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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顏趴在吧檯上玩弄著眼前的那杯伏加特,看著杯子裡面的波粼,她的目光就開始慢慢的遊神了,但那也只是一分鐘的時間而已。
現在的‘妖姬’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不會因爲什麼而有所改變,就算現在他們都處於美國中情局的獵物,席老闆也一樣沒有限制性的操縱著它,清顏不知道席老闆到底在心裡盤算著什麼,他好像都不警惕外國人的進入,難道這不是屬於引狼入室嗎?
將那杯伏加特一口氣喝光,然後把空杯子推過去,讓酒保再給她一杯。
“清顏小姐,你這是第八杯了,不能再喝了,不然席老闆會怪罪下來的。”看著那個被推過來的空杯子,酒保有點無奈的說道。
清顏因爲酒保的話就把飄忽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然後看了很久,久到酒保好像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所以準備去給她拿酒,就在這時他就聽到清顏對他說,“哦,那給我一杯‘月下情人’吧。”
依舊的趴在桌上,清顏一直的呢喃著‘月下情人’,‘月下情人’,她多久沒有看到它了,它可是某個人在‘妖姬’裡最喜歡點的飲料,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轉頭看著舞臺上的林可,清顏就幻覺以爲是夏夜,其實,有好多時候她覺得林可和夏夜都挺像的,不是相貌像,具體的她也說不清楚,如果一定要她形容點什麼出來的話,那應該就是城府吧。對!她們兩個都是城府很深的女人,讓人難以逐磨。
當目光從舞臺上收回來的時候,‘月下情人’就剛好被端出來。看著那杯‘月下情人’裡的那顆櫻桃,清顏又想起了夏夜。
“我個人覺得還是夏夜小姐唱的歌好聽,雖然林可唱的也不賴,但就是比不過夏夜。”便調著酒手中的酒邊看著舞臺上的林可,酒保分析的說道。
聽著酒保的話,清顏笑而不語,這是有目共睹的,因爲夏夜的離開,這裡就少了一份說不出的氛圍,到底是什麼樣的氛圍,誰也說不出來,偶爾的,也會聽到客人們的談話。爲什麼夏夜不唱了,很懷念她的歌聲,懶懶的,暖暖的,清新的聽著很舒服。
不知他們懷念,她也懷念,不爲別的,只爲她唱的歌都能讓她回到過去一般,那些難得的過往,還懷念她曾經教她唱的歌,《印象西湖雨》,她還記得當時她教她的時候對她說的一句話:此印象非彼印象,而彼印象可堪比此印象。
多麼深奧的一句話,卻也是說到了她的心坎的一句話,她覺得夏夜就好像有讀心術一樣,將她心裡所有脆弱不堪的隱私都是讀了出來,並且放在臺面爲她剖析著。
“以前夏夜還在‘妖姬’的時候,她至少一天喝一杯‘月下情人’,我記得她之所以喜歡‘月下情人’不是因爲它好喝,而是因爲它的名字好聽,只因爲喜歡”,說著說著酒保就笑了一下。“清顏小姐不是不喜歡甜食的嗎?怎麼,也是因爲喜歡這名字?”
拿著那杯‘月下情人’離開吧檯,清顔再次笑而不語,其實她是不敢再逗留聽酒保一直的說著夏夜,更怕自己人說出點‘月下情人’是因爲忽然想起了夏夜。
在清顏離天吧檯的同時,舞臺上的林可也剛好唱完退回到了後臺,所以清顏便向化妝室的方向走去,手裡捧著那杯‘月下情人’。
當走到一處少人且昏暗的地方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用手槍頂著她的腰部,“請跟我走一趟。”那人用帶有外國口音的普通話說道。濃厚的外國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