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土坡堡壘之上,楚憐惜在椅子上睜開眼睛,目光望向空中:“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說話間,一道光芒落下,直接與她融爲一體。楚憐惜有些興奮:“我去,還是一個完整的人舒服。”
此時她身軀之上,靈光流動,過了好久才靜了下來。突然合爲一體,分身在那邊修煉弄的力量增長這麼多,本體有點跟不上節奏,沒法跟平時一樣說合體就合體了。
弄好之後又躺下,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反正也沒人看到,看到也是一道光,沒人會來問什麼。她也不想去告訴別人古世界發生了什麼。
手中抱著一塊平板電腦,電腦中的影像是各軍在無妄山的部署。嘴裡直嘀咕失誤,各國面對魔族都太緊張了,吭哧吭哧的弄這一堆人來,直接十好幾萬大軍,圍的水泄不通。魔族在沒有強大的傢伙出來之前,這怎麼提起勇氣往外跑。
果然戰爭難控制,之前太慢了,放任各國作爲,沒法給他們限制一下,這下怎麼弄。真的要等著進行大混戰嗎?還是進封印之處,在破開封印的地方進行戰鬥。可獸形魔還好些,獸形魔怕燙,受不了封印表面的火焰。其他稍微厲害些的魔族,都可以離開缺口之處,跑到封印上面去。那不敢攻擊他們啊,攻擊他們就等於攻擊封印。而且就算在缺口處戰鬥,他們也可以藏啊,沒那麼好找。幹嘛要把牢籠修的這麼大,一個魔族佔那麼大地方。可不進去,他們也不出來,這就不好辦了。
楚憐惜很犯愁,嘀嘀咕咕的,有的沒的都說,也不管說的對不對,反正說就是了。這事情的確太難弄,封印之上不敢戰鬥,攻擊到封印就等於幫魔族越獄,進去打架還要小心翼翼。
正瞎尋思著呢,突然風一雷爬了上來:“上公主,查宣盛那邊有消息給我。”
“說什麼了?”
“那木之林告訴楚信,又發現了新的魔族。他再次立功的機會到了。讓楚信想辦法引你親自前去查看。這次距離很遠,在寒城。還說正是因爲在寒城,所以您一定會親自前去,畢竟那裡是一個人口密集的城池。”
“引我親自前去,這想幹什麼?”
風一雷說不知曉,木之林就跟楚信說了這麼多,那楚信正高興著呢。
楚憐惜問有沒有說什麼魔族?
風一雷回答根本沒有魔族,只是在一個地下倉庫里布置了魔族活動過的痕跡,用這痕跡證明魔族在寒城就足夠了。也就是說,木之林慫恿大王子騙她,來換取功勞,並不是真的有魔族。
“這楚信作死啊,這種時候了,爲了能恢復身份,還敢謊報軍情,他不去賣菜誰去賣菜,換了別人都直接砍頭了。”
風一雷問魔族這是要搞什麼呢?
楚憐惜搖頭:“不確定,但可以猜一猜。在敵人的情報中,我們的修道者就三個,我,項北,無意。我被引走,然後項北已經走了,跟毛球從這裡走的,誰都能看到,沒人知道那是個沒用的分身,項北一直以沒用的面目示人。不管分身還是本體,魔族都習慣了。這次去奇蹟大陸,魔族認爲理論上不能是分身。這就三去其二了。而無意呢,也出差去了,專門來軍中過問了有沒有需要的東西,然後飛走了。大家也都看到了,所以這樣情況下如果那個血魔放棄守著白山,自己也跑出來,無意最多還剩個分身在這裡,攔不住他,神龍跟鳳凰也得一起上,那樣也會一起被引走。血魔就在等這項北無意都離開的機會,或者說至少分身離開了的機會。這樣他跑出來也沒人能去白山搞事情。那要搞什麼大戲法,就沒人能攔下了。”
“大戲法?”風一雷對這說法疑惑。
“無妄山下,海底之中,有一條通道,項北走過一次。在那裡以大法力引海水倒灌過來,就直接從無妄山下的窟窿衝出來,憑目前軍中這些法師可擋不住,那不就紅土坡下全淹了嘛。那些佈置的兵力都來不及跑。血魔引動的水流可不是一般的強悍。這時候如果無妄山裡的魔族,結了魔陣跑出來,誰有空去擋他們去。看來有五等魔族出來了,沒點高等魔族,魔陣結不起來,全淹了僅靠低等魔族一樣沒法下山。看來魔族又攢了七八千了,這是最低數字,再少了也沒法結魔陣。挺有意思啊,攢夠了就想著怎麼往外出,這樣最好。”
“怎麼山下還有條通道啊。”
“夜靈他們發現的,項北去走了一趟,早就想過他們會用來搞事情了。不過這麼全說出來,是不是顯得沒什麼懸念了。將來要是有人給我寫個傳記啥的,看著也沒意思啊。應該先不跟你說,讓敵人看起來已經得手,千鈞一髮之際,我再來大破水龍陣,那樣才能吊人胃口。”
風一雷受不了,這丫還想著將來別人怎麼寫她的故事。告訴她越是早說出來,才越顯得她這個女主角睿智。早早就識破了一切。否則就算最後大破水龍陣,雖然也是提前識破,但提前多早說不好啊。現在是剛聽到消息就識破了,才叫牛逼呢。
楚憐惜說有道理,看來懸念這種東西還是少留。俗人才會有懸念呢,神人就是無所不能,哪來什麼懸念。
風一雷問那就放任他們行動嗎?
“放任,我們還有個寧空大師呢,就算我猜錯了,也不會有麻煩,沒事兒的,甭管他。”
楚憐惜說完繼續往椅子上一倒,等那楚信前來。
楚信此時正在看信呢,是國王給他傳來的消息。告訴他珍惜還能留在這軍中的機會,就算不能建立功勞討上公主歡喜,也千萬不要刻意去尋求功勞,做出對戰事不利之事。萬事以大局爲重,大局就是殺光魔族。
楚信收起信件喃喃自語:“以大局爲重,我謊報軍情,讓寒城憑空多出魔族,這就算是破壞軍心了吧。可是我想回到王子的位置上,我不得不做。反正也不會因此帶來什麼傷亡,應該沒事兒吧。等我重回王子之位,一定以大局爲重。”
這麼想著,楚信站起身來,去找楚憐惜。他很違心,就算重回王子,他也會再去爲了王位而不顧大局,他就是個一切以利益爲重的人。尤其是現在,他感覺到了二王子給的壓力。
以前不把二王子當回事兒,但自從國王讓二王子代掌了那麼多天的王印。而且還得到了風天旗盡心相助。從那以後,他就開始警惕起二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