背影,心中已淡陌的衝動只是涌動了一下便輕閉雙眼在沉靜中睡去。老闆娘衣裳素白胸間的一朵紅花映襯著她白嫩的肌膚,光著腳匆匆地走下樓尋聲的問到:“客官可否住店。”被看呆在原地的客官已然被吸引。素白的裙襬,飄縷的腰帶。這那是人間會有的女子呀!只應天上有。客官不禁叫了聲“仙女”老闆娘臉頰微紅羞笑說:“什麼仙女呀!只是一個有夫之婦罷了。”這時不知腳下什麼一滑一個咧切險些倒在地上。客官忙上去扶她,握著她的手卻不想再鬆開,又一個咧切她乾脆擁到客官的懷裡。又急匆匆地將他推開羞紅著臉問:“客官是住店嗎!”他應聲答到“住”客房是小夥計安排的。在此之前老闆娘已匆忙地回樓上的房間。小夥計帶客官來到客房便訴說這裡的情況最後說:“老闆娘命苦,剛嫁過來夫君就死了。現在這裡只有我和她兩個卻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走時說:“一會我會給您準備飯菜,您先歇著。”這時的客官已經把玩一朵紅花良久,座在桌子邊上只聽見什麼她很苦什麼的。不知過了多久他有些餓了出去找小夥計想問問怎麼還沒有飯菜上來。
他踩著破舊的樓梯上了樓,每走一步都會吱呀亂叫。忽然如清泉般的歌聲從走廊的某個房間傳了出來。如清泉,如鶯鳴。時而怨傷,時而悽清,時而多情,時而轉宛。他被著聲音深深吸引。不知是誰憂傷多情。他隨聲而至在房駐足傾聽,他聽出了其中的真意,一些倦意。裡面的女子輕嘆三聲,對著窗戶說:“離別三年,陰陽兩望我又怎可獨活,夫君我來了。”這時一個身影箭步衝了上來抱住她摟入懷裡驚慌地說:“姑娘爲何這等想不開,人世已去,我想你夫君也不會想你這樣吧!不可尋死呀!”她哭泣著用素衣試淚說:“我實在想念不肯獨活。”客官定睛一看原來是老闆娘,這時在看她那梨花帶雨模樣又是一般姿態。纖細的手指白如削蔥輕捻衣袖來試去眼中的淚水,不知對他訴說了什麼他只是呆在原地癡癡地看著。這時小夥計衝了進來急切地問:“怎麼了老闆娘,哭什麼。”用厲害的目光去瞪呆在原地的客官。老闆娘看出小夥計的心思對他說:“不是客官對我無禮而是我不想獨活要去找你家主人,倒是他來得及時又苦口相勸纔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時客官纔回過神來對夥計說:“我只是餓了出來找你怎不想……”老闆娘說:“快爲客官備好酒菜,要上好的。”回頭笑意微動說:“你是我的大恩人呀不要推辭。”雖眼角掛帶著淚花但猶如出水芙蓉一般驚豔動人,嘆爲佳人。
月色當空黃沙也不知何時消退若大的客站只有他她小夥計(還有他)。客棧外寒風陣陣不時有野狼悲嚎。在樓上的一間暗室內她的夫君已是一頭猛獸,狂爆如雷般。眼睛在黑暗中發出似血的紅光,看來他等不及了。客官與她面對而座在一張桌子,上面燃著幽幽的燭光暗香迴繞。他問這是什麼香。老闆娘說:“是後面做的肉。”客官又說:“我找到你的原因是你的歌聲,聽起來是那麼的憂婉心傷,我能聽出你的心。”“你爲他憂只恐衣食不適君。”“看來生前你的夫君對你很好。”“真是苦了你的心。”“我知道沒人關心疼愛的人是多麼憂傷悲涼,生活也如枯樹一樣沒有一絲新綠希望你不要再憂傷,過好以下的時光,你還有很長一段人生。”她靜靜地聽著,聽他說話。漸漸地聽了進去回想過去的種種。爲夫殺人,又何嘗不是心驚幾次午夜夢迴,想起夫君所食之人都因自己的美色而心存不軌。她不必後悔,但眼前的男人不同。這時樓上木板震動了,她知道是夫君等不及了但…他驚訝的問:“樓上如何這樣?”她稍稍回神說:“只是山貓。”“餓了吧!進房子裡亂翻。”“我去看看。”她輕移慢步從他身邊走過時風吹衣襬,鮮紅的衣沙隨風飄舞如若將要逝去隱現這女體。似火般火熱,當飄然而過時報以羞澀的淺笑臉頰帶著一抹嫣紅。他目送她上樓,此刻他已忘記她爲什麼走開。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婀娜多姿如同鳳凰一樣化爲人間的女子,來找尋世間的愛情。此刻她早已不在顏笑而是有些微愁。她向著那一間暗格走去打擊牆壁的聲音越加清晰,她知道是自己的夫君不能忍受心底的慾望而將近崩潰。她加快了腳步來到房門前住了,可又一轉神,想爲什麼以前沒有這般。爲什麼會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她打開房間中的暗門看到自己往日的夫君已是面目全非在暗中低吼如同一頭野獸一樣狂燥地擊打著牆壁。那可是用玄鐵鑄造呀!他爲什麼會這樣,流血的雙手已是血肉模糊不再有一絲活氣。這些她應當視爲平常,可這時的她淚如雨下啜泣地說:“夫君你怎麼了!再忍忍我馬上就可以將他殺了……只要他對我越距半分。”這時夫君怒吼著說:“我不管,你快給我殺了他,我要吃人。”接著又是一陣狂燥。夫君以前是多麼體貼多麼疼惜自己,但自從十年前的第一次……爲什麼就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