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竹幾乎要停止了呼吸,因爲(wèi)身側(cè),正傳來水君御和洛明山低低踩過地毯的聲音。
以爲(wèi)他們會(huì)叫住她。
可是沒有。
那兩道腳步聲低低弱弱的不疾不徐的彷彿很從容的就走過了她,然後延伸至走廊的盡頭,由頭至尾,沒有人說過一句話。
男人的舌正在竄入她的口中,莫曉竹脣一鬆,任由木少離的脣與舌鑽了進(jìn)來。
“撲”,用力的就咬了下去,隨即,是男人的驟然撤開,還有一聲低笑,“曉曉,你屬小狗的呀?”
木少離的脣角都是笑意,可是,與笑意同在的是那鮮紅的血色,他流血了,她這一咬絕對的不輕,可是,他卻居然是笑著的,擦也不擦那血,“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夠味,呵呵呵,曉曉,我要定你了?!闭f完,他轉(zhuǎn)身大步的走向電梯間,只留下莫曉竹落寞的站在那裡,身子軟了又軟,最後,沿著牆壁而滑倒在地毯上,從回來t市,這是她第一次的這麼狼狽。
不知道坐了多久,終於能站起來時(shí),她的周遭一片安靜,沒有木少離,沒有水君御,也沒有洛明山,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她脣齒間的血腥味猶在,邁步走向辦公室,除了當(dāng)什麼也沒有發(fā)生過以外,她還能怎麼辦呢。
一整天,莫曉竹甚至沒有如往常那般的巡視了,就是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前發(fā)呆,而眼睛也總是不經(jīng)意的落在辦公桌上的乳白色電話上,總是以爲(wèi)它爲(wèi)會(huì)響起,可是,那一天,它真的沒有響過。
水君御和洛明山對在上班時(shí)間發(fā)生的那一幕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下了班,莫曉竹急忙換了衣服準(zhǔn)備回家,她要回家陪強(qiáng)強(qiáng)。
才步出華翔,迎面,那輛黑色的寶馬就徐徐停在她的身邊,還是那響亮的一聲口哨,“曉曉,上車。”
莫曉竹頓時(shí)感覺到了周遭不住看向她的同事的目光,她的臉臊的通紅,想起早上她咬了木少離的一幕,她並沒有上車,而是擡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脣上還殘留著她早上的傑作,那是一道還有些新的傷口,真不懂木少離怎麼變了一個(gè)人,搖了搖頭,“我自己回家就好,謝謝木先生?!笔桦x的稱呼,疏離的表情,還有早上咬下的那重重的一口,她以爲(wèi)木少離會(huì)放過她,可是沒有,他居然開著車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她。
周遭,那些異樣的目光越來越重,莫曉竹乾脆不理,飛快的朝著馬路走去,卻怎麼也甩不掉身後的那隻‘尾巴’。
喇叭聲不住的響起,木少離慢騰騰的開著車尾隨著她,正是下班時(shí)間,很快的,那條馬路上就堵成了一條車龍,喇叭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了,此起彼伏的,可是,木少離卻沒有什麼感覺的只開著車跟著她。
“瘋子,追女人追得堵了一條車道?!?
“那女的也是,就爲(wèi)了她自己讓我們連回家都難了?!?
……
無數(shù)的謾罵,莫曉竹再也忍無可忍,倏的轉(zhuǎn)身,寶馬的車門居然一直都是半開著的,她跳上去,沒好氣的道:“走吧?!?
又是一聲響亮的口哨,木少離滿臉都是勝利的意味,“哦耶,還是曉曉好?!?
她不好,一點(diǎn)都不好,明明是恨著他的,可此刻坐在他的車上,看著他如孩子般的滿足,她突然間覺得,原來木少離也並不如記憶裡那般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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