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說過,何來騙你之說?”
“你還說沒有!”之前兩人間的種種涌上心頭,左顏沒想到,自己介意了那麼久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夢蘇是妹妹,並不是女朋友,“你到底想幹什麼?耍著我玩,很有趣嗎?”
右睿不語,從浴室拿了一塊浴巾披在她肩上,被左顏扯落,他撿起,試圖擦乾她的頭髮,又被推開,“顏顏!”
“不要叫我的名字!”
“好,你想吵架是嗎?”右睿用毛巾裹住她的肩膀,試圖抓著她往浴室走去,“先去洗澡,洗完澡我陪你吵架!”
“放開我!”左顏掙扎著想擺脫他的鉗制,右睿固執(zhí)地並不放手,“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去洗澡!”
“不洗!”話音未落,左顏擡起右腳,狠狠踩向他的腳背,乘他錯愕之際,用力推開了他,“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出醜,看我難過……”
“對,我是故意的!故意看你難過,故意看你吃醋,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你愛的是我,並不是季御風(fēng)……”
“是,我愛你,我吃醋,那又怎麼樣!這個月結(jié)束,我依然會和小風(fēng)結(jié)婚,你對我來說只是一段過去……”
“你覺得你這麼做很偉大嗎?”右睿抓住她地肩膀。想把她晃醒。忽然又記起。她可能懷著孩子。不覺放輕了聲音?!邦侇?。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季御風(fēng)結(jié)婚。只會是一種傷害。對我們?nèi)齻€人地傷害!”
“我們在說夢蘇地事。你不要扯開話題!”
“你以爲(wèi)逃避。問題就不存了嗎?想一想。在你知道夢蘇是我妹妹之前。你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你是什麼感受?同樣地。當(dāng)我看到你和季御風(fēng)在一起。甚至是他看到我們在一起……”
“我不要聽!不要聽!”她後退了一步。似小孩般用雙手捂住耳朵?!靶r候我就對他說過。我不會離開他地!”
“顏顏!”右睿用力掰下她地雙手?!盎橐鍪巧衤}地。你想看著我們?nèi)硕纪纯嘁惠呑印?
“你做這麼多。無非是想證明你贏了!”不知道哪裡來地力量。她用力推開右睿。他重心不穩(wěn)。撞倒一旁地落地?zé)?。燈架?yīng)聲倒地??蛷d失去了照明。不遠(yuǎn)處房地玻璃門上透出昏黃地光線。氣氛變得莫名地曖昧。
她無措地看了一眼四周,一時忘記了自己想說什麼。
右睿拿起她肩上的毛巾,輕輕擦著她地紅髮,嘆口氣,“我並不是在證明誰贏了,只是想告訴你,愛情是不能假裝的。三個月前我們重逢,雖然很氣憤你兩次的不告而別,但我對自己說,如果你已經(jīng)忘了我是誰,那麼我和你只會是競爭對手,但是很顯然,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是誰了。又或者,在那之前,你已經(jīng)在意我地存在了……”
“纔沒有!”左顏氣惱地抓下他手中的浴巾,“你是所有女人心中的Mr-Righht,而我是小風(fēng)的未婚妻,你做這麼多事,只是因爲(wèi),只是因爲(wèi)……”擡頭看著他的眼睛。以前,雖然她能感受到,右睿是真的愛她地,但她的內(nèi)心非常在意夢蘇地存在,可是現(xiàn)在,事實證明夢蘇只是她的妹妹,雖然剛看到報紙時,她很氣憤,但此刻,更多地是如釋重負(fù),還有很多其他的,她無法用語言描述地心情,只能怔怔看著他。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zhí)呢?”右睿無奈地嘆氣,她的頭髮依然溼漉漉的,她的衣服仍舊滴著水,摸著她略帶涼意的臉,“先去洗澡吧,有什麼話洗完澡再說。”
沒想到左顏卻抓住了他的手,“你會不會後悔遇到我?如果八年前不是我闖入你的房間,你根本不會……”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她的話音慢慢消失了。說不清是誰主動,他低頭,她踮起腳尖,脣與脣就這樣相遇了。她衣服上的雨水沾溼了他的襯衫,他的體溫溫暖了她的身體。即使他們已經(jīng)緊緊貼著彼此了,可依然覺得不夠,“顏顏,跟我回家見父母,然後告訴季御風(fēng)……”
“季御風(fēng)”三個字似一種魔咒,讓左顏在頃刻間清醒,她慌忙推開他,“我後悔了,我們的交易不算數(shù)!”她已經(jīng)忘了這裡是她家,轉(zhuǎn)身往門外跑去。右睿不得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再試圖說服她,緊抿著嘴脣,把她拖入淋浴房,打開花灑,“洗澡,晚上吃意大利麪,然後我們談?wù)勅昵暗陌缸?!?
“你沒權(quán)力命令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去查,我們的交易結(jié)束了!”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按我說的做,要麼……”他的襯衫已經(jīng)溼了,認(rèn)真地看著她,一顆一顆解開鈕釦。左顏“嘭”一聲關(guān)上淋浴房的門,算是無言的認(rèn)輸。
走回客廳的右睿換上乾淨(jìng)襯衫,拿出手機,撥通了周立孟的電話,“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不過有一個附加條件,拿你手上的東西和顏顏談條件,要求她做你的女朋友。”
“你不怕她答應(yīng)嗎?我手上這份東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拿到的,我也是費了千辛萬苦才……”
“你我都知道她不會答應(yīng),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
電話那頭的周立孟笑起來,“右先生,你爲(wèi)了她不惜得罪張大衛(wèi),值得嗎?我承認(rèn),她很特別,但是你在BO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的努力可以得到的。更何況,到最後你可能什麼都得不到,甚至把自己置入險境?!?
“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爲(wèi)覺得,我認(rèn)爲(wèi)值得嗎?”他扶起落地?zé)?,又走到架子前拿起左顏與季御風(fēng)的照片,看著上面笑得很開心的兩人,默默放回原位,“周先生,我明天就去安排BO與藍(lán)宇的合作事宜,你什麼時候能把東西給我?”
“你不怕這只是我給你設(shè)的一個陷阱嗎?”
“陷阱?爲(wèi)了把我踢出BQ嗎?”右睿也笑起來,“你不會的,因爲(wèi)你想光明正大地贏我,不會這麼快把我踢出局的。”
正文 第四章 爭吵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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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