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伊敲了敲安可的房間門,但是沒有迴應。
雷伊溫柔的說道:“早飯已經做好了,我馬上得去教會,可能很晚纔回來,晚飯自己弄點吃吧。”
教會,雷伊整理著最近發生一系列案件,平均每晚發生30件,雷伊旁若無人地說道:“看來混沌的力量越來越強。”
教主聽到後,問道:“什麼混沌的力量?”
雷伊白了他一眼,說道:“曾經有人對我說過,吸血鬼的存在是因爲混沌力量的存在,力量越強吸血鬼就會變得越強。”
教主點點頭,說:“雷伊,你對吸血鬼果然很瞭解。”
雷伊沒有說任何話,繼續整理文件,在這些當中選擇他能解決的事。
忙碌了一整天的雷伊果然很晚纔回到家,當他剛進門,就聽到浴室傳來水聲。
他略皺眉,說:“這麼晚洗澡呀,有點奇怪。”
話雖如此,但他沒有管這件事,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瞥了一眼抽屜,發現有動過的痕跡。
打開抽屜,裡面一片狼藉。
他清點了一下,發現少了魔血族特製水銀聖水。
他立馬跑到浴室,邊敲門邊問:“安可,你在幹什麼?”
安可低聲迴應了兩個字:“洗澡。”
雷伊半信半疑的將手放在門上,一股熱氣刺激了他的觸覺。可想而知裡面溫度有多高。
只見雷伊撞開了門,朦朧中,安可沒穿衣服的站在花灑下,水流在身上,燙掉了皮,血流了出來。
不過,傷口沒有癒合。
雷伊看了一眼地上的針管,吼叫道:“你給我適可而止吧!”
隨即關上水,將浴巾披在她身上,把她抱了出去。
安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雷伊正在調製解毒劑。
安可安靜的看著他,安靜到讓雷伊感到可怕,雷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他調製好解藥遞給她,安可厭惡的將它打翻。
她生氣地喊道:“我要做什麼那是我的自由!”
話畢,將10毫升的特製水銀聖水喝了下去,雷伊驚呆了。
喝下去的安可隨之暈倒在地,她蜷縮在地,眉頭緊皺,看上去非常痛苦。
雷伊流下傷心的淚水,他將她抱起,不失責備地說:“你到底要讓我流淚多少次才滿足。”
他將安可抱進房間,對她進行了靜脈注射。
一個晚上過去了,安可沒有甦醒的跡象。
凱依又感到無聊來到這裡,他抱住雷伊,說:“我聽說魔血族全滅,是真的嗎?”
雷伊用沉默表示這件事是真的,凱依擔心道:“他們連第二大族都毀了,總有一天會攻擊聖血族。”
雷伊撥開一根香蕉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只要您好好呆在族中,我不被殺掉,聖血族是不滅的。”
凱依點頭,但還是很猶豫。
因爲雷伊自從前世安可死後,就很少回到族裡。
不過下一秒的事讓人大跌眼鏡,凱依撒嬌似的問:“吶,雷伊好像很喜歡吃香蕉呀,香蕉好吃嗎?”
說著吃掉了香蕉剩下的部分,雷伊看著手中的香蕉皮,又看了看凱依,拿出一個瓶子,對著他一陣狂噴。
凱依被嗆得不停咳嗽,他一邊咳嗽一邊問這是什麼。
雷伊笑了笑,說:“防狼專用的辣椒水,不過我改良了一下,我用的是世間最辣的辣椒提取出最辣的精華研製而成的,原本還沒有小白鼠呢。”
凱依氣極敗壞的離開,安可也在這一瞬間有了反應。
她喊著雷拓的名字睜開了雙眼,不過她看到的是雷伊,雷伊短暫的苦笑一下。
安可氣憤地說:“你不應該救我,讓我自生自滅吧!”
雷伊轉身離開,在關門的瞬間他說道:“如果要復仇,就給我好好活下去。”
一個星期後,雖然安可在這幾天並沒有繼續自殘傾向,但情緒依然處於低谷,雷伊也沒有過多的去安慰她,因爲他不擅長去勸說一個人。
今夜很久沒有去接任務的雷伊出去完成任務,而安可在雷伊離開後,隨之離開。
她不想再受雷伊束縛,也不想給他帶來麻煩。
話說這兩人有緣那是絕對有緣。
安可正在想去哪裡安身,在天臺上看著所能看到的一切,突然感受到吸血鬼氣息出現在樓下。
她俯身望向樓底,看到雷伊獨自一人在與一隻吸血鬼戰鬥,不過雷伊並沒有攻擊的意思,他只是一味的防守。
因爲他揹著一個女孩子。
吸血鬼停下來,說:“把女孩放下,她是孤兒,不值得憐惜。”
雷伊聽到孤兒這兩個字,眼裡閃過一絲很複雜的感情,似憐惜似痛苦似憤怒。
雷伊淡淡地說:“每個人都是人,作爲獵人的我們必須去守護。她已經失去了父母的愛,難道還要讓她失去她對這個世界的愛嗎?”
安可聽著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她哭不出,自從母親死後她就再也沒有哭過。
父親剝奪了她哭的權利,他下達了不允許哭的咒語,經歷了那麼多的安可現在只想哭。
雷伊被吸血鬼的利劍刺中,血不斷往外流,安可看不下去了,她從樓頂跳下,拔出雷伊的配劍刺穿吸血鬼的心臟。
吸血鬼化成灰燼隨風而去。
雷伊看得是驚訝,但沒有說什麼。
他們將女孩送回福利院後,安可說:“陪我回魔血族,我想去掃墓。”
曾經魔血族的領域,安可捧著一束白百合,她將花放在曾經的宮殿處,然後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祈禱著。
此時一個人聲對站在一邊的雷伊說道:“好久不見了,雷伊大人。”
雷伊淡淡地說:“稱我爲大人好像不對吧,前任魔血族的王。”
那人笑了笑說:“安可小姐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不過我和我的族人都知道她真實的身份。”
雷伊沒有說話,那人繼續道:“她曾經失去了父母的愛,我希望能帶給她。”
雷伊有點傷心地說:“可是母愛對她來說真的很陌生。”
那人沉默了,因爲安可的母親在安可很小的時候,爲了守護安可成了盾牌,前世也是如此。
雷伊低聲地說了聲謝謝,就朝安可走去,先王先是一愣,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
安可站起,問道:“吶,雷伊我可以哭嗎?”
雷伊點點頭,安可低下頭,好像要哭了。
在她落淚之前又問:“可以在你的懷裡哭?”
雷伊沒有應答,安可快要崩潰了,雷伊輕輕地喊了聲傻瓜,將安可摟進懷裡。
安可徹底崩潰,哭得很兇,因爲這是積累了400年的淚水。
哭了很久的安可推開雷伊,說:“不要告訴雷拓。”
然後擦乾眼淚,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逝去的父親站在雷伊的身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卻什麼也沒有。
雷伊溫柔的摸摸她的頭,說:“提起精神來,爲了不讓逝者悲傷。”
安可懂事地點點頭。
突然,一個聲音說道:“看來我不應該現在來。”
安可望過去,居然是雷布,他的手裡拿著一束黑玫瑰,安可心平氣和地問他來幹什麼。
雷布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將花放在百合的旁邊,然後轉身離開,雷伊看著他走遠後,才緩緩說:“他是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