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馬王說了,讓遲到護(hù)送項北一直到虛度城,遲到不敢有違,跟他們是一路同行回來。
到了落雪城不遠(yuǎn)處,大老遠(yuǎn)的他們就看到路上出現(xiàn)了火光。四人停下來,風(fēng)一雷說不會還有一波刺客吧?這也太光明正大了,看來是很高的高手啊。
項北說不會,哪來那麼多高手。說完駕馬再次前進(jìn)。等離得近了,他們就看清了,一個帳篷,帳篷前一堆篝火。
風(fēng)一雷取出武器,下馬喊道:“什麼人在此堵路,出來。”
帳篷當(dāng)中,突然楚憐惜腦袋露出來:“驚喜不驚喜?我在這裡等你們呢。”
風(fēng)一雷收了刀:“上公主你怎麼在這裡啊,被逼出來了嗎?怎麼不去城主府躲避?”
項北也跳下馬:“估計是我們猜對了,城中有人攪動民意。現(xiàn)在城主府也不安生,大半夜的還有人在外面喊口號,她就跑出來了。不過很好奇她怎麼跑出來的。”
項北疑惑的目光望向楚憐惜。
楚憐惜添些柴火:“你們倒是聰明,竟然猜到了我的下場。你說那幫傢伙,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圍著個城主府幹啥。我是騎鳥飛出來的,實(shí)在受不了那聲音啊。”
項北服:“閣下已然同風(fēng)起啊!”
楚憐惜問啥意思?
“你真上天了。”
“少瞎扯,不過老項我跟你說,聯(lián)繫你可不是我讓郝胖做的,是他自作主張。”
項北說明白,自己不管就是了。
“別,老項你既然回來了,怎麼能不管呢。趕緊想想怎麼辦吧,你能想到有人會聚衆(zhòng)聲討,應(yīng)該還會想到別的了吧,你一項想的挺多。”
項北搬塊石頭當(dāng)?shù)首樱诨鸲堰呑拢瑔査骸澳憔筒缓闷妫覀兌嗔诉@倆人是幹啥的?”
楚憐惜看看遲到,再看看兵冰,猜測說:“這位前輩一看就是高手,肯定是老馬的人。這位姑娘,是你們半路搶回來當(dāng)壓寨夫人的對不對?你們倆人品有問題。”
項北受不了她造謠,給他介紹:“這位是遲前輩,化氣八重高手,咱家楚叔都比不過人家,是馬王手下第一猛將。”
遲到說客氣了,自己不是第一,是第二。蒼原之上留守的副幫主,纔是第二呢,化氣九重的高手。
“原來還有位副幫主,果然人才濟(jì)濟(jì)。”項北的確服,就這土匪陣容,可以造反了。
項北再介紹兵冰:“這位是呂昌兵家的小姐,制器高手,我請求半天,人家才願意蒞臨項府指導(dǎo)。”
兵冰被說的不好意思:“我懂制器,但不會制器。至於蒞臨指導(dǎo)更是沒有的事兒,上公主不要聽先生亂說,我是被他們抓俘虜了。”
“看吧,我就說是搶來的吧。”聽到是俘虜,楚憐惜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項北讓她少扯了,趕緊回去吧,這大晚上的難道要在這裡睡覺?
楚憐惜不幹,說在這裡睡覺也比回去睡不著好,那一幫人吵得呦,怎麼一個個都不怕死?老百姓什麼時候有了這膽量了。
“法不責(zé)衆(zhòng),有幾個帶頭的,大家就都敢了。”
“那老項你趕緊說說,到底是誰在坑我,我覺得不是枯榮。你說了我才能安心回去睡覺,否則回去用不著他們吵,我也睡不著。”
“的確不是枯榮,也不是林正,林正主要在天龍城那邊給我們找麻煩,要是這邊搞我們,他不會允許林風(fēng)光早早跑了。我初步猜測是天龍王室內(nèi)的人員所爲(wèi)。我跟老將軍打聽了,你這個金騎監(jiān)軍的職務(wù)並不是稀罕物,每逢戰(zhàn)事都會設(shè)立如此一職。”
楚憐惜說對,的確是這樣,但自己這個金騎監(jiān)軍上公主的確是之前沒有過的,習(xí)武的公主上戰(zhàn)場的都少,別說一個元法師上公主。說到這裡,楚憐惜明白了:“老項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跟我搶飯碗。老將軍有沒有說是誰?”
“沒有,老將軍也許知道,但他明確表示,王室爭鬥自己不宜多言,所以不說。”
“老將軍還是那麼規(guī)矩,多生分啊,我這麼漂亮,他得向著我纔對呢。”楚憐惜不要臉,說完之後想了想:“該是大東王,四大室王之一。論起輩兒來是我堂哥。只有他有資格,他曾經(jīng)在軍中任職。這是想重入軍中,所以在爭取這個金騎監(jiān)軍的職位,也好將來能當(dāng)個將軍啥的。”
項北強(qiáng)調(diào),只是猜測。自己是她上公主的謀士,所以纔要猜,否則自己也不便多言。
“你拉倒吧,你什麼時候猜錯過,就是他,沒錯。”
“可那是你猜的啊,我只猜到了王室,是你猜到了哪一個?”
“我也沒猜錯過啊。這次決不能讓他得逞,想讓我灰溜溜的戴罪逃回去,想的美。我有大招。”
“什麼大招?”
“你啊,你趕緊給我想主意。在想出破敵之計之前,先把城主府那些人給我弄走,我要安穩(wěn)睡覺。”
楚憐惜語氣不容置疑,項北想了一下,告訴她:“我們先去別處躲一躲,等會兒那些人跑出城來,就溜回去。”
“怎麼講,他們會往城外跑?”
“會的,但得找個生面孔,我跟一雷估計領(lǐng)頭鬧事兒的都認(rèn)識。”項北看向遲到。
遲到讓他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便是。
項北告訴他:“麻煩前輩去給那幫人報個信兒,就說上公主騎著鳥逃出城了,你在路上看見了。狂風(fēng)雕體型那麼大,他們也應(yīng)該有注意到城主府內(nèi)飛出什麼東西,這樣就不會不信的。前輩你要告訴他們,上公主這狂風(fēng)雕,是風(fēng)起城買來,買來之時傷還未好,已經(jīng)無法再飛一次。這件事他們領(lǐng)頭的應(yīng)該也心裡清楚,這樣他們才能放心來追。”
“我明白了,放心。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前輩做完此事,就請找處休息,明日早些回去吧。這次感謝遲前輩相救,若是有機(jī)會,我一定好好謝謝前輩。”
“客氣了,別前輩前輩的,我們老大不是跟你說過嘛,那樣生分。叫我老遲就好。老大說了,只要護(hù)你安全回來,就給我放假,我要去你項府吃一個月,這沒問題吧?”
“歡迎之至,老哥來的時候,記得提前傳訊,我備下美酒佳餚。”說完,項北取了訊珠給他。
“那我去幹活了。”遲到接過訊珠打馬而去。
項北告訴風(fēng)一雷跟楚憐惜,他們也進(jìn)城,城內(nèi)找地方躲著。
楚憐惜爬到項北馬上:“我沒騎馬,咱倆一起,讓你佔(zhàn)便宜。”
項北也上馬,把楚憐惜使勁兒往懷裡拉一把。楚憐惜問她還真佔(zhàn)呢?
項北一臉無辜:“是你說的啊”
項北一手摟著楚憐惜,一手駕馬。反倒是剛剛還嗚嗚喳喳讓人家佔(zhàn)便宜的楚憐惜安靜下來了,在項北懷裡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