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綰葉笑著成全了兒子的孝心,輕快地說:
“嗯,小澤,舅舅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復(fù),就看你這個小護士了。不僅僅是今天,以後你每天的任務(wù)就是照顧舅舅,你能做到嗎?”
安娜拉明顯還想對安綰葉說些什麼。
就在有人來拜訪安木源的時候,安綰葉和安娜拉一起離開了病房。
安綰葉以爲她想問關(guān)於喬文翰的事,她主動解釋:
“文翰剛憤然離開了?!?
安娜拉一臉明朗地笑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喬文翰討厭她,討厭到看到她時恨不得繞道而行,即使她現(xiàn)在剋制住自己,努力成爲一個像安綰葉那樣可愛的女人,她仍然無法入喬文翰的眼。
"我不是爲文翰,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安綰葉沒有多說,只是靜靜的等著她說下面的話。
兩人進了電梯,裡面有很多人,安娜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直到電梯在一樓停下,她們一起走出電梯,她說:
"昨晚我無意中聽到我姐姐在打電話。"
安綰葉心裡微微一怔,精緻白皙的五官沒有任何感情上的變化,似乎對她的話題不感興趣。
安娜拉愣了一下,皺眉道:
“事實上,我不應(yīng)該告訴你,安綰葉,你可能也不會相信我,因爲安娜玉是我的姐姐,你和她不合?!?
“我相信你。只要你不像以前那樣對我,我就不恨你?!?
安娜拉沒有做什麼事,爲什麼要討厭她?事實上,她一直更討厭安娜玉。
“那就好。昨晚聽姐姐和白修月通話,在電話裡談到你。至於她們說的,就不一一贅述了。
相信你也知道那兩個同樣討厭你的女人會說些什麼,想提醒你,最近小心點。”
安綰葉眼睛閃了閃,然後笑著說:
“謝謝?!?
“你不擔(dān)心嗎?”
安娜拉不相信地看著安綰葉。她無法理解爲什麼安綰葉對一切都無動於衷。似乎沒有什麼讓她害怕,也沒有什麼能打敗她。
即使她就這樣死了,她依然堅強。
即使白修皓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她還是一個人過得很好.
安綰葉自嘲的笑了笑,見她盯著自己,恨不能看進心裡去,淡淡地說:
“恐怕,將要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會發(fā)生。既然害怕改變不了什麼,那就只能勇敢面對。他們巴不得我死,這個我一直都知道。
聽你的意思,他們一定是在策劃如何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現(xiàn)在知道了,只能格外小心,處處小心?!?
“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樣的計劃,但是白修月說她的醜聞是你傳播的,安娜玉說你也應(yīng)該羞於見人。”
安綰葉心裡覺得,如果是這樣.
“嗯,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
“如果你最近不是總一個人,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安娜拉只能說這麼多,但有一件事她不能告訴安綰葉,除了兩個想殺她的女人,還有她的爸爸。
安永遠越來越後悔使用安綰葉,現(xiàn)在她在公司越來越有權(quán)力,甚至一些高層也被她制服了,尤其是安木源已經(jīng)醒了,很快就要回來了。
最近幾天,安永遠吃不好睡不好,打擊白氏也開心不起來。
安綰葉從安娜拉的角度猜測她可能有所保留,她就沒有再問任何問題。
其實她可以提醒自己,這樣就挺好的,畢竟他們立場不同。
如果不是因爲她對喬文翰的愛,安綰葉也永遠不會和她相處。
想到喬文翰,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那傢伙真的不知道亂髮什麼脾氣,真讓人看不懂。
當安娜拉開車離開,她也準備離開時,窗戶玻璃突然被敲了一下。
當擡頭看到窗外那個板著臉站著的男人時,安綰葉笑得很燦爛,打開了門鎖。
喬文翰立即打開車門,鑽進車裡。英俊的臉沒有放鬆,好像她欠他幾百萬。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他越板著臉,安綰葉越是面帶微笑。
喬文翰堅持了幾秒鐘後就停下了,他英俊的臉上也浮起了笑容,傲慢地說:
“我花了這麼多錢請你吃飯。今天下午我得去兩次A市。你要違約,我也沒辦法?!?
安綰葉好笑地看著他:
“你沒搞錯,想走開的是你?!?
“我沒走,只是先下樓了,小安,開車!”
“小安?”
安綰葉秀眉一皺,清澈的眼眸泛起不悅。
喬文翰這才又高興起來,笑著說道:
“是的,你現(xiàn)在是本少爺?shù)乃緳C了。帶我去兜風(fēng)叫你小安更合適?”
“可以!”
安綰葉冷笑,清澈如水的目光掃過身後,繫好安全帶,低下頭,發(fā)動了汽車,
然後就聽到喬文翰大聲喊叫。
當白修皓去醫(yī)院時,陸榮華正在休息。
陸霜正坐在病牀前看雜誌時,她看見他推門進來,對他做了個噤聲,輕輕放下雜誌起身,然後向門口走去。
關(guān)上門,從病房外走遠幾步,她說:“我爸爸剛睡著,先別進去?!?
白修皓點點頭,輕聲說道:
“我正好有時間,所以就過來看看。下午沒什麼事,我來陪陸叔叔,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你不是說今天要加班談生意嗎?生意沒做成嗎?看你臉色不太好?!?
陸霜的眼睛銳利地盯著白修皓。他骨子裡的氣息壓抑而孤獨。
雖然他的臉還是很帥,但是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對方的誠意不夠。這個就先不說了,你已經(jīng)兩天沒見安木源了。今天下午我會幫你打掩護,你可以放心去看他。”
“你今天又見到阿葉了嗎?”
陸霜的直覺一向非常準確。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白修皓的黑眼睛閃過一絲異樣,但瞬間又恢復(fù)了正常,如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她盯著他看了很久,卻找不出它的萬分之一的黑暗和深度。
最後,陸霜放棄了提問。
就算白修皓碰到安綰葉也沒什麼好的。爲了照顧他的爸爸,她決定善良一點,不暴露他的傷疤。
“嗯,我爸爸一會肯定會問你那些視頻的,注意你的用詞。如果他問我要去哪裡,就找個藉口?!?
白修皓眉宇間泛起一絲不耐煩,衝她擺擺手,淡漠地說:“這些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快走?!?
陸霜回到病房穿起外套,拿著包,想了想還是又問:“你有什麼要我?guī)湍隳玫膯???
“沒有!”
白修皓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的語氣沉默,話落了地,沒有理會滿臉愕然的陸霜,幾步走到病房門口,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